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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小哑巴

和高岭之花种田养娃打天下 大猫追月 5445 2024-07-02 10:12:36

眼见着鬼见愁轰然倒地, 气绝身亡,一众土匪哪里还有斗志。

慕容家父女如今得了援军,越战越勇, 原本已攀上墙头的土匪也被杀了个干净,云梯更是被推了下来。

尽管如此, 梨花心中却隐隐不安,她冲着大林子道:“林平,你带着雾隐军协助我师父和师姐扫清后边尾巴, 我回村子看看。”

林平赶忙领命,梨花则猛地调转马头, 往大柳树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然而, 行至半途, 耳边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宿主,注意南边十里附近,大牛在追赶着什么人。”

梨花心中一凛,脑海中迅速转过几个念头,咬了咬牙,毅然改道向南边赶。

她的速度极快, 马儿也给力,不到半刻钟就赶到大牛的身后。

大牛听到马蹄声, 转过头来一看,惊喜喊道:“阿姐——”

梨花看着大弟一脸血,脸上鞭痕更是触目惊心, 胳膊上绑着的布条也被鲜血浸透,整个人变成了个血人。

脖子上还挂着那副望远镜。

急切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村里现在怎么样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牛连忙回答:“村子里已经没事了, 那些贼人全部被歼灭。但是打东边突然来了一支五百多人的队伍,把董姐姐接上马车走了——”

听到这里, 梨花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从马上跌落下来。

她紧紧地抓住缰绳,几乎失声,“姐姐——被谁带走了?”

“被一个叫做张——张孝师的,还有——还有以前白虎山庄的土匪头子,叫那白什么的——”

“白愁参!”梨花咬牙切齿道,“走了多久了?”

如今系统已经感知不到他们的方向,已经在十里之外了。

“大概一刻多钟,我骑着马跟在他们后面,不敢靠得太近,跟着跟着就走丢了……”

梨花浑身发抖,问道:“往哪个方向走的?”

大牛伸手一指南边一处低洼的山峰道:“那边!我刚刚用望远镜看到他们的马车从那个坳口穿过去了。”

梨花二话不说,一拍马背,大黑马瞬间就蹿了出去。

大牛在她身后急切喊道:“阿姐!千里眼给你——”

梨花头也不回地道:“我不用,你拿着。”

说着她猛地一抽鞭子,大黑马狂奔了起来,转眼间就消失在大牛的跟前。

……

此时的晋城城门外,土匪们四散奔逃。

林平忙命令弓箭手搭弓射箭,瞬间倒了一片,哀嚎声此起彼伏。

就在这时,城门轰然开启,慕容九天带着三百人杀了出来。

林平赶忙带人从后方围了上去,两面夹击,土匪被践踏得七零八落,不断地被双边收割人头。

两千名土匪,除了少数侥幸逃脱之外,其余的全部在这场攻城战役中丧命。

城门前的那一片,满目疮痍,堆满了尸体,。

慕容九天驱马跑近,问道:“梨花呢?”

大林子赶忙回道:“领队刚刚把鬼见愁斩杀马下后,担心村子里的乡亲们,单枪匹马就回去了。”

慕容九天知道自家徒弟的本事,点了点头,随即对众人说道:“还劳烦诸位弟兄随我进城,将那些潜入城中的土匪余孽一网打尽,还城中百姓一个安宁!”

大林想起梨花临行前的交代,立刻应道:“一切听从慕容先生安排。”

说完又命小林子速回村子汇报战况。

随即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跟着慕容九天涌进了城中。

大柳树村这边,大根正带领着村民打扫战场,看到大牛和小林子一前一后跑了回来,众人赶忙迎上前去询问城中的战况。

小林子气喘吁吁地说道:“鬼见愁已经被梨花领队斩于马下,除了几个土匪小喽啰侥幸逃脱外,其余的人都被我们给歼灭了。这会儿大伙正随着慕容先生进城消除土匪余孽,想来天黑之前应该能回家。”

大牛也汇报自己这边的情况,“我半路遇到大姐,她已经追着公主的马车去了。”

听说城中战况明朗,公主那边有梨花跟着,众人这才舒了一口气。

只有角落里夏寻雁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直到听说梨花追着董芸去了,吊着的一颗心微微放了下来。

村民想起白愁参临行前对夏寻雁留下的那句话,越想越觉得那些人身份可疑,看她的眼神也变得不友善起来,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更有人嘱咐自家孩儿,往后不许再去学堂上学了。

夏寻雁感受着周边的异样眼光,没说什么,转身径直回了书庐。

……

马车在颠簸中前进,董芸端坐,闭目养神。

车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是张孝师一个叫做柳姬的姬妾。

趁着董芸睡着的时候,一双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车外传来张孝师粗犷的声音:“加快速度,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柳子镇,否则我们就得在荒郊野岭过夜了。”

他话音刚落,马车的速度果然又加快了几分。

“去看看后面有没有尾巴。”张孝师吩咐着其中一名手下道。

白愁参:“将军,明日咱们的人手在柳子镇就分开了,到时候十几支队伍同时出发,就算是有尾巴,也不知道公主在哪支队伍里面。”

张孝师声音毫无波澜:“小心驶得万年船。”

白愁参讪讪道:“将军教训的是,便是将军这般谨慎,咱们这才这般顺利地接到公主。”

“你知道就好。”

经过接近三个时辰的颠簸,夜幕渐渐降临,队伍终于赶到了柳子镇。

镇子很小,这么多人突然涌入,惹得小镇上的村民慌忙逃窜,不敢靠近。

镇子上没有客栈,张孝师让人拿银子包下了两间院子住下来,另外的人马则集聚在镇子外安营扎寨。

董芸身边没有服侍的仆女,张孝师便让柳姬伺候她。

柳姬跟了张孝师很多年,历来都是别人伺候她的份,如今被指派伺候董芸,心里老大不愿意。

董芸又怎会看不出来女人的情愿,也懒得说破,只当那女人不存在,自己该吃吃该睡睡。

而另一间屋子里,白愁参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时不时朝董芸所住的房间方向望去。

一旁的随从又怎会不知他的心思,谄媚道:“庄主,您是不是想去跟公主说说话?”

白愁参瞪了他一眼,低声说道:“将军谨慎得很,必不会让我单独与公主见面。”

随从口中抱怨:“将军也真的是,明明知道李娘子根本就不想让公主活着走到西塞,还把她护得跟个宝贝似的,依我看,他准是对公主有意思!”

随从说完又嘟囔:“平时他又不是不玩女人,我就不信他见了这么美的公主会不动心。”

白愁参听了这话,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都说女人是祸水!当初就是因为被人栽赃陷害,说公主在我白虎山庄手中,结果招来了那群朝廷的爪牙,毁了我一生的基业!可谁能知道我连毛都没摸得着一根,这笔账得算在公主身上。”

随从连忙附和道:“可不是,您用白虎山庄这么大的基业,换得跟公主共度一晚良宵,这一点都不过分。”

听到随从的怂恿,白愁参顿时心中一动,转身便跨出了房门。

然而,就在这时,对面的房门也“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张孝师那高大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门口。

“将军——”白愁参赶紧躬身行礼,心中却是暗自叫苦。

“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儿?”张孝师看似无意地问道。

“没……没去哪儿,就……出来走走,屋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白愁参结结巴巴地解释着。

张孝师目光如炬,嗯了一声,“透完气的早点休息,明日一大早就出发。”

白愁参赶紧点头称是,心中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赶忙带着随从往大门方向走去,装作只是出来散散心的样子。

等到走远了些,随从忍不住开口道:“庄主,您何必怕将军呢?万事有李娘子担着。”

白愁参眉头拧在了一起:“可你看他现在可把李娘子的话放在眼里?”

“我看着他分明就是提防着我,说不定他早就想把明月公主占为己有。长公主和李家如今旗鼓相当,就算不选李家站边,可要是成了长公主的侄女婿,也一样能占大便宜。”

随从眼珠一转道:“既然都是给长公主当侄女婿,为何庄主做不得?要是能借得了长公主的势,庄主也能把以前失去的一切给重新都拿回来。”

白愁参闻言很是心动,但很快又丧起脸来,“我怎么能跟天宝将军争,我如今不过是条丧家之犬,哪里轮得到我给长公主当侄女婿!”

随从赶忙上前献策:“庄主何必妄自菲薄?怎么说想当初咱们也是威震一方的白虎山庄,何时怕过这些人?依小的看,只要庄主能和明月公主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长公主不也得捏着鼻子认下来?反正李娘子也不愿见得明月公主好,如此也算是遂了她的意,岂不是一举两得?”

白愁参闻言心中一喜,“不枉我把你从白虎山庄带过来,你就是个机灵鬼。”

他摸了摸下巴,问道:“那要如何做才好?”

随从附到白愁参的耳边,低语一番。

白愁参听完,脸上带笑:“就按你说的做。”

次日早上起来,队伍五百人按照计划,化整为零,十几到几十人一队出发,很快就消失在镇子各处。

董芸被要求装扮成张孝师手下人的模样,混在十几个队伍里,弃了马车改成骑马,继续南下。

打算先南下后绕过蔺城再转道西边。

张孝师如此谨慎,将董芸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打破了。

梨花就算是追了上来,可面对十几个四处散开的队伍,她能分得清自己在哪支队伍里面吗?

就算当真找到自己这一支,可面对着十来名武艺高强的守卫,还有张孝师这样的高手,她又如何能把自己救出去?

意识到这一点后,董芸便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和希望了。

也不知道那丫头找不到自己,会急成什么样。

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就这样骑在马背上,顶着烈日,随着队伍摇摇晃晃地前行。

得亏她这些年逃亡,在村子里也干活,身子骨没有以前那么娇软,就这么奔波着,也没有觉得很累。

倒是那柳姬,走不了一会儿就这疼那疼的。

半路休息一会儿。

白愁参时不时错过来套近乎,惹得董芸厌恶。

她又不想还得自己亲自开口赶人,她甚至连话都不愿意跟那人说。

于是冲着张孝师道:“这一路往西塞,恐怕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能到。我堂堂一公主,就这么跟你们一群大男人混在一起,好歹也得给我找个婆子使唤吧。”

张孝师皱了皱眉,回答道:“不是已经有人伺候你了吗?”

董芸轻哼一声,说道:“你倒是大方,让自己的女人来伺候我,也不问人家愿不愿意,我要找个能干活的粗使丫头,这种娇滴滴的,我都不忍心使唤。”

张孝师似乎也觉得柳姬不合适,但仍然板着脸道:“到了蔺城再说。”

董芸无奈。

晚上,队伍终于抵达了蔺城。

在一家客栈安顿下来后,张孝师便带着人出门去了。

刚转悠一会儿,就见到有个年轻姑娘跪在街边,头上插着一根草,布巾蒙了半张脸。

想到董芸白日说的仆女的事,于是便让手下上前去问话。

才发现是个哑巴,只能用手比划着交流,比划半天才知道是贱卖自身。

张孝师欺身上前,一把扯下的布巾,女孩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摔倒在地上,无声而又惊恐地看着他,露出了下巴一片嫣红的胎记。

原本蒙着脸看上去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却生生被这胎记给增添了几分丑态。

手下人不喜欢这丫头,张孝师却极其满意,尤其满意她那一张丑脸和不会说话的嘴,而且看着身长腿长,扯开了手掌一看,手心全是厚厚的茧子,一看就是小时候干活干多了。

看样子是能伺候人的人。

于是便丢了银子,就把人给领走了。

董芸看着跪在跟前的小丫头,又抬眼望了一眼张孝师,道:“将军倒还是说话算话,不过专门给本公主找了个哑巴,看来是怕聒噪到我了。”

张孝师面无表情道:“这穷苦小镇能找到个有力气能伺候人的丫头不容易,公主还是将就些吧。”

一旁的柳姬心中暗自窃笑,哪里不明白张孝师的用意。

不就是看着长公主和李娘子那样,怕这位长公主的侄女也跟她有一样的毛病,好女色。这才找了个这么个丑女,生怕发生了公主和仆女一起勾搭到床上去的丑事。

董芸哼了一声,便扬着下巴赶人。

新来的小丫头倒是个勤快的,一来就张罗着给她抬水洗澡。

看着她把浴桶洗了三四遍,董芸心里满意极了,吃饭的时候甚至把自己吃剩的饭都赏给了她。

小丫头闷声不吭地,用着她用过的碗,把这些饭菜都扫了个一干二净。

一旁的柳姬见状,忍不住出声讽刺:“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舔着别人吃过的碗还那么欢,跟路边抢食的野狗一个德行,真是没眼看。”

小丫头是个哑巴,自然不能回应她。

但是她会用那一双狼崽子般的眼睛瞪着柳姬,表示心中的不满。

倒是董芸听了柳姬的话,也没生气,笑得那个花枝乱颤。

晚上,小丫头正伺候着董芸按摩腰部,缓解白天骑马的疲劳,柳姬在一旁卧着,门外传来守卫的敲门的声音。

“公主,白庄主求见。”

董芸还没来得及答话,原本腰上的那双手力度就上来了,一下就按得她嘶的一声叫了出来。

柳姬闻声看了过来。

小哑巴赶忙跪在地上,以头点地,表示认罪。

董芸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没轻没重的,这次初犯,暂且饶你一回。”

小哑巴又磕了两个头表示知道。

外边的守卫又再敲了一次门道:“公主,白庄主求见。”

柳姬此时却优雅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娇媚:“既然白庄主大驾光临,妾身也不便在此打扰二位讲私密话了。”

话语里藏着某种暗示,让人浮想联翩。

董芸脸上神色不变,甚至嘴角还带着笑意,只是柳姬看不懂的是她眼神里的冷。

不过柳姬才不在意董芸的态度,也不在意白愁参,她在意的是张孝师。

李娘子的意思她也知道,可张孝师却没打算杀人,这让她心里生出不安来。

她不知道张孝师对董芸有没有意思,但她了解男人,放着董芸这么一个尤物在前,试想有哪几个男人不动心?

她当然不愿张孝师对董芸动心,就算这么多年那个男人一直都没有提过要把她扶正,可不妨碍她嫉妒董芸,甚至想给董芸找不愉快。

毕竟要是真有董芸在跟前,哪里有她柳姬的什么事!

甚至心里盼着这个白愁参等加把火,把董芸拿下,如此,张孝师就算是心里再有什么想法,那也无计可施了。

是以昨晚上白愁参来找自己合作的时候,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

这会儿听到人来了,瞬间来劲了,忙不迭提出要出去给他们腾空间。

看着柳姬消失在门口,随即又出现了白愁参的身影,董芸压住心底的烦躁与厌恶,不冷不热道:“白庄主这个时候来,有何要事?”

白愁参殷勤道:“在下怕公主烦闷无聊,特意带了叶子牌来陪公主解解闷。”

他白面无须,看上去还真不像一个土匪头子,不过白虎山庄确实不是他打下来的,是他父辈的基业,因此也没有一般土匪身上的那股狠劲儿。

就连鬼见愁,都要比他更像土匪。

董芸眯着眼睛打量了他一番,忽然问道:“敢问白庄主,今年贵庚?”

白愁参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原本还撑着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却又迅速恢复如初,故作镇定道:“男人四十,正是建功立业、风华正茂之时,不知公主此话是何意?”

“那你不去建功立业,来我这里干什么?”

白愁参被噎得一时语塞,尴尬地干咳了两声,才厚着脸皮道:“白日里自当尽心竭力,但夜幕降临,在下便想为公主解忧。”

言辞轻浮而无耻,让人作呕。

董芸不再看他一眼,任由小哑巴为自己修剪指甲,语气越发冷淡:“本公主今年不过二十有四岁,我对老男人没兴趣,我只喜欢小的,白庄主若是没什么正经事,以后还是少在我跟前晃悠为妙。”

白愁参这一天下来被她屡屡讽刺,眼下又听她如此直白拒绝,眼中闪过一丝阴鸷之色。他极力压抑着怒火,眼神瞬间也变得阴冷,道:“公主莫非还以为如今这天下还是你父皇的?你或许不知道,这次西塞之行可有可无,若不是我和将军怜惜你,出了大柳树村便直接让你身首异处了!”

董芸冷笑一声,眸中寒光闪烁:“白庄主这是想威胁我?”

白愁参脸色变幻莫测,最终却强挤出一丝笑容来:“公主误会了。在下只是好意提醒公主要看清形势而已。”

董芸同样笑了笑,道:“我耳聪目明得很,自然看得清楚形势。倒是白庄主你,一把年纪了无家无业、孤苦无依,岂不是比我更可怜?”

“你——”白愁参被这番话气得七窍生烟,想要上前与她计较,不想小哑巴已经一个健步挡在了身前,那扑面而来的戾气让他不由得退了两步。

董芸满意地看着白愁参吃瘪的样子,挥了挥手道:“白庄主,夜已深,本公主要就寝了,请便吧。”

白愁参满腔怒火却无处发泄,只能狠狠地甩着袖子大步离开了房间。

董芸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她转头看向身旁的小哑巴,眼中满是赞赏和喜爱:“快去关门吧,本公主要睡觉了。”

小哑巴果然听话地前去把门关上,落了闩。

这才转回屋内,将另一番铺盖抱了过来,铺在了董芸的床前。

随后熄了灯,躺了下来。

屋内黑漆漆的,董芸侧着身子躺在床沿边上,伸手往下摸索,摸到女孩的脸。

小哑巴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又放到嘴边,轻轻地亲了亲。

随后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睡吧,我守着你。”

董芸轻嗯一声,这才收回手,转身躺平,闭上眼睛安心睡觉。

而屋外,随着灯火熄灭,柳姬透过纸窟窿再看不到什么,又想起白愁参刚刚一副受挫的模样,有些失望地直起身子,转身朝着张孝师的房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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