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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带球跑,但球没了 问尘九日 3007 2024-07-21 08:35:59

傅向隅是在首都研究院里碰见傅霁的。

距离他父亲的法定伴侣、那位统帅夫人,大脑受损变成植物人,已经过去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除了一开始在新闻采访中,傅霁表现出了一副恰如其分的伤感之外,傅向隅就没见他为温怀遭遇的这场“意外”有过什么多余的情感。

傅霁的生活完全和以前一样,在这三个月里,他只去了三次医院,且每一次都会被媒体“偶然”拍到,就连许多不知情的民众都会在网上感叹他的“用情至深”。

只有傅向隅知道,他这位父亲压根没有“感情”可言,要不是他手里的“把柄”足够有分量,而且秦家上下也愿意支持他,他也会成为装点傅家门面的其中一个毫无自由可言的漂亮摆件。

“来做治疗?”傅霁看向他,随即微微一笑,在外人面前,他对傅向隅的态度一贯很温和,“最近总不见你回家,国防部的工作很忙么?”

不知道为什么,傅向隅总觉得男人最近的脾气好像有些变了,这是一种很细微的变化。虽然两人并不亲密,但毕竟是父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傅向隅还是挺了解他的。

“是挺忙的。”

傅向隅坐下来填表,傅霁瞥见他无名指上戴着的那枚戒指,他伸手搭在年轻Alpha的肩章上,忽然低声:“打算和那个Beta结婚了?”

傅霁能感觉到他在下意识地对自己释放信息素,他也是S级的Alpha,对同类所释放出的威胁和“宣战”的信息素信号十分敏锐。

他笑一笑:“你放心,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我难道有逼过你什么吗?”男人说,“因为你得了那么严重的病,所以我才花了那么多钱投资了那个项目。我和你母亲只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我怎么忍心看着你永远被关在研究院里?”

“方一珂那个孩子是爸爸补偿给你的‘礼物’,但你不喜欢,所以我也没有勉强你。对不对?”

他说的自己好像真是一个完美又宽容的父亲,要不是傅向隅比任何人都了解他,都要被他给欺骗了。

傅向隅盯向他:“别打这个孩子的主意。”

傅霁依然笑眯眯的。

“那是我的小孙子,”他说,“你觉得我会害它吗?”

“我其实还挺想听它叫我爷爷的。你小时候特别不可爱,像有自闭症一样,每次我一靠近,你就躲得远远的。”

傅向隅已经不怎么记得自己小时候的事了,记事以前他的腺体就“坏掉”了,他的童年时期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也很少见到自己这位亲生父亲。

他幼年时代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年自己生日,傅霁带着蛋糕和玩具来看他,东西大概是他的秘书买的,但他那时候还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只知道爸爸终于来看自己了。

于是小傅向隅满怀期待地,怯生生地叫了他一声“爸爸”,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本来还笑着的傅霁突然掐住了他细伶伶的脖颈。

虽然傅霁并没有真的掐死他,但从那之后,傅向隅就不愿意再靠近他了。

傅向隅冷笑了一声:“傅统帅,你不觉得你跟我打这种感情牌,有点可笑么?”

“我不管你什么,但你只要敢动他,我就马上把你做过的那些事向民众公开。”

“孩子话,”傅霁还在笑:“爸爸要是身败名裂了,你难道就会好吗?而且这些事没你想的这么简单的,要是统帅的位置换人了,你以为你和那个Beta还能这么幸福地在外面到处跑吗?”

傅向隅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这时候忽然有个研究员急匆匆地跑进来,她没说话,只是神情古怪地跟傅霁对视了一眼。

虽然两人都没有开口,但傅向隅很快就觉察到,他父亲身上那种游刃有余的松弛似乎消失了,甚至罕见的有些紧张。

傅霁松开了按在他肩上的手,没有跟他道别,一言不发地跟着那个研究员离开了。

*

九月,开学季。

这些专业课的理论部分,秋池很早之前其实就已经自学过一遍了,所以现在再听老师讲,好像就有一点无聊。

不过有的时候老师会扩展一些知识点,还蛮有意思的,感到无聊的时候秋池会悄悄给傅向隅发消息,说一些也很无聊的话。

傅向隅每条都会回,他跟秋池说的也是一些无聊的琐事,比如自己那个肚子很大的领导又发脾气了,比如今天的天空颜色蓝得过分了,再比如他很想他。

秋池也会回他说,自己也很想他。傅向隅发现这个人在社交软件上的表达会比现实中更“可爱”一点,不会那么内敛,也不那么拧巴。

傅向隅最近也在攒学分,虽然专业不一样,但其中有些重合的公共课部分,傅向隅特意让教务处的老师给两人安排进了同一节课里,有时候他们就可以一起过来上课了。

开学一段时间之后,Alpha发现秋池在学校里人缘很好。他学习能力强,又很有耐心,每次有小组任务,同学们都抢着要跟他一组。

他也开始有了几个朋友,男女生都有,有时候傅向隅在忙不能来,秋池就会和他们约着一起在食堂吃饭。

傅向隅有次来学校里找秋池,看见他跟三两个同学走在一起,Beta长得很显小,站在那些同学之间,也丝毫不突兀。

看见他交朋友的时候Alpha的心里总有点酸,他既为秋池的人生终于回到正轨而感到高兴,也为他的笑容不止被自己一个人占有而感到嫉妒。

不上课的时候,秋池一般都会回家待着。

他们把煤球带过来了,煤球似乎也挺喜欢这个新家的,因为这里没有别墅那边那么空,有很多小家具可供它磨爪子。

他现在还不是很显怀,小腹只鼓起来一丁点,像平时吃撑时候的样子。

傅向隅每天晚上都要贴在他肚子上听,有次他很激动地和秋池说自己听见了“咕噜”的声音,是不是宝宝在吐泡泡?

秋池忍不住笑起来,然后告诉他那是肠胃蠕动的声音,他自己也有的。

秋池感觉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懒了,没课的时候,有同学叫他一块去图书馆,他也不太愿意去,一放假就在家里待着。

傅向隅还跟着阿姨学起了做菜,好几次一大早就起来熬汤,秋池尝了尝,心里觉得有点难喝,还不如食堂里的“刷锅水”配汤,但因为是Alpha特意熬的,他只能假装出“还不错”的样子。

随着孕周增加,他对Alpha的信息素也越来越上瘾,甚至到了一看见他出门,就会舍不得的程度。

一开始秋池一直忍着没有说,直到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他才很小声地和傅向隅说:“你晚上能不能再早一点回来?”

傅向隅本来就已经是到点就下班的了,听见Beta的恳求,他决定每天再提前半小时就打卡下班。

领导发现了追问起来,他就理直气壮地说家里有孕夫,不请陪产假就已经很好了,于是领导只能默许他的怠工行为。

可能是因为身体激素的变化,Beta变得很敏感,无论是情绪还是身体。

好几次都是他主动,弄得傅向隅上不去也下不来,休息日一天能洗小十次冷水澡。有时候凉水都很难下去,等打出来又太浪费时间,秋池现在五分钟见不到他就站在浴室门口等了,他只要一叫他名字,之前好不容易安抚好的就会再次躁动起来。

傅向隅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患上那什么功能障碍。

可他偏偏对这个Beta毫无办法,就算心里想得都快疯了,也只能当个老老实实的“人形香薰”。

今天他刚陪秋池去过医院,医生说胎儿发育的很好,各项指标也都很稳定。

回去的车上秋池的脸就开始红,等傅向隅把车停在车库之后,他才很闷地说了声“难受”。

傅向隅解开安全带,凑过去贴了一下他的额头。秋池又开始烫了。

Alpha于是释放出一些信息素,秋池颤抖着说了句“不够”,傅向隅于是就把腺体的“开关”完全地“打开”了。

秋池颤抖着揽住他的脖子,牙齿抵在他的腺体上,从没有人敢觊觎他的腺体,Alpha只觉得头皮发麻,他轻轻掐住Beta的腰,小声警告:“不许咬。”

秋池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含着他的腺体很痴迷地舔了起来。

花香溢满了他的感官,他感觉到了“安全”,随即身体又开始难受起来。

傅向隅忍得也很难受,Beta每动一下,他额角的青筋就一跳。

欲|望完全地膨胀了起来,傅向隅扯着秋池的后衣领把人拎开,很严肃地对他冷声:“也不要舔。”

秋池很难受,他已经难受了很久,每天的亲吻都像是饮鸩止渴,大脑乱起来的时候,他总是分不清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我很……难受。”他红着眼睛,“你为什么不帮我?”

傅向隅气他这样子,可又心疼得厉害。

他根本顶不住秋池的哀求,因此他把这个beta放在车座上,扯开的时候他愣了一下,问:“怎么不穿……”

秋池用手肘盖住眼睛,很小声地说:“……蹭到了会很难受。”

“最近都这样吗?”

秋池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小声地“嗯”了一声。

傅向隅感觉自己真的要疯了。

他俯下身咬住他。很快他就把这个不知死活的Beta弄哭了,他吃得很深,嘴里全是那股很不一样的橙子味。

结束后秋池想要他抱,傅向隅俯身把他抱起来,两人缓慢地吻在一块,秋池闭着眼睛亲他的眉心和眼皮。

然后傅向隅听见他很轻地和自己说了好几声“我爱你”。刚刚才满三个月,他本来还想再等等,可是现在好像已经等不了了。

……

傅向隅想慢慢来,可秋池的手十分不安分,他第一次看见Beta这么急,傅向隅忍不住抬头吻他的下巴,然后又很轻地咬了他一口。

“等一会儿……”傅向隅托抱住这个跪骑在自己身上的人,“嗯……秋池!”

他吸了一口气,声音哑得很复杂:“肚子不要了?”

秋池什么都听不进去,抓着他背上的衣服,鼻尖抵在他的腺体上,断断续续地说:“我还要……闻。”

“向隅,我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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