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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严以珩今天谈恋爱了吗? 苏苏苏语 8219 2024-01-26 10:50:05

严以珩实在没想到他会这样直白地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他的惊讶表现得太过明显,以至于许医生在问出口后就有些后悔。

“……”许医生几乎立刻就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问问,我也……是个有原则的人。”

严以珩清清嗓子,又捏了捏自己的掌心,这才勉强把已经到了嘴边的笑意咽了回去。

他看着许医生,思考了半秒钟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最简单、最直接、最不留口子的方式,当然就是告诉他,自己确实在和滕酩谈恋爱,让许医生断了那点小念头。

但……一来吧,他和滕酩这个关系,实在很难归类到“谈恋爱”这个范畴内;二来……

琢磨了一会儿,严以珩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不是。”严以珩半句假话都没说,“我和滕酩……不算是在谈恋爱。”

许医生大约是听明白了,他的脸上露出一点很明显的无奈。

他看着严以珩,很深地吸了几口气,又重重呼了出来。

他在生气。

严以珩努努嘴,很无辜地看着他。

又过了几分钟,许医生那边的低气压逐渐散去。他看着严以珩,脸上尽是无可奈何。

“你还笑。”

严以珩忍了老半天的笑意终于流露出来:“看你吃瘪就很开心啊!”

说着,他还学着许医生平时板着脸的样子,往下扒着自己的眼角。

许医生闭了闭眼睛,嘴角都绷直了。

严以珩笑够了,背过了手,慢悠悠地说:“许医生,不瞒你说,我之前……也有过一点点想法,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藏着掖着也……没意思,都这么大的人了。但是……”

严以珩脸上的笑意悄悄消失。他不再看着面前的人,而是转而看向不远处的小巷子。

“我现在,又没有什么想法了。”他说,“不是因为……滕酩,当然也不是因为你有什么问题,是因为——”

他的话语在这里久久地停顿了。

在琢磨着筹备公司的这些天里,严以珩深切地认识到了自己的不足。

前两天,别人请他去开了一个专家会——也是一些老客户的资源,审议项目需要聘请外部专家帮忙决策和评判。

他本来信心满满,觉得不会有任何问题,然而去了之后,认真地阅读了他们的投资计划后,严以珩又有些……心虚了。

非常完美的一份企划,他前后看了好几遍,想要找些问题出来,却始终没能发现任何瑕疵。

甚至,他都不敢保证他能够做出这样的成果。

专家会自然还是顺利地开完了,但这件事情,让严以珩的心里产生了一丝……难以形容的沮丧。

他在阳城待了太久了。从大学开始,一直到现在,整整六年的时间,他都待在阳城。

阳城当然是好地方,但在这里待久了,他竟然以为,这里就是世界的中心了,以为他的老东家就是这一行的天花板了。

然而跳出去看看,阳城不过一亩三分地,他的老东家不过是片茫茫大海里的一条小船,而他自己,只能算是这片海里的……一条小鱼而已。

在短暂的沮丧过后,他又有了新的动力。

他不甘心只做一条小鱼,他不甘心……只看过这片大海。

他还想去看看,海那边的世界。

他才26岁,怎么能过一眼就能看到尽头的生活呢?

这些话在嘴边来来回回咂摸了很多遍,最终,严以珩还是没说出口。

他只是很认真地看着许医生,说:“我以后未必会长久地待在阳城,在做下最终的决定之前,我没有心思考虑这些,许医生。”

许医生也仍然望着他,像是在思考这话究竟是不是在敷衍他。

不知过了多久,许医生移开了视线,说:“好吧。”

他很有些惆怅,却不想过多地表现出来,于是他换了个话题,说:“滕安的手术,预计在明年1月。”

提起滕安,严以珩笑了:“听说了。小孩有偶像包袱啦,觉得小光头不好看,我还得给他琢磨顶帽子。”

许医生脸上露出些很惊奇的笑容,想了一会儿,又摇着头笑了。

严以珩又说:“……可能我说这个吧,有点奇怪。但是……”

他为难地说:“你就当我天生爱管闲事吧。滕安妈妈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们家都被滕安的病,折磨得快疯了。”

许医生摇摇头,大概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情况。

“我不会往心里去,更难听的话我也听过。”他淡淡地说,“说我不近人情,说我太冷酷,说我没有心,怎么说的都有。但我不会放在心里,我根本就不会往心里去。”

他耸耸肩,像是真的丝毫不在意。

“怎么说都行,因为……本来也没说错。”他扭头看了严以珩一眼,继续道,“我跟他们,本来也没有什么人情可谈。就比如说滕安,我和他就是医生跟病人的关系。他生了病,我尽力救他,这是我作为医生的职责,谈不上人情不人情,也根本跟人情没有关系——医院不是讲人情的地方,我要‘人情’,没有用。有用的,只有治疗方案。”

严以珩在心里琢磨了一会儿许医生说的话。

他偷偷瞄了一眼身边不苟言笑的这个人,心里又冒出些油然而生的敬意。

医院不是讲人情的地方……严以珩在心里念了很多遍这句话。

他笑着点点头,道:“嗯!那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滕安他……会没事吧?”

许医生微微垂下视线看着他,说:“没有人能保证手术百分之百是成功的,我只能说,医院一定会尽全力救治每一位患者。只要还有办法,我就不会让滕安有事。”

严以珩的眼眶有点发热。

他的心里暖呼呼的,许医生的话就像定心丸一样,让他安心又感慨。

“我相信你,许医生。”

听到这句话,许医生脸上的表情终于生动起来。

他笑了笑,低声应了一句“嗯”。

准备离开时,严以珩忽然又瞥见了许医生的手腕。

又是那条黑色的手串。

许医生也注意到了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疑惑道:“怎么了?”

严以珩带着点被抓包的尴尬,说:“没什么,就是看你一直带着,有点好奇。”

许医生掀起袖子,大大方方地给他看。

“小时候身体不好,我姥姥担心我活不了,去求的。”许医生缓缓解释道,“99颗珠子,每一颗都念了一遍经,说是为我求平安。”

说完这些,他像是自嘲地笑了:“小时候不信这些,还觉得是累赘。后来她病了,我就把那串手串给了她。但是她还是走了,那串手串,就让她带着一起走了。”

严以珩瞪圆了双眼:“……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许医生笑了笑,说:“不用说这个,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手上这串,是我后来自己去求的。”

他背着手,微微抬头看着远处,说:“小时候不懂,觉得是累赘。后来懂了,明白了,就只有自己去求了。”

严以珩的视线又落回他的手上。

很长的一条手串,绕了两圈还是有些宽松。

他看着那上面一颗颗黑色的珠子,心里实在感慨。

“原来还有这么多故事,难怪看你不离身。”

许医生也低头看看,还开了个玩笑:“大概真的有用吧。我很少被病人传染这个感冒那个感冒,特别是年底这种病毒细菌大流行的时候。”

严以珩捂着脸笑笑。

时间不早了,许医生还要工作,严以珩也要回家了。

两人道过别后,便在医院后门口分开了。

又过了几天,严以珩的父母来了。

说起来,虽然他在阳城待了许多年,但父母来这里的次数实在屈指可数,即便从老家来阳城,只需要两个小时——陶乃姗第一次来的时候迷了路,之后说什么都不肯来了。

俩人带了一堆……水果来,严以珩看了又无语又好笑:“水果在哪儿不能买啊!”

严舟立刻接话道:“我就跟你妈说别带,她不听!”

严以珩一眼就看出他在推卸责任:“你也没制止成,你也别说她,我看啊,你也是想带。”

陶乃姗切了一声,数落丈夫道:“还跟你儿子耍小心眼。一眼就被看穿了吧!”

严舟不说话了。

严以珩给他俩订了一处酒店——自己租的那处,实在没有地方让他们住了。

住酒店确实不方便,路上陶乃姗念叨着:“小珩该买房了。”

严以珩没提以后想去北京的事,只说“不着急”。

“我想先买车。”他说。

陶乃姗道:“你自己决定就是。我跟你爸还有点钱,明年春节之后我就取出来,你拿去用。”

严以珩连连摆手:“我还有点钱,工作这两年存了一些。”

陶乃姗才不管他,自顾自地跟丈夫说起家里的储蓄——欠韩老爷子的钱还清了,他们也终于能攒下点钱了。

陶乃姗念叨了一路,直到住进酒店的房间时才拍拍严以珩的手,挺关切地问道:“小珩,你上次说的那个生了病的孩子,在哪家医院呢?要不……我们也去看看?”

严家这夫妻俩,也是……挺爱管闲事的性子,特别是陶乃姗,实在是街坊邻里出了名的“调解员”。这家夫妻吵架了要去劝架,那边小孩猫走丢了也要去帮忙找。

前阵子听严以珩提起滕安的事,可真把她急坏了,当时在电话里就连连感慨:“那么小的孩子呀!那么年轻!天呐!”

“……我问问。”严以珩无语又好笑,“不是,你先等等,去不去看他先放一边——先教教我怎么织帽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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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一更

陶乃姗疑惑了:“织帽子?”

严以珩解释了一番:“化疗会掉头发,我想,送个帽子给他。”

陶乃姗的热心雷达动了:“哦哦,那我教你!我教你呀!”

不仅教,还要从老家买毛线寄给他。

严以珩满头黑线地拒绝了:“快打住吧,运费那么贵,我还不如自己在阳城买。”

陶乃姗亲自算过价格,这才作罢。

当然,夫妻俩这次来阳城,最主要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教儿子织毛线帽——这次过来,主要还是看看严以珩的……新工作。

严以珩辞职创业这个事情,还是他自己不小心说秃噜嘴了。

陶乃姗原先那个自拍杆坏了,严以珩就从网上给她买了个新的。快递送到之后,也不知怎么回事,陶乃姗迟迟没有去取,催促取件的消息推送到了严以珩的手机上。

那天中午他刚好看到,就顺手给陶乃姗去了一个电话。

“知道了,我一会儿去拿。好奇怪,怎么没有给我发短信呢……”陶乃姗嘀咕了一句,“哎,小珩,怎么中午打电话呀?没休息吗?”

严以珩心里一紧——糟了,他是有睡午觉的习惯的。

他赶紧扯了个谎:“哦,呃,我东西落家了,中午回来拿了一趟。”

陶乃姗不知相信没有,又说:“这么大人了,还这么粗心。”

第二天中午,她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倒也没什么事,只是跟他说,旁边邻居搬家了,新来的邻居是一对年轻的小夫妻。

挂了电话之后,严以珩就觉得坏菜了。

果不其然,几天之后,严舟打了电话过来。

没瞒住,严以珩老实交代了,再之后,老两口就闹着要过来看看了。

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这老两口都不是能做生意的人,他们的人生经验,他们的阅历见识,早就已经不足以用来教导严以珩了。

真要说能够给儿子的支持,大约也只有……

“想做的事,你就放手去做,别有包袱,别有压力。”陶乃姗的手指飞快地在勾针上绕着,头也不抬地说着,“我和你爸,还有家里的事,都不需要你操心。你呀,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就行了。”

陶乃姗活了快五十年,离开琴市的次数寥寥无几。她这一辈子都待在眼前那一亩三分地上,过着和大部分普通女人一样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生活。

可她也着实经历了不少——她在三十岁的时候就早早地经历了中年危机,失去了几乎全部的积蓄,又要面临儿子高昂的学费。她省吃俭用,竟然又硬生生地从口袋里攒下了一笔不小的金库。

她没有见过太多世面,没有超出常人的能力,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女人。

她只是一个……悄无声息地做着最有力的后援的……普通女人。

严以珩正在刷着碗,听到这话时他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水龙头哗哗流着凉水,严以珩手上被水冲得很冷,心里……又很暖。

“好了好了,就这样,你就照着织吧。”陶乃姗把手里的毛线团和勾针都放下,“也不指望你能织得多好看……”

之后几天,严以珩带着他们在阳城四处逛了逛,临走前……滕酩忽然冒出来,说要请他们吃饭。

“我弟弟当时摔伤了头,把我妈吓坏了。要不是碰上以珩……真怕就这么耽误了。”电话里,滕酩很诚恳地解释道,“而且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又这么照顾我弟弟。我爸妈一直说要好好请以珩吃一顿饭,他就是不肯。”

严以珩眨眨眼睛,用疑惑的语气“嗯”了一声:“是吗?”

滕酩心虚地笑笑:“是啊!”

严以珩懒得拆穿他那点小心思,笑了笑,去征求父母的意见:“吃不吃?”

最后还是去吃了——陶乃姗还想去看看滕安呢!

“算了算了,现在医院人太多了,年底,到处都是病人。”严以珩制止了,“而且他马上要做手术了,医生特意嘱咐要静养呢。”

滕酩笑眯眯地说:“下次。等安安出院了,可以来家里看呢。”

又被严以珩瞥了一眼。

滕酩比严以珩大两岁,再加上家里有个年纪小的弟弟,也是个会照顾人的性子。

才刚开饭,就立刻摸清了那夫妻俩的喜好。

话不多,该做的事一件都没落下。

周末时,滕酩还开车带他们去了一趟自然博物馆——里面都是些哄小孩的玩意儿,但那夫妻俩居然很爱看!

严以珩:“……”

他跟滕酩落在后面,小声说着话。

“你也不用陪着,”严以珩说,“回去歇着吧。难得有个周末不用去医院。”

滕酩说:“我回去也歇不了,还是要去医院看看。还不如陪你们散散心,轻松点。”

说不动他,严以珩索性随他去了。

闲聊了两句后,又说起了买车的事。

“之前还不觉得,我爸妈这一来才发现,没有车真的不方便。”严以珩苦恼道。

“是啊,如果只有自己,打车也挺方便的。但如果考虑家人,还是自己有车更方便。”滕酩笑着看他,“确定要买了吗?改天我陪你去4S店逛逛?”

严以珩看看他,说“行”。

自从上次那一晚的……擦枪走火之后,两个人的关系进入了一种很微妙又无法形容的过渡阶段。

说是谈恋爱吧,其实也不算——严以珩觉得不算,滕酩估计……也觉得不算。

但做的事情,其实和普通恋人也没太大区别。

他们几乎已经融入了彼此生活的各个角落——朋友,亲人……

但,总归还是差了点什么。

除了那些不确定的未来之外,还差了一些……别的东西。

只是,严以珩并没有想要改变这段关系的打算。至于滕酩……看来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也没有不满。

这段要进不进要退不退的关系,竟然也诡异地维系了下来。

这天离开自然博物馆前,陶乃姗又掏出了她的自拍杆,非要给一家三口合个影。

滕酩连忙道:“不用这么麻烦!我来帮你们拍就好了啊!”

陶乃姗说:“那怎么行!明明是四个人一起,你还好心载我们过来,我们拍个照片,难道还不带上你吗?哪有这种道理。”

说着,她把滕酩也扯进画面里,硬是给四个人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拍得很好看,陶乃姗现在最大的爱好就是拍照,琢磨了几年之后,拍照技术肉眼可见地变好了。

她美滋滋地把照片发到了微信朋友圈,配文是:【跟帅气的儿子和他的朋友】。

“……”一向很臭屁的严以珩都有点受不了她这个夸赞的语气了,“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

再后来,他俩就回琴市了。

临走前,严舟又嘱咐了几句话,左不过还是那些,不用操心家里,没钱了就说话,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做事不用顾忌我们云云。

严以珩听得心里泛酸,抿着嘴点了点头,把那夫妻俩送走了。

这次父母过来,严以珩心里也有些……愧疚。

说起来,这些年确实忽略了家里,忽略了父母。

他在阳城过着自己的生活,为事业打拼,为未来努力,却唯独忘了对父母在老家的生活多加关注。

以前总是想着,阳城距离琴市不过两个小时的动车而已,可是……两个小时,也是时间啊。

更别说,他现在还有了一些想要离开阳城的念头。

送走父母后,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回头看看阳城火车站,眼前似乎能看到飞驰而过的动车,而他的心里,又对几乎已经决定好的未来有了些许迷茫。

陶乃姗夫妻俩离开后,严以珩又在忙着新公司的事了。

公司的注册流程基本弄完了——中间有个小插曲。

几个人在出资比例上有了一点小分歧。

苏筱主张严以珩占大头,毕竟这事是他牵头在做,而且,肉眼可见的一点是,公司以后的主要决策人,就是严以珩。

这个考虑无可厚非,其余两人也都同意。

但严以珩自己有点……犯难。

他倒不是怕承担责任——他们这种初创公司,注册资本有个几十万就不错了,甚至都不一定实缴到位,现在就来讨论股比分配,意义不大,都是没影儿的事。

他考虑的主要是……

他们四个人——姑且就叫做合伙人吧——要么是一起工作过的伙伴,要么是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大家都知根知底的,现在忽然让他来做……这么个类似领导的位置,他真没做好这个转变的心理准备。

最终,四个人决定平分——各出25%。

苏筱当时没说什么,过后他找了一趟严以珩,提议了一件事。

他要跟严以珩签一致行动的协议。

严以珩有点不解:“没必要吧?你是……担心谁吗?”

“不担心,就是想签,不行吗?”苏筱拧着眉毛,“以后你代表我,有什么事不用问我的意见,你做主就行。”

这倒也是苏筱做事的风格。他这人,要么就让别人拿主意,如果别人问他,那他就一定要自己拿主意。如果有人跟他商量,最后还不听他的,真能把他气个够呛。

严以珩一琢磨,觉得也可以,就签了。

两个人还很正式地按了个手印。

一式两份,俩人各自拿了一份。

公司注册完毕后,下一件事就是——

租个办公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

股权不能平分任何时候 都不能平分

(揪头发)(打了一套军体拳)(荡树藤)(猩猩捶胸咆哮)(挠墙)

股权不能平分跟谁 都不能平分

(阴暗爬行)(尖叫)

今天两章更新,后面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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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二更

公司规模还没做起来,几个人暂时没有招聘新人的打算,考虑租个办公室,最首要的考虑是……

得有个地方放会计凭证啊!

“你再把发票放我屋里,别怪我收拾你。”苏筱淡淡地警告道。

“……”严以珩缩缩脖子,说,“行吧。”

没过几天,又有个别的事情——严以珩老东家的一位客户找到了他。

这人也有了一点职位上的变动,被派去新组建的一家公司开荒了,现在有点股权上的变动,想做个尽职调查。

新公司没钱,想便宜点,他便私下里找到了严以珩,想请他介绍个收费低一些的咨询公司。

严以珩:“这不是巧了吗!”

俩人一拍即合。

但这个事情的后续还有点复杂——对方的领导,提出来参观一下他们公司。

于是,租办公场地的事,不得不提上日程了。

这事交给戴盈盈去跑了,严以珩则跟着客户一起出了趟差,去考察打算收购他们的那家公司。

前后一共去了一周,而去的地方……挺巧,就在广州。

了解过客户那边的情况之后,严以珩抽空找了一趟韩千一。

说起来,两人居然有快一年没见面了——上次见面,还是去年春节的时候。

严以珩说要请他吃饭,被一哥拒绝了:“来家里做饭吃吧,我可是再也不敢随便在外面吃饭了……”

严以珩乐得不行:“也行。”

他要在周六中午坐飞机回阳城,这顿饭便约在了周五晚上。

上次的急性肠炎实在折磨惨了,现在,韩千一做饭的手艺大有长进。

严以珩调侃道:“前几年去南岛的时候,我一直很担心会被你做的菜毒死。”

韩千一:“呵,你当时就表现得很明显好不好?”

严以珩闷头笑了几声。

后来又聊了点别的。

“一哥,你还回阳城吗?上次回家,韩伯伯又在说了。”

说起这个,韩千一自己也纠结:“要是回去吧,就得从头找工作,烦得很。广州也很好,但总不能一直待在这。”

不过他倒是很能自我安慰:“不回去也有一点好处,比如说不用时刻被逼婚。”

提起这个话题,韩千一也多问了一句:“小珩,你最近……交朋友了吗?”

严以珩筷子一顿:“……没有。”

韩千一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道:“没有就没有吧——还怕我跟你妈打小报告吗?”

“……不是,”严以珩眨眨眼睛,“真没有。”

这下子,韩千一的脸上竟然真的有了一丝困惑:“没有吗?”

他愣了半秒,赶紧又说:“我们家老头子又在乱说话了。当我没说,当我没说。”

严以珩忽然谨慎起来:“韩伯伯?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韩千一摆摆手:“他上次提了一嘴,说看到你妈发了什么照片,以为是你……朋友。不说这个了,老头子,又跟我胡说八道呢。估计是随口编的,为了催我结婚。”

严以珩狐疑地看着他,小声道:“我妈是发了个东西,可是……”

他有点心虚,清了清嗓子,掏出手机,跟韩千一说:“前阵子他们来阳城,我不是没有车嘛,就找朋友借了车,让朋友再我们一起出去玩,然后就一起拍了一张照片,你说的估计是这个——哎,照片呢?”

他把陶乃姗的朋友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就是没找到当时拍的那张照片——就是她硬把滕酩也拉进来的那一张照片。

严以珩悄悄皱起了眉毛,小声嘀咕道:“我明明记得她发了呀……”

他这一形容,韩千一也想起来了:“好像是看到过,我也有印象。不见了吗?”

“没找到。”严以珩抿着嘴。

俩人都没多想,只觉得估计是陶乃姗误碰了屏幕,不小心删除了。

而这个“交朋友”的事情,最终也就被定义成了一个小小的乌龙,这个话题就这么翻篇了。

这顿饭的最后,韩千一又问了几句严以珩的小公司。

“虽然我离开阳城挺久了,但是……你知道的,阳城的金融圈子就那么大,你如果需要帮助,还是跟我说,我能帮你的,肯定会帮你一把。”

韩千一笑了一下,笑过之后又有些惆怅:“总觉得,送你去上大学,好像还是昨天的事呢……”

严以珩早就习惯了他这种老父亲一样的感慨,便也附和道:“是啊,一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

他指指自己,小声说:“长大啦,严以珩!”

韩千一摇着头笑笑:“长大了。”

*

第二天一早,严以珩便启程回阳城了。

戴盈盈本来想让他去看办公室,被他推了。

“你跟谈吉祥商量一下,让谈吉祥跟你一起去谈价格,他会处理这些。”严以珩给她发了条语音,“价格方面,反正你跟他商量好就行,我没意见的。”

……他实在没时间去看,这边有个人,在阳城等他回去等得望眼欲穿。

“什么时候下飞机啊?准点吗?会提前吗?会晚点吗?”滕酩的问题没完没了,“你还回来吗?回来还爱我吗?”

严以珩捂脸笑笑,左右看看周围有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又赶紧调低手机听筒的音量:“没完没了了是吧!”

滕酩也笑了:“你说出差三天,结果去了一周,我能不着急吗?万一你被别人绑票了呢!”

“你盼我点好,什么跟什么呀!”说着,登机口开了,严以珩笑了一声,恨不得给滕酩

听听自己过廊桥的声音,“行了,登机了,两个小时。”

滕酩这才心满意足,道:“好,那我在出站大厅等你。”

两个小时之后,飞机降落了。

等着去托运的行李时,又遭到了滕酩的电话轰炸。

严以珩没接,只在微信上给他回了一个“略略略”的小表情。

等他找到了自己的行李,慢悠悠走出出站大厅时,一眼就看到了焦急等待的滕酩。

那人看见他,本来略显烦躁的表情,立刻就变成了欣喜。

严以珩的脚步顿了一下——

不管怎么说,这种……时刻有人挂念着的感觉,真的很好。

严以珩低头咂摸了一会儿,嘴角浮起淡淡笑意。

他拖着自己的行李箱,脚步轻快地走向滕酩。

滕酩嘴上闹得凶,行动上还是很收敛的,只在帮严以珩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时不经意地擦过了严以珩的手指——小小的一个触碰,谁都不会注意到。

两人坐进车里后,滕酩缓缓升起车窗,也没说送严以珩去哪儿,自顾自地开起了车。

严以珩撑着下巴看他,等到确认车子没有开往自己家后,才出声问道:“我说,这是去哪儿啊?”

滕酩淡定道:“我那儿。”

“去你那儿干嘛?”

滕酩一直没说话,只是嘴角的笑意实在太明显。

等到经过途中第一个红灯时,滕酩才停下车子,伸手握住了严以珩的手。

干燥的掌心松松握着严以珩的手,滕酩扭过头看着他,目光沉稳,又带着无法遮掩的思念。

他声音低低地:“想你了。”

说着,还用拇指刮了刮严以珩的指节,动作轻柔又暧昧。

严以珩睫毛一抖,随即移开视线。他看着面前倒计时的红灯,眨眼的频率几乎快要和信号灯读秒的频率一致。

他视线乱飘,小声抱怨道:“还挠我手……烦人。”

接下来的路程里,滕酩几乎分不出精力再说一句话——车子开得飞快,他真是一秒钟都不想耽搁。

他拖着严以珩的行李,按电梯的动作都那样急不可耐。

严以珩看了好笑,心里又冒出点恶作剧的念头。他故意放慢脚步,慢悠悠跟在后面。

滕酩无奈地看着他。

当然了,严以珩的得意也就只能维持到进家之前了。

房门刚打开,他就被滕酩一把推了进去。

行李箱在地上滑了几厘米,撞到鞋柜的一角才停下。

小轮子在地板上滚动的哗啦声响,盖过了严以珩不小心露出的那几声喘/息。

房间里的暖气足足的,不穿外套也完全不会觉得冷。

……完全不穿都不会觉得冷。

滕酩贴着严以珩的耳垂一路吻至唇边,手上则急切地抚着他的脸庞。

严以珩被他亲得很痒,只是笑声里偶尔又会不小心露出几声呻/吟。

两个小时之后,严以珩懒洋洋地躺在床上,脑袋悬在床垫外面,让滕酩用毛巾给他擦着半干的头发。

“工作还顺利吗?”滕酩酸溜溜地问,“应该很顺利吧,都从三天延长到一周了。”

严以珩翻了个身,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顺利,客户挺满意,估计能成。如果他们决定合作,这单至少能有个五十万吧?回头跟苏筱商量商量,我打算报六十万。”

听到某个词的时候,滕酩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他撇撇嘴,说:“反正你做的这些我也不懂,你就跟他商量吧。”

两个人的关系……也就是这样子了,滕酩不怎么干涉严以珩的日常生活,但这个人……醋劲儿实在非常大。

严以珩戳他的手背,说:“苏筱的醋你也要吃?”

滕酩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滕酩自己消化掉了那点酸溜溜的醋意,开口说道:“安安手术的时间定了。就在下周。”

严以珩蹭地从床上坐起来:“下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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