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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不动声色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574 2024-07-02 10:12:36

等一切平复后, 董芸这才起了身,将梨花赶出屋子,自己在里边窸窸窣窣弄了一会儿, 这才开了门。

等梨花再进去,眼尖地发现床边的脏衣篓子里似乎比刚刚又多了件衣裳。

再转头看董芸, 身上还是刚才的那套,想来是换了里面的。

梨花又不是木头人,刚刚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 自然也是有反应的,这会儿黏黏腻腻的也不是那么舒服, 董芸爱干净, 一刻都忍不了。

董芸见她眼睛滴溜溜转着, 没好气道:“东看西看什么,出去给我剁菜叶喂鸡。”

都怪眼前这人,要不是她,自己至于现在身子都还是软的吗,于是使唤起人来也毫不客气。

梨花巴不得她给自己安排活儿,刚刚虽说自己一时候占了上风, 那也是做那种事的时候,事毕了, 她就有点不太敢惹董芸,恨不得能找点事情做,分散彼此的注意力。

于是老老实实去到院子里, 剁起了早上刚摘来的菜叶子。

她力气大,从小就干惯了这些活计, 这些事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三两下就给收拾好。董芸这边的小院她也来了无数次, 对着里面的东西如数家珍,剁完菜叶子后,又去大院子里打水,把水缸挑得满满的,把地也扫得干干净净。

看着墙角那些零零散散的柴火,都是一小捆一小捆的小条树枝,是董芸在山脚下边捡的干树枝,连带着一些农作物的秸秆,都不耐烧,得时刻看着炉子,烟尘也大。

于是道:“等过两天有空了我上山去砍树,扛些大树干回来,那些能烧得久一些。”

董芸没说什么,她屋里缺个有力气的人,砍柴挑水她只能量力而为,身体素质就是这个样子,她可不想逞强,自己又是个寡妇的身份,不可能找男人来帮忙,婆婆那边都自顾不暇,更是指望不上,既然眼前有个力气大又肯吃苦的傻姑娘,她干吗要拒绝。

就算别人闲话,最多就是说当初她花了三十两银子买了个小丫头来帮忙,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

忙活了一会儿,外头传来二牛的声音,说家里准备开饭了,叫回去吃饭。

两人这才放了手中的活出了门。

到的时候,饭菜已经摆好,冒着腾腾热气,众人依次落座。

而熊氏安排座位的方式相当独特——全靠眼缘,漂亮的人自然得安排坐在一起。

慕容锦看着坐在一处的董芸的和夏寻雁,搬着自己的凳子挤到两人中间道:“我要坐两位美女姐姐的中间。”

在几人的窃笑中,董芸和夏寻雁也勾着嘴角挪了挪凳子,给她出了位置。

芙宝见状,也扛起自己的小凳子,嚷嚷着:“我也要坐美人中间!”

说着就往母亲和梨花中间挤去。

熊氏忍不住笑出声来:“芙宝啊,你说你娘是美人,奶不反对,可咱梨花也算得上美人吗?”

芙宝毫不犹豫地回答:“算,梨花好看!有力气,能抱芙宝举高高!”

梨花看着她,眼底尽是笑意。

慕容锦则逗她:“芙宝,姨姨也有力气,也能举高高。”

芙宝的黑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审视了慕容锦好半天,才慢悠悠地说:“嗯,姨姨也好看。”

这话又引起了一阵欢笑。

慕容锦假装不满地噘起嘴:“芙宝哦,不公平,说梨花好看就毫不犹豫,说姨姨好看要想半天,亏姨姨还给你带了一只会唱歌的小鸟呢。”

芙宝一听,赶忙改口:“姨姨好看,姨姨长得跟娘一样,都好看!”

众人闻言都抬眼去看慕容锦和董芸,果然发现两人五官有些相似,只是气质各有千秋,董芸柔和温婉,而慕容锦则俊美高挑,显得利落干练。

不说还真像是两姐妹。

董芸听到女儿这话,杏目一转,眼神在慕容锦脸上逗留了那么一瞬。

慕容锦总算是得了小人儿的认可,这才罢休,伸手越过董芸的身前,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道:“真乖,我就喜欢实话实说的小孩,下次姨姨来,还给你带礼物。”

芙宝一听还有礼物,笑得见牙不见眼的。

今天是慕容锦正式上门拜访的日子,又恰巧得知了夏寻雁的身份,算是个大日子了。刚刚熊氏还遣着大牛骑了梨花的马去镇子上买肉,搞了满满一大桌,不可谓不丰盛。

今天又发生了太多事情,大家都提心吊胆了一整天,午饭也没顾得上吃,这会儿终于放下心来,才感到饥肠辘辘,面对着这么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也顾不得许多,拿起筷子就开干。

董芸话不多,低着头默默夹菜,梨花时不时给她和芙宝夹一些远一点夹不到的菜。

熊氏知道几个孩子喜欢吃鸡蛋,也特地炒了两盘鸡蛋,又煮了个鲜嫩无比的蛋花汤,果然备受欢迎。

大牛二牛和杏花几个小家伙在家时常吃到鸡蛋,也自觉地没去夹这两个菜。

乡下的饮食方式粗犷豪放,斧头大一块肉这才是待客之道。梨花胃口好,能吃两三大块的大肉,而慕容锦自小跟镖头父亲走南闯北,吃食比这更豪放,也是见怪不怪。

两个美人却没往那个盘里下筷子,董芸虽说颠沛许久,也已经竭力让自己融入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但毕竟十几年的生活饮食习惯,一时半会儿没办法改过来。不过只要不是太肥的,都能接受,也尽量让自己的身体适应这些最接地气的饮食方式,倒没太让人觉得格格不入。

唯有夏寻雁,她本身就是清淡之人,更有一段时间生活在道观里,大鱼大肉她不碰,唯独喜爱蛋花汤和野韭菜炒鸡蛋。

大根一家子早就默认夫子高雅脱俗的格调,当然不会去试图改变人家的饮食方式,熊氏做饭向来也是投其所好,尽量让她也吃得开心。

慕容锦看着她连吃饭都这么斯文秀气,忍不住道:“梨花家的鸡蛋,天下独一份,我娘最爱吃鸡蛋,天天要吃,一年都吃了不知几百个鸡蛋,现在已经离不了她们家的鸡蛋了。”

夏寻雁这才停下筷子回应:“看来我和令堂在这一点上倒是很有共鸣,我也从未吃过如此好吃的鸡蛋。”

慕容锦和夏寻雁搭完话后又去和董芸搭话,说了两句突然道:“你们俩都是京都方向的口音,莫不是一个地方来的?”

董芸握着筷子的手一紧,梨花不满地瞪了她一眼:“慕容小姐,吃饭呢,你东问西问的,衙门官差查户头呢?”

慕容锦赶忙笑嘻嘻道歉:“我这人就是脑子跳得快,见什么都爱问一句,俗称嘴贱,两位姐姐莫怪,莫怪。”

熊氏也笑着打圆场:“咱这个饭桌上啊,夫子和芙宝娘都是食不言,其他几个孩子早些年没吃过饱饭,如今家里好了些了,一上桌就只顾着埋头吃饭,也就锦儿和芙宝来了,才能热闹些。”

芙宝听到熊氏提到自己的名字,忙抢答道:“芙宝陪熊奶奶说话。”

熊氏笑眯眯道:“对,姨姨不来,就只有芙宝能陪奶说话了。”

慕容锦歪着头看着芙宝道:“都说外甥像舅,你这个外甥女像我这个姨,董姐姐,看来咱们的姐妹情缘是跑不了了。”

董芸勾了勾唇,并未回应。

……

晋阳县。

何主簿行色匆匆地赶回,一见到县令张先,便急忙将今日所发生的连串事件一一上报。

张先大怒,拍着桌子骂道:“简直是胡闹!仅凭一个贱民片面之词,就轻率地带领人马去抓人?现在可好,人抓错了不说,还无端端地惹上了这么一尊大神!”

主簿哭丧着脸道:“这都是手下人办事疏忽,才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还请大人您拿个主意。”

张县令强压着怒火,深吸一口气道:“现在还能有什么好主意?那女子可是夏相的孙女,镇南将军的遗孀,人家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只能照办!”

主簿支支吾吾道:“既然夏相已经退下来了,那镇南将军也已经死了……咱犯不着那么言听计从就是……”

张县令闻言,扬起手作势要打他,同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是真蠢还是假傻?朝中的形势你难道不清楚吗?皇帝已经三次下诏请夏相回朝,若不是夏相身体有恙,你觉得在他孙女在我们地盘上出了这种事之后,你我的乌纱帽还能保得住吗?”

何主簿被吓得冷汗直流,连忙应道:“既然如此,下官这就去安排缉拿盗贼的事宜,看看能不能将那几个贼人抓捕归案。”

张县令却叫住了他:“不用你去了,那些盗贼是西市赌场的人,李县丞跟他们有交情。你把今天的情况告诉他,让他去和赌场那边交涉,把涉案的那几个人交出来,这样我们就能交差了!”

何主簿一愣,疑惑地问道:“大人您是怎么知道是赌场的人干的?”

张县令冷哼一声:“东坪方向的那十几个村子,前些日子一直被一些不明身份的人把守着路口,甚至还有人进村去搜查。这种事情都有人报到衙门来了,本官又岂能不知?”

何主簿恍然大悟,赶忙拱手恭维道:“大人真是神机妙算,下官明白,下官这就去办。”

与此同时的龙威镖局中,慕容锦自大柳树村回来后,直接去找慕容九天。

“爹,先前您与李县丞谈的那事,您给人答复了吗?”

慕容九天正在擦拭着他的随身兵器,听到女儿如此发问,回道:“还不曾,可是又有什么变故了?”

慕容锦道:“先前我和您说过,赌场的人之所以去到各个村子,是因为走丢了一名被他们劫持的女子,进村后又见色起意,才闹出后面这么多事来,您知道他们找那名女子是谁吗?”

慕容九天听到女儿这样的口气,就知道这事不简单,忙问道:“劫的是何许人也?”

“是夏相的孙女,镇南将军的遗孀夏寻雁。”

慕容九天一听,倒吸了一口气道:“好家伙,这些人当真是不知死活啊,那先前说的那个条件做不得数了,这个得夏小姐亲自提条件才行!”

慕容锦道:“提了,她要衙门的人立即将那些人缉拿归案,为她伸张正义。”

“你怎么知道的?你见过那位夏小姐?”

慕容锦嘿嘿一笑,“没错,我见过了,您肯定还想不到,救了夏小姐的人正是您新收的小徒弟。她暗中偷袭,做掉他们两人,把人给救出来,藏在家中。”

“啊?梨花?”慕容九天一惊,“对方多少人?她居然还做掉两人?什么时候的事,这丫头可太了不得了!”

慕容锦这才将这件事从头到尾一五一十地说给老父亲听,最后道:“夏小姐已经跟何主簿提了要求让他拿人,这件事情咱们就不用插手了,但是之前他们提的那些条件你看着办吧,可不能答复得太满。”

慕容九天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直到第二天清晨,晨雾还未完全散去,大柳树村村民们就被城里传来的消息震撼得睡意全无。向奎及其妻子张氏,因报假案、造谣、戏耍官差妨碍公务等多项罪名,被打入监狱,半夜在狱中双双撞墙自尽。

村民惊讶之余又觉得大快人心,大家对夫妻二人背后的死因自然少不了一番猜测,不过众人本就不盼着他们好过,就算存疑也懒得去深挖,更何况衙门里的事也不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探究的。

这二人虽是死了,但这一家子作恶的人却不止这两口子,村里的会议仍然如期举行。

梨花家是大根和熊氏去,而董芸这边,是曾婆子和曾广进去。

曾广进休息了这些日子,总算慢慢好了起来,但对向大郎祸水东引使得自己差点被弄死的这件事耿耿于怀,一听说开会,拄着拐杖就去了。

直到临近傍晚大根夫妇才回来,梨花赶忙上前去问村里对这一家子是怎么处理的。

熊氏道:“因为向家是恩军,不能随意驱赶。三爷一大早就去衙门请示,上头正为这事恼火呢,夫子的事就是因为向家人掺和了一脚,才把事情闹得这么大,现在又听说夫子还继续住在咱们村里,官府也不敢敷衍了事。正好西坪往山里的地方新开辟了个村子用来安置流民,就下令把向家迁到新村去。”

梨花听后松了一口气,西坪那地方离大柳树村一百多里地,一东一西相隔甚远,就算他们想闹事也闹不过来。

熊氏又道:“衙门今天让向家人去城里给两口子收尸,向家的三房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去了。向大郎不愿意去,向有才就拿扁担打他,逼得他不得不跟着去。结果半路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给打了一顿,又一瘸一拐地回来。这个不要脸的畜生在外面受了气就拿媳妇出气,推了石秀秀一把,人摔倒在地,孩子没了。”

“我们刚开完会回来就碰上石家人上门把石秀秀接了回去,说以后就不回来了。”

梨花没想到短短一天时间居然发生这么多事,问道:“不用办和离吗?”

“当初两家换亲,压根就没去衙门登记,和什么离,石家人可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眼下向家做出这种事来,石家只是把人接回去都算是便宜他们了。”

熊氏说着,又道,“我听你秦大娘说,石秀秀在他们村子里原来有个相好的,只是因为家里穷得叮当响出不起彩礼,她才被迫和向大郎换了亲,石秀秀嫁过来后,那个后生还在等着她呢,我看这次她回去说不定能成就另一段好姻缘。”

梨花听到这,心里忍不住生出快意来,向大郎当真是自作自受,这下子是真的赔了媳妇又赔了娃,真是活该。

想到那天那群土匪进村直奔曾家去的情景,梨花还是觉得不解气,就等着这家子被逐出去后,自己悄悄摸到他们新家去,把这恶棍套了麻袋再打一顿才过瘾。

“娘这下安心了吧,折磨咱一辈子的这一家子,死的死,散的散,真是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熊氏抚着心口笑道:“当真是安心了,你别说,自从咱搬到这边以后,我隔三岔五还梦到那老太婆,扯着我的头发一个劲地骂我,醒来都还忍不住害怕。”

梨花闻言忙安慰道:“现在人死了,娘不用怕了,再说了,如今您几个孩子都大了,都能护着您呢,咱们村里,现在还有谁敢来找咱家不愉快!”

熊氏笑道:“不怕了不怕了,娘如今知足了,唯一盼的就是这个世道不要乱起来就行,我呀,就只想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看着你们个个成了家,有了孩子,将来我干不动了,还能给你们带孩子。”

听到这里梨花赶紧强调:“娘,成家的事咱可说好了,说话得算话,您可不能管我的这一份。”

熊氏没好气道:“行行行,我不管你行了吧,可大牛如今也十四了,再过两年就得给他说媳妇了,说完媳妇不得有孩子,我还不能给他带孩子了?”

梨花总算笑了:“您还这么年轻,四十还不到,急什么,您看你,这脸上光滑细嫩的,连块斑都没有,皱纹也没有,就急着要跟村头老太太混一块了?一看就不是一辈的。”

熊氏一听,赶忙摸着自己的脸道:“你这孩子,尽睁眼说瞎话,娘眼角这儿早就长了皱纹了——”

可话没说完,又顿住,好像没摸到皱巴巴的地方。

梨花笑了,直接把她往院子里的水缸边上拉,“我说您偏不信我,自己瞅瞅罢。”

熊氏还真当是女儿跟她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照了照,可当看到水缸里的倒影,也忍不住有些吃惊:“咦,好像这儿的皱纹淡了些,脸颊边上先前是有好些块斑,竟都不见了——呀,这事咋回事?”

“咋回事?咱之前在向家吃不饱穿不暖,下雨天还要下地干活,风吹日晒的,能不老能不丑嘛,您再想想,自从咱分出来以后,哪天过的不是舒心日子?哪一顿缺肉少油的?心情好了吃得饱了皱纹不就变少了嘛。”

系统在梨花脑海里冷冷地哼道:“你就胡说八道吧,你娘可是喝了一大碗养颜丹兑的水,那可是精品,能不变美吗,也得亏她喝得少,不然一下子变化太大,别人可得把她当成妖孽。”

梨花没理它,继续和熊氏吹道:“您看,不只是您,就我和杏花大牛二牛,哪一个不都是变了个大样?”

熊氏一听,上下打量了一下女儿,果然惊道:“我日日跟你在一起,竟没注意你这丫头竟然变了个大样,哎哟喂,还真是呢,咱家也能出美人了。”

说着又低声冲着梨花道:“今日我和嫂子们坐一起,大家都说我皮肤变紧了,还白了些,我哪里信她们这些,想来还真的没有骗我。”

说着,又冲着水缸里仔细地打量,嘴角怎么都压不下来。

梨花心里窃笑,趁机冲着母亲道:“好了娘,我去一下董姐姐家里。”

熊氏此时正沉迷水缸,哪有心情理她,摆了摆手:“去罢,对了,屋里还有锦儿昨天带来的糖,抓一把去给芙宝。”

梨花应了一声,进了正屋,开着柜子去抓糖,转身就出门去了。

到了曾家,董芸和芙宝正在吃饭,曾婆子前脚刚走,不用说,铁定是来告诉董芸今日村里对向家的处理结果。

见到梨花来,芙宝立刻丢下碗筷,转身就扑上来。

梨花稳稳地接住她,轻笑着将她按回椅子上,道:“好好吃饭。”

也没把糖拿出来,免得这小家伙见到糖就不肯吃饭了。

芙宝愿意听她的话,又乖乖坐回去。

董芸抬头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吃过了吗?”

梨花点头:“吃过了,今天爹娘大半天都耗在村头商议向家的事,晚饭是杏花煮的,不好不坏,草草吃了几口,反正是饱了。”

说着,绕过桌子,搬了个凳子坐在董芸的左手边。

两人已经熟络,董芸就不再理她,自顾夹菜吃饭。

梨花看着她,小口小口地细嚼慢咽着,眼睛舍不得移开。

董芸实在忍不住,桌子底下轻轻踩了她一脚,提醒她收敛一点。

梨花吃痛地嘶了一声,看到芙宝投来疑惑的目光,只得尴尬地四处张望。

董芸见她这样子,唇角微微勾起,没再理会她,继续专心吃饭。

直到吃得差不多,她左手从桌子上撤下来,习惯性地摸向腹部。就在这时,一旁挨过来温热的胳膊,一只略微粗糙的手掌一把捉住了她的手,紧紧扣住。

桌子上边,女孩不动声色。

桌子底下两只手掌心挨着掌心。

她心里一悸,却没抽回来,脸上仍是之前那副神情自若的样子,一边回答着女儿提出的奇奇怪怪的问题,然而心脏却不受控制地微微收缩着一跳一跳。

她曾经一度觉得自己心已经死了,可再怎样平静的湖面,面对年轻小姑娘这一下又一下的撩拨,哪个姐姐又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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