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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夕:是希强迫你的,对吗?

我被污染物狂热崇拜 红祭 5742 2024-07-17 08:59:39

所长的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很凉。

舒莫挣扎了一下,却没挣开所长的手,他的四肢无力,身体因为刚刚的蜕变而有些虚弱,上半身还暴露在空气中,舒莫能够感受到所长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犹如实质般扫过。

舒莫知道自己很反感其他人的接触,甚至在不久前,他也仍然反感所长的一举一动,但也许是因为所长的目光即使灼热至极,也让舒莫生不起多少厌烦。

因为他察觉到,面前的人眼中涌现的情绪,比起情欲。

更像是想要把他放到实验台上解剖般、让人心惊胆战,仿佛小白鼠面对冰冷手术刀的感觉。

黑发青年的脸色更加苍白了些,他的唇色都浅了几分,漆黑的短发上渗着一层汗,沾在他的侧脸上。

他上身不着寸缕,身形削瘦却挺拔修长,脖颈处还落着刚刚溅落的血,在白皙的皮肤上溅开。

望着所长的眼神,舒莫有些担心自己身体的安危。

仿佛回到了刚进入实验所的时候,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变成所长手里的实验品。

但青年又突然想起,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最开始的他,而现在的所长,也不是最开始的所长。

他警惕般略微缩紧的肩头一松,所长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见到这一幕,男人说道:“让我看看你的翅膀。”

实际上,舒莫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翅膀。

但他的脑中划过模糊的景象,就仿佛……他曾经也看见过这样的翅膀似得,在他身上,但是仅仅只有一只。

而那个时候的他,是残缺的、脆弱的,现在的舒莫则归于完整,他的一双翅膀都已经长得整齐,仿佛从出生开始就存在的缺陷在此刻终于得到满足一般,让他的身体都产生了某种变化。

舒莫有些出了神,却发现一只冰冷的手搭在他的肩胛骨上,黑发青年瞬间回了神,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

说句实话,刚刚如果不是所长及时出现,那么舒莫可能会在极度饥饿的情况下将真理的代价完全吞噬,又或是冲出房间,那玩笑就开大了。

连舒莫自己都不知道那个时候的他会做出什么,但换句话说,这是不是可以认为,真理的代价已经预知了后续的发展,并在那个时候就做出了对应的举动?

就像是无论如何,所长都会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然后帮助舒莫度过蜕变似得。

所长的眼神轻掀,他说:“你只是出门一趟,就变得不乖了。”

舒莫望向他,黑发青年眨着眼睛,那双绿眸和所长对视着,所长的口吻是会让人厌恶和抵触的语气,舒莫张开嘴,却突然说道:

“在你眼里,离开实验所前的我,看上去很乖巧吗?”

所长微微眯起眼,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男人摇了摇头:“才不。”

舒莫忍不住勾了勾唇,但很快他就望见了男人的飞速变脸:“转过身。”

所长的眼神殷红如血:“还是说,你想让我帮你?”

那一瞬间,刚刚在话语交谈间短暂出现的宠溺感如风一般消散了,所长伸出手,点了点舒莫的眉心,他的指尖仍然是凉的、冷的。舒莫知道所长的性格,也知道对方可能在下一秒就会翻脸,但黑发青年却仍然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怎么做。”

舒莫说道,他的语气看上去很真切:“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

所长的眼神暗了暗,他将青年翻过身,就看见对方略微低着身,仿佛有些不太适应暴露在其他人目光下的姿态,舒莫蜷起腿,强迫自己不做出太过抵触的姿势,但还是在所长伸出手按住他肩头的那一瞬间瑟缩了一下。

“痛。”舒莫忍不住说道,所长按压着手底下那块柔韧的软肉,舒莫的整个人都紧绷起来,反而将整条弧度优美的腰线暴露而出,黑发青年的半边身子都被所长的阴影覆盖,如同衣不蔽体的羔羊。

男人没有说话,他的眼神从舒莫的身上扫过,舒莫真的确定,身后的人此刻对于自己……真的没有那种意思。

所以他任由所长将手放在他的脊背上,按住了那块刚刚出现,现在却已经完全愈合的伤口。

在那里,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带着粉嫩的质感,也如同一道流尽了血,即将完全合拢的伤痕般,被所长的指尖扫过。

舒莫瑟缩了一下。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所长该不会尝试按在他的伤口上,接着将他的翅膀硬生生挖出来吧……?

黑发青年的眼角抽了抽,说道:“不要挖!”

所长的手指一顿,蓝发男人的指腹按在那里,平淡地开口:“总得做个尝试,不是吗?”

他如玉的手指上蓄着整齐的指甲,此时正压在那块嫩肉上方,似乎下一秒就会挖进其中,毫不犹豫地摧毁面前的这道伤口,只为了将刚刚望见的翅膀重现。

那如梦似幻的美景似乎已经将所长迷得失了魂,他以商量般的语气说道:“我会治愈你的,怎么样?”

“听上去不怎么样。”舒莫说道:“你换个方法。”

“哦?我认为这是最快的方式。”

“你要是那么做,我会直接痛死在你面前。”舒莫说道:“我死了之后会变成冤魂索命,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会的,”男人听完他的话,好整以暇地说道:“你吃了生命工厂的‘药’,就算真的死了,你也只会重新复活,然后被我囚……照顾。”

“你刚刚好像说了什么很奇怪的词语。”舒莫缓缓皱起眉,狐疑道。

“你是想说,我刚刚在说如果你死了,我就将你囚禁起来圈养,给你准备最好的收容室和房间,然后抱着你给你喂食吗?”

“嗯,这么一说,听上去也不错。”

“……是我听错了。”舒莫缓缓后退一步,他听见身后的人轻轻笑了一声,但那笑容却给人一种极其冰冷的感觉。从头到尾,即使经历了再多事,所长这个人仍然还是那么的……变态。

“舒莫,”男人轻声说:“你很有趣。”

“你一直都是最有趣的。”所长低下头,舒莫看不见身后的场景,只能感受到某种柔韧的、有韧性的东西“嗖”地一下甩了出来,所长的口部缓缓裂开了些,他的独眼缓慢地眨动着,在那张美丽的面孔下方,是一根缓缓伸出,通体黑蓝的舌头,尖端分叉的肉舌缓缓贴到青年肌肤的一瞬间,所长就品尝到了一股从伤口内部渗出的、令人愉悦的甘甜味道。

舒莫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缓缓冒出来了,身后诡异的触感让他皱起眉,他下意识想要回头,但却在所长所投下的倒影中,看见了那狰狞的画面。

舒莫沉默了一瞬,最终选择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男人的舌头在那道伤口上舔舐着,又痒又麻,且让人身体微微发抖的触感传来,所长仿佛是在舔舐着他被切开的肉,一点点地渗入其中,在上方涂抹着一层晶莹的口水。

“好甜……”

所长似乎发出了喟叹,舒莫感觉坐立不安,他终于控制不住想要站起身,却在那一瞬间被男人扼住,更用力地舔舐着:“别乱动。”

蛇一般的嘶嘶声传来,舒莫抿着唇,手已经控制不住地抬起,眼中渗出点点白芒,就在他的忍耐度即将归零时,所长终于抬起身,接着,他抚摸着那条细长的伤口,已经变为竖瞳的眼睛睁大一些,往其中注入了些许力量。

犹如血肉破碎,又似蝉翼不断扇动时的嗡鸣声传来。

舒莫的喉咙发出一声闷哼,他下意识地转过身看去,就望见了在这冰冷的实验室中,从他的背后伸出,在后方展开,层层叠叠、犹如梦幻般的蝉翼。

那翅膀上方散发出的纯白光芒,比头顶的白炽灯还要更加明亮,却是柔和的、温暖的。

那是宛如艺术品般,从黑发青年的背后伸出,在半空中轻轻挥动的蝉翼。

舒莫怔怔地望着这一幕,连他自己都片刻地失了神,但一股落在翅膀上方的力度,却让他的身体猛地一震,所长发出了一声闷笑,是兴奋到了极点后,犹如冰冷捕食者望见猎物般的笑容。

他的舌头缓缓伸出,蓝黑色的长舌泛起油亮的光芒,在空中延展而出,丑陋又狰狞的舌头,就那样径直地落在了舒莫的翅膀上,带着难以形容的贪婪欲望。

这一幕犹如在亵神般,狞恶的肉舌包裹着舒莫的蝉翼,在那层层叠叠的纯白翅膀上留下湿黏的痕迹,舒莫只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死死按住,刚刚还显得冷静如同机械般的男人此时却掐着他的腰,接着伸出舌头,在他的翅膀上一遍遍地舔舐着。

每一次的接触和肉舌的划过,都让舒莫的眼瞳紧缩,身体紧绷到了极点,难以形容的剧痛和刺激感传来,舒莫望着面前的这张脸,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将人直接推开。

犹如捕获了心爱猎物,正享受着舒莫身上甘甜滋味的所长被骤然掀开,他的竖瞳缓缓睁大,整个人已经如同一条盘旋的毒蛇般,沾着血水的白大褂上呈现出大片大片的紫青颜色,污浊又肮脏。

“我不喜欢这样。”舒莫缓缓站起身,他的眼眸已经变成白色,和所长对峙着:“别过来。”

身后的翅膀仿佛还在传来应激般的刺痛,有那么一瞬间,所长的眼神从他身上剐过,像是要将他直接抓住然后揪下他的翅膀似得,舒莫望着那只竖瞳,却没有服软的意思。

“舒莫。”男人将自己的舌头缓缓收回,但声音却仍然犹如蛇类般嘶嘶作响:“我们做个交易。”

男人眯起眼睛,轻声说道:“你把你的翅膀给我,好不好?”

舒莫:“你把你的眼睛给我,好不好?”

“好。”

所长望着他,男人勾起唇,下一秒就直接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挖向自己的眼睛,舒莫的语气原本是微嘲的,现在看见这一幕,当即伸出手制住了所长的动作,他看着面前已经将手指刺入眼眶的男人,就听见所长说:“我只有一只眼睛,我用这只眼睛换你的一只翅膀,好不好?”

“不好!”舒莫说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变态两个字在舌尖徘徊一圈,最终被舒莫咽下:“这么激动。”

“可我想要,舒莫。”男人说道:“我要你的翅膀,作为我最完美的收藏品。”

“我会好好保存它的。”所长的声音愉悦:“这样不好吗?”

舒莫:“……”

舒莫:“我觉得不好。”

舒莫闭上眼睛又睁开,接着说:“我会很痛,很难受。”

他站在那里,极其认真地说道:“而且我也不希望你受伤,你的眼睛还是长在你自己身上最好看,不是吗?”

所长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的竖瞳一眨不眨地凝视着舒莫,终于,男人缓缓放下手,身体也恢复了正常:

“你说得对。”

“这双翅膀只有长在你的身上,才是最完美的收藏品。”

所长说道,室内的温度一变,终于不再阴冷、潮湿,舒莫身上浅浅的水汽也缓缓消散,他松了口气,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发现,对现在的这种情况,他已经有些习以为常,甚至于得心应手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所长的气息变为正常,他走到舒莫面前,望着他赤裸的上半身,男人取出一件白大褂披到他的身上:“好好休息吧。”

男人说道:“你现在回到实验所,可是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做。”

所长说着就转身离开,对舒莫的异样毫不在意,甚至没有盘问的意思。就像是他说的,舒莫只要回到实验所,那么他就可以在实验所里做任何事。

这种全盘的信任、毫无理由的偏袒让舒莫感到越发熟悉,黑发青年的眼眸低垂,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舒莫叫住所长,然后当着他的面,为他治愈他体内的伤势。

所长伸出手,让舒莫握住他的手腕细细调理着他的身体,舒莫一边治愈,一边忍不住皱起眉,他仿佛变成了一个医生般,望着面前的患者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的身体状况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你体内的暗伤甚至已经开始压迫你的内脏。”舒莫说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吗?”

“是吗?”所长不以为然:“战斗,总是会留下伤势的。”

能够治愈的他早就治愈了,至于无法治愈的那一部分,舒莫也在此刻皱着眉头帮他治疗,隐隐之间,他看出了问题的所在:“你在战斗的时候从来不考虑自己的身体安危,这样下去,你只会伤得越来越重!”

所长垂下眼睛看了他一眼,舒莫没有避让的意思,男人这才转过眼,说道:“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舒莫:“你必须得好好爱护你的身体……”舒莫的话说到一半就顿住了,因为他意识到,所长的伤势都源自于他和污染物的战斗,而和污染物交战,怎么可能会安然无恙。

更何况,面前的人还要以他自己作为核心镇压这里的所有污染物,所长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这不是还有你吗?”

“作为圣者的你,应该可以做到治愈我的伤势吧?”所长说,舒莫微微一怔,看见他脸上的表情,所长抚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说道:“这么说起来,你在实验所的工资也该涨一涨了。”

舒莫:“?”

他的眼睛微微一亮,无论舒莫现在的地位如何,听到涨工资时,所有人的反应应该都是如此激动。

所长拿起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一串0,是的,整整一串。

舒莫看见那串0的时候,甚至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他抹了抹眼睛,在确定自己没有看错的那一瞬间,喜悦的笑容,出现在了黑发青年的脸上。

“等过两天,我给你放个假。”所长看着他的样子,轻声说道:“大剧院的皇后很快就要出演新的舞台剧了。”

“舒莫,和我一起去吧。”

所长说道,他的声音让舒莫回过神,男人的语气微软了些,仿佛在向舒莫做出邀请。

但舒莫在这一瞬间,脑中唯一出现的念头却是:

在那个时候,面前的所长,将会离开实验所。

舒莫眨了眨眼,他望着面前的男人,询问道:“舞台剧,什么时候开始?”

所长似乎认为他同意了,男人握住他的手,似乎是第一次邀请其他人,那一瞬间,蓝发男人的血眸似乎都褪去些许冰冷,犹如阳光照射而出,露出柔和的色彩:“后天。”

所长说道:“后天的大剧院,我会在那里等你,舒莫。”

黑发青年的绿眸望向面前的所在,两个人的视线交汇,舒莫在他的眼中看见了自己的样子,然后,舒莫看见自己点了点头。

“好。”舒莫说道,他顿了顿,接着狐疑地询问道:“是带薪休假吗?”

所长:“……”

舒莫站在偌大的收容室内,看着前方挂在高空中、近乎挂在天花板上的巨茧。

他甚至必须得仰起头,才能看见巨茧的一角,舒莫的眼睛都有点酸了,夕挂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

实际上,刚刚收容室的大门,都是舒莫强行撬开的。

笑死。

夕甚至不愿意给他开门。

“夕……”舒莫大声喊道:“你下来吧,我真的有事要跟你说。”

他的声音在收容室内回荡,下一秒,舒莫听见轻轻的一声冷哼,他的身体就突然不受控制地飞起,接着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舒莫:“等等,夕,不要赶我走!”

舒莫不断地挣扎着,不知道夕为什么这么生气,不就是他一言不发地离开实验所,不就是他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不就是他在回来之后,身上还带着希的痕迹和标识……

舒莫沉默了,这些问题加在一起,他突然感觉,夕还愿意搭理他,已经是对方脾气很不错了。

“我不走。”舒莫在大门前挣扎着,一直巨手向他抓来,像抓住一只小虫子般,黑发青年被抓了起来,递到了巨茧的前方。

下一秒,数双翅膀缓缓展开,苍白的骨手凭空出现,托住自己的主人。

夕的身影缓缓从茧内走出,纯白的面具盖住了他的脸,男人手指一抬,舒莫就飞到他的面前。

然后被他掐住了脖子。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你掌心的玩物,你可以肆意摆弄的对象?”

夕说:“你的身上甚至还带着希的气息,你在和他□□后,还敢带着他留下的印记,来到我的面前?”

夕的手缓缓用力握紧,似乎下一秒就会扼住舒莫的喉咙,将他掐死一般:“我不如现在就这样扭断你的喉咙,然后再吃了你的尸体,这样,你还会只属于我一个人。”

舒莫感到自己的喉咙慢慢传来剧痛,像是下一秒就会被其扼杀,夕从来就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在看见舒莫的身上有希气息的那一瞬间,他脑中唯一产生的念头,就是将舒莫吃掉。

将他吞入腹中、彻底吞噬,这样一来,舒莫就会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了。

只属于他。

夕的两双手缓缓抬起,用力握紧了面前的人,语气又变得温柔起来:“不用怕,等你死后,我们也会一直在一起。”

舒莫似乎在说些什么,夕不想听见他的求饶声,也不想听见他的谩骂,但男人还是松开了手,就听见舒莫断断续续地说道:“高……”

“好高……”

黑发青年的声音颤抖,身体都在打着哆嗦,就算是夕,也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片刻后,这拥有漂亮羽翼的怪物便缓缓降落到了地面上,他没有握住舒莫的手,只是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选择给舒莫解释的机会:

“是希强迫你的,对吗?”

夕低声询问道,舒莫落到地上后,才感觉自己松了口气,他被人紧紧握着,看着面前的大怪物站在前方,正低下头俯视着他,几只巨大的骨手也漂浮在他的身后,示意他赶快解释。

在夕的面前,舒莫眨了眨眼睛,说道:

“不。”黑发青年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自愿的。”

夕的手在那一瞬间握紧,用力到几乎要从中爆出骨头般,他身后的骨手也做出了慌张的样子,不断地摆着手,仓皇又无措。

“我是自愿和他做的,”舒莫继续说道:“我和他说,在一切结束后,我会给他一份礼物。”

“啪”地一声,整个房间的地面似乎都在缓缓下沉,犹如流沙一般向下蔓延、倾泻,站在舒莫面前的夕一言不发,只是拖着他的身体,要将他一起拖入不断下坠的黑暗中。

“我还跟他说我喜欢他。”

“轰”地一声,整个收容室的玻璃在那一瞬完全炸裂开来,爆破声接二连三地响起,夕纯白色,毫无瑕疵的面具发出咔嚓一声,接着缓缓地、犹如蜘蛛网般不断裂开,破碎成一片白点。

在那破碎的面具后,是一张和希一模一样,正在微笑的脸。

“你很好。”男人说:“很好。”

舒莫和他渐渐下坠、下沉,仿佛要在此直接坠入深渊般,被下方的黑暗吞没,在即将坠入其中的最后一刻,舒莫上前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下一秒,夕的眼睛缓缓眨动,他微微眯起眼,舒莫微笑着看着他,男人眯起眼睛,他此时的模样,几乎狞恶到让人止不住地战栗,但在夕缓缓伸出手,抚摸着黑发青年脖子的时候,舒莫却并没有避让的意思,反而是低下头,吻了吻他的手指。

下一秒,夕周身的气势一顿,男人张开翅膀将他抱住,接着一同飞出这片深渊,夕落在地面上,看着怀中的人,确认道:

“你说得……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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