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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年关

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一条兰寿 3176 2024-06-11 11:45:41

夜色深沉,星光稀薄。

鹿笙翻了个身,面向床榻外侧的一方,看着身边空荡荡的位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她已经在床上躺了一个时辰,却是半点睡意也无。

‘姐姐,你睡不着吗?’

窗户旁的竹筐里,圆圆的鸟脑袋在羽翼下动了动,发出一声轻轻的啾鸣。

仿佛被一只鸟看穿了心思,鹿笙脸上登时一红,屏着呼吸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假装已经睡熟。

她才没有离了祁枕书就睡不着觉!

鹿华林的腰伤没有好全,鹿笙在回到鹿儿庄第二日就去了酒坊帮忙。

连着忙了五、六天,鹿笙与酒坊的伙计一起,将五百斤皇菊去芯后清洗晾晒,再加上黄糖和枸杞泡制了一千五百斤菊花酒。

做好了菊花酒,鹿笙又去了一趟后山,瞧着山上的金樱子基本都已经成熟,又顺便泡制了一千斤的金樱子果酒。

菊花酒和果酒都要泡制一月左右才能成熟,而前些日子酿制的五粮酒,基本都已蒸馏完成。

时间如梭,一转眼已经来到了腊月。

鹿笙抽空去了一趟木匠那处,得知再过几日店铺的木家具就能完工,便去了一趟鹿里正家中,与鹿华林商量着酒铺开张的事宜。

鹿华林特意找人算了日子,最后把开张的日子定在腊月十二。

比开张的日子早五天,也是个良辰吉日,鹿笙就选了这日搬新家。

新房的面积比鹿儿庄的要小上许多,南侧是主屋,主屋东面是带着书房的卧房,西面是堂屋。

东西两厢各有一间屋子,东厢是间卧室,西厢是伙房和膳厅。

后宅与前面的店铺之间有一条小小的回廊,回廊的东侧有个小的耳门,通过这个耳门不经过前面的店铺也可出入后宅。

因着书房在主屋,鹿笙便把主屋给了祁枕书与糖糖住,自己住在了东厢。

其实鹿笙更想跟祁枕书一起住主屋,但是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完全不敢跟她提。

看着某个在新床上滚高兴地来滚去小家伙,鹿笙在心底默默地留下羡慕的泪水。

第二日,鹿笙将小家伙送去了蒙学馆。

蒙学馆隶属滨河县官学书院,鹿笙与祁枕书领着糖糖来时,鹿筝已经等在门口了。

她在学院做先生,正好带着一个刚刚开蒙的幼儿班,女儿卓柚也在这个班里。

“要乖乖听大姨的话。”鹿笙将她放下来,有些不舍地蹲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糖糖要跟小柚姐姐一起,不要自己一个人乱跑知道吗?”

“等下午下学,阿娘就在门口等你了。”

“你要跟别的小伙伴好好相处。”

“要是有人欺负你,就去找大姨。”

鹿笙喋喋不休地将自己能想到的都讲了一遍,鹿筝笑着摇了摇头,出声提醒道:“时辰差不多了。”

“要乖乖的哈。”鹿笙还是又嘱咐了一遍,将拉着小家伙的手递给鹿筝。

“知道了阿娘。”

或许是感觉到了鹿笙的紧张,小家伙糖糖很乖巧地点头。

牵着糖糖的手还未放开,鹿笙又期待地与鹿筝问道:“大姐,我能进去看一会不?”

万一小家伙不适应学堂,她还能帮着哄一哄不是,毕竟才三岁,离了家,来到新的环境,肯定是会害怕的。

鹿笙在原世界看见过一个幼儿园开学的视频,里面的小娃娃们哭成一片,老师哄都哄不过来。

她还真是有点不放心。

“我就在学院里,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学院不让外人进来,你下学时来门口接就好了哈,莫要太担心。”

鹿筝无奈地摇摇头,但也能理解鹿笙的心情,很多第一次送孩子来的家长都是这般反应。

“哦。”鹿笙失望地点点头,“那我申时来接她。”

鹿笙站在书院门口,直到鹿筝领着小家伙进了院子看不见,还依依不舍地站在门口不想离开。

祁枕书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糖糖比一般孩子乖巧,不会在学堂哭闹的,你无需忧心。”

与鹿笙相比,祁枕书并不忧心,她自己亦是三岁开蒙去的学堂,鹿祈的性子像她,也比一般的孩子早熟。

她初去学堂时就从未哭闹过。

祁枕书只去了一日学堂,家中便生了变故,因而她对于这一段经历更是记忆尤深。

鹿笙今日的反应倒是像极了她的阿娘。

想到生母,祁枕书眸光暗了暗。

“我问过大姐,糖糖的同窗都比她要大,你说她会不会被人欺负?”鹿笙还是有些不放心。

祁枕书敛了心中的忧思,接着与鹿笙宽慰道:“不会的,有大姐和卓柚在,不会有人欺负她的。”

这日下午刚用过午饭,鹿笙就神思不属,不到未时二刻就拉着祁枕书来到书院。

下学的锣声一起,某人就按捺不住,伸着脖子往学院里瞧去,甫一看到小家伙的身影,一双眼便落在她的身上,仔仔细细打量起小家伙的状况。

直到离近了看没发现什么异常后,又抱着小家伙问了一堆白日里的事,发现一切顺利后,才算是真正松了一口气。

鹿笙的紧张一直持续了多日,见小家伙确实适应去学堂读书后,才慢慢放下心来。

等到十二那日,天刚蒙蒙亮,鹿华林便拉着酒坊众人一同来了酒铺。

到了吉时,一阵热闹的锣鼓声过后,鹿家酒铺正式开张。

五粮酒的造价便宜,但鹿笙也没直接降低卖价,而是用了买二送一的促销方式进行销售。

凡是购买五粮酒,买二两送一两。

滨河百姓头一次见到如此卖法,细细计算下来,六文钱三两酒,一两酒才两文钱。

五粮酒不仅比原来的烧酒好喝,价格更是便宜不少,不少熟客闻言皆是争相购买。

仅开张这一日,鹿笙店铺光是散称就卖出去了近五百斤五粮酒,再加上部分客户预定的大批量订单,一共卖了近三千斤五粮酒。

加上临近年关,百姓们家中多有亲戚往来,每家每户都会买酒宴请宾客,鹿笙的酒铺从开张生意便一直红火到了大年二十九歇业关门。

三十这日,鹿笙早早收拾出门,准备与祁枕书上街买些年货,等下午回鹿儿庄时,一起带去鹿里正家中。

北街这边全是商铺,再加上邻近年节,街上摆满了售卖年货的小摊,摊位上人流如织,热闹非凡。

二人走出门口不远,就瞧见街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本以为只是有人沿街做卖艺杂耍,鹿笙也并非在意,只是等快要走远时,耳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求求您,您赊我一些药,等过两日,多两日我一定将药钱给您补上。”

女子的声音哽咽着,满是悲痛与哀求。

鹿笙转过头与祁枕书对视一瞬,见她亦是听出那声音后,忙拨开人群往里走去。

“这位娘子,并非是我见死不救,我们医馆也不是善堂,你这若是几十文的药钱便罢了,这十两银子的药钱要我如何能赊。”老大夫为难地摇摇头。

“大夫,我求求你了,您先赊一副药与我,我明日就把药钱给您送来。”

女子说着便要给大夫磕头,老大夫忙将人拉住,无奈地叹了一声,“一副药一两银子,老夫也赊不起啊。”

老大夫于心不忍,但除了狠心拒绝也没有旁的办法,他方才出于好心,才出了医馆为她妻子诊治。

诊金他可以不收,但药钱是万万无法赊账的。

要是来看病的人,每人都赊账的话,那他这医馆也不用做下去了。

女子闻言,面子血色直直褪去,苍白如纸。

“柳娘子。”

鹿笙刚挤进人群,就瞧见了地上身上长满血污的鹿雨,忙上前唤道。

“鹿、鹿小娘子。”

柳芸看见她,灰败的眸子里迅速染上了一抹希望。

“你们这是怎么了,鹿雨她……”

鹿笙话没说完,柳芸便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鹿小娘子,你快救救鹿雨,求求你……”

“你别急,我……”

鹿笙还没搞清状况,见柳芸太过慌张,只得先出言安慰。

祁枕书比她更先明白过来,与一旁的老大夫道:“大夫,您只管开药,她的药费,我们出了,你看看叫个伙计,帮着把人扶进去好好瞧瞧。”

“诶!”老大夫也是愁得不行,这会听到有人愿意掏要钱,赶忙应声,喊着医馆的伙计帮忙抬人。

“谢谢,谢谢!”柳芸见状忙不迭连声道谢。

“都是本家人。”鹿笙拍了拍她的手安慰,搀着她从地上站起来。

或许是太过担忧鹿雨,柳芸找了鹿笙这个支柱,一时竟也紧张的忘了松开她的手,一直紧紧拉着她,直到伙计来搀扶鹿雨进屋,她才松开手去帮忙。

进了医馆,老大夫重新给鹿雨细细把过脉,又找了个女大夫帮着她处理伤口,鹿雨身上满是淤青和刮擦的伤口。

听着鹿雨痛苦的□□声,柳芸下意识又神情紧绷起来,无意识地去握鹿笙的手腕。

鹿笙知道她是担心鹿雨,也没太过计较,就任由她抓着,帮她缓解压力。

“你们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伤得这么重?”

鹿笙见她实在太过紧张,便想着问她些话来转移她的注意力,顺便也问一下事情的始末。

柳芸一边颤抖着,一边与她讲起二人的事情。

那人在食肆,鹿雨为了她与食客发生冲突,食肆的东家并没说什么,但过了几日,或又有客人借机轻薄了她,鹿雨气不过与人打了起来,后来食肆的东家就将二人都辞退了。

自那以后柳芸也没再出去做活,只在家接一些替人洗衣的活计,而鹿雨去了码头帮人家做卸货或者跑腿的散工。

日子本来还算过得平静,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头几日柳芸便瞧着鹿雨有些不对,前日回家后更是脸色阴沉。

柳芸问她话,她也不说,只让她不要忧心。

“再就是今日上午,她早早就出了门,结果不到一个时辰,我便看到她满身是血的倒在家门口。”

柳芸越说越是慌张,抓着鹿笙的手更是抖个不停,眼神也从哀伤担忧变成了惊惶无措。

“为什么?明明出去一个时辰都不到……”

“别慌,别慌,回头我们等她醒来了再好好问问,看到底发生了什么。”鹿笙忙拍着她的手安慰。

“她伤得这么重,鹿小娘子,你说、你说,她会不会,会不会……”柳芸眼眶瞬时盈满眼泪,转瞬间便无助地靠着鹿笙的肩膀大哭起来,“她要是出事了我可怎么活啊!”

“不会的,你莫要瞎想,大夫方才说了,吃上药,休养些时日就会好的。”鹿笙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祁枕书在前堂与大夫交了诊金与药费,刚踏入后堂,便看到柳芸伏在鹿笙肩头,而鹿笙环着她温声安慰的一幕。

作者有话说:

谢谢各位宝子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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