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82章 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一条兰寿 3442 2024-06-11 11:45:41

龙舟赛早已结束,江面上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鹿笙斜斜靠在栏杆上,看着水里波澜不兴的河面,心里的闷气还没消下去,就有人跑过来给她添堵。

“什么事?”鹿笙回头问道。

“鹿娘子,你可知天上的日月……”阮茹撇了一眼天空,开口道。

“有话直说,别在这拐外抹角,浪费时间。”鹿笙本来就心里不舒坦,实在懒得听她兜圈子。

阮茹心底暗嘲,果然是山野村妇,粗鄙无知。

“鹿姐姐,你觉得你与书姐姐可是相配?”

原本祁枕书就因学识出众常常被阮山长夸赞,今日阮茹又见到了她断事如神的风采,心里更是多升了几分景仰的爱慕。

在她看来鹿笙这个无知村妇与清风霁月的书姐姐有着云泥之别,根本就半点不相配。

鹿笙闻言,眉峰一挑,侧眸淡淡看向她,“你又有什么资格问这个问题?”

阮茹一时被噎住。

鹿笙转过头看向江面,一个多余的眼神都不分给她。

阮茹咬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又开口说道:“书姐姐,芝兰玉树才貌双全,娘亲说她……”

“停停停。”鹿笙不客气地打断她,勾了一下看向她道,“祁枕书是我娘子,她有多好,我比你更清楚,阮小娘子省些力气,你夸得再多,她也成不了你的娘子。”

“你!”

心底那点小心思直接被鹿笙翻到明面上,阮茹臊得有些脸红,憋了半天只憋出一个字。

“我什么?”鹿笙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语气嘲讽道,“你想说你没这么想过?”

“想撬墙脚就直说,就别装什么纯情高节的小白花了,年纪轻轻就又当又立,未来的茶艺大师可真是非您莫属。”

鹿笙的最后两句话阮茹没听懂,但怎么听都不像是什么好话。

阮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有些哑口,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恨恨地跺了跺脚,瞪了一眼鹿笙后羞愤地转身跑开了。

她跑到门口还被门槛绊了一跤,亏得林纾清正好经过扶了一下,才没有直接摔倒在地上。

看着她红着眼,林纾清还没等开口询问,“你这是怎么……”

话没说完阮茹就甩开她的手,半捂着脸直接跑下了楼梯。

林纾清正追上去问问,余光瞧见露台上的鹿笙,转而唤了丫鬟去跟着阮茹,自己抬脚进了屋子。

隔壁包厢。

长宁郡主让阿绿唤了阮芃进屋,又将小红与阿宏带了出去,单独留下了月蝶审问。

“说吧,是谁指使你杀害的吴老爷?”长宁郡主冷眼俯视着月蝶问道。

月蝶跪坐在地,颓然地垂着脑袋,全然没了方才那我见犹怜的姿态。

她轻轻摇了摇头,语气毫无生气,“没有人指使,就是我自己想杀了他,我与吴老爷欢好了五年,他本说好要纳我为妾,结果昨夜又说家里的夫人不同意,让我再等等。”

“我不愿意再等下去了,就将他杀了。”

“月蝶姑娘莫要再狡辩了。”祁枕书眉色冷凝道,“你设计的这套杀人机关,不经过反复调试,不可能做到准确插入胸腔一击毙命,这不可能是昨夜临时起意能做到的事。”

“还有这把匕首,形制特殊,一看便是为了专门杀人打造。”秦飞燕从吴老爷身体里抽出了那把匕首,仔细看了看后说道。

这是一把三棱匕首,这面刀棱的样式原是从战场上的三棱箭头改造而来,被这样的刀头刺中,即便不拔刀,伤口也会血流不止,是专门用来刺杀的利器。

秦飞燕将那把匕首拿在手里,仔细掂量了一下,刀柄比一般的要重上许多,应当是为了确保棉线断裂时的力量不会拉扯匕首,使其位置偏移而特意安上了铸铁刀柄。

“月蝶姑娘,这可不是普通铁铺能买到的匕首啊。”秦飞燕说完,特意看了一眼长宁郡主,眼中显摆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

长宁郡主抬了抬眼,眸间毫无半丝波动,秦飞燕向上翻了一下眼皮,嫌弃地撇开头。

就在二人对视的一瞬,月蝶忽地从上窜了一起来,一把抢过了秦飞燕手中的匕首。

露台上。

林纾清走到鹿笙身旁,先是看了一眼鹿笙,又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向河面。

白色的云影倒映在水面,跟着水面的波浪起起伏伏,河水清澈透明,能看到河底的水草,还间或有小鱼在其间悠然地穿梭游过。

看了好一会,林纾清从怀中摸出一包糖瓜,递到鹿笙面前。

“嗯?”鹿笙看了看那一颗颗圆不隆咚的糖瓜,疑惑地侧头看向她。

林纾清走过来的时候,鹿笙就已听出了她的脚步声,但鹿笙心情不佳,就故意装作没听见。

“若是不开心了,吃一颗糖瓜就能好上许多。”

林纾清眉眼柔和,说的话语调更是温柔和煦,让鹿笙不忍拒绝。

“你怎么还随身带着这小孩吃的东西?”鹿笙神情缓了缓,浅笑着拿了一块糖瓜放在嘴里。

“习惯了。”林纾清双眸弯起浅浅的弧度,温柔地看着鹿笙的动作。

酥脆的糖瓜入口就化开了,舌尖都是麦芽糖的清香甜味。

这味道又让鹿笙想起了家里的小宝贝。

好几日不见,还真是有些想她了。

想到女儿,鹿笙板着的脸终于带上一点笑意。

林纾清眸中的柔意更甚,那些总是压在心中的忧愁仿佛也跟着鹿笙的笑容慢慢消散。

从上一次跟鹿笙分别,或者是上一次在船上看到岸上那温馨的一家三口,林纾清就有些刻意去回避与鹿笙过多接触。

她没有按说好的去找鹿笙吃饭,也没再回滨河县。

林纾清以为,她不再去见鹿笙,就能将心底那点不该有的心绪悄然抹去。

两个月来,她将自己的精力全数投入到了处理家里的棘手事上。

特意的克制让林纾清只是偶尔会在夜深的时刻想起那张明媚的笑颜。

林纾清本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可还是在路上再看到鹿笙的那一刻,便忍不住上前邀她一起同行。

悠扬的暖风从河面徐徐吹来,缓缓吹开了林纾清心底那扇尘封的大门。

在这一刻,她突然就想问一问鹿笙,问她还记不记得她。

“鹿笙。”林纾清微唇轻启,暖声唤道。

“嗯?”鹿笙侧头看向她。

林纾清眼底闪过一丝期待,“你可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鹿笙不知道她怎么就突然问起小时候了。

鹿笙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但对原主的小时候,基本已经记不清了。

“不太记得……”

“小心!”

祁枕书的惊呼声打断了鹿笙还没说完的话,她神色一凛,忙转身向隔壁跑去。

林纾清眼底的光蓦地暗了下去,看着那道焦急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而门外沈佳盈优雅地站在那,眉尾半挑,一副看尽好戏,还意犹未尽的姿态。

面上的失落一扫而光,林纾清霎时换上一副冷淡的表情。

“啧啧,这变脸比那南巷的优伶还要快。”沈佳盈轻啧一声,感叹道。

林纾清板着脸走到她身前,压着声音道:“沈佳盈,我看六月二十一这日子并不好,我看再往后延一些日子吧。”

“你什么意思?!”沈佳盈敛了眉不悦道。

六月二十一是两家算好的纳征的日子,那日只要过了聘礼,就能定下婚期。

林纾清这会跟她说要往后延纳征的日子,那便是要延她们的婚期。

“没什么意思。”林纾清眉色深沉,语气却是格外平淡。

“怎么?林七小姐这是想过河拆桥?”沈佳盈嘲讽道。

“分明是沈小姐不想让我安稳过桥。”林纾清冷着脸说完,便要抬脚出门。

沈佳盈伸手拉住她的手,脸上也没了半点好颜色,语气沉沉,“若我没记错,林老太爷最近身子可是硬朗得很。”

林纾清虽已掌家,但林老太爷依旧没有全然放手,现在的林家还不是林纾清完全说了算。

沈佳盈这时候把林老太爷搬出来,话里威胁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随便你!”林纾清甩开她的手,冷漠地扔下三个字就抬脚去了隔壁包厢。

鹿笙推开一推开包厢的门,就看到祁枕书抓着自己的手臂,白色的衣袖上沁着一道刺眼的红色。

而此刻的长宁郡主正半扶着她的肩膀,带着她坐到身后的椅子上。

看到这样的场景,鹿笙一瞬间就想到,祁枕书手上的伤是替长宁郡主挡的刀。

她先是愣了一下,忙疾步走到祁枕书身前。

长宁郡主看到她走过来,松开了祁枕书的手臂,开口唤来阿绿去找大夫。

包厢的地板上,秦飞燕反剪着月蝶的手臂,压着她半跪倒地上,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方才她一个分神,不小心让月蝶抢了手中的匕首。

若月蝶只是个普通人,即便是秦飞燕分神了也不会被她抢走匕首,可刚刚月蝶的动作敏捷迅速,分明是个有功夫在身的,完全不像是看起来那样,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月蝶闭着眼咬着牙装死,完全不理会她的问题。

长宁郡主眉眼冷峻,与秦飞燕道:“把她教给青竹。”

这月蝶并不是普通人,光凭秦飞燕是不可能问出话来的。

“嗯。”秦飞燕应声,压着人出了门,将她扔给门外的暗卫。

祁枕书手上的伤一直从手肘延续到手腕,伤口不算深,但是特别长,在手掌压不到的地方还隐隐渗着血迹。

看到这道伤口的瞬间,鹿笙赶紧握住祁枕书的手腕,而脑海里霎时浮现出了一段场景。

“她那个伤口,直接从手腕划到了手肘。”同桌边说边比划着自己的手臂,“这么长呢。”

“我觉得就因为她替郡主挡这一下,郡主就对她芳心暗许了。”

“当时情况那么危险,你说她一个瘦弱书生,不顾自己危险,愿意替郡主挡刀,这要是换了我是郡主,我也得感动得以身相许。”

同桌说起这一段的时候没有提过时间地点,再加上鹿笙本以为自己的到来已经改变了书里故事的走向,所以她压根没想到还会发生跟原书剧情里一样的事情。

可一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难道说有些事情是她没有办法改变的?

再想起刚才祁枕书与长宁郡主配合默契的协作,鹿笙心里升起莫名的恐慌。

她手抑制不住地抖了一下,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倒流回了心脏,面色瞬间变得惨白。

冰凉的指尖被一股温热覆盖,暖意从手背缓缓流想全身,鹿笙怔然地回过神。

祁枕书在她的手背摩挲了一下,柔声道:“莫要担心。”

鹿笙掩下眼底翻涌而上的情绪,扯了扯嘴角。

“多谢祁秀才。”长宁郡主走到二人身侧,对着祁枕书颔首谢道。

“无事。”祁枕书回道,“情况紧急,郡主无须放在心上。”

当时月蝶抢了秦飞燕手中的匕首,趁着二人不注意,反手就要刺向一侧的长宁郡主。

祁枕书凑巧看见,又正好站在长宁郡主身侧,便顺手拉了她一下,没想到正好被刺过来的匕首划伤了手臂。

“这已是祁秀才第二次出手相救了。”长宁郡主感慨道,“上次在酒楼也多亏了遇到你。”

不管是刚才还是上一次在酒楼,两次事关她性命的危急时刻,且都是祁枕书出手相救。

要不是早已清清楚楚调查过祁枕书的身世,长宁郡主定是要怀疑她是早有蓄谋。

“都只是凑巧。”祁枕书淡淡道,全然没有半点挟恩邀功的意思。

长宁郡主瞧着祁枕书,心底愈发赞赏。

而听到长宁郡主的那句‘上次在酒楼也多亏了遇到你’,鹿笙的身体如瞬间遭遇雷击一般,僵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说: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