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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谁泄的密?

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一条兰寿 2781 2024-06-11 11:45:41

卯时,齐南与往常一样将酒拉到酒铺。

“小笙,这三百斤酒也卸在铺子里吗?”齐南指了指牛车上剩下的十缸酒。

“不用了,这十缸直接送到码头仓场。”鹿笙擦了擦手,与齐南说道,“我与你一起走一趟。”

林纾清订的酒是每月三千斤,酒铺需要每隔三日就送三百斤到滨河县的码头仓场,林家的人会在那里接应,再送上他们定的船。

今日是第一次送酒,鹿笙就想着自己跟着走一趟看看,她回头跟柳芸交代了一句就上了齐南的牛车。

滨河码头往来的船只,有官船、客船与货船三种,官船专为朝廷所用,客船以载客为主。

货船最多,只用来运送货物,另外货船上所运载的货物都必须经过码头仓场称重,然后缴纳船税后才能上船。

牛车到了码头仓场门口,鹿笙见到了林纾清的管家张伯。

上次拿闲林山庄拜帖的时候,鹿笙见过他,所以一眼就将人认了出来。

张伯身侧还站了一个年轻的男子,男子个子不高,瘦瘦小小一个,穿着一身普通的灰色短打。

“鹿小娘子。”张伯见到鹿笙,躬身与她行礼。

“张伯。”鹿笙下了车笑着与他招呼,侧身看向身后的牛车,“这是纾清订的酒。”

“林铁。”张伯喊了一声身后的男子,对鹿笙道,“他叫林铁,以后到了日子,就由他来这边接应。”

“鹿小娘子。”林铁躬身行礼。

“林小哥。”鹿笙颔了颔首,与她介绍,“这是齐南,以后也是她来送酒。”

“齐小娘子,你赶着车往这边来。”林铁指了指一侧的仓场大门。

张伯与他们告辞,鹿笙上了车,齐南驾着牛车进了仓场。

整个仓场由两人高的木头柱子围合而成,木头柱子表面刷了一层桐油,柱子的上端也全部被削成了尖头,为得就是防止有人贼人翻墙盗窃。

码头仓场分东西两场,东进西出,鹿笙他们是送货,去的就是东场。

仓场里人声嘈杂,全是忙碌往来的人,看守的杂役、搬货的扛夫力工、以及鹿笙她们这种送接货物的主顾。

到了东场门口,牛车被看门的杂役拦下,林铁与他看自己订船的竹签,杂役看了看车上的酒缸,唤了另外的人领着他们去称重。

等称了重,交了相应的船税,就可以去货船码头装船了。

林铁个子不高,力气却不小,人也矫健灵活。

鹿笙仔细瞧了瞧他的手臂肌肉和发力动作,觉得这人应该有些身手。

卸了货往外走,走到东场门口,鹿笙二人与林铁道别。

正说着话,西场的门里急吼吼走出来三个汉子。

领头的汉子身材健硕穿着一身棕色的短打,平皮肤黝黑,右眼角又有一条长长的刀疤。

“啊呸,什么东西,就在这跟老子狗叫。”刀疤汉子往地上吐了一口黄痰,满脸尽是不屑,骂骂咧咧道,“得了势的狗奴才,还真以为自己是主子。”

“狗日的东西。”跟着刀疤汉子身后的高个汉子竖着眉骂了一声,劝道,“大哥别跟她一般见识,那就是个爬了老女人床的娼妇。”

“就是,那彭总督都能当她老母了,真他妈有够恶心的。”另一个瘦一些的汉子附和道。

“大哥,咱现在怎么办?”高个汉子冲着刀疤汉子问道,“这往后咱在哪里找活计?”

“哪里的活计有仓场挣得多。”刀疤汉子拧了眉毛,又啐了一口,“妈的,敢断老子的财路。”

听着他的话,另外两人愤怒的脸上又多了烦躁,高个汉子道:“要不然咱再去找找刘管事?平时他可收了咱不少好处。”

“你个猪脑子!”刀疤汉子狠狠睨了他一眼,“他一个管事,还能管得了仓监?找他能有什么用。”

“有那臭婊子在,咱回去了也没用。”

“那天咱就应该直接打死她。”瘦汉子咬了咬牙,恶狠狠道。

“当时真该弄死她,直接扔了河里喂鱼,也不会今天被她骑在头上拉屎。”高个汉子应声道。

“大哥,要不行咱再找个机会。”瘦汉子说着,做了一个抹了脖子的动作。

刀疤汉子看了一眼四周,见着对面鹿笙的牛车,冲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三个人都噤声。

瞧着三人走远,鹿笙往西场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着场内远远的围了一圈人。

鹿笙没看出什么名堂,就收回了视线。

又过了两日。

酒铺与往常一样在卯时开门,可开了近半个时辰都只寥寥来了十来个客人,生意格外冷清。

“小笙。”柳芸十分不解道,“今日买酒的客人怎么这么少?”

她说着话往铺子外打量了一眼,街上往来的行人与往常也差不多。

鹿笙也觉得怪异,往常这个时间都会有不少上工的人来买酒,但今天早上愣是没见到几个熟客。

“我出去瞧瞧。”鹿笙摘了身上的围裙,往外走。

刚出了铺门,迎面就走过来一个熟客,熟客手里拿了竹酒壶,见着鹿笙先是一愣,随后有些勉强地与她招呼道:“鹿小娘子,早啊。”

“早啊,今儿咋没来买酒呢?”鹿笙似是没看到他手中的酒壶,笑着道。

“诶,这不是本来打算来买着。”熟客脸上的笑更是挂不住,“这不是,吉祥酒铺也出了五粮酒,今儿个刚上,一两酒才两文钱。”

鹿笙闻言心里咯噔一下。

别家酒坊会跟风出五粮酒,鹿笙并不惊讶,她想不到的是吉祥酒坊的五粮酒只卖两文钱一两。

酒铺开业的时候鹿笙为了让大家接受五粮酒,特意搞了促销,买二两送一两,平均下来也是一两酒两文钱。

后面她怕卖价太低遭同行妒忌,就把价格提到了五文钱二两五粮酒,与米酒的三文钱一两相差不大。

鹿笙当时敢卖两文钱,是因为鹿家酒坊的酿酒法子从固态酿制改成了半固态酿造,出酒率提了近一倍。

要不然按照固态酿造法来制酒,一两酒的成本都要二两以上。

但现在吉祥酒坊也敢卖两文一两。

是与她一样想用新酒促销?还是说她们也知道半固态酿造法?

她正想着,就见到齐南匆匆忙忙拎着一个竹酒壶跑了过来。

“小笙不好了。”齐南把手里的酒壶递给她,“这吉祥酒坊也出了五粮酒,卖的比咱还便宜。”

今日齐南送了酒来,往回走在路上,看见吉祥酒铺门口吵吵嚷嚷围了一堆人,她就过去瞧了一眼。

鹿笙接过酒壶,齐南又说道:“我方才尝了一口,与咱家的味道稍微有些不同,但喝着也差不离。”

寻了个小碗,鹿笙将酒倒了出来,打眼瞧了瞧,又尝了一小口。

香气有些偏差,应该是发酵的酒曲不同导致的,但浓度与她们的五粮酒基本一致。

这样的品质酒,如果是固态发酵法酿造,吉祥酒坊如果卖二两,肯定是赔钱的。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酒坊的半固态酿造法被人泄密了。

比起蒸馏法,全酒坊的人都看得见,拌曲发酵这种涉及酒方的流程就只有鹿华林和齐南知道。

但很显然,这俩人都不会泄密。

那又会是谁呢?

难道是有人偷偷进了酒坊学去了?

“我与你回酒坊看看。”

自己猜也猜不出个结果,鹿笙就想着回去问问鹿华林能不能知道是谁泄的秘。

要是酒坊的人,那应该尽早找出来,省得以后连酒曲的方子都让人偷了去。

等到了酒坊,鹿华林知道吉祥酒坊也出五粮酒,一下就急了。

“这、这怎、怎么会这样!”鹿华林直接拎了钉耙就要出门,“我、我去问、问问,老、老李他、他为、为什么偷、偷我酒方!”

“大伯,你先莫急。”

比起鹿华林,鹿笙还是要淡定许多,现在方法已经被泄露了,光生气并没有什么用。

还是尽早找到是谁泄的秘和想出应对对策才最重要。

“大伯,你和齐南拌曲下料的时候,可有谁帮着一起?”鹿笙想了想问道。

“没有,一、一直都只有、有我与齐、齐南二人。”鹿华林急得直挠头。

听到鹿华林的话,齐南也一下反应过来,这酿造的只有她和鹿华林知道,现在方子被盗,她的嫌疑就是最大了。

“师傅,小笙,我、我可没……”

齐南红着脸解释,鹿笙打断她,安抚道:“南姐,我知道不是你。”

如果是齐南泄密,那应该连带着酒曲和半固态酿造法一起卖了,应该还能得更多的钱。

吉祥酒坊的酒明显不是用她们的酒曲做的,所以泄密的人不会是齐南。

看她神色认真,齐南才真松了一口气。

鹿笙仔细算了算,按照吉祥酒坊这批酒的酿造时间应该是在一个月前。

“不是这一阵,应该是腊月里的时候。”

“腊月、腊月。”鹿华林使劲挠了挠头。

“我想起来了!”齐南使劲拍了一下手,“是鹿小姑。”

齐南说的鹿小姑就是鹿华英。

“腊月里,她来了好几趟,找师傅你借钱,有两次来得时候,咱就是在拌料。”

“对,对。”鹿华林先是一喜,紧接着整张脸沉了下来。

腊月底鹿华英来找他借钱,鹿华林因为前面分家的事,就没给她好脸色。

鹿华英隔三差五就来,鹿华林走到哪,她就跟到哪。

当时鹿华林以为她就是来磨着自己借钱,现在回想起来,她哪里是来缠着借钱,就是知道他不会借钱,故意来偷方子的。

她是鹿家人,所以来找鹿华林的时候,他也就没顾忌那么多。

真是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我、我去找她!”鹿华林拿着钉耙就出了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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