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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8821 2024-07-02 10:12:36

晚上, 系统告诉梨花五个点值到账了。

梨花在没有求助系统的前提下解救了杏花,一下子获得了五个点值,这让她第一次尝到了智慧的甜头, 于是将这五个点全都加到了智慧属性栏上。

随着她把这几条属性的名字一个个地念了出来,叮的一声, 又有两个点值到账。

梨花惊讶道:“我又做了什么了?”

系统道:“宿主你好厉害,两个月你都把这几个字给认全了,这是给你的奖励。”

鉴于刚刚加了五个点到智慧那一项, 梨花算是听出来了系统在损她,但她脑子不灵光没办法啊, 看来以后有机会了看看要不要去私塾偷偷学习, 看看别人怎么启蒙。

也因为自己脑子不灵光, 连着后面的这两个点,也一起加到了智慧那里去。

这么一来,四个属性点就变成了:智慧9,体魄6,声望7,承欢0。

梨花眼看着点数一下子涨了不少, 加上今日解决了杏花的事,心满意足地正准备睡觉的时候, 突然想到出去三天依旧还没有回来的大牛,忙问道:“大牛去找我爹那么久都不见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系统:“抱歉, 我只能感知十里之内的对话和动静,十里之外不在我的探测范围内, 不过在我的系统命盘里,你爹和大牛的生命灯都在亮着, 应该没出什么大事。”

梨花听说两人没事,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转过身,瞬间就睡着了。

然而梨花没想到的是,三天后,大牛回来了,还带来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向大根失踪了!

向大根是跟着队伍出去执行任务失踪的,根据其他回来的士兵汇报,他们的人遇上了邻国的细作发生了冲突,只回来了五人,死了十八人,六人失踪。

事后戍边军营已经派人出去搜寻这几人的下落,但都不见踪迹,这么多天过去,军营那边给出的结论是这六个人已经死了。

大牛这次回来,带回了向大根的十两银子的抚恤丧葬费,并告诉老向头,军队那边交代,向大根死了,向家还需要再填补一个人去服兵役。

这个消息对整个向家来说就是个晴天霹雳。

熊氏刚经历了女儿被卖的事,如今又迎来了丈夫阵亡的消息,哭了个天昏地暗。

向家夫妇和二房和三房则担心的是服兵役的问题,如今向大根死了,大牛才十三岁,朝廷规定十七岁才开始服兵役,只能从二房三房里面选一个人顶上去。

向婆子又哭又闹,一会儿骂熊氏克夫,把向大根给克死了,一会儿骂梨花和杏花克父,总之嘴里没一句好话。

老向头当天就把向老三从城里叫了回来,一家人坐下来商量服兵役的事。

熊氏因为丈夫那十两的丧葬费被公公婆婆给强要了去,带着孩子们躲在西屋,并没有去参加他们的讨论,而且这种事也轮不到他们大房参加。

老向头吧嗒地抽着旱烟,眉头拧成了山峰,道:“说吧,你们谁去服兵役。”

向老二和向老三一个看着一个,都不说话。

向家如今符合当兵的有五人,老向头虽然五十岁了,但朝廷的征兵上限是五十六,按理说他也符合服兵役的要求,只是当兵辛苦,十几年前他借着腿伤回来养了一阵子,把向大根给推了上去,如今快二十年来他就没干过什么重活,再让他去军营里被上面的当兵头子呼来唤去,他岂会情愿。

向老二和向老三,一个三十五,一个三十二,正是壮年。

向老二的儿子,向大郎二十岁,向老三的儿子向二郎十七岁,也都符合当兵的年龄。

听到老向头发话,这几人都不愿意吭声,好一会儿向老三才道:“爹,你看我带着二郎在城里念书,眼看今年就要参加院试了,二郎也要参加县试,儿子觉得这次我们父子二人都很有把握,哪里有这功夫去服兵役。”

向老二不高兴道:“你年年说考试年年有把握,都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中过,这些年来家里攒的银子全都紧着你和二郎念书,我看也没必要再浪费了,你还不如去军营,也算是回馈家里这么多年花在你父子二人身上那么多的银子。”

“二哥你说的是什么话,我念书是为了谁念的,还不是为了整个向家,若是将来真的能金榜题名,也好把恩军的帽子给摘了,不必世世代代没完没了地去服兵役。”

“你说得倒是容易,你都念了二十多年的书,连一个秀才都没考上,还说什么举人进士金榜题名,依我看这书不念也罢。”

这么多年来,为了让向大根死心塌地地在军营服役,二房三房的人一直都是合作的姿态,逼着不给向大根回来,如此针锋相对还是头一回。

向老三也不甘示弱道:“就算我不念书,长幼有序,轮下来也是二哥先去服役,二哥干不动了才轮到我们三房的人。”

向老二冷笑道:“这些年你拿着家里的银子在城里花天酒地,读书也读不成,我在家从早忙到晚侍奉父母养着这个家,挣的银子都是紧着你和二郎在城里花,按理说你享了那么久的福,也该你为这个家出点力了。”

向老三:“从早忙到晚,我看未必吧,家里几亩田地都是大房的人做的多,我平日回来见到二哥都闲得紧,哪里像我和五郎在城里起早贪黑念书费脑辛苦。”

兄弟两人吵来吵去,吵得老向头夫妇脑仁痛,一时候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却听一旁的向大郎道:“都不去,那就大房那边继续出人。”

想起被大房搅乱了婚事的计划,向大郎如今还耿耿于怀,他母亲周氏也跟着咬牙切齿,“就让大牛去,他长得比大郎还高,凭啥不让他去。”

昨日刚回门的大女儿菊花,整个人都被糟蹋得不成样子,要不是大房从中作梗,她女儿怎么会要嫁给那个又丑又瘸的地痞,想想就觉得恨得不行。

三房几个听了这话瞬间眼前一亮,也跟着附和。

老向头皱着眉头道:“大牛如今才十三,家里要是还有其他符合条件的,军队不收十七以下的人。”

向老三闻言,凑过来压低声音道:“咱要不说,谁知道那小子还没到十七。”

老向头摇了摇头:“衙门户籍上面登记了,一查不就露馅了。”

“爹,有钱能使鬼推磨,现在这年头外边乱得很,县里面那些官吏从上到下,哪个不看着机会捞点银子,稍微打点一下让人把年龄给改了,那小子看着皮实不是个短命鬼,再顶个二三十年不是什么大问题,到时候再给他娶门媳妇生两个大胖小子,老子没了儿子顶上去,只要咱一直不分家,大房就得一直顶着,轮也轮不到二房三房。”

听到向老三这么说,众人连连点头,向婆子听着一个高兴,更是眉飞色舞。

可高兴完了又忍不住担心道:“先前梨花那个贱人,就因为她被人贩子给讹了二十两银子,家里如今哪里还有什么钱去打点?”

向老二忙道:“大房那边不是刚拿回十两的丧葬费吗,这些银子足够打点了。”

向老三也附和道:“我刚好在城里认识在衙门做事的小吏,娘你把银子给我,我保准把这事儿办得漂漂亮亮。”

说着心里也忍不住打着算盘,改户籍年龄最多花个五两银子,剩下的就能填充自己的腰包,到时候在城里又能花销好一阵子。

见到老向头没出声,向婆子忍不住捅了一下他的胳膊道:“老头子成不成你倒是说句话啊。”

老向头满面愁容,道:“要真这么办,大房那边怕是要闹得整个村子都不得安宁,最近梨花和杏花的事,咱们在村里边都已经抬不起头来了,再闹这么一出,怕是把所有人全都得罪了。”

“得罪啥呀,爹你就是想太多,正所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其他人最多就说那么一嘴,谁有这份闲心来管咱家里的事儿,闹一阵就过了,以后该咋过还是咋过。”

“就是,老头子,你想想,当初咱那么做不就是为了——”

向婆子还没说完,就被老向头给狠狠地瞪了一眼,只好乖乖闭嘴。

向大郎如今恨大房恨得要命,也嚷嚷道:“爷,你还有什么好想的,他们都能这么对菊花,你何必还存这份好心。”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附和着,老向头叹了口气冲着向婆子道:“去拿那十两丧葬费给老三,让他去打点吧。”

向老三一听,顿时乐得眉开眼笑。

……

在向家两口子和二房三房密谋着将大牛送往军营服兵役的时候,梨花这会让正前往军营打听向大根出任务的地址。

因为系统只能掌握方圆十里之内的动态,她只有靠近任务地点才能确定父亲的位置,军营驻扎的地点离大柳树村几十里路,因此也错过向家人密谋的这件事。

只可惜军队的任务对外保密,梨花连营地都进不去,更不用说还要问出父亲出任务的地点,只能无功而返,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衙役将大牛押走要去军营服兵役,这才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熊氏带着二牛和杏花去阻拦,却官差推搡着踢到一边,骂他们阻碍官差执行公务。

村正和村民都站出来,纷纷帮忙说情,可官差拿出大牛的资料道:“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景和九年生人,如今已经有十七岁,符合征兵年岁,如今他老子死了,他就得顶上去。”

有村民喊道:“放屁,他和我家虎子同岁,十三岁刚过八个月,哪里有十七岁,你们这是造假——”

“放肆,”那胥吏大怒,一把抽出腰间的大刀,虎着一张脸,呵斥道:“白纸黑字上面写得清清楚楚,诽谤官差罪加一等,再胡说把你抓去做苦役。”

这年头官老爷就是天,乡下的泥腿子谁敢招惹官差,甚至连下边的爪牙都惹不得,见那大刀一出,众人顿时吓得不敢作声。

村正道:“再怎么样他也还是个孩子,向家那么多人,怎的非得送一个孩子上战场。”

官差蛮横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向家家主报上来就是他的名儿,他符合条件,我们只负责把他带走,其他的你自己去找他们家主问。”

村民们惹不起官差,只能纷纷掉头大骂向家人。

向家人如今经历了几场大事,被骂多了脸皮也厚了,一个个溜回家关紧大门随便村民怎么骂,就是不出门不出声,别人也奈何不了他们。

只可怜熊氏母子几个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梨花空有一个系统挂在身上也没有用武之地,如此境地好不凄惨,母子几人坐在村头抱头痛哭。

村民见了无不叹息。

梨花难过了一阵后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如今爹和大牛都不在家,娘已经被接二连三的噩耗打击得身心疲惫憔悴不已,她作为家中的长女必须得立起来。

于是先将杏花给送到董芸家。

如今她和杏花名义上都是董芸的人,向家人是动不了她们,可这一家子连十三岁的大牛都能送到战场上,就知道这家人有多黑心了,杏花是个女娃娃,留在西屋也不安全。

大牛被送去军营的事情董芸也听说了,看着把杏花送来后又准备离去的梨花道:“你现在什么打算?”

梨花道:“我爹肯定还没死,我要去找他!”

“你就那么肯定?”

“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董芸知道梨花是个虎妞,但真没想到她这么虎,“天大地大你要去哪儿找?”

梨花听她这么一问,这才挫败道:“可惜我去军营想问我爹去做任务的地方,可守门的说我是女人不让我进去,也没人愿意告诉我,但是只要能找到爹做任务的地方,我就一定能找到他。”

既然系统说向大根还活着,梨花相信他的位置应该离任务地点不会太远,只要在十里之内就能让系统确定他的具体位置。

前提是先找到任务地点。

董芸看着她一脸坚定,又问道:“就算你爹真的死了,你也还是想知道那地方?”

“就算死了我也要把我爹的尸体背回来。”

董芸没有说话,背过身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梨花看着她背影,轻声道:“董姐姐我先走了,杏花就先住你家,你有什么活儿尽管使唤她。”

说着转身就出门去,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

“你拿这个东西再去一趟军营,找一个叫左齐的人,他会告诉你你父亲出任务的地点。”

董芸说着,递给梨花一个小小的令牌。

梨花又惊又喜:“这个东西这么好使?”

“这个令牌只有见到左齐你再拿出来,切勿再给旁的人看到,也别提我这个人,否则大祸将至。”

梨花是相信董芸的,她脑子直,也没有质疑对方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或者好奇这个东西是有什么用,她把令牌贴身收好,感激地看了董芸一眼,这才转身出了门,朝着村口的方向出发。

梨花身上带着系统,路上要是遇到可疑人物或潜在危险都能提前预警,这让她可以不论白天黑夜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赶路,她没有盘缠也没有粮食,但在系统的帮助下也能顺利地逮到猎物,不会煮,就在半路和一些酒楼饭店换点饭钱,反正也没饿过肚子。

第二天一大早就又赶到了军营。

守卫见到又是她,道:“你怎么又来了,都告诉你了,这儿是军营,女人不能进去,你听不懂人话吗?”

梨花指着一大早从里边被送出来的那些女人道:“那她们怎么就进去了?”

守卫一听她这么说,咧嘴一笑道:“你想跟她们一样?那我还真能放你进来,不过你可别后悔。”

系统赶紧阻止:“宿主,那些是被送到军营里慰劳士兵的女犯和犯罪家眷,你可不能应了。”

梨花不知道慰劳是什么东西,但系统说不行她肯定也不能答应,只道:“我不进去,但我要找个人,这人叫左齐,你叫他出来,我有事跟他说。”

守卫一听,脸色一沉道:“我们百夫长的名字也是你能随便叫的?”

“百夫长是很大的官吗?”梨花不解道,“有人让我来找他。”

“谁让你来的?”

梨花道:“反正你把人叫出来就是。”

守卫一时间有些犹豫了,这小妮子怎么知道百夫长的名字,是蒙的还是真的认识。

“你快去呀。”

“你得告诉我是谁找的,谁知道你是不是从哪里听来百夫长的名字随便糊弄我的。”

系统道:“你别跟他废话,就告诉他:有人让我来找左齐,有很重要的事情说,你不帮忙通报,要是真出事了到时候你担待不起。”

梨花于是照说了。

那守卫果然动摇了,道:“你等着,要是百夫长不认识你,回头我削你。”

不要多久,守卫就领来了一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军官。

那军官看着眼前的小姑娘道:“是你找的我?”

梨花问道:“你就是左齐?”

左齐没好气道:“我不是左齐你是左齐吗?”

梨花这才将那左齐引到一边,背着守卫,将兜里令牌拿出来道:“我想知道我爹出任务的地点。”

左齐见到令牌,大吃一惊,下意识挡在她身前左右看了一下,见到没被人注意后低声呵斥道:“还不赶紧收起来。”

梨花见他神色紧张,也赶忙将东西收好道:“那你能告诉我了吗?”

左齐却反问道:“她好吗?”

梨花摇了摇头,“令牌的主人不让你打听她的事,你只消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事就好了。”

左齐叹了一口气,道:“你想知道什么?”

梨花这才把父亲的事情说了一遍。

左齐道:“原来你是向大根的女儿,他们队伍失踪的事情我也听说了,但营里派了几拨人过去找都没找着,你还是别抱有什么希望了。”

梨花固执道:“就算我爹死了,我也要把他的尸身给背回来,我现在只想知道他出任务的地点。”

左齐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十五六岁的年纪,个高,但是很瘦,皮肤偏黑,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坚韧。

他吃惊于对方的魄力,又有些不相信,问道:“你会骑马吗?”

梨花想了想,对方这么问那就证明爹出任务的地方肯定很远,单靠两条腿怕是要走好久,她骑过牛,而且平日见别人骑马看上去好像也不难,于是难得地撒了谎点了点头。

“要骑四天的马,每天只睡两个时辰你也能走吗?”左齐道,想让她知难而退。

再怎么坚韧,跟男人一样昼夜不停歇地跑着马,又有几个女人能挺得住,更何况这么个小丫头片子。

然而梨花却坚定地道:“能。”

左齐看着她脑子不太灵光的样子,觉得这丫头可能不知道骑马连跑三天是个什么滋味,逞强罢了,等跑了七八里路,估计会受不了求着他回来,如此,他也算是对这块令牌有所交代了。

于是左齐回了营地,很快就牵了两匹马出来,将其中一条缰绳扔给她。

梨花细心留意着他上马的动作,有样学样,一跨腿也跟着上了马。

她本就不重,动作又足够轻,马儿没有被她吓到,站得稳稳当当。

系统也跟着提醒了一下姿势,梨花迅速调整,竟没让左齐看出来她是第一次骑马。

见到左齐催马向前,她也跟着轻轻抖了一下缰绳,马儿跟着跑了起来。

梨花被惯性带得往后直仰,但很快就适应过来,她惊讶地发现,原来骑马居然是这样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跑起来风驰电掣的,有马鞍,身体被固定住,稳稳当当的,比骑在牛背上还要有安全感。

而且能控制马儿的方向,想让它快它就快,想让它慢它就慢,简直太神奇了。

只要不慌,屁股摆正,脚钩住马镫,抓稳缰绳,还有最重要的一点,胆子要大,人马合一,眼睛盯着前方催着马儿向前。

两人一前一后一直跑着,果真如左齐所说的,要跑四天,这四天里面,除了吃饭的时候下马休息,其他时间都在马上,但倒也没像左齐说的那样晚上只睡两个时辰,天黑了看不清路,就停下来找庇护所休息。

毕竟初次骑马,再怎么适应也是会累,更何况是个女孩的身子。

但梨花不敢喊一声累,她觉得左齐就在等她说累,然后就调转方向回营地。

其实她并不知道,在第一天之前,左齐或许还有这个想法,第二天之后,就一心只想着把她带到目的地。

直到第四天,梨花觉得腰身泛酸快要不行的时候,两人来到了一处山口,左齐叫停了马儿。

与此同时,系统的声音也在脑海里响起:“探测到向大根等人的位置,这六人被绑在九里地之外的一处山洞中,有六名守卫看守。”

梨花尽量稳住自己的表情道:“百夫长,我爹他们的任务地是在这儿吗?”

“对,这里是魏国和燕国的交界地带,原先属于我们大燕,但后来被魏国占了,之后在这片土地上来来回回打了几十年的仗,这里也成了缓冲地带,你爹他们先前是被安排在这个山口伏击路过的一个商队,说是商队,事实上是魏国的一个细作团伙,逃回去的那几人说,当时对方突然冲出三四十人,双方就在这个地方交锋,但这个地方我们已经派了三拨人来查看了,均没找到剩下的六个人。”

梨花大概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如今她也已经确定了向大根的位置,现在难题是,如何在不让左齐怀疑的情况下带着他去到那个位置,还有如何打败那六名看守,把人给救出来。

……

山口过去就是大大小小的丘陵和山坡,但都不会太高,坡上有高矮不一的树木,梨花只能朝着系统的所指的方向靠拢。

左齐见她毫无章法地搜索,眉头紧皱,但也没说什么,随即朝另外一个方向找过去。

在距离目标点大约两里地的地方,系统就提示梨花必须下马,否则会被敌人听到马蹄声。

梨花赶紧下马,将马儿拴在附近的树下。

“宿主,看守的守卫正在做饭,冒烟的地方就是他们造饭的地方。”

梨花顺着系统所说的方向望去,果然有一股小小的炊烟升起来,但很小很弱,几乎看不见,可以看得出来对方也十分谨慎。

估计这群人藏在这里好些日子,总是吃生的不是办法,没想到仅有的一次造饭时间恰好被梨花给碰到了。

梨花知道自己搞不定那些人,只得牵着马往回走,大约一段距离后才上马去找左齐。

等见到左齐,她气喘吁吁道:“那边,太阳落山的方向,有——有烟火——”

左齐一听,整个人瞬间警觉起来,“带路!”

梨花赶紧策马在前,朝发现烟火的方向驶去,等到了刚才那位置又赶紧勒住绳子下马停靠,左齐见状也赶紧下马,跟在梨花的身后朝她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小缕青烟映入眼帘。

“我们已经派了三拨人来了,一直没找到地方,原来是藏在这个鬼地方。”

要是没有这一缕青烟,根本没办法辨别出来,而且隐匿地点离事发地点接近十里地,搜寻人员根本就想不到人被掳得这么远。

“百夫长,我们要怎么办?”

左齐眉头一皱,道:“眼下还不知道对方有多少人,先埋伏下来,等会儿我靠过去摸清他们的底细再做打算。”

梨花很想告诉对方那山洞里面一共有六个看守,但对方到时候问怎么知道的,她可没办法辩解,也只好干着着急。

两人悄悄向前,匍匐前进,在大概一里地之内的地方继续潜伏,从白天守到了晚上,但对方自从造了一顿饭之后就再也没有动静。

左齐很谨慎,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不敢轻举妄动。

傍晚时分左齐将一半干粮丢给梨花,梨花吃饱喝足,入夜之后直接就睡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叫醒,睁开眼睛只见四周黑漆漆的。

左齐压低声音道:“我刚刚已经去探查过了,里面有五个守卫,你爹几人就被关在山洞里,我们现在过去,我想办法引开那几个人,你去给你爹和其他几个士兵松绑将他们救出来。”

说着丢给梨花一把匕首。

梨花哦了一声拾起匕首起身准备跟他行动。

她没好告诉左齐其实是有六名守卫。

左齐原本以为还要叮嘱一些东西,可谁知身后这小姑娘竟一句话也没问,听说要行动也不害怕,和他见过的那些女孩实在不同,摇了摇头不再做他想,匍匐向前。

到了距离洞口两百米左右,左齐让梨花先行隐蔽好,接着往另外一个方向摸去,点燃一堆不知什么时候就准备好的火堆,紧接着再潜往另外一处,如法炮制,点了三处不同方位的火堆。

接着再摸到洞口,制造出声响。

果然洞里很快就警觉起来,先是一名守卫探出头来,很快就看到了另外三处着火的地方,赶紧缩回去告诉伙伴。

洞内立即又出来了五个人,两人出了洞口朝火堆方向匍匐向前进行侦查,三人趴在洞口勘察四周。

左齐大吼一声,飞扑而上,那三人赶紧拾刀迎战,战作一团。

梨花趁机现身钻入洞中,其中一人见状,想要回身阻拦,却被左齐纠缠住根本分不开身。

洞里面还有一名守卫,不用想是正在看守向大根等俘虏,左齐以为人已经全被引出来了,心想着只要自己把人拖住了,这小姑娘进了洞,准能把人都救出来。

等人救出来了,好歹有六名帮手,打对方五人,不在话下。

却没想到梨花刚进洞,就遇上了最后一名守卫。

梨花如今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傻大妞,身上好歹也多了九个智慧点和七个体魄点,又被向大根指点过,练了这么久,此时见到眼前的大个子,心里一点都不怂,拿着匕首就冲上去。

洞外的左齐听到洞里面的搏斗,心里一惊,直道糟糕,手上的动作变得越发狠戾。

另外两名出去探查情况的守卫很快就发现是声东击西的把戏,立即反身回来,一人入洞一人跟着缠住了左齐。

一时间以一敌四,让左齐不禁有些吃力,更是无暇顾及洞内的情况。

洞内,梨花和大个子打到一处,凭借灵活的身形和系统这个外挂,将大个子给揍了个鼻青脸肿惨叫连连,却没想到又来了个外援。

一打二这是梨花没有尝试过的,但她也不怂,直接将洞内的烛火给灭了,再凭借系统辨识方位和敌人所在的位置,一打一个准。

反观两个守卫,失去的光源,根本看不见东西,眼前的这小姑娘滑不溜秋的像条泥鳅,抓都抓不住,没忍住骂骂咧咧,最后被梨花暴扎大腿,没几下就动弹不得。

梨花见到对方没了动静,这才重新掌灯,找到了被关在隔壁洞里包括向大根在内的六名俘虏。

向大根还以为自己到了阴曹地府了,不然怎么会见到自家大闺女,一时间痛哭流涕。

梨花道:“爹,眼看就要逃出去了,你哭什么呀?”

向大根拿头去撞旁边的石壁,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又出幻觉了,被旁边的人给拉住:“大根,你这是干啥,别没被敌人给打死,倒是自个儿撞死在这儿了。”

向大根这才相信自己真的没看花眼,解了绳索之后迫不及待问道:“闺女,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梨花道:“爹先别说了,左百户还在外面拖住敌人呢,咱先出去帮他一把。”

几人一听,赶紧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跑。

洞外左齐一打四有些吃力,又担心洞内的梨花,一时间有些分心,连被划了几刀,心急如焚,但很快就看到自己人钻出洞内,就知道没有后顾之忧了,顺势发力将两人踢在地上。

众人也一拥而上,一齐将这四人制服。

左齐有些尴尬地擦了擦头上的汗,自己堂堂一名百户,平日训练有素,打四个人如此狼狈不堪,可眼前这个小姑娘却轻轻松松搞定洞里面的两个,太丢脸了。

向大根这才问左齐是如何找到这地方的。

左齐看了看梨花道:“原先我们已经派三拨人过来寻找你们的踪迹,却什么也没找到,是你闺女去了咱军营,说一定要找到你,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拗不过她,就想带她来一趟死死心,没想到还真把你们给找着了。”

梨花嘿嘿笑道:“刚好他们埋锅造饭,被我看到了一缕青烟,不然我要找不着这地儿。”

地上被绑的那几位当真以为是因为煮饭才被发现的,一个埋怨一个。

向大根咧嘴笑道:“我闺女就是厉害。”

其他人也纷纷拍着他的肩膀表示认同和感谢。

梨花却听到系统道:“宿主,洞里面埋有粮食,有两万石。”

而这时左齐也招呼大家要立即返程,梨花忙道:“别急——”

众人皆转过头来看她。

梨花指着那名被绑着的大个子道:“我刚刚听他说,这洞里还埋有粮食。”

其他几名魏国俘虏一听,皆转过头怒视着大个子。

大个子吓得忙哭喊道:“冤枉啊,我什么都没说——”

“不说这小娘们怎么知道?”

“我咋知道,她进洞我就骂了她两句,我啥时候提了粮草的事?”

“可她说的就是你透露的。”

左齐等人见状,顿时喜出望外,“原来前两个月半道被劫走的粮食居然藏在此地,快,大伙四处找找。”

果然经过一番敲敲打打地翻找,再加上有系统在,几名官兵很快就找到了藏匿粮草的地方。

众人乐得眉开眼笑。

左齐却一脸肃色道:“我们现在必须有一个人回去报信,让千户大人立即派兵前来运粮,这地方离魏国的营地更近,要是被魏人发现这个洞被我们端了,就不妙了。”

最后决定由其中一名老兵一人双马百里加急前往军营调兵,其他人继续潜伏洞里等待援军到来。

老兵走后,众人将周边恢复原样,缩回洞中继续潜伏。

向大根这才有时间和梨花说上话。

得知向家人居然把自己才十三岁的儿子给推到军营来服兵役,向大根气得胸口直起伏眼眶通红。

“想我二十年来辛辛苦苦替向家卖命,他们居然这么狠心做到这个地步,我儿子才十三岁,却来遭这份罪,我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兄弟,真是造孽啊——”

其他同袍也纷纷为他抱不平。

“可十三岁咱军营也不收啊。”

梨花道:“他们拿爹的十两丧葬费去衙门找人给大牛改了户籍年龄,改成十七岁。”

“狗娘养的,真的是太过分了,哪有这样做父母做爷奶的。”

“大根,你父母也太偏心了吧,我们家四兄弟,每个兄弟一两个儿子,都是一人轮着服三年兵役,这辈子也差不多了,不像你,永远没个出头日子的。”

“就是,大根,你莫不是你父母捡来的吧。”

“你们还别说,说不定因为你们家是恩军,你父母特意捡来个别人的孩子,专门来给家里服兵役来了,父亲服完就轮到儿子,再给你儿子娶媳妇,生几个儿子,就这么没完没了下去,也轮不到他们亲儿子服兵役。”

“我就是这样,不然说不过去。”

“可不是嘛,有哪个做爷奶的能这么磋磨自己亲儿子亲孙子。”

向大根脑袋嗡嗡直响,不由地想到了自己十七岁的时候,别人家的孩子都成家生孩子了,可他爹娘却一直都没有帮自己说亲的打算,后来也是老二和老三先娶上的媳妇,直到自己二十岁的时候,自行相中了熊氏,原先父母是不答应的,可后来却一夜之内转变了态度,实在让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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