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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长宁郡主

穿成首辅大人的渣前妻 一条兰寿 2857 2024-06-11 11:45:41

天高云阔,碧空万里如洗。

鹿笙怔愣的一瞬,祁枕书已经放开了她。

“严华!”

苗方的一声惊呼刹那拉回了鹿笙思绪。

严华左手被一黑衣大汉砍伤,泊泊而出的血流沾湿了整片袖子,苗方挡在的身前,左右开弓抵挡着攻击而来的黑衣大汉们。

镖局的人与黑衣大汉们依旧焦灼,他们虽然人少,但功夫多是在黑衣大汉们之上。

尤其是车夫老杨身手不凡,以一敌多,还斩杀了两名黑衣大汉,镖局一方渐渐占了上峰。

哒、哒、哒、哒。

嘈杂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众人闻声望去,一队身着铠甲的骑兵急速向她们这边驰来。

“快撤!”

为首的黑衣大汉大喝一声,领着他们四向奔逃。

咻!咻!咻!咻!咻!咻!咻!

十余支箭羽破风而来,黑衣大汉们来还未来得及跑远,就被全部射杀殆尽。

弹指一挥间局势大转,众人全都有些反应不来。

秦飞燕最先回过神来,根据他们的穿着打扮,看出了这一队人应是钦州的驻军骑兵。

幸而她们能偶遇骑兵,否则今日怕是不能这般简单脱身。

她略一思忖,便走向为首的青年将领,欲抱拳道谢。

还未待琴飞燕走近,那青年将领便一夹马腹,径直从她身边驰过。

青年将领头颈高扬,神情倨傲,半点不将秦飞燕放在眼中。

见他如此姿态,刚刚松懈下来的众人复又立刻神情紧绷,警惕地看向青年将领,拿不准这人是敌是友,又究竟要做什么。

于此同时,布衣丫鬟拨开草丛,搀着梁小娘子徐徐走出,步履从容地向马车走去。

梁小娘子一身月牙白绣花长裙,外披淡青色烟云绸棉斗篷,头戴白色轻纱帏帽。

淡雅脱俗又尽显端庄秀丽。

在她路过鹿笙二人的时候,侧目向她们看来,头上的帏帽轻点一下,复又仪态端庄地走至车前。

青年见到她才翻身下马,单膝跪拜地,恭敬地俯首行礼。

“钦州府马步军副都指挥使魏源救驾来迟,望郡主恕罪。”

众人闻言,震惊之余满是不解。

这人明明是裁缝铺梁老板的女儿,怎就成了魏副指挥使口中的郡主?

祁枕书眉心微蹙,不消片刻便把眼前的郡主与传闻中的人对应了起来。

永宁郡主,当今女帝的唯一嫡亲侄女。

永宁郡主是女帝同母胞弟瑞王的遗腹女,因父母双亡,从小便是养在宫中,听闻她身体不佳却极其聪慧,又因生得与女帝分外肖像,而深得圣宠。

元兴十六年,十六岁的永宁郡主用假名参加科举,后在殿试一举夺魁而名扬天下。

承安帝大喜,封了她做翰林院修撰。

五年间,永宁郡主已从小小的翰林院修撰做到了中书左侍郎。

年初时祁枕书有听学院中同窗提起,女帝封了永宁郡主为江南道转运使,负责巡查江南道各州府。

“魏副指挥使来得及时,又何罪之有。”

她的声音闲适沉静,但言语间那种与生俱来的天生威仪尽显无疑,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永宁郡主话毕却又不喊他起身,反而转身看向镖局众人。

经过方才那番打斗,镖局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受了些伤。

永宁郡主诚恳开口道:“这一路有劳各位全力相护,才使得永宁安然至此,今日之事因我而起,你们也因护我受伤,便都一道与我去驿馆养伤吧。”

他们这些人除了老杨最为年长,其余都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走镖的年岁并不长,迄今为止见过最大的官也就是滨河县的县令。

乍一知晓平民百姓‘梁小姐’摇身一变成了天潢贵胄的永宁郡主,一时都不只该如何与之言语与相处,皆是齐齐望向前方的秦飞燕。

秦飞燕八岁起便于父亲一同走镖,走南闯北多年,倒是比其他师姐弟见识广,走镖碰到隐瞒身份的也并非是头一遭。

虽然也是第一次碰到如此显贵之人,但到底性子更加沉稳老练,只惊诧须臾便镇定下来。

她躬身抱拳,与永宁郡主颔首道:“多谢郡主。”

“无需多礼。”永宁郡主话罢,视线在她身上停了一刹,才转而对着跪拜的魏源语气轻淡道,“魏副使,前方带路吧。”

“是。”魏源严重闪过一丝狠戾,抬首起身。

先是故意不叫他起身,又直接忽视他而与旁人说话,最后连称呼也尤为简略,说出的话语更是将他仆役一般,毫无半点尊重。

这个永宁郡主根本就没把他这个钦州府马步军副都指挥使放在眼里。

一行人又走了不到一个时辰,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钦州城。

有了先前郡主的嘱咐,他们这些人都一同随郡主住进了钦州驿馆。

州府驿馆是为了招待各路往来官员特意设置的官府馆舍,位于钦州府府衙外不足百米,戒备森严,进出皆要持特制牒牌。

入了驿馆后,他们被安排在了前院的客舍,而长宁郡主三人则是住进了馆内的主院。

魏源将人送到后留下两位亲兵后便托词离开,只不到一刻钟,钦州州府大人就匆匆闻讯而来。

客舍,秦飞燕房中。

“燕姐,你不是说见过那梁小娘子,怎地一转眼她就成郡主大人?”苗方忍不住好奇最先问道。

“这我哪里知晓。”秦飞燕摇头不解道,“这单生意是阿爹接的,他与我说这人是梁家的小娘子,我又如何会知晓她怎就变成了郡主大人。”

“师傅接的?”苗方疑惑道。

一般来说,镖局接镖前多是要查证雇主身份,以免遇到出人意料的麻烦,就比如这一趟突然冒出的黑衣杀手。

秦四做镖师多年,应当不会查不出这梁小娘子身份有疑才对。

难不成师傅是知晓郡主身份还故意隐瞒?

想到这,众人皆是眉头紧拧。

按照常理,即便郡主的身份再特殊,秦四会隐瞒其余人,也不应当瞒着秦飞燕这个镖头才对。

想到这,秦飞燕侧头看向老杨,此次走镖虽她是镖头,但功夫最好的人是老杨。

原本本秦飞燕也是秦四特意安排他与他们同行。

“杨叔你可知晓?”

老杨摇摇头,沉思道:“他与我讲,要我来钦州是去找同福会馆谈一笔买卖,现在想来应是不放心你们,才特意喊我一起同行,而同福会馆的买卖只是个由头而已。”

下午那一战,若无老杨在场,他们这些人怕是早已不敌,哪里还能等到骑兵前来支援。

众人商量不出结果,也只能想着待回到滨河县再与秦四问个明白。

临出门前,苗方似是突然想起,满目严肃地分析道:“燕姐,你说昨日你那般对待郡主,可算是以下犯上?”

秦飞燕闻言一愣。

昨日等大夫看过说长宁郡主暂时无碍后,秦飞燕也没多留,便回了房间。

但等她回房躺倒床上后,不知怎地又忽地想起方才四唇相接的感觉。

虽然当时是事急从权,她也并无半点邪念和轻薄之意,但秦飞燕就是莫名记住了那触觉。

今日一早,秦飞燕特意去找过梁小娘子,一是想看看她身体如何能否今日启程,二是想为昨日失礼之事道歉,但走至梁小娘子门口时却被布衣丫鬟拦下,说她不宜见客,而行程照旧。

言语中推脱不见之意很是明显。

昨日那般场景于梁小娘子而言确实窘迫,秦飞燕只以为她不愿提起,便也作罢,不再刻意过问。

“都说皇家礼教森严,你说这郡主会不会因为昨日的事,将你招作郡马?”苗方撑着下巴,冲着秦飞燕揶揄道。

秦飞燕随即抽出腰间的软鞭,对着他的屁股就是一下,挑着眉没好气笑道:“少在这给我胡说八道,郡主也是你能随便议论的。”

“也不看看咱现在在什么地方!”

“哎呦,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说了!”

原本与‘梁小娘子’有过那样的接触,秦飞燕平静了二十年的心难得有些起伏,不过这一抹心绪在早上那番拒绝后便歇了心思。

现在知晓她是长宁郡主后,秦飞燕便是半点心念也无,只当昨日之事不曾有过。

也望长宁郡主知她所为只是救人,不甚在意才好。

比起镖局众人,鹿笙对于这长宁郡主倒是不甚在意,她瞧着今日天色已晚,就与祁枕书商量着,明日一早再拿着林纾清给的拜帖去一趟闲林山庄。

这样也能赶上后日菊花节之前采买完成,等到节日时也能抽出时间与祁枕书好好逛一逛这远近闻名的钦州菊花节。

与昨日相同,鹿笙与祁枕书二人依旧同床而眠,相较于昨日的百般不自在,鹿笙稍稍有所习惯,可仍旧是难以入眠。

脑子里反反复复回放着白日里两人相拥的情景。

知晓祁枕书早已睡去,鹿笙状做无意地转过身,在瞬息之后悄然睁眼。

祁枕书仰身而卧,双手规规矩矩地覆在身前。

这个人连睡觉都是这般一本正经。

月华如水,温柔流淌进屋内,清霜微亮,勾略出佳人完美的侧脸。

顺着光影,鹿笙细细的打量起她的侧颜,额头光洁,睫羽卷翘,眉眼深邃,秀鼻挺翘,薄唇轻阖,下颌线轮廓分明又带着女性特有的柔美。

不知看了多久,鹿笙才欣然又满足地闭眼睡去。

翌日一早,因着有正事要办,鹿笙与祁枕书二人便早早起床,在客栈用过早饭后就出了门。

金秋菊香,花开满城,黄花遍国中,钦菊最为名。

昨日刚入钦州城时,鹿笙就已发觉城中的街道旁摆满了各色样式不同的菊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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