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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严以珩今天谈恋爱了吗? 苏苏苏语 2927 2024-01-26 10:50:05

这个寒假最后的那几天,严以珩的心偷偷飞走了。

有一天苏筱给他发消息,还被他的秒回吓了一跳。

【你秒回啊帅哥!平时不都过了半天才能看到吗?】

严以珩被他问得有点心虚,辩解道:【也没有半天那么久吧……】

苏筱发了个盘问的表情,说:【你不对劲。】

但苏筱这次找他确实是有正事,便也没有揪着这点不放。

他干脆打了个电话过来。

“以珩,我跟你说个事儿。之前过年时,我去找了一趟谈吉祥,我现在有个小想法,也想跟你商量一下。”苏筱的语气不急不缓,“但是目前还不着急,你可以慢慢考虑,有什么疑虑,咱们再商量。”

这次过年时,苏筱去了一趟谈吉祥家里拜年。

谈吉祥妈妈身体不好,常年靠肾透析维持着肾脏的功能。去年的时候有一次病情挺凶险,好在最后还是挺过来了,又养了一年身体,现在状况还不错。

身体还行,但是钱实在是不够。

苏筱家里还算有钱,跟谈吉祥关系也不错,临走时给他放了两千块钱。

谈吉祥收了。

谈吉祥那个性格……严以珩是知道的,要不是真没钱,这钱他绝对不会收。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轻声问道:“之前有一阵,不是说情况好多了吗?”

苏筱:“一阵好一阵坏,说不清。而且——说实话,情况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呢?透析又不能不做。”

严以珩无言以对:“也是。”

他又想到,寒假前那段时间谈吉祥明显非常低落,他问过几次,都是因为找工作。

再开学,谈吉祥都念大三下学期了。

这几年就业形势一直不好,他实在是着急。

苏筱继续说:“我问了一下,下个学期呢,肯定还是以读书考试为主。但再下一年,谈吉祥可能会搬出去住。”

“也正常,咱们学校太偏了,去哪儿都不方便。”严以珩理解,他们学校很多大四学生都在外面租那种短租的房子住。

苏筱说:“我有个想法,以珩,跟你商量一下,但——先说明,完全看你的意愿,我绝对不勉强你。”

严以珩笑了:“什么事啊?搞得这么严肃。”

“你准备去考法硕,这个我知道;我在努力保研,你也知道。”苏筱徐徐说道,“但我成绩不好,反正比你差多了,保研成功……概率很低,反正我不抱希望,肯定还是要提前多做准备的。”

严以珩好像明白他想说什么:“筱筱,你是想,到时候跟谈吉祥一起,出租找房子租吗?”

严以珩他们这个学校……图书馆的位置非常紧俏,每天早上8点钟图书馆开门时,门外往往已经排了很多学生等待了。

很卷,也很难抢到位置。

上学期期末复习时,他们宿舍几个人轮流去排队占座位,搞得苦不堪言。

后来学校为了避免大家过分占座,又出了规定说不允许占位置——甚至早上占的位置,中午就要清掉,下午还要重新抢——大家更是怨声载道。

苏筱轻轻笑着,说:“有这个打算,所以,也来问问你的想法。”

多一个人一起生活,彼此之间就能多一份照应;他们三个关系不错,生活习惯上也没有互相打架的地方,都是合得来的性子,总比跟陌生人一起住强得多;再加上,真到了要拼命复习的时候,严以珩也确实不想每天都惦记着在图书馆占座位的事情。

对于苏筱的这个提议,他是在是很心动。但问题就在于……

“房租多少呢?”严以珩犹豫着问道。

“这两天了解了一下,阳城这边,小一点的两居室,不临近地铁站,不是热闹商圈,基本上1600,可以拿下来。”苏筱说,“我用钱的地方少一点,如果我们三个一起租,我可以多分担一点,就按600 500 500这样来分,我是可以的。就是……”

他也有些为难:“学校一年的住宿费是1800,肯定比住学校宿舍贵得多。还有就是……”

说着说着他又笑了:“两居室,怎么分?我可不想跟谈吉祥一起住。嫌弃他,洗完衣服从来都不知道收。”

又说了几句,这通电话便结束了。

挂断电话后,严以珩躺在床上想了许久。

苏筱的这个提议,他实在是心动得很。

先不说财大关于图书馆占座的种种奇葩举措,也不说复习时找不到地方只能窝在宿舍里有多不方便,光是六个男生挤一间宿舍,就已经足够麻烦了。

但是房租……也确实是个问题。

严以珩翻来覆去想了半天,最后给苏筱发了一条消息,说:【我想一下哦。】

苏筱立刻回复道:【不急,还有半年呢,你慢慢考虑,我也只是提一个建议。都看你自己。】

他掏出手机,从手机银行上看了一眼银行卡的余额,又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收支。

就以他现在这份实习为例——现在这份实习,本科生的日薪是100块,如果考上了研究生,那就是120块;一个月要支付500块钱的房租,就相当于每个月有大约一周的时间是白干了……

可如果找个地方租房子,那么每天的交通费应该也能省下来不少:现在每天通勤往返,都要花8块钱的地铁票钱呢!

但租房子,又有电费、水费、网费这一系列开支……

严以珩头都大了。

他得好好算算这笔账!

他翻身从床上坐起,甚至准备打开电脑列个excel仔细算上一下。

刚坐到电脑前,鹿溪的视频就打来了。

鹿溪的微信头像还是骑着摩托车的姿势,只是照片换了一张。

……换了一张严以珩拍的。

从前那张照片是从身后以仰视的角度拍的,拍得当然也好看,只是怎么看都是一股浓浓的装x感。

现在这张是之前鹿溪来琴市时两人出去玩的时候,严以珩随手拍的。当时鹿溪坐在车上,上半身向前靠在车头,笑吟吟地看着严以珩。

很普通的一个场景,普通到严以珩已经记不太清,当时自己是以一种什么心情举起了手机,拍下了鹿溪的表情。

照片里,鹿溪就这样笑着直视镜头,脸颊笑出了深深的酒窝。

后来,鹿溪用这张照片做了微信头像。

换头像的当天晚上,还特意发了朋友圈昭告天下。

他给严以珩看下面的评论,有个人说,这照片一看就带着爱。

严以珩脸都红了,推开手机不理他。

现在,严以珩看着手机上鹿溪的视频提示,再搭配上自己拍的那张照片,只觉得心下一片柔软,连刚刚反复思考纠结的事情都变得没那么烦人了。

严以珩按下接听键,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又特意放大了自己那边的窗口,确认脸上没有太过明显的快乐神情时,才清清嗓子,矜持地开了口。

“你回来啦?”他问。

鹿溪今天跟几个同学出去吃饭了。

大学男生在吃饭这件事上非常没有节制,但凡这饭桌上超过两个人,就必定要掏出一桌酒喝得烂醉如泥——今年大二的严以珩,依然无法理解这种思想。

他能隐约感觉到鹿溪也并不喜欢这样,但……多少也能猜到,鹿溪那个家庭出身,少不了应酬。

于是,严以珩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一晚鹿溪也会出去喝点酒。

但鹿溪很清醒:“嗯,回来啦。”

他解释道:“他们去ktv了,我……先回来了。”

还真是先回来了,鹿溪甚至还没到家。这通视频是在外面打的,他身后就是刚刚吃饭的那家饭店。

严以珩打趣他:“没去喝酒啊?”

鹿溪的表情有点尴尬,硬着头皮小声说:“没去没去,哎呀……”

他再三强调:“真没喝,一口都没喝,真没醉!”

严以珩也不是真的在意,只是单纯想打趣几句——让太子爷吃瘪的机会可真不多。

关于鹿溪为什么会对喝酒这个事情感到格外尴尬……还要追溯到大年初四那天晚上。

那天一早,鹿溪就回阳城了——据他说,鹿家那天中午做东,很是招待了一番,他身为鹿家唯一的孩子,是鹿家下一代唯一的小辈儿,是主人家,也格外引人注目,一点都怠慢不得。

那天晚上,鹿溪自然是喝醉了。他酒品并不差,只是胡乱说了一些醉话,没有做其他出格的事。

比起严以珩班上的那些同龄男生,这酒品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他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醉话,也……没有什么。

只是拉着严以珩问了无数遍“小珩喜欢我吗”之类的话。

严以珩倒不觉得有什么——除了羞恼——但鹿溪对这件事很明显非常耿耿于怀。

之后这段时间里,他出去吃饭都滴酒不沾了。

严以珩心里没有把它当成了不得的大事,只是心里多少会有些羞于开口的小甜蜜。他的脸上也不再隐藏起那些快乐的笑意,趴到床上跟鹿溪聊天。

几分钟之后,鹿溪打到了一辆车,他戴上了耳机,避免两人的聊天被司机听去,又说了一个地址,给司机指挥了路线。

严以珩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问道:“哎,这是你家的地址吗?我怎么记得不是这个地方。”

鹿溪说:“不是我家,是我姥姥家。我过去一趟,等会儿再回家。”

他神神秘秘地说:“过去收拾一下。”

鹿溪要去的地方并不远,前后不过十分钟,车子已经停下了。

“我姥姥走了之后,这地方就没人住了。”鹿溪解释道,“我小时候经常来这边,因为这附近有个公园。长大之后,也很少来了。”

他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吭哧吭哧打扫起了卫生。

严以珩疑惑地问道:“你在干什么?怎么突然跑来打扫这里的卫生?”

鹿溪说:“我把这里收拾一下,之后打算在这弄个东西。”

这人好烦,说话只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严以珩在心里默默数落他。

严以珩的怨念通过语气都能传到鹿溪心里。他笑眯眯重新掏出手机,果然看到严以珩嘴巴微微噘着,眼睛也眯了起来。

鹿溪忍笑说道:“我要做个东西!不想让同学看见,也不想回家做,省得我爸妈又问东问西。”

他的脸上带着小得意:“我在给你做生日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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