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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严以珩今天谈恋爱了吗? 苏苏苏语 3553 2024-01-26 10:50:05

那中介也懵了,说着又后退了两步确认房门号:“对呀,就是这户的许遂先生要卖房啊!”

他还掏出手机,给严以珩看这房子挂在交易网站上的后台信息:“他这房子挂了半年了,要价太贵,来问的人很多,一听说价格不打折,就都没有下文了。最近房价降了一点,正是买房的好时候,来询问的人就多了。”

严以珩不关注这些,他的视线只落在……许遂把这房子挂到网上出售的时间。

……去年有一次,他去北京出差,多待了几天,许医生便也跟着一起过去住了两晚。

那时刚出了谈吉祥那档子事,公司缺钱,自己心情也不好。当时想着赶紧处理完手里的事去北京,却又缺一点启动资金。

很有些心灰意冷。

在那个时候,自己想过……把车卖了来凑钱。

当然,最后当然是没有卖车的。他并没有缺钱缺到这个程度,后面公司的情况慢慢好转,再加上……他当时确实心情不好,也并非真的打算卖车。

那段毫无头绪的迷茫时光,严以珩到现在都牢牢记着。

他一直用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来提醒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再在冲动之下做决定。

他又仔细看了一遍许医生把房子挂到网站上交易的日期——

那人周末刚从北京回来,第二天晚上就把房子挂上去了。

当然,当然,或许,许医生也有自己的想法。

或许他也缺钱,或许他想换一套房子,或许他只是……当时想和自己一起去北京,觉得这间房子留在这里太过浪费,不如卖了换一点钱。

……或许他有他自己的理由。

可是,严以珩已经没有心情再去猜测许医生的想法了。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脏,勉强让心情恢复平静。他挂上笑容,对中介和来看房的客人说:“不好意思哦,我们家不卖房了,许先生最近太忙,把这事给忘了,一会儿他回来我就让他把交易信息删掉。”

他嘴上说着不好意思,动作却丝毫不温和,甚至算得上粗鲁。

他一手推着一人,将那两人推出房门。

关门前,好像还听到了中介的小声嘀咕。

两层防盗门都被重重关上,严以珩用后脑勺抵着门,心脏砰砰狂跳。

他掏出手指,手指颤抖着想要拨出电话,让那人赶紧回来。可电话还没拨出去,他又连忙按掉了。

严以珩依然背靠着大门,心情复杂。

之前在北京那短短两天的记忆一股脑儿地涌入了严以珩脑中,他甚至……一下子就找到了让许医生想要卖房的那个时间节点。

那天早上,自己吃着早饭的时候浏览了几个交易二手车的网站。

那时许医生眼里的震惊和不解,严以珩记忆犹新。

严以珩无声地叹出一口气,心尖尖好像被谁掐了一把,又酸又软。

*

严以珩询问的电话没有打通,但中介的电话打通了。

许医生刚结束掉最后一个病人,见号码陌生,还有些疑惑。

听到中介自报家门的时候,许医生才恍然想起——

大约半年之前,严以珩的公司出了点事情,那时他十分着急,担心公司达不成业绩指标,担心留不住员工,担心发不出来工资。

着急用钱,甚至想过把刚买的新车卖了。

并且,连之后去北京的启动资金都打水漂了。

许医生的想法倒是很简单——车是贬值最快的,哪怕是没开过的新车,转了一道手,价格也大打折扣。

卖车卖不了几个钱,不如卖房。

他这房子,至少能卖两百万,员工的工资能解决,去北京的钱也有了。

以后自己也未必住,卖就卖了。

许医生这个人,思维真的很简单粗暴。

既然缺钱,那就卖。

后来严以珩那里又发生了不少事,工作上的,家庭上的,很多事情纠缠着一起发生,连带着许医生也忙碌了起来。

再后来,那些纠缠着一起发生的问题,又几乎一起解决了。

许医生松了一口气,心里开心,却又忘了房子已经挂出去的事。

当时要价有些高,有人问过,但许医生不愿降价,便一直没卖出去。

后来事情多,询问的人也越来越少,这事也就忘了。

……而且,许医生的微信一直是静音状态,所有人的消息都……无法保证立刻接收到。

他只给少数几个人开了强提醒,例如父母,例如戴老师,例如严以珩。

未读消息多到图标上面的提示直接变成省略号,自然不会特别注意中介发来的消息。

要不是今天运气好接到了中介打来的电话,这房子不知要挂到什么时候去。

中午下班回家时,许医生还有些忐忑。

严以珩那么聪明,肯定一下就能猜到原因。

平心而论,许医生并没有要以此“感动”严以珩的想法。

对待爱情,他一向是觉得,管那么多值不值得的呢?先爱了再说。

他不愿让严以珩知道这些,只是因为不想借此“施压”。

这是他决定做的事,跟严以珩有何关系?不应该让那人背上心理负担。

想来想去,许医生又觉得生气,觉得都怪中介多嘴。

他掏出手机,直接把中介的号码拉黑了。

回家之后,许医生都没敢直接进门。

他在玄关探头探脑地站了一会儿,清清嗓子,道:“领导?”

严以珩闻言从厨房走出来:“嗯?回来了。这么早。”

许医生努力分辨了一下,觉得严以珩的表情还算正常,没什么异样,便又说:“哦,今天病人不多,到点就看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换上拖鞋走进来:“你在做饭吗?我本来还想要不中午下楼去吃。门口那个商场开了一家潮汕牛肉,什么时候去试试?”

严以珩还真在做饭,他在蒸鲈鱼,便说:“晚上吧,我都在做饭了。”

许医生:“哦哦,好。你做饭比较好吃,比外面好吃。”

让许医生说句好听的话,实在太难了。

先不说这句夸奖的话是否真心,光是这个语境和浮夸的语气,就足够让人怀疑了。

严以珩眯了眯眼睛:“许遂,你又犯病?”

这句话一出来,许医生全身都舒坦了——他有点怀疑,严以珩说得可能还真在理,自己大概真的有点什么毛病,不听他数落两句心里就难受。

他没再说话,只笑了笑,洗干净手后又去厨房帮忙。

吃过午饭后,两人又一起刷了碗。

这几个小时里,许医生一直十分紧张,时不时就要瞟几眼严以珩。

严以珩自然也是发现了的。

他拍拍手,招呼许医生在沙发坐下,自己两腿一分,坐到他的腿上——

两只手也环住了他的脖子。

“许医生,”严以珩拍拍他的脸颊,“这一中午不够你忙的呀,在做贼心虚什么?”

许医生在严以珩坐上来的时候就伸手揽住了他的腰,听到这话,手的动作都僵硬了。

他的视线飘忽了半分,又清了清嗓子:“那个……”

严以珩笑道:“怎么啦?嗓子不舒服啊?难道中午吃个清蒸鱼,还给你吃咸了?”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听得许医生背后直冒冷汗。

他拍拍严以珩的屁股,连忙说:“那个——”

又被严以珩打断了:“你这房子,我已经把网站上的信息删了。”

许医生一愣,随后又尴尬起来:“小珩,这个……”

他有心想解释什么——并不是解释这件事的起因,也不想解释自己的想法。他只是……

不想让严以珩有什么心理负担。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他是严以珩,在尚未确认关系的时候,便有人愿意卖掉房子全力支撑他的事业,他大概并不会觉得感动,只会觉得这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想说的话在嘴里绕了一圈,最后还是都咽了回去。

最后,许医生只诚恳地说:“下次有事,跟你商量,领导。”

严以珩的表情算不上严肃,甚至还能品出几分温柔。

听到这话后,他的视线不知落在哪里,过了两三秒才又重新回到许医生脸上。

他歪着头笑了笑,两只手捧住了许医生的脸,凑过去主动亲吻着他的唇。

许医生的双手依旧握着他的腰。

窄窄的一截腰,似乎两只手就可以完全圈住。

他把人抱在自己的怀里,指腹抚着他背上凹陷的脊柱沟。

由严以珩主动的这个亲吻并不激烈,许医生也罕见地没有反客为主,两个人只是浅浅地碰碰嘴唇,偶尔伸出舌尖,只贴一下便又缩回去。

可是,哪怕只是这样轻柔的吻,还是足以让严以珩双唇泛红。

他的掌心放在许医生的脑后,两人额头低着额头,严以珩的唇边还有一抹淡淡的水痕。

他抬起眼睛,快速扫了许医生一眼——

纤长的睫毛好像都能拂过那人的皮肤。

“许遂,”严以珩叫他,“就这么喜欢我吗?”

许医生片刻都没犹豫,几乎条件反射一般回答道:“嗯。”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给出这个单字的回答时,他的脸上已经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了笑意。

他搂着严以珩的腰,两只手从背后一直爬到了肩膀,将人牢牢扣在怀里。

这一次,换做他吻上了严以珩的唇。

“就是这么喜欢你……”许医生咬着他的嘴唇,含糊不清地低声说,“小珩。”

说的每句话,做的每件事,都不图什么“感动”什么“回报”,非要为那些在旁人看来无法理解的举动找一个理由,那理由也只有“爱”。

……因为爱你,所以什么都可以。

许医生说不出来肉麻的情话,想从他的嘴里听到一句“我爱你”实在难于登天。

现在,气氛已经烘托到这个程度了,两个人唇贴着唇,耳鬓厮磨,许医生依然说不出再多一句表达爱意的话。

只是,他心里那份浓厚的、沉甸甸的爱,已经从他亲吻着严以珩的嘴唇、他抚摸着严以珩后背的手掌,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中,一点一点传进了严以珩的心里。

严以珩矮下/身子,双腿分开架在他的腰侧,整个人几乎嵌进他的怀里。

在沙发上胡闹了一会儿之后,两人前后去浴室洗澡。

……是不敢一起去洗澡的,不然极容易在浴室里再擦/枪走火。

许医生后去的,洗完澡后又去洗了衣服。他把两人的睡衣丢进洗衣机,再出来时,严以珩还在沙发上躺着。

穿了一件许医生的睡衣,没穿裤子,正背对着他躺在沙发上看手机。

那睡衣是藏蓝色的,本来就是显白的颜色,穿在严以珩的身上,更衬得他白到反光。

许医生的睡衣本来就宽松,自己穿着都有些大,严以珩套在身上,更是直接盖到了大腿,把那点春光遮得严严实实。

偏偏他又不肯老实躺着,一条腿伸直,另一条腿屈起。睡衣的下摆因为这样的姿势微微上翻,重要的地方要遮不遮。

许医生走到他身后,视线在他腿上扫了好几圈,最后伸手在他屁股上揩了一把油,引来严以珩一个白眼。

“你怎么这么喜欢躺沙发?”许医生清清嗓子,笑着说。

眼神很不纯洁地从严以珩的大腿扫到脚背,又转了回来。

严以珩不管他,从沙发上坐起身子,还用脚碰了碰他的小腿。

没说话,只是脸上挂满了孺子不可教的嫌弃。

他伸长手臂去沙发的另一侧捡起许医生的睡裤穿上,慢悠悠地说:“我为什么喜欢躺在沙发上?我喜欢躺在沙发上吗?”

严以珩耸耸肩,又向外摊着双手,道:“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抱我去卧室——”

话还没说完,刚套到膝盖的睡裤被许医生一把扯开。严以珩还来不及尖叫,就已经被许医生扛到了肩膀上!

没来得及穿上的睡裤轻飘飘落了地,睡衣下摆也飞起一片弧度。

又胡闹了一会儿,周日晚上,严以珩回家了。

原先被他放在卧室的小房子不见了。

他从随身携带的包包中取出一只小花瓶,放在那处空下来的地方,又取出一张卡片别在花瓶上。

卡片上绑着一个很漂亮的蝴蝶结,洁白的纸张上用粉色的秀丽笔写着了八个字。

严以珩用手指随意地拨了拨那张卡片,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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