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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等你考完试

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一条兰寿 2795 2024-06-11 11:45:41

翌日。

鹿笙从昨日半夜在梦中惊醒,一直到天蒙蒙亮时才睡去,等再醒来时已是红日当空,祁枕书早已起床去了书院。

与往常相同,仍是给她留了早饭在锅中热着。

鹿笙心中暖热又愧疚。

祁枕书明明看出了她有意隐瞒,却没有逼问她要一个答案,而是包容地让她想好了再说。

这样的祁枕书,让鹿笙不忍心再瞒着她。

鹿笙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在理清一切头绪过后,她便决定等祁枕书考完试,将所有的事都告知她。

与其在这里成日提心吊胆,倒不如都讲个明白,不管祁枕书知道后信与不信,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鹿笙都坦然接受。

不管以后会如何,就算是事情真的会朝着书里的剧情发展,最起码祁枕书此刻对她的爱意和体贴都是发自内心最真挚的情感。

珍惜当下的每一天,是鹿笙在那个混乱的末世感悟到的,最重要的人生哲理。

重新收拾好心情,鹿笙的元气恢复了大半。

她从锅里盛了米粥,刚坐到桌前,就瞧见祁枕书从外间走了进来,出了书箧,她的手中还拎了一个纸包。

要不是看到她回来,鹿笙才想起来从这月起,书院已经只上半日课了。

“回来了?”鹿笙放下碗走到院中,去接她手中的书箧。

鹿笙半垂着眸,还是有些为自己昨日的失态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刚醒?”祁枕书伸手擦去她鬓角沾上的水珠,温声道。

“嗯。”鹿笙拉着她的手,抬头看着她,认真道:“祁枕书,等你考完试,我再与你说好不好?”

她没有直接说要告诉祁枕书什么事情,但鹿笙知道祁枕书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好。”祁枕书柔声应道。

相处了这么久,祁枕书早已看出鹿笙的性子里隐忍的坚毅,除了涉及身世,祁枕书从来没有见过她惊惶失措过。

祁枕书想知道鹿笙到底是谁,并不是好奇心驱使的探究,而是因为鹿笙是她的爱人,所以她想更多地了解她。

从鹿笙抗拒的态度来看,祁枕书猜想,鹿笙的‘过往’必然不会太轻松和简单。

其实就算鹿笙不想提及,祁枕书也不会逼她。

现在鹿笙愿意告诉她,祁枕书自是欣喜,所以让她再等一等这个请求,她是自然可以接受。

“元和食肆的烧鸡。”祁枕书抬了抬手中的纸包,浅笑着转移话题,拉着她往屋里走。

鹿笙跟着她跨过门槛,随手把书箧放到了一旁的小案上,问道:“怎么跑这么远去买烧鸡?”

元和食肆的烧鸡在城中的鼓楼附近,离白鹤书院有四条街,走路来回最少要三刻钟。

鹿笙上次与糖糖一起来青州时,三个人去吃过一次,味道还不错。

“想吃便去买了。”

祁枕书语气自然,丝毫没有看不出是特意为了哄某人开心,跑三条街去买烧鸡的模样。

鹿笙狐疑地看向她。

祁枕书这人一向不注重口腹之欲,她才不信祁枕书会为了想吃烧鸡跑三条街去买。

忽地,鹿笙想起很久前,从祠堂回来的路上,祁枕书看出她心情不好,就叫住她问她要不要吃鸡的样子。

鹿笙恍然,看着祁枕书,终于再次弯着眉,浅笑道:“特意给我买的?”

“嗯。”祁枕书轻轻应了一声,微微侧过头解释道,“上次见着你喜欢吃。”

“祁枕书。”鹿笙站到她面前唤道。

祁枕书停下脚步看向她,鹿笙牵过她的手,声音低软,“不一定要吃鸡的,只要有你陪着我,我就会好了。”

“我知道了。”祁枕书略一思考,抬起右手抱住她,“那这样的话,会不会好得更快一些。”

“嗯。”鹿笙将头埋在她怀里,鼻子有些发酸,瓮声道,“要多抱一会才会更有效。”

“好。”

咕噜~咕噜噜~

鹿笙的肚子很不应景地叫了起来。

“先吃饭吧。”祁枕书轻笑一声,在她的背上拍了拍。

“锅里还有粥,我去给你盛。”鹿笙从祁枕书怀里出来,头也不抬地出了屋门。

*

又在青州呆了七八日,鹿笙等到祁枕书手上的伤口愈合了才回了滨河县。

这一次鹿笙在走之前还特意嘱咐祁枕书,跟别人保持距离,尤其是长宁郡主。

“你为何这般在意她?”祁枕书听到她的话,微微蹙了蹙眉。

“怕你太优秀,万一被长宁郡主看上,非要让你当个郡马。”鹿笙看着她,半真半假地说道。

“胡言乱语。”祁枕书很是不赞同。

她与长宁郡主虽然政见与志趣多为相投,但并没有半点私情,更何况她已成婚,长宁郡主又如何会要她做郡马。

另外,祁枕书总觉得长宁郡主与燕姐姐之间好似有些什么。

不过她并不能十分确认,再加上本就是旁人的私事,祁枕书就没同鹿笙提起。

“记得就好。”鹿笙很是满意她一本正经的反应,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了一点。

她虽然不知道长宁郡主对祁枕书的看法,但最起码祁枕书是没有半点多余心思的。

又过了两日,长宁郡主特意遣了阿绿来找祁枕书。

长宁郡主让阿绿给祁枕书上了茶,先是询问了一下她的伤势,就跟她说起上次在临江阁的案子。

“吴老爷全名吴世伟,江南道军粮仓的监支纳。”长宁郡主说到这,稍稍顿了一下,“除此之外,他还是恒昌隆商会会长、定南粮行东家刘朝云的连襟。”

西凉国共一十一道,每道在道府设置军粮仓,负责本道辖区内各州府驻军的军粮配给。

军粮仓的监支纳,掌粮仓支纳,仓内军粮调配皆有监支纳统筹调度。

官不大,但却是个有实权的职位。

军粮仓中的粮食,从何处征缴或是购买,全都由他盘点入仓再统筹安排。

另外,哪一批送往哪个州府驻军,每月需要送多少,皆是由他来安排。

“那郡主可是盘问出,月蝶是受何人指使?”祁枕书问道。

长宁郡主摇了摇头。

不管如何用刑月蝶都没有开口,而且长宁郡主的人也没查出月蝶的真实身份。

“或许可以让她自己带我们去找。”祁枕书想了想提议着说道。

“用刑都问不出来,她还能直接带我们去找?”秦飞燕皱着眉,不解问道。

长宁郡主倒是瞬间明白了祁枕书话里的意思。

“寻个时机放她离开,即便她不去找幕后主使,也会有人找上她,我们只需派人跟上就好。”祁枕书解释道。

“这是个好法子。”秦飞燕笑着抚掌道。

月蝶虽然有些身手,但也算不上精通,派个郡主的暗卫跟上她不成问题。

长宁郡主喊了人将事情安排下去后,又问道:“祁秀才可听说过云州府知府暮修远自杀一案?”

“知晓一些。”祁枕书回道。

云州府知府暮修远上奏云州王向北地倒卖粮草,可那奏本不但没有上达天听,反而为暮修远惹来杀身之祸,半年后被妻女发现‘自缢’于家中。

长宁郡主与靖王司胥、大理少卿刘寒共同前往云州,彻查暮修远之死与粮草倒卖案,但只查云州驻北军巡检副使收受商人贿赂私自放行通关,并没有任何证据指向云州王参与其中。

云州城是云州王的封地,驻北军有一半的兵士都是云州王的旧部,若是没有得到云州王的应允,怕是半粒米都运不出云州城。

“那恒昌隆商会你可了解过?”长宁郡主又接着问她。

祁枕书一点就通,猜得道:“云州粮草倒卖案恒昌隆商会也牵涉其中?”

长宁郡主的话一下就让祁枕书想到,原本被查出与粮草倒卖案被查抄的王家。

在王家被查之前,鹿华英曾在鹿家人面前夸耀她的舅舅王建成与恒昌隆商会会长刘朝云颇有私交。

这会细细想来,王家这种滨河县的小粮商能与西北道的云州城做上生意,应该就是刘朝云在牵线搭桥。

而王家被查抄,刘朝云的定南商行安然无恙。

只怕王家就是那枚被舍弃的棋子,被恒昌隆重推出来顶罪。

但是为什么王家又被平反了?

“刘朝云用了些手段,保下了王家。”不待祁枕书问出口,长宁郡主便已说道。

原本王家是被查出从江南道收购粮食,与云州的粮商一起合作,倒卖到北狄,但就在年前,云州粮商却独自扛下所有罪责,称王家只是将粮食卖给他,而倒卖北狄之事都是他一人所为,王家并未参与其中。

“王家人手中有拿捏刘朝云的证据。”祁枕书肯定道。

被推出顶罪又将人保下,祁枕书猜测刘朝云十有八、九是被王家反制了。

“正是如此。”长宁郡主确认道。

她也正是猜到背后缘由,便顺水推舟改判了王家无罪。

倒卖粮草一案从去年九月开始便一直没有太大进展,长宁郡主也想借着王家这条线,看看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祁枕书思忖片刻,说道:“或许证据在王浩永手上。”

王家被抄的时候,全家三十多口人全部被捕入狱,唯独王浩永不知所踪,王家若真有刘朝云的把柄,也应该是在他手上。

“不错。”长宁郡主赞赏道。

只凭她的只字片语,就将王家的事猜得七七八八,这人还当真是心思缜密。

“不过枕书有一事不明。”祁枕书思忖片刻,看向长宁郡主。

“你说。”

“定南粮行与王家倒卖粮食,这与军粮仓监支纳又有何干系?”祁枕书甚是不解,“莫不是他们在倒卖的粮食是军粮仓的军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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