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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相识恨晚

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一条兰寿 3412 2024-06-11 11:45:41

被鹿筝这么一提醒,鹿笙倒是反应过来了,她跟祁枕书的分离时间可不止六个月。

青州在滨河县的北面,如果祁枕书过了乡试,那就可以直接从青州出发去京都接着考会试。

如果她不跟着去京都的话,怕是最快也要等来年的五月,等祁枕书的任命定下来,俩人才能再在一起生活。

原书的剧情里祁枕书是一次就过了乡试会试殿试,然后在长宁郡主的帮助下留在了京都,并没有外派。

现在鹿笙不能肯定祁枕书还会不会顺利一路考过,但有一点她是清楚了的。

不管祁枕书日后如何,自己都是要与她一起的,她去哪里,自己便跟着一起去。

只是在那之前,鹿笙得想办法多挣些钱,这样不管到了哪里,手里都有些本钱,或是买铺子出租,或是做些小生意,不用只靠着祁枕书生活。

“可听到我的话了?”鹿筝见她半天不回应,用手肘推了推她。

“听到了。”鹿笙收回神思,笑着道,“到时候她去哪,我就去哪,如果她过了乡试,我就带着糖糖与她一起去京都。”

“这倒也行。”鹿筝想了想说道,“到时候给小姑去封信,等到了京都可先她们那里落脚,回头……”

她说着话就往锅里倒了些油,油刚热起来,鹿筝便觉得有些反胃,捂着嘴干呕了两声,“呕~呕~”

“怎么了?”鹿笙忙问道。

“没事。”鹿筝摆了摆手,“昨日就有些不舒服了,许是吃多了冷食,伤了肠胃。”

鹿笙见她面色有些白,忙说道:“菜我来炒,你先歇歇。”

等吃饭的时候鹿筝又呕了一会,鹿笙正想着要去请大夫,就见到卓渝满是欣喜地握住鹿筝的手,兴奋道:“娘子!”

鹿筝先是怔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了,她这样的身体反应哪里是吃坏了肠胃,明明是怀孕了才是。

她上月初服了怀子的药汤,现在这时间正是初初有孕的时候,而且她遮月的葵水也确实迟迟都没来。

鹿筝笑着冲她点点头。

“我这就去请大夫。”

卓渝笑着就脚下生风地往外走,鹿筝忙嘱咐道:“你慢些。”

“诶。”卓渝在门口远远应道,声音里的欢喜压也压不住。

鹿笙看得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二人打得什么哑谜,怎么看病请大夫也这么高兴。

她疑惑地看向鹿筝,鹿筝瞥了她一眼,好笑道:“你又不是没生过,怎地这般表情。”

鹿笙瞬间反应过来,惊喜道:“大姐这是怀孕了?”

“应当是。”鹿筝笑着道,“想给卓柚再要个妹妹,姐妹俩也有个伴。”

她说完,又冲着鹿笙眨眨眼,“你跟阿书也再要一个不?趁着糖糖还小,两个一起带起来也方便。”

鹿笙:……

她跟祁枕书刚从牵手跨越到亲吻,连最亲密的那一步都没有做到,哪里还会考虑生孩子的事情。

而且就祁枕书那清心寡欲的样子,鹿笙只觉得二胎遥遥无期。

“阿嚏!”

此时的祁枕书正端坐在小案前温书,忽地一阵凉风吹过,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案上的纸张也被刮落在地。

秦飞燕开门的手赶忙停了下来,弯腰帮她把纸捡起来,递给她,“对不住、对不住。”

“无碍。”祁枕书放下书,去接她手中的纸张。

就在这时一个大浪打了过来,整个船都狠狠地颠簸了起来,秦飞燕一个没站稳,直接把手上的纸全部甩了出去。

而因着惯性,那些纸好巧不巧,全都砸到了对面坐着的长宁郡主头上。

秦飞燕心里咯噔一下,急急忙忙把纸捡起来。

一边捡着一边道歉:“冒犯了,冒犯了,实在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

长宁郡主面如寒霜,心中暗自后悔,早间在看到为她安排的护卫是秦飞燕时,就应当让秦老四再换一人才是。

她心中不满,但到底碍于自身的修养与气度,只威吓地看了她一眼,并未出言发难。

秦飞燕将散落的纸捡起来,但转眼又瞧见一张纸落在了长宁郡主坐着的腿腹之间。

秦飞燕暗骂了一声倒霉,面上扯出一抹为难的笑意,恭敬地唤道:“郡主。”

长宁郡主的视线从书上移开,好看的凤眸带着幽幽凉凉的寒芒。

“那个,有一张纸落到您身上了。”秦飞燕硬着头皮扫了一眼她双腿的位置。

轻轻掀了掀眼皮,长宁郡主敛着眉拾起那张纸,面无表情地放在桌上,只是在余光瞧见纸上的内容后,眸光顿了顿,伸出手去。

秦飞燕见她没有怪罪,赶忙抬手要将纸拿起来,结果手刚伸过去,她没有抓到纸,却是将长宁郡主的手整个握到了手里。

手心的皮肤细润如脂,与它一比,自己布满茧子的手简直糙如树皮。

到底是练武之人,秦飞燕反应极快,甫一握上,便在瞬息之间松了开来,整个人也往后退了一步,颔首垂眸道:“多有冒犯,郡主恕罪。”

见她这避之不及的模样,原本因她莽撞而起的郁气更是愈发高涨。

长宁郡主双眼半阖,微垂的眸光上早已覆了厚厚一层冰冷的寒意,整个人发出一种威慑人心的肃杀之气。

若非留着她还有用,定是直接命人将她拖去湖里喂鱼。

“秦娘子无心之举,本宫又如何会责罚。”

弹指间,不等外人发觉,长宁郡主便已掩下心底的杀意,对着秦飞燕宽厚道。

话毕,便垂眸看起手中祁枕书的手稿。

瞧她自顾自地看起来,秦飞燕也不好再讨要,便把手里的纸理了一下,给祁枕书拿了过去。

方才浪打过来时,祁枕书手中的纸也撒地满床都是,她专心弯腰背对着二人整理,也就没瞧见刚才的那一幕,只在听到秦飞燕的脚步声后才回过头。

祁枕书回身接过纸张,“谢谢。”

“都是因为我才弄乱的。”秦飞燕不好意思道。

本来吃过晚饭后,祁枕书与长宁郡主二人,一人手捧一本书看得入神,秦飞燕闲得无聊便想着去外面看看江景,谁知道刚一开舱门,就正巧碰到一股劲风。

秦飞燕叹了一口气,她就应该早些躺下休息,干嘛非要出去。

要是没开门,也就不会有后面这些糟心事了。

把手里的纸递给祁枕书,秦飞燕便回了自己床上躺好,暗自懊恼了好一阵。

首日就闹出这么多不快,接下来的六个月怕是会更不好过。

早知如此,就该在见到长宁郡主的时候,直接让她爹换了个人来当这个女人的护卫来着。

祁枕书接过纸后,就看见了长宁郡主正拿着其中一张在看,她心中一凛,忙翻看了一下手中的纸张,一下便看出了少了哪一张。

长宁郡主凝神看着手中的文章,这纸上的文章讲的是藩王制度,文章并不全,没头没尾,文中针砭藩王制度利弊,用词犀利,直指问题要害。

藩王问题一直是西凉的沉疴积弊,从长宁郡主的皇祖父那辈起,朝廷便一直有削藩的打算,但一直都未实行成功。

西凉在开国初始,正值内忧外患,太祖皇帝为了稳定,不得已封了三个异性藩王,为西凉镇守国门。

分封藩王是迫于形势的无奈之举,但也为王朝治理埋下隐患,从太祖建国到现在,经过百余年的发展,各地藩王愈发势大,尤其是云州王更是拥兵自重。

而且如今以长宁郡主探查到的消息来看,云州王恐怕早已生了异心。

细细看过手上文章,长宁郡主因秦飞燕而起的那些不快早已被抛掷九霄云外,心中甚喜。

她侧头看向祁枕书,压着心中欣喜,面上依旧端秀万方,问道:“祁秀才,此文可是你所写?”

纸上的文章是祁枕书反复总结所书,写时不曾想过会被旁人看去,在用词上也更加犀利直白。

祁枕书瞧不出她心思,也不知是喜是厌,只得颔首如实道:“正是。”

“你无需紧张,本宫是见这文章见解独到,便想借来拜读一二。”见她拘谨,长宁郡主缓了缓声安抚道。

听出她话中并无责怪,祁枕书心中微松。

“可否让本宫瞧瞧剩余的文章?”长宁郡主又接着问道。

祁枕书找出剩余的部分,恭敬地递给她,“郡主请过目。”

“多谢。”长宁郡主唇角含着一抹浅笑。

文章总体有三部分,方才她看的是中间部分针砭利弊,而头一部分是历史要事及时势分析,最后一部分便是解决之法,除此之外,就连藩王会做何种反应,文中也一一推演,并提出应对之策。

当真是深谋研虑、策无遗算。

通篇文章上的字迹有大有小、有深有浅,除了一开始的工整大字,还有另外备注的小字,也有部分被划去后重新书写的。

但不管新旧字体,都是同一种笔迹。

至此,长宁郡主才真正信了这文章确实是祁枕书所写。

仔细从头至尾看过以后,长宁郡主心下激荡万分。

此文中很多想法与她不谋而合,但又有些许不同,而那些不同,却又恰好与她的主张相辅相成。

她若早认识祁枕书五年,二人合力写一折削藩的《治安策》,又哪能留云州王发展到如今之势。

早在青州长宁郡主就瞧出了祁枕书才智过人,如今看过她的文章,便真真确定此人亦是个难得的治世之才。

如此能人,定要多与她结交讨教一番。

长宁郡主放下手中的纸张,并没有直接评足,而是浅眉夸道:“祁秀才不愧是滨河县县试魁首,当真是才智卓绝,囧出伦辈。”

“郡主谬赞,枕书不敢当。”祁枕书颔首谦虚道,心中却是疑虑更甚。

长宁郡主夸她的话语与上次在花灯节相同,她话中意思是摆明了是早就知道她这个人。

为何远在京都的长宁郡主会认得她?

祁枕书有些犯难,她想开口问一问,可觉得有些冒犯。

“祁秀才有话直说便是。”

长宁郡主从小便养在宫中,最是善于察言观色,即便祁枕书面上不显,却依旧从她的态度和细微的动作间里看出了疑虑。

她想要与祁枕书结交,自然要让祁枕书放下心中戒备。

话已至此,祁枕书也不再扭捏,开门见山道:“郡主可是在我们钦州之行前便已认得我?”

见她坦荡,长宁郡主心中满意,扬眉赞赏道:“祁秀才当真心思敏捷。”

她拿起桌上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到了第二杯递给祁枕书。

郡主亲自斟茶,祁枕书虽有不解,但也只一瞬就便懂了其中含义。

郡主礼贤下士,她哪有不接之理。

祁枕书双手捧过茶杯,恭敬道谢:“谢郡主。”

她的站姿挺直,态度从容,举止有度,谦而不卑。

长宁郡主知晓祁枕书的出身,知她家境贫寒,是鹿家的上门女婿。

少年坎坷却还能有如此心性,当真是难得。

长宁郡主抿了一口茶,笑吟吟地看向她,回她刚才的问题。

“自然是有人与本宫提起过你。”

听她这口气,祁枕书推测长宁郡主口中之人,应当与她很是熟稔,且关系颇好。

祁枕书细思过后,想起一人,便开口道:“可是鹿少卿?”

她说的鹿少卿就是鹿里正的小女儿,现任大理寺少卿的鹿华敏。

以长宁郡主的身份地位,能接触到的人品阶定然不低,除了鹿华敏,祁枕书也找不出第二人了。

“正是。”长宁郡主笑道,“子言不止一次与我夸过你。”

与聪明人谈话,无需多费半点口舌,当真是畅意。

子言是鹿华敏的字,长宁郡主能如此唤她,确实是证明俩人关系不错。

至此,祁枕书也稍稍放松了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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