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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捷足先登?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6218 2024-07-02 10:12:36

男人到一个新地方, 办完事后就想去寻乐子。

李文通和其他男人并无二致。

可惜的是,走遍了整个晋城,愣是没找到一家妓院, 不由得满腹狐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这个时候的百姓最缺钱, 皮肉生意应该是最红火的才对,难道这些人都不想挣这份钱了吗?”

身边小厮忙道:“大公子,我这就找个人问问。”

不要一会儿, 还真让他给问明白了,屁颠屁颠地跑回来跟李文通汇报。

“听人说, 在匪患还未闹腾之前, 城里最大的那家妓院遭人抢劫, 还被人放火烧了个精光,姑娘们也都不知所踪。后来陆陆续续地,其他几家妓院也都接二连三地遭殃,不是钱财被盗就是发生命案。大家都觉得在晋阳做这一行不吉利,就都纷纷改行了。”

李文通听后,脸上露出不屑之色:“晦气?这世上哪有什么晦气的行当, 分明是有人在暗中作梗,不让他们继续营业。这些店家难道就没有去报官吗?”

小厮忙道:“那肯定报了的, 可这年头衙门办事能办成几件?不过大公子,我听说晋城的佐官是个女的,会不会就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搞的鬼。”

李文通啧了一声:“还真当自己是活菩萨了, 老子偏不信这个邪,你和李四明天就给我去找个大点儿的铺面, 我李文通就要在晋城开一家最红火的妓院!”

小厮闻言眼睛一亮,立刻献媚道:“大公子英明!小的听说二小姐之前也买了几个铺子, 不如就跟她拿?”

李文通斜睨了他一眼,“你小子果然脑子灵活!咱们就要最热闹的那条街上最大的铺面!”

小厮被夸,笑得一脸谄媚,又道:“大公子,刚刚那人说,虽然没有妓院,但有些暗娼,在石头巷子那边,……只不过嘛……嘿嘿……”

“只不过什么?别吞吞吐吐的!”

“只不过……就是那里的货色实在是有些不尽如人意……”小厮小心翼翼道。

行铺经营要收税,即便是妓院赌场也皆是如此,没有登记的就不能经营,妓院办不下去,但有些人还是想做皮肉生意,于是便又衍生出了这个行当。

可既然是不合法合规,只能偷偷摸摸做,也不敢大张旗鼓找姑娘,质量就一言难尽了。

李文通正在兴头上,哪管那么多,手一挥道:“走,去看看。”

等到了石头巷,那沿街旧屋子里边听到脚步声,陆陆续续探出一些个脑袋来,李文通只看一眼便直接萎了,又不死心地继续往前走,期待能看到一个合眼缘的。

左看右看,一个不注意,和迎面走来的男人撞到了一起。

正要开口骂人,但眼睛一瞟,入眼的却是对方脚下的靴子,那明显是将军级以上官兵才能缝上的标记,再瞧见对方这宏伟体格,便知道其身份不凡,迅速换上一副笑脸,满脸堆笑地说道:“对不住,实在是小弟没注意看路,冲撞了兄台,还望海涵。”

伸手不打笑脸人,男人嗯了一声,就要越过去。

没想到李文通却将他叫住,“兄台也是要找快活的吧,我刚从那头过来,没一个能入得了眼的。”

男人睇看他一眼,总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也忍不住抱怨道:“这什么破城,连一家像样的妓馆都没有。”

李文通闻言,顿时来了精神:“可不是嘛!不过我已经决定了,明日便着手在晋城开一家,大概筹备一个月,到时候兄台若是还在晋城,可一定要前来捧场。”

男人打量了一下李文通,见他衣着光鲜亮丽,显然是个有钱的主儿,便点了点头道:“若还在晋城,必定登门捧场。”

李文通这才顺势拱手道:“小弟沱东李氏李文通,不知兄台尊姓大名?”

男人微微一愣,回道:“原来是沱东四大家族的人,在下凌州镇南府孙迁。”

李文通一听“镇南府”三个字,就知道自己方才所猜测的没错,但先前听说此人已经战死,如今居然出现在眼前,看来是另有奇遇。

赶忙一揖到底:“哎呀,原来是镇南将军!小弟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小弟久仰将军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如果将军不嫌弃的话,就由小弟做东,咱们上酒楼喝两杯如何?”

孙迁本来对这巷子已经不抱希望了,听李文通这么一说,便欣然应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两人已经坐在了酒楼的雅间里交杯换盏了。

几杯酒下肚后,话匣子打开。

李文通惊讶道:“原来孙兄从敌境归来,第一时间就来晋城找寻夫人,可真是天下少有的痴情种啊!”

两人刚从那种地方出来,坐下来张口就是痴情种,竟也不觉得害臊。

或许在二人眼中,喜欢一个女人,能将其捧上正妻之位,便已经是这世上唯一一份独有的爱了,犯不着要为她守身如玉。

毕竟在他们看来,身心毫不相干。

更甚者,有些人根本就是无心,做个样子罢了。

“不瞒孙兄说,小弟我这次来晋城也是为了女人。”

孙迁眯着眼看着他,“哦,却不知是为了哪家姑娘?”

“也是沱东的,沱东钱家。孙兄有所不知,沱东之所谓能被四大家族一直牢牢把控,多少人想插上来分一杯羹,都没门,那是因为四家之间都是各有联系。就好比家母就是吴家正房次女,而我姑母则嫁给了顾家的三老爷,相互之间都扯在一块,谁也离不开谁,谁也插不进来。”

孙迁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看来这四家当中,李家和钱家的关系弱了点儿。”

李文通道:“正是,李家和钱家两代人没有通婚了,原本两家说好,把钱家的小女儿许配给我,小弟我等了几年终于等到她及笄了,可谁知上门提亲,那边先是一拖再拖,后来直接拒绝了!你说这谁能忍得下这口气?”

孙迁道:“看来贤弟果然喜欢那钱家女,不然也不会追到这儿来。”

李文通咬牙切齿道:“老子又不缺女人,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着找个机会好好教训教训这臭丫头!当然那要是能把她弄到手,定要好好折辱她一番,看她还敢不敢那般心高气傲!”

孙迁听到心高气傲这个词,似乎也想起某个女人,脸色也不怎么好起来。

……

李文通说要开妓院,还真不是玩笑,第二天就从李莲心那里要走了一个超大的铺面。

商铺要营业,就得先报官署批准,领取“牙贴”。

而这“牙贴”,说白了就是衙门里的一张纸,可想要它,却得在衙门里走走关系,拜拜码头。

自从这晋城归了慕容九天管辖,衙门对牙贴发放条件宽容的许多,普通商贸只要手脚干净,条件符合,基本上就是一路绿灯。

李文通这边把材料交上去,心想着就是走个过场,可谁知道那牙贴就像被卡住了脖子似的,一连五六次都没能下来。

新聘请的掌柜只得哭丧着脸来向主子诉苦。

李文通一听,火冒三丈,“饭桶,真是一群饭桶!”

他原以为在晋城开个妓院就像捏泥巴一样容易,怎知这第一步就迈得如此艰难狼狈。

“不是说这晋城的牙贴最容易申请吗?怎么到咱们这儿就这么难?”

新掌柜小心翼翼地回应道:“大公子有所不知,这晋城对妓院的开设条件确实严苛得紧。依小人看,定是因为那佐官是女的缘故。女子为官,最想取缔的就是妓院这种地方。咱们这算是撞上了……”

李文通一听更来气了:“什么狗屁佐官!本朝律法上没有规定禁止开设妓院,那就是能开的!她不让我开?我偏要开!一个小小的佐官而已,装得跟天皇老子似的。去!给慕容九天下拜帖!本公子亲自去找他说理去!凭什么不给我开设妓院!”

掌柜见他亲自接手,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汗退了下去。

拜帖当即就送过去,很快就有人上门回帖。

和上次接见李莲心一样,董芸这次也来了城主府。

李文通原以为传说中的女佐官必定是一位皮肤黝黑不苟言笑的老女人,可当他看到眼前这位貌美肤白、气质高雅的年轻女子时,顿时惊呆了。

他甚至觉得这位女佐官比起曾经要许配给自己的那位钱家女还要更胜一筹。

只一眼就坠入了情网。

慕容九天重重咳了一声,李文通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原本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也一秒钟变了脸,上前躬身揖礼,生生装出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

寒暄过后,慕容九天道:“数日前,晋城陷入困境,幸得令妹仗义援手,不仅慷慨送盐,还助我们稳定了盐价,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啊!”

李文通闻言,忙不迭地回应道:“这本是我的意思。舍妹来之前,我便已知晓晋城的困境,因此特意嘱咐她,到来之后便要如此行事。能帮上城主的忙,我自然也是欣慰之至。”

“大公子大义,我替晋阳百姓向你道谢。”

李文通慌忙起身回礼道:“城主言重了,这乃是我等世家子弟应尽之责。”

宾主双方相谈甚欢,气氛愈发融洽。

慕容九天好奇地问道:“昨日拜帖上说,大公子有事相商。不知是何要事?”

李文通此行的目的本是为了开妓馆一事,希望慕容九天能通融开具牙贴。

然而,面对一旁那位貌若天仙的佐官,突然觉得难以启齿。

尤其美人一双眼睛出神望着自己,关于开妓馆的话哪里还能说得出口?

他支支吾吾地回应道:“其实……也并无要事,只是听闻晋城衙门研制出了一种适合小地块耕种的曲辕犁。城主也知道我们沱东的地形,丘陵多、水田小片,耕种起来十分不便。因此,我想购买一批曲辕犁带回沱东,以解乡亲们的燃眉之急。”

慕容九天闻言哈哈大笑,豪爽地说道:“大公子当真是诚实之人。这曲辕犁如今已在晋阳广泛流通,你只需去市面上随意购买即可。带回沱东后,让当地的铁匠木工仿制建造,便可造福一方百姓。何须特意来征求我们的同意呢?”

李文通赶忙道:“曲辕犁乃贵县雇人研制出来的利民之物,耗尽心血,我若直接拿去使用,岂不是厚颜无耻之举?”

慕容九天摆了摆手:“新犁是佐官派人研制出来的,这也是佐官的意思。”

董芸点头:“改造新犁乃是利民之事,天下百姓同为我朝子民,不分晋阳还是沱东,只要百姓能靠着这把新犁吃得上饭,那便是最幸运的事了。”

李文通一副深受感动的模样,起身一揖到底:“佐官大人如此大义,当真令李某钦佩不已。既然二位如此慷慨,那新犁一事我便笑纳之了。不过我也不会白拿,李记愿出银千两捐赠给贵县的农具坊以示谢意。”

给钱不要是傻子,慕容九天和董芸起身道谢,一时间双方交谈甚欢。

李文通问道:“小侄有一事不明,还想城主大人解惑。”

“大公子请讲无妨。”慕容九天微笑着回应道。

“大人当初为何会想着要请封城主,自治晋阳?自小侄到晋城以来,就听说城主下令免了今年的粮税,又降了明年往后的税,如此一来,想要凑足朝廷的定额税款,那可是难上加难啊。”

慕容九天深深叹了口气:“当初此举,实属无奈。我自小生长在晋阳,看着这里的百姓一年年受苦,朝廷的税赋却逐年加重,心中实在是痛心疾首。我若不走镖,恐怕也会和他们一样,为生计而日夜发愁。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就想着能够尽一己之力,为乡亲们谋求一些福祉。”

李文通听后,眼珠子一转,道:“看来城主对上边很是不满呢!”

见到慕容九天正要开口,他伸手制止道:“不仅城主不满,我们沱东四家也不满得紧!”

慕容九天与董芸对视一眼后,问道:“大公子此言何意?”

李文通道:“实不相瞒,方才那番话,让我深感城主既心挂百姓,又对上头所为一片忿恨,这才斗胆出言,若城主无意于此,便当我没说过罢。”

慕容九天余光瞥见董芸微微颔首,随即开口道:“诚如大公子所言,我对朝廷的确有诸多不满,只盼能为晋阳百姓谋求更多福祉。大公子有何高见但说无妨,今日之事,只有我们三人知道,绝不外传。”

李文通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如今天下看着仍是一人之天下,但事实上早已四分五裂。”

“除开西塞之外,东边中原及以北地区才是宇文敬的绝对掌控地带,但眼下正和国舅斗来斗去,鹿死谁手还说不定;而剩下的就是咱们沱江以南的这一带,鄞州位处中南部地区,东部沿海是我们沱东四大家族管辖地带,虽然表面还是宇文敬的地盘,但如今他鞭长莫及,很多地方已疲于管控。城主若是个明白人,可以做两手准备。”

慕容九天听着这么一说,斟酌着道:“大公子的意思是,想让我们晋阳追随沱东四大家族?”

李文通微微一笑:“非也。沱东四大家族虽势力庞大,但尚不具备号令天下的资格,我说的是西塞李氏一脉。”

“西塞李氏和沱东李氏原本是一家人,镇西将军李昊乃我堂叔公,他表面上是朝廷驻扎西塞的守将,但如今与长公主合作,早已不被宇文敬控制。加上沱东四大家族的支持,一旦再疏通沱南包括鄞州在内的几个地方,东、南、西三个方向联合起来,便可形成一个强大的联盟,直逼中原以北,宇文敬根本无以抗衡!”

董芸在旁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她原本计划拿下鄞州后,借助沱东四大家族的支持与宇文敬对抗,却没想到已有人捷足先登谋划此事。

她还有机会吗?

一时间心乱如麻,但仍面不改色道:“西塞那边,算起来应该是长公主的地盘,可听大公子这么一说,似乎李昊更胜一筹?”

李文通暧昧一笑:“佐官有所不知,我有位堂姑母,与长公主关系匪浅,说是生死之交都不为过。长公主无儿无女,视我堂姑母的儿子如亲生,她的基业,自然也是留给我堂姑母的儿子。”

董芸微微一笑:“如此说来,西塞那边,已是李昊将军的天下。至于沱东这边,看公子的样子,另外三大家族也是唯公子一族马首是瞻了?”

李文通点头,“沱东四大家族向来同进同退,四族之间相互联姻,早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若是西塞李氏能出头,沱东四大家族必定紧随其后。”

董芸这才点头表示明白。

慕容九天却问道:“据我所知,先帝仍留有一女,算起来也是长公主的亲侄女,大公子如何能确定长公主会将基业留给你堂姑母之子而不是自己亲侄女呢?”

李文通:“实不相瞒,前些日子家父收到堂姑母的传信,便让溿阳张孝师去贵县下辖的大柳树村接宇文明月,送往西塞,如今不出意外,人已经在我堂姑母手上了,这事城主应该知道了吧。”

慕容九天恍然大悟:“原来大柳树村一事,竟是你们弄出来的。”

李文通脸上露出得意的表情,“正是。如此,宇文明月便不再是问题,城主对我李氏是否又多了一份信心?”

慕容九天连连点头:“这是自然。不过你也知道,我还有个兄长在南镇抚司担任指挥佥事一职。此事关乎重大,我还需与他商议后才能予公子答复。”

李文通道:“这是应该的。如果城主能够说服佥事大人一起加入我们的大业,那么剑指中原以北指日可待。届时,我必定会上报家父及西塞的李叔公,为城主您请功。”

慕容九天笑道:“哈哈哈,好!那就有劳大公子等我消息了。”

李文通虽然今日没有办成开设妓馆的事情,但却成功地将李玄交代的重要任务完成了一半,又遇见了董芸这么个尤物,心中畅快不已,带着满满的成就感离开了城主府。

待他走后,慕容九天这才转头看向董芸,神色凝重地说道:“公主,看来我们的计划被人捷足先登了。”

董芸却摇了摇头,“莫慌。沱东李氏和西塞李昊有关联这件事情,我早已知晓。但此人所说的话并非完全可信。至少我本人并没有落在李月娥的手中,而张孝师也已经成为我们的人了。至于沱东四大家族是否真如铁桶一般坚固,还有待我们去验证。”

“还有,长公主……是否当真愿意为他们做嫁衣裳,我们也不得而知。”

……

董芸回到衙门的时候,已经过了下衙的时间,再无心工作,直接就往后院走。

隔壁夏寻雁和慕容锦的院子热热闹闹的,不知道在干什么,隐隐约约传来芙宝的笑声。

不得不说,李文通提的那件事让董芸突然之间觉得有些疲倦。

梨花让系统留意董芸回来的时间,故而人刚一进院子,她后脚就跟了进来。

见她一脸倦容,赶忙拉着她进屋,换了一身比较轻快凉爽的衣衫。

“隔壁在做什么?那么热闹。”董芸问道。

梨花回道:“师姐请了个朋友过来玩,在烤肉呢。”

“这丫头,又交新朋友了。孙迁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暂时没有什么大动静。”梨花回答道,“我派人留意着他,他似乎认定我知道夫子的下落,这几天一直围着衙门转。我去哪里,他就远远跟着。”

董芸皱了皱眉,“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转头又叮嘱道:“这几日让阿雁别出门了,好好待在衙门里。孙迁的事也别跟她说,免得让她终日惴惴不安。”

梨花点头应允,看着女人有些疲惫的脸庞,心疼道:“姐姐看着有点累,要不要躺一会儿?等肉烤好了我拿过来给你吃?”

董芸想了想,道:“算了,过去看你们烤吧,我不动手就是,锦儿难得有朋友过来,我也去看看。芙儿刚接过来,这几日一直在忙,没能跟她好好亲近,对我都是生疏了不少。”

梨花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看你蔫巴的样子,都想抱你过去了。”

董芸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道:“就在隔壁院子,抱来抱去成何体统,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见到她满眼担心,不禁心里发暖,主动伸出手去,搂住她的腰,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

梨花能看得出来她心里有事,便一把将她正面抱起,坐到榻边上,让她分腿跨坐自己膝盖上,环着她的纤腰道:“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跟我说说。”

董芸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吮了一下,道:“不是什么大事,晚点再跟你和阿雁一起说,再可能是今日天气太热了,有点儿中暑。”

梨花感觉她鼻口气息都是烫呼呼的,轻吻一下回去,道:“杏花熬了点绿豆汤,喝了能消暑。回头我再让人去抓点去暑气的药,睡前熬了喝,明日便好。”

董芸没有拒绝,抱着她的脖子道:“好。”

两人静静依偎在一处,直到隔壁传来芙宝的叫唤声,梨花这才蹭了蹭她的脖子问道:“这会儿好点了吗?”

董芸点头,梨花将人放下,牵着她的手出了门,往隔壁院子走去。

芙宝远远看到母亲也来了,蹦蹦跳跳地朝门口跑来,往她怀里扑。

梨花心疼董芸,将小团子揽住道:“娘亲刚刚忙回来,可累了,梨花抱就好,行吗。”

芙宝一听说母亲累,哪里还舍得让她抱,抬着头仰望着母亲道:“娘,你坐下来,芙宝给你捶背。”

董芸笑了,蹲下来,对上女儿一双担心的大眼睛,道:“娘不用捶背,娘需要芙宝的亲亲就不累了。”

芙宝一听,一把搂住她的脖子,嘟着嘴就往她脸上盖章。

董芸顿时哭笑不得,在她小鼻子上也碰了一下道:“好了,够了,再亲下去娘亲脸上就全是你的口水了。”

芙宝这才笑嘻嘻地放开她。

董芸站起身来,目光扫过院子。看到了站在慕容锦身边的年轻女子,大约十八/九岁,身姿婀娜、容貌秀丽,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很是可人。

见她望过来,女子俏生生地上前一步,盈盈一福,道:“沱东钱氏女钱璟见过佐官大人。”

董芸微微一愣。

沱东钱氏?

这才想起前两日阿雁和自己说过的,锦儿交了个新朋友,正是沱东钱氏钱应隆的孙女,她当时还想着要与她接触一下,这两日忙着,尤其又撞上孙迁那个事,竟忘了这厢。

现在好了,人自己上门来了。

她上去伸手将人扶住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县份佐官,甚至不列入品级,沱东钱氏乃世家大族,对我如此客气,倒是折煞我了。”

钱璟看着她,眼冒星星,“大人谦虚了,如今晋城能有此变化,全赖大人运筹帷幄,就连钱氏在沱东,也有所耳闻,全家上下,对您皆钦佩不已。”

董芸只觉得这话里有话深意难测,眼睛微微一眯,随即笑道:“承蒙看重,既是锦儿的朋友,便也是我的妹妹,和锦儿一起,叫我阿姐就好。把这儿当成自家,不必拘束。”

钱璟闻言,乖巧一笑:“一切听玥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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