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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烧酒

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一条兰寿 2649 2024-06-11 11:45:41

明月高挂,清辉如水般倾泻而下,夜风轻拂,树枝随风起舞,树影婆娑摇曳。

鹿笙跟在祁枕书身后,想着刚刚在院中听到的话。

祁枕书去白鹤书院读书的事,鹿华诚在的时候是商议过的。

白鹤书院远在青州,祁枕书去后吃住都在书院,三月入学,八月考试,这一住就要五月。

青州物价不比滨河县,鹿华诚原是算过,一月至少三两的开销,再加上往来车马路费和束脩,需要三十两的开销。

对于当时的鹿家来说,这一笔开销并不大,所以当时便定下等开春就让祁枕书过去青州,好早些适应水土。

但现在的鹿家,上上下下所有银两加起来也不到十两。

现在是十月十五,最晚等到二月十五,还有四月的时间。

鹿笙想着,还是尽快要把祁枕书的这笔路费挣出来。

与鹿笙相同的,此时的祁枕书也正盘算着这事。

鹿华诚死后她就已经想好了,去白鹤书院花销太大,她便不去了,等到临考试前,早一月去青州适应便可,这样的话往来车费加吃住,应该有十两就已足够。

心中虽已有打算,但白鹤书院在青州久负盛名,是凉国四大书院之一,院中不少师长都是翰林出身、学识渊博,不能去白鹤书院进学总归让她有些遗憾。

今日经由鹿筝劝说,祁枕书又有些心动,但她依旧有些犹豫。

因为比起花销,她更担心的是糖糖和鹿笙,虽说如今鹿笙确实变好了,但这样的鹿笙她更陌生,也无法完全信任。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沉默着回了家。

这一次一开门,鹿笙并没看到某只话痨的鹦鹉,她在伙房找了一圈,没找到鸟,以为它是翅膀好了又离开了。

等回到屋内点了油灯,鹿笙却发现窗棂的夹角处蹲着一团白色的圆球。

鹿笙轻咳了一声,那圆球头顶的冠羽立了一下,又马上耷拉了下去,依旧背对着她蹲在那一动不动。

看这样子,像是心情不太好?

她走到床边,伸手揉了揉鸟脑袋,问道:“怎么了这是?”

翅羽微微一动,把鸟头埋了进去,一副不想搭理鹿笙的姿态。

“咦?这是生我的气了?”鹿笙明白过来,笑着问道。

鸟头从翅膀下抽出,高高扬起,好不傲气。

鹿笙看着好笑,从袖子里抓出一把炒瓜子,这瓜子是从鹿里正家里抓来的,想得就是某个馋嘴的鸟肯定爱吃。

她不知道自己一下午出门急,让某只跟屁鸟挨了门板子,当然也就更不知道这只小气鹦鹉自己蹲在这生了一下午的气。

鹿笙坐到桌边嗑着瓜子,“亏我还记得给某只鸟带好吃的,呐,这新炒的瓜子可真是香。”

黄色的冠羽晃了晃,鸟脑袋依旧高高抬起,就是鸟爪不觉之间后退了两步。

鹿笙放下瓜子,拍拍手,往外走道:“正好我明天有时间,本还想着问问你那猫的事,不过既然你不想说话,那就算了,我也早点洗洗睡觉去了。”

‘不要、不要、不要睡,收拾、收拾臭猫。’

一听到仇敌臭猫,独自生闷气的鸟霎时放下矜持,扑棱着翅膀飞到鹿笙手上叽叽喳喳地叫着。

鹿笙坐回去,好笑地看着它,“那你先说说,无缘无故的怎么就生气了?”

‘还不是因为姐姐。’

提到这个,傲娇鸟的脾气又发了上来,挥着翅膀上蹿下跳,啾啾直叫,痛诉鹿笙下午的恶行。

‘你看看!’

‘你看看!’

‘我的屁股。’

‘肯定又红又肿!’

‘现在还疼着呢!’

羽翎撅着光秃秃的鸟屁股,在鹿笙眼前摇摇晃晃。

这场面实在让人无法直视,鹿笙赶紧把瓜子都推到它面前,“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看在这些瓜子的份上,小羽原谅我一次行不?”

‘嗯哼!’

羽翎满意地放下自己的鸟屁股,转过来点着圆脑袋叫道:‘小羽是大度的鸟,既然姐姐道歉了,小羽就原谅姐姐了。’

说完,拿着小爪子巴拉桌上的瓜子,挑了一个最圆润的,抓起来送到鸟喙里。

晴空万里,卧云悠悠,远山薄雾与天色合二为一,如诗如画美不胜收。

吃过早饭,鹿笙就扛着一个锄头,揣着麻袋出了院子,羽翎愉快地啾啾着飞在前头给她带路。

昨晚羽翎说了那只猫的习性,鹿笙了解到这猫是一野猫,跑得极快,想要徒手抓到它的难度太大,只能设陷阱去诱捕。

知道这野猫有去树林掏鸟蛋的习惯,鹿笙便让羽翎带着去那猫常出没的地方。

出门前羽翎特意喊来了小麻雀问了猫的行踪,知晓它没在树林后,就叫嚷着让鹿笙出门。

到了树林,鹿笙找了一块土质疏松的地方挖了一个两米多深的洞,接着把麻袋的口子上穿上一串绳子。

她把麻袋放在洞里,麻袋口打开平铺在洞口,将麻袋扣上的绳子系了一个活扣,拴在不远处的树上,最后在洞口铺上一层干草,设置成陷阱。

等到猫出现在树林,小麻雀们便引着它往陷进去,只要猫掉入陷阱,那麻袋就会因为重力下垂,而口子上的绳子也因为一端系在树上而自动抽紧。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着野猫上钩。

至于这猫要怎么处置,鹿笙已经替它想好了‘归宿’。

野猫的行踪不定,鹿笙也就没在树林里等着,只留小麻雀们各个积极踊跃地讨论着要怎么轮流站岗。

等下了山,鹿筝来喊鹿笙。

原是鹿广志同羽翎一般积极,早早就请来了族老,要给酒坊分家。

临签字前,鹿里正又问了一次,他可想好了,鹿广志拿着笔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自己的大名。

鹿里正无奈,也将自己压箱底的银子拿出来,凑齐了二房的那一份银子,直接与他们算清。

虽知晓酒坊要赔偿廖老板一千多两的赔偿,二房拿银子的时候也没手软,酒坊的账鹿华英连着对了三遍无错后,一个铜板不少地收了钱。

二房走后,鹿华林担忧地与鹿里正道:“娘,你咋、咋还把钱、钱都给二房了,过几日咱、咱还要付、付粮铺一、一百两,这可、可如何是好?”

“迟早都是要给的,不想着他们再上门讨要,我也清静些。”鹿里正伤了心,也不太愿意再见到二房的人。

“我家中有五十两的存银,回头拿来先给酒坊用上。”鹿筝想了想说道。

“那、那还差、五十两。”

“用不上筝儿的银子。”鹿里正摇摇头,“我那些个金银首饰,明日去县里先当了,应当也够了。”

“娘!”鹿华林一听就急了。

鹿里正的金银首饰都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嫁妆,老太太平时带都不舍得拿出来带,这个时候却要拿出来典当。

“大伯,那批酸酒不是制成了烧酒?你将那批卖出去,应该也能有百两的进项。”鹿笙有些不解。

听到这鹿华林狠狠叹了一口气,“那酒我、我问过好几个、个酒楼,都说这酒、酒太烈,怕没人爱、爱喝。”

当日做出烧酒,鹿华林本以为挽救了损失,奈何他们忘记了自己这些人常在酒坊做酒,早已习惯了浓烈的酒气,对于烈酒也更易接受。

可旁人喝惯了清淡的米酒,乍一闻如此烈性的酒,只觉有些呛辣,并不十分喜爱。

“而且平、平常那米酒二、二十文一斤,我们制成烧、烧酒后要卖、卖到四十文、文一斤,酒楼觉、觉得贵了些。”鹿华林无奈道。

那一批蒸馏的烧酒,全部在酒坊堆着,一坛都不曾卖出。

听他这般说,鹿笙突然想起爷爷也曾与她说过,在他们的历史上,烧酒刚刚出现的时候,因为其性烈并不被士人与富人喜欢。

这样说的话,这烧酒最适合卖的地方并不是酒楼。

思忖片刻,鹿笙心里有了主意。

“大伯,我倒是想到一个卖酒的好地方。”

“哪、哪家酒楼?”鹿华林忙问道。

“并非是酒楼,而是滨江县码头。”

“码头?”

鹿华林想不明白,码头如何卖酒?

“我们去码头支个摊位,专门卖酒给那些早起做工的脚夫和往来赶路的行人。”

“而且这酒我们卖三十文一斤。”

“三十文?那、那岂不是要、要赔钱卖?”鹿华林不解道。

既然凉国人喝不惯烈酒,那她便降低酒的度数,将烧酒中加入蒸馏水,这样降低酒精度数的同时,还能减少酒的价格。

现在酒坊做的烧酒,度数在五十几度,鹿笙准备把酒精调到三十度左右,这样既能让码头的脚夫们喝了有暖身的感觉,又不会因为酒太过于呛辣而不喜,喝上二两也不会醉人。

听了鹿笙的办法,鹿华林惊喜之余还是有些迟疑,酒坊从来都只供酒给酒楼和行商,不曾摆摊散卖过,他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人去做这事。

“也、也不知这、这法子行不行。”鹿华林想了想,想到了自己的徒弟,“那、那明日我、我让齐南去。”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鹿笙笑着说,“明日我先去街上瞧瞧,等后日我与齐南一起去摆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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