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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Case 6-5

今时岛上 一颗赛艇兔 2986 2024-01-18 10:17:32

这次由于爆炸死伤人员比较多,加上快速锁定了魏方洪这个关键人物,一晚上过去,大家都只注意了厨房,还真没想过客人有什么问题。

大家各翻各的,试图在死亡名单里发现问题,十分钟后,程墨把名单举起来了:“是不是这个?”

大家一起凑过去看,死者和唐文并不是同龄人,已经五十多岁了。似乎是一家人一起去火锅店用餐,在爆炸中受了重伤,送到医院已经不治身亡了。

“姜明朗……”丁辰煜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熟悉是对的。”万弋很快检索到了这个人,“他是城市规划局的领导,我们虽然平时接触不到,但已经是出了事会被重点关照的级别了。”

从专案组没法调到他的详细资料,不过有他的简历,大家一起阅读了一下。他从二十几岁考到公务员,一直在岛城城市规划部门工作,一路都在升职,不过说不上破格提拔。

“我有朋友在他们局里上班,好像没提到他有什么丑闻。”丁辰煜皱眉回忆道。

“没有违纪记录,没有豪车别墅,普通家庭,也没有家族势力。”万弋继续搜索了一下这个姜明朗,履历非常干净,“这就是个巧合吧……”

死因是玻璃碎片扎到气管,出血及窒息死,虽然倒霉了点,不过要操纵这么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也很难,得划到玄学范围内了。

“尸检不就知道了?爆炸死亡和被人用玻璃扎死还是有区别的,宴就是有个理化奇才,也不能算到坐在哪桌会恰好被炸死啊。”凌溪耸耸肩,又干了一大口咖啡,“赶紧的,这可是医院开出的死亡证明,万一火化了呢。”

“有道理。”陆远哲点点头,立刻就要出发。

“我也去。”程墨刚要闭上的眼睛又睁开了,紧跟着凌溪站起来。

“你困就睡会呗,大家总是要倒班的,尸体也是要带回来的,还能在灵堂里尸检不成……”陆远哲劝道。

“万一需要一个吉祥物呢?”程墨问。

“会需要的。”丁辰煜帮他劝了一句,“搞城市规划搞魔怔了的说不定有点迷信,不想被解剖呢?”

“我书读的少你不要骗我。”陆远哲哭笑不得,“那走吧。”

·

天还没亮,姜明朗的妻女正在守灵。现在还只有亲戚赶到,晚一点可能会有好友过来吊唁。

从医院追到殡仪馆,陆远哲也准备了礼金,上前说自己是承办这次案件的刑警,姜明朗的妻子把他们请了进去。

完成了吊唁,陆远哲才把姜夫人拉到一边,提了自己的请求。

“那怎么行?!”姜夫人虽然压住了声音,但脸上的惊讶还是很清晰,“你要在医院看看也就罢了,现在都这样了,你还要开棺不成?不是还要解、解剖吧?!”

他们倒还没想过要彻底解剖,只打算先看看伤口再做定论,要真是被玻璃碎片扎到气管,出血窒息身亡,他们也没必要继续检验。

“只看看伤口,不打算开胸的。”陆远哲告诉她。

“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开棺。”姜夫人反复摆手,又往家属那边看了一眼,“现在人不多,但是一会就什么亲戚都来了,还有明朗的爸妈,你要当着老人的面开棺啊?”

第二次被拒绝,陆远哲从她身体上读到了紧张,她的双手搅在一起,后背靠着角落的墙壁,始终一副防备的姿态。

“哪怕让我们做一下尸表检验也好,很快的。”陆远哲请求道。

“不行不行。”她还是不同意,“不是耽误你们工作,这事来得挺突然的,大家都刚刚接受,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那您给我们说说昨天的情况吧,看您手上的伤,您也在场?”陆远哲只好先退让一步。

“我是在场。”说到这事,姜夫人低下头,眼睛里有了泪光,“昨晚我们一家人一起去吃火锅,突然就爆炸了,大家都倒在地上,等我们爬起来,明朗就倒在地上了,满地都是血。”

“你们坐在哪桌?”陆远哲把店铺内部的照片递给姜夫人看。

“在这里。”姜夫人指着一张靠窗的桌子,语气肯定,应该有很深的印象。

这里离厨房确实不算远,玻璃全碎,这附近还有其他人受伤。

一时间找不到理由强行验尸,陆远哲看了程墨一眼,程墨这时候才上前一步:“咱们不验尸也行,一会能不能跟您一起去一趟家里,我们想从家里找一些姜局长的毛发做鉴定。”

“毛发?”姜夫人抬头盯着他。

这次他女儿也听见了,放下手上的活,走过来低声询问:“怎么了?”

“他们要去咱们家,找明朗的头发。”姜夫人握着女儿的手说,明显有点慌了。

“那可能找不到吧……”他女儿就镇定多了,为难地拒绝道,“家里每天都有保姆打扫的。”

“昨晚九点的爆炸,现在还不到六点。”陆远哲皱眉怀疑道,同辈处理起来就容易多了,“这个时间段去打扫?”

他女儿愣了一下,短暂地没说出话来。

“我们去办公室找也不好,大家都知道了,多影响姜局长的风评。”程墨诚恳地补了一句。

本来只是一句友好提醒,哪知道母女俩一下子就慌了,六神无主里简直要哭出来一样,怕引起其他人注意才没说话。

“你们来一下……”姜夫人把他们拉出了门,“今天太忙了,我也不好离开,就到车里跟你们说一下吧。”

·

在姜家开来的小汽车里,姜夫人终于还是哭了出来。

“人都死了,你们就不要追究他犯的错误了,行吗?”这样开了个头,她低着头,向他们坦白了姜明朗的情况。

“明朗不知道在哪里染上的毒瘾,我觉得是有人害他,反正等我发现的时候,家里的存款已经花了一半了。”她语无伦次地说道,想到哪里算哪里,给大家描述了事情的经过。

大概两年前,她发现自己丈夫染上了毒瘾,这玩意虽然乍一看对人的健康还没那么大影响,但烧钱就像无底洞,很快家产就败光了一半。

姜明朗也不想落个晚节不保的名声,很想控制自己,但不靠外力戒毒真的太难,断断续续说要戒,始终没能戒掉。

就这样熬了两年,直到昨天遇到意外。

“对他来说也是个解脱吧,他也很自责,又实在是没有办法。”姜夫人叹息道,抹了一把眼泪,“唐局昨天来慰问过了,希望你们看在他们是忘年交的面子上,不要追究这件事了,他吸毒,但是绝对没有贩毒。”

吸毒和贩毒性质上还是差远了,她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他在哪里买毒品你知道吗?”陆远哲问。

“不知道,他都很忌讳我们提这个,怎么会跟我说,要不是我发现……”姜夫人说着又泣不成声。

陆远哲安慰了她片刻,终于把话题引到了尸检上:“毒品的事情我相信您,咱们也不追究了,能不能让我们验一下伤口?”

“不了吧。”姜夫人仍然颇为抗拒,“……你们不会想说爆炸跟他有关,想让他担责吧……不可能的,他都准备辞职了,怎么会惹上什么纠纷。”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这事跟姜局长没什么关系,咱们只是想确定一下,是不是有人趁乱暗杀他,您说他想戒毒,会不会跟毒贩起了什么冲突,被趁乱报复了?”陆远哲尽可能给姜明朗开脱,试图博取姜夫人的信任。

“那是有可能的,他真的很坚决在戒毒。”姜夫人拼命点头,“但这个案子应该是个意外吧,谁能控制玻璃呢。”

“姜局长想辞职了吗?”程墨轻声插话道。

“是的。”姜夫人应道,“本来我们都想好了,辞职之后就去国外疗养戒毒的……”

说着她又陷入了悲伤里,好久都没说话。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找到凶手了,跟姜局长不认识,我们只想确定一下,有没有人浑水摸鱼。”陆远哲向他摊牌。

“凶手找到了?”姜夫人惊讶道。

“嗯。”陆远哲点点头。

再三恳求,姜夫人害怕事情被曝光,也不敢得罪他们,还是松口了,允许他们稍微看一下,但不能把尸体带走。

·

亲属都回避了,他们终于得以打开棺材,检查姜明朗的尸体。

“能猜到毒品,不简单啊。”陆远哲看了程墨一眼,把憋了好久的夸奖说了出来。

“看戒指耳环奢侈品看出来的。”程墨回答道,“她的婚戒挺贵的,但手提包很旧了,耳环摘掉了,衣服也都是旧款奢侈品,应该是突然拮据了。不是说白柠檬算是毒品里的高级货吗,我就联想了一下。”

“嗯。”陆远哲又回头看了一眼他家的车,“车也很久没有打理了,没有这个心思啊。”

不需要花太多功夫,况且藏也藏不住,凌溪只看了一下,就确定了伤口不是玻璃扎出来的。

碎玻璃再怎么也要留下一些残渣卡在伤口,或者留下一些参差不齐的划痕,这个完全没有,伤口狭长伴有撕裂,多半是刀片划开以后随手塞入了一片玻璃做做样子。

他拍了几张照片,示意陆远哲可以盖上了。

“怎么样?”姜夫人单独拉他们问了情况。

“是刀片划的。”凌溪只简述了结果,“您回忆一下,那天晚上有没有人趁乱接近过你们桌?”

“有没有人……”姜夫人迷茫地回忆着,片刻后点点头,“有啊,是服务生把我们扶起来了,算吗?”

“是哪一位?”陆远哲把名单递给了他。

“哪一位……”她翻了一下名单,还招呼她女儿一起来看,都没找到那个人。

她女儿思路清楚一点:“是个年轻人,但是具体什么样我们也不记得,店里服务生戴着口罩的。”

大型事故里的记忆经常模糊不清,他们也不强求。

“最后问一下,你们是怎么决定去那家火锅店的,临时的吗?”陆远哲问。

“两天前决定的,明朗挺喜欢吃火锅的。”姜夫人回答道,想了想,反正都到了这份上,她把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说了出来,“这几天……明朗好像不太高兴,还特地叮嘱我,有什么事情不要跟别人乱说,出了事也别报警。我问他怎么了,他说没什么,怕他想辞职有人不满意,我没想到是这种事。”

“知道了,谢谢,你们也注意安全,专案组随时愿意提供帮助。”陆远哲又安慰了他们几句,终于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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