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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严以珩今天谈恋爱了吗? 苏苏苏语 6270 2024-01-26 10:50:05

滕安闹腾,能做的事情却不怎么多。

从午饭时的交流中严以珩得知,去年滕安做过一次开颅手术,切掉了脑袋里的肿瘤。

他的肿瘤严重程度不高,手术难度也不大,术后恢复……反正从目前来看,也还算不错。

但手术毕竟是手术,那个肿瘤在切除之前就影响到了他的视力,现在切除了,视力也没恢复回来——滕安的左眼,几乎是失明的状态。

而且,一直到了现在,他的四肢仍然不是太协调,走路慢吞吞的。也正是因为这样,那天才会因为着急下楼摔破头。

总也不去上学,他和学校里的同学们都不怎么熟悉了,又因为总是住院,没有什么出去玩的机会。

最坐不住的年纪,他却被困在医院和家这一亩三分地里。

病痛把他的家人折磨得身心俱疲,而相比之下,他竟像是这个家里最坚强的人。

他用左手慢慢地剥好了一个橘子,自己穿鞋下床,歪七扭八地走到对面另一张病床前,小声问道:“星星,你吃橘子吗?”

严以珩有印象,那张病床上是个小姑娘,好像十六七岁的年纪,比滕安大一些。吃过午饭后就睡了,女孩的妈妈在病床前拉上了帘子。

那张床里传来了轻微的动静,叫星星的女孩伸手拉开帘子,接过了滕安手里的橘子,道了谢。

她又回头在自己的床头柜上找了找,给滕安拿了一个苹果作为交换。

滕安换到了一个苹果,超开心地重新回到自己的床上。

他手有点哆嗦,握不紧东西,滕酩不敢让他用刀,就自己拿过苹果慢慢削着。

滕安没管他哥,自顾自地往严以珩的方向挪了挪,附到他耳边,低声说:“梁星姐姐也是许医生的病人,病了好几年了,我总在医院看到她。”

他特别骄傲地拍拍自己的前胸:“我跟她可熟了!梁星姐姐可喜欢我了!”

严以珩无奈道:“你才十二岁,就想着怎么泡漂亮小姐姐了?谁教你的。”

他朝滕酩鼓鼓嘴:“滕酩,管管你弟弟。”

滕酩撇撇嘴:“管不了。这次还算不错的,上次病房里好几个小女孩,滕安天天跑人家病床前献殷勤。”

滕安依然十分骄傲:“嘿嘿,我就是星星姐姐的护花使者!”

几个人说话声音大了些,病房里有几位五十多岁的叔叔阿姨也听到了,小声打趣着他们。

那一边,梁星倒也是个好说话的温和性子,听到这话后只说:“那你排着吧,姐姐的护花使者很多的。”

又接来了叔叔阿姨们的一连串笑声。

严以珩也没坐太久——滕安闹了一会儿就累了,说困,睡着了。

严以珩起身准备告辞,滕酩说开车送他回去。

“不用了吧。”严以珩拒绝道,“今天就你一个人在这儿守着,你还是留下吧。”

滕妈妈早上来的,中午滕酩替她,晚上滕爸爸再过来,一家人都挺辛苦,严以珩也不愿意再麻烦他。

“我回去很方便的。”严以珩说,“坐个地铁就行了,不用送。”

滕酩怪不好意思地说:“本来今天就是我邀请你过来的,怎么说也该送送,不用客气。滕安这儿也不用时刻守着,放心吧。”

最后两人各退了一步,滕酩把严以珩送到了医院附近的一个地铁站。

“直达,五站,二十分钟就到了。”严以珩说着,又想起医院门口的堵车盛况,开了个缺德的玩笑,“说不定我到家时,你还在医院门口堵车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滕酩也笑:“医院附近是堵。”

下车前,严以珩又问了一嘴滕安出院的事:“刚才遇见许医生,我问了两句,他说滕安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滕酩点点头,说:“目前定的是下周二。”

他犹豫着说:“自从前年……病了之后,滕安就没去上过学了。他嘴上不说,我们也能看出来,他还是想去学校。就是……”

严以珩想起滕安走路歪歪扭扭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说:“慢慢来,他还小呢,现在不是恢复得挺好吗。”

滕酩笑了。

这次的笑,好像格外真心。

严以珩坐在旁边的副驾上,忽然觉得滕酩整个人都松弛了下来。

很难形容这种感觉从何而来,只是……从前几次见滕酩,他总有种说不上来的紧绷感。他老是绷着一股劲儿,片刻都不敢松力。

严以珩能理解这种“紧绷”,滕家两位老人,特别是滕妈妈,很明显……已经被小儿子的病折磨得快要发疯了。

他无端想起曾经在许医生那里听来的那个病例。

“他和他爱人抱着孩子,和他父亲扛着老太太,快把我们医院住穿了。”

还有那句……“爱能战胜一切困难”。

想着想着,严以珩又觉得高兴,他跟滕酩说:“前两天,我听许医生说了一个病例,现在情况很好呢!所以你和你的家人也不要太担心了,安安一定会没事的。”

滕酩扭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惊讶还是……

说不上来,反正怪怪的。

严以珩琢磨了一会儿,又有点担心是不是自己说的话让病人家长心里难受了,又补充了一句:“许医生说,爱能战胜一切困难,我觉得很对!”

滕酩挤出个笑容,“嗯”了一声点点头。

后来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这笑容也逐渐变得真心起来。

他在等红灯的间隙扭头看了一眼严以珩,又回应了一句“嗯”,他说:“安安特别喜欢你,我能看出来。你今天来看他,他特别高兴。”

一连用了两个“特别”,说得严以珩心里也美滋滋的。

“我也很喜欢安安——说起来,我们以前见过一面,你可能不记得了。”严以珩慢慢说道,“有一年晚上,两年前吧,应该是,当时在安和医院的急诊……”

严以珩话没说完,就停在了这里。

不过,那个日子对滕酩、对滕安、对滕家这一家四口来说,显然都是个很难忘记的日期。严以珩才刚说到这里,滕酩已经想起了。

“那天……你也在?”滕酩不仅记起了,还把许医生先前说过的话联想到了一起,“你就是那天遇到了一场小车祸吗?腿受伤的那次?”

那点擦伤在严以珩这里真算不上“车祸”,他摆摆手,说:“擦破了一点皮而已,当时撞我的外卖小哥受伤严重,叫了一辆救护车,顺便也把我拉到医院了——那附近最近的就是安和医院,我都觉得我过去看这点小伤是在浪费医疗资源。”

滕酩看看他的腿——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他又不知道严以珩到底伤到了哪个部位——说:“小心些总是没有坏处的。现在都没事了吧?”

严以珩摆摆手,无奈道:“两年前的伤要是到现在都没好,那我也该去医院住着了。我说这个不是说受伤不受伤,我是想说……”

他拢着大衣的前襟,低声说:“我觉得跟滕安好像很有缘分。”

地铁站快到了,滕酩松了油门,渐渐放慢了车子的速度。

他听到这句话后,握着方向盘的手好像都更用力了一些。等到车子完全停下时,他看着严以珩,犹豫着说:“那既然这么有……缘,下次,再来看看……安安?”

“好啊。”严以珩解着安全带,随口答道,“下次有机会再去看他,希望他没有忘了我!”

“那肯定不会。”滕酩眨眨眼睛,犹豫着说,“那下次有机会,再一起吃饭啊?”

说完又补充道:“带着安安。”

严以珩已经要推门下车了,听到这话时动作顿了一顿。他回头看看滕酩,笑了一下,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说:“下次有机会。”

之后便推开车门,向地铁站走去了。

走上地铁站里的升降电梯时,严以珩透过旁边的小窗户往外看了一眼。

滕酩还在呢。

严以珩没去管这些,只低头不知想了些什么,待电梯稳稳停下时,大步离开了。

两天后,滕安出院了。

小孩用滕酩的手机拍了张自拍照,还发在了滕酩的朋友圈里。他穿着厚重的羽绒服,裹得像只北极熊,对着镜头笑得见牙不见脸。

配字是“出院啦”,后面跟着一连串跑步的小人表情。

严以珩挺高兴,在下面回了三个小太阳的表情。

这朋友圈是一大早发的,早到……滕安发这张自拍时,严以珩都还没起床。

他摇摇头,又想起苏筱出院那天的场景——几乎是被护士撵走的。

没办法,安和医院的住院床位,都称得上寸土寸金了。

他在上班路上随手翻着朋友圈,看了几分钟又觉得没意思。退出界面时,他发现朋友圈的入口出现了一个小红点。

点开一看——

滕安的那张自拍下面,许医生点了个赞。

严以珩在心里笑了一声,想,许医生今天是不是不出诊呀,还有空看手机。

说起来,跟许医生联系上……还是因为谈吉祥妈妈的病。

有一天滕酩忽然跟他说,许医生找他要严以珩的手机号,说是严以珩之前提了个患者的情况,他想再多了解一下。

严以珩心想,这许医生面上看着冷冷淡淡,没想到骨子里还是个热心的人,便说:“我是想咨询个事情来着,让主动联系我那多不好呀,你把他电话给我,我来打就是了。”

于是,俩人这就联系上了。

许医生给他介绍了一位看肾病的医生,严以珩又把这位医生推荐给了谈吉祥,算是搭上了线。

又过了几天,谈吉祥回阳城了。

母亲的病情暂时稳定了,他找了一份新工作,继续在阳城赚钱。

他老在阳城和老家两个地方来回折腾,严以珩也很理解——除了北京和上海,阳城大概是全国金融最发达的地方了,他们这些做金融相关的行业的人,除了这几个地方,能选的城市也实在不多。

再见到谈吉祥时,那人并没有想象中的沮丧,依然和几年前读大学的时候一样,开朗得很。

回来之后第一件事,百慕大先要一起吃个饭。

吃饭的地方,就定在严以珩和苏筱的小出租屋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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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小修)

“哎呀,啧啧啧啧啧!”谈吉祥什么活儿都不干还往厨房里凑热闹,“我可怜的以珩宝宝,离开谈吉祥之后,竟然都学会了自己做饭!”

他一边说,一边嘤嘤嘤地装哭:“苏筱都让你过的什么鬼日子!我去找他理论!这个坏男人!”

苏筱就在厨房外站着,正在喝水,闻言扬声说了一句:“我阑尾疼,你别气我。”

谈吉祥说:“你都没有阑尾了,你哪门子阑尾疼!”

太聒噪了,吵得严以珩脑瓜子都嗡嗡响。

不过……谈吉祥这一出现,倒真是让气氛都活泼了不少。

自己不是爱说话的人,苏筱就……更不是了,平时这出租屋里只有两个人时,还真有那么一点冷清。

玩笑归玩笑,谈吉祥也帮着干了活——这一屋子三个男人都会做饭,手艺还都不错。

谈吉祥帮着给鲈鱼去了鳞,小心放进了蒸箱,还感慨着:“你们这居住环境不错啊!房东居然还有蒸烤一体机这种高端东西!”

谈吉祥也找了房子住,但房东临时反悔了,要晚一个月才能租给他,还赔了一个月的租金钱。

租金是一大笔钱,但和重新房子所耗费的精力和心力相比,这笔钱都显得不值一提了。

“那这段时间,你打算住哪儿呢?”吃饭时严以珩问,“现在刚过完年,房子正是最贵的时候。”

提起这事,谈吉祥一肚子火:“碰上个不靠谱的房东,坑惨了。”

苏筱低头吃饭,头都没抬,说:“跟你说了现在我们这儿凑合一阵了,你非不听。”

先前得知谈吉祥打算回阳城时,他们就商量过这个事。但是谈吉祥一直没同意——他也有自己的考虑。

一方面,苏筱和严以珩工作都不错,每月工资稳稳的,实在没必要迁就他挤小地方住。

再者,从他母亲病重开始,两个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帮了不少,出钱,也出力,亲兄弟也不过如此了。

钱的事还能还,人情可没法还。谈吉祥比他们两个大一岁,家里又是这么个情况,见的东西也比他俩多,越想越觉得,不能再这样接受他们的好意,这次就怎么都不肯同意。

他打哈哈糊弄过去,半真半假地说:“哪能一直接受你们的好意呢?以前大家都没钱也就算了,现在……没必要,没必要。再说了,三个大男人住一起,挤死啦!”

前面那半句是真的,后面那半句是假的,可偏偏……这三个大男人里,有一个半公开了的爱好为男的男性。

严以珩眨眨眼睛,误会了:“啊……该不会是因为我……那个了吧?你在……担心……?”

话没直说,但意思很明显了——严以珩误会了,以为谈吉祥觉得他一个直男跟自己一起生活不太方便。

严以珩跟鹿溪……分手之后,苏筱和谈吉祥都对他进行过一段时间的……脱敏治疗,具体方法为,在严以珩耳边动不动就“分手分手分手”地刺激他,或者是什么“新男友新男友新男友”之类的激励,被严以珩狠狠收拾过才肯老实。

后来,“分手”就变成了他们之间不能明说的话——统一用“那个”来表示。

这个误会,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了。

谈吉祥捂了一把脸:“真没有这个意思啊我的宝宝!你怎么会这么想,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好难过,我好难过!”

他拉过椅子坐到严以珩和苏筱中间,说:“我哪有这个意思呀,冤死我了,窦娥都没我冤!”

他一个胳膊搭着一个人,把三个人强行凑到一起,说:“你看,咱们都认识这么多年了,对不对?你要是会对我有点什么想法,那不是早就有了吗?还用等现在?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我要是会对你有点什么想法,那还用等现在?!”

说完之后,他重重拍了拍苏筱的后背:“筱筱,你说,是不是?!”

苏筱掀起眼皮看他,递过去一个无法言说的微妙眼神。

有无语,有嫌弃,还有一点……说不上来,像是心虚,又像是烦躁。

苏筱是很少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他很无语地瞪了一眼谈吉祥,眼角又飞快地瞥了一眼看戏的严以珩,见那人的神色也没有任何变化之后,表情才又淡定下来。

谈吉祥神经大条惯了,不会看人脸色,也根本看不懂。他只看出苏筱这个表情透露出了一股微妙的不爽,但根本不懂、也没想过多想一想这不爽来自于何处,只简单归因成了苏筱习惯性跟自己抬杠。

谈吉祥甚至也习惯性地杠了一句:“你说我说的对不对,筱筱!”

苏筱也不说话,就撑着下巴看他,直把人看毛了,才硬邦邦说了一句:“我说个屁。我看你这嘴欠缝上。”

谈吉祥又是一通撒泼打滚。

被这么个小插曲冲散了先前误会的那一点尴尬,严以珩看着他们斗嘴,又有点对自己先前的误会感到丢脸。

他清清嗓子,也来主动化解这个误会。

当然,采用的方式依然是……打趣谈吉祥。

他也拉着椅子靠近那人,拍拍他的肩膀,故作深沉地说:“别光说我了谈吉祥,你什么时候结婚呢?”

苏筱嘴里那口饭差点喷出来。

他冲严以珩比了一个拇指:“还是你会说,还是你会说。”

谈吉祥立刻露出痛苦表情,双手合十讨扰:“求求了,求求了,我错了,我错了!严以珩大人,高抬贵手放过小人吧!”

说完赶紧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啦!!”

严以珩得意地哼了一声。

谈吉祥有个交往了挺久的女朋友,比他大两岁,之前在读研,现在也毕业了。

原本想的是等她毕业了就结婚,现在又过去半年了,结婚这事……似乎还没提上日程。

严以珩和苏筱也八卦过几次,谈吉祥只是说,现在真的没心情谈这些,他家里乱糟糟的,谁都没准备好。

结婚的话题一笔带过,谈吉祥仍然不愿多说,严以珩也只是当个玩笑逗逗他,并不打算追问多问。

三个人吵吵闹闹的吃完了这顿午饭。

饭后,干活儿最少的谈吉祥去刷了碗。

严以珩说去帮忙,被苏筱拦下了。

“你别管他,他手上不干点活儿嘴上就要乱说话。”苏筱说。

话说得贼大声,就怕谈吉祥听不见。

严以珩捂了一把脸,无奈道:“你们俩就不能不吵架不斗嘴?”

苏筱哼了一声,没说话。

直到厨房里传来哗哗水声后,苏筱才压低声音,说了一句:“以珩,谈吉祥那个嘴你是知道的,嘴在前面说,脑子跟在后面跑,他说话你……别往心里去。”

严以珩都快忘了这件事,听到他又提起,自己也有点尴尬:“没有往心里去,我想岔了。”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当时脑子抽了,我知道他不会有别的意思。”

“哦,那就行。”苏筱点点头。他又往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确定谈吉祥还在洗碗后,又飞速瞄了一眼严以珩。

眼睛乱七八糟地看了一通,脸上的表情依然淡定。

他低声说:“谈吉祥倒是也……没说错。要是会有点什么……那早就有了。”

最后那句话说得悄无声息,严以珩只听了个声响,具体说的话是一个字都没听到。

“嗯?”他疑惑地凑近苏筱,“你说什么?”

苏筱笑了笑:“没事。”

*

之后,谈吉祥还是在他们这里借住了一个月,等到那个不靠谱的房东终于把房子腾出来了才搬进去。

那个地方离他们这里也近,有空的时候三个人常常聚一下,有谈吉祥在,气氛也能热闹起来。

一眨眼,这个冬天就快过去了。

五一的时候严以珩回了一趟家。

工作之后,他连回家的次数都很少了。

工作忙,周末老是被叫去加班,有一次都坐上去去火车站的地铁了,忽然一个电话进来,说这周末要交个东西,又把人叫走了。

这次回家前也是再三确认,手里该交的东西都交了,没交的也不会在周末临时通知加班赶点,这才安心回家。

今年春节后,这还是严以珩第一次回家。

父母很是庆祝了一番,张罗了一大桌子菜。

陶乃姗感慨道:“小珩上班之后,咱们一家三口连坐一起吃顿饭的机会都少了。”

她这么一说,严以珩心里顿时不是滋味了。

他抿着嘴,手里的筷子夹了菜,却迟迟没往嘴里放。

算起来,他离开家,都六年多了……

从上大学开始,一直到现在找了这份工作,有这么长的时间,他都待在阳城。

非要说起来,阳城是省会,自然是比他们这个小地方好的,只是……

他的家,还是在这里呀。

严以珩想着想着,心里又觉得难受。他一口吞掉筷子上的菜,含糊地低声说着:“第一年,工作忙,以后会好一些……以后,我常回家。”

陶乃姗先是笑了笑,说“好”,随后又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找补道:“小珩,你该去忙你的事业你就去,家里你什么都别操心,我和你爸日子过得好好的,你过好你自己的日子,我们才能放心。”

她吃好了饭,把饭碗放到桌上,笑着说:“你还年轻,该去外面闯荡一下……阳城又不远,想回家了,什么时候都能回家。”

一说起这个话题,陶乃姗就停不下来,很快,她又开始关心起另一件事。

“小珩啊,你……”她试探着问,“谈恋爱没有?”

严以珩哽住:“没有。”

陶乃姗有点失落:“有想法了吗?人家现在小女生都很矜持的,你喜欢人家,你得主动追求,知道吗?”

严以珩满头黑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他犹豫了一下,说了句……实话:“我现在对这个不感兴趣。”

对谈恋爱不感兴趣,对……女孩子也不感兴趣。

两个重点,全揉进一句话里了。

当然也不指望父母也从这模棱两可的一句话里品出些什么,但……严以珩想着,预防针还是早打为好。

不过,那夫妻俩似乎也并不是真的着急催婚,说了这么两句后,也没有继续逼迫他的意思。

严舟插话道:“我们也不是催你现在就立刻谈恋爱结婚,只是提一句啊,这个事情,你可以考虑了,对吧。”

陶乃姗点头,夫妻俩一唱一和道:“对呀!你在阳城那种大城市,当然不着急的呀,我们都知道,现在那些大城市的孩子,哪个不是等到30多岁才结婚的?你想再等等、再看看,都可以,我们不催,也不管你。”

严舟:“对,我们不管,只要你别跟小一那孩子一样就行——都奔四的人了,才谈过一次恋爱,给你韩伯伯急得 !”

严以珩:“……一哥才刚过完30岁生日,怎么就奔四了呢?你们这都是什么年龄算法……”

不过,说起韩千一,严以珩倒是想起来了。

“晚上我去拜访一下韩伯伯吧?挺久没见他了。”

作者有话说:

补充了一小段话,看评论区大家有疑惑,多写一点解释一下

配角栏的几个人是小珩有发过箭头的,但正文里喜欢过小珩的人不只这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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