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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你再撒娇

从龙 竟夕起相思 2011 2024-01-05 10:55:48

林晗动了动嘴唇,一时喜忧参半。王经认真端详他的脸孔,骤然大喜,那股不近人情的劲顿时消失殆尽,郑重地交叠双掌,朝林晗行了个跪拜之礼。

“快起来,”林晗上前两步,紧盯着他颈边青衿,颤声开口,“你为何到这来了?”

“臣奉命前来巡视宛康,”王经抬起头,双目通红,忘了接下来的动作,“陛下,臣终于见到你了。”

林晗失笑,俯身将他扶起。王经敬重他,惶恐不已,缓缓垂下头,站起身来。三人走进主帐,点燃灯盏,各自入座。卫戈把首座让给林晗,在他身旁站着,宛如沉默的护卫。

林晗瞅着芝兰般的王经,柔声问他:“既然是奉命来的,为何不穿官服,连随从都不带?”

王经始终低眉顺目,听了他问话,拢袖答道:“原本带了的。从都城到边关路途遥远,出了些波折。”

林晗仰首伸眉,淡淡一笑:“莫非遇上了盗匪?哪里的地头蛇如此大胆,竟敢抢朝廷命官。”

卫戈忽而出声:“蛇鼠一窝,说不定是硕鼠呢。”

“王经,”林晗嗤笑道,“你这是得罪了谁?还是说,朝廷让你来查谁?”

王经起身拜道:“陛下于臣有再造之恩,臣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朝中早有流言,宛康都护高柔贪赃枉法,结党营私,臣这回前来就是要把此事查个水落石出。谁知路上几经波折,遭遇悍匪劫道,杀了我的护卫。若不是世子仗义相助,臣早就身首异处。”

“原来如此,”林晗沉吟良久,看向王经,“高柔官拜从二品都护,执掌边关要务。你孤身一人来到宛康,怕是很难跟他抗衡。”

王经慎重地答:“臣……不怕死。”

“桓儿,”林晗道,“派些人给王御史。高柔位高权重,不能让他骑在头上。”

“好。”

王经抬头看了看他,双目水汪汪的,尽是感激之色,只一瞬,便守礼合宜地垂下眸子,恭敬拜道:“多谢陛下相助。”

伙夫送来晚饭,进帐摆在桌上。林晗把卫戈招到身边坐着,转向王经道:“要不留下,正好吃个饭。”

王经起身推辞:“陛下美意臣心领就是。先前遭了盗匪,携带的卷宗多有散佚,臣想先回馆驿整理卷宗。”

“也罢,那就不留你了,”林晗想了一瞬,叮咛道,“依我看,拦路的不是盗匪,倒像有人想害你。馆驿虽是官府营建,但你要加倍小心。”

王经低垂着眼,薄唇抿成一道锋利的线,沉声应道:“臣明白。”

言罢,他便朝着林晗一礼,俯首躬身退出营帐。大帐里只剩他们两个,林晗无心饭食,对着昏黄的烛火出神,半天夹一口菜,含在嘴里慢吞吞地嚼。

卫戈不出声,笑吟吟地盯着他看。灯下看情人,颇有些暧昧旖旎的意趣。愣神的林晗看起来乖巧无害,像只皮毛柔软的小动物,水杏似的眼睛扑闪着,瞳仁漆黑晶亮。

林晗觉察到有人在瞧他,倏然回过神,对上卫戈含笑的眼睛。卫戈早放下了碗筷,不知从何处抱来一叠书册,堆在案桌上,手里攥着一封折本,眼神却没落在字上,只顾看他。

他放下粥碗,意外地挑了挑眉,不想他的世子已经变成了大忙人,竟然要焚膏继晷地处理公务。明明手边摆着一大堆事,偏又三心二意,直勾勾地瞅着他,没个正形。

“看的什么,给我看看,”林晗从他手里抽走折本,故意调侃他,“铁定不是什么有趣的。”

他把折子展开一瞧,有些吃惊,原来是本礼单。上头罗列了诸多名字,金银珠宝,玉石器物,珍馐美味,应有尽有,且都价值不菲。看到最后,赫然出现几个女孩的名字,听着就像舞姬伶人之流。

林晗拧着眉头,扬起手里的折本:“这谁送的?”

话音刚落,他便将礼单从头翻到尾,愣是找不出主人的名字。卫戈瞅着他恼火的模样,笑着揽住他的腰,方要亲一下,却被林晗挡住脸。

林晗俯到卫戈颈边,鼻子动了动,道:“有股香气。”

卫戈双目幽深,不自觉吻他掌心。

“什么香气?”

“脂粉味。”林晗皱眉,横他一眼,抽回手掌。

“别冤枉我,分明是你身上的味道。”

“我?”林晗咬着牙,“我可不会涂脂抹粉的。老实交代,我不在的那段时日,你有没有乖乖的?”

卫戈叹道:“怎么不信我呢,就是你身上的香。平时不大能闻出来,每到动情的时候,香气随汗液挥发,便是勾魂摄魄……妙极了。”

林晗被他这几句话撩拨得面红耳赤。卫戈看他走神,舒展双臂,把人抱了满怀,贴着他的耳鬓蹭动。

“含宁,我想要了。”

林晗捂住脸,折本霎时掉在地上。

“你这人,你怎么能这样……”

怎么能用这么乖巧的口吻,说出如此赤裸裸的话语求欢。卫戈看他不答话,干脆直接动手动脚,搂着他的腰肢不住抚摸。林晗被他这一手拱出火来,腰间麻痒,直在掌下发抖,便细细地喘了两声,紧接着咬住嘴唇。卫戈却不让他隐忍,一手抚着他的头发,欺身吻过去。

“不要忍,”卫戈就着搂抱的姿势,附在他耳边温温软软地说话,“我想听哥哥叫出来。”

这句话低沉悦耳,带着滚烫热意,听得林晗浑身酥软,色令智昏。林晗实在顶不住,颤声道:“你、你再撒娇,我就......”

卫戈像是故意跟他这句话作对,变本加厉地含着人耳朵,絮絮地说情话。两人说着便滚上榻,林晗挣脱不得,闭眼就范,任他翻来覆去地折腾自己。卫戈今日仿佛吃错药,缠人至极,讨好的话不绝于口,声声软语天真可怜,带着喘息和颤音,听得林晗发臊,只是被他压着双手,恨不能遮住脸,再找个地缝钻进去。

“让我听听,含宁,让我听听。”

林晗被他折腾得泪水盈面,哪还有半点威风,直道:“饶了我,我不成了,怎样都行,慢、慢点......你都是从哪学的这一套。”

卫戈嘴上温软娇弱,办事却凶狠,如何肯放过他,直把人摆弄得彻底没了力气,嗓子也哑了,才意犹未尽地收手。

林晗靠在他怀里,浑身湿淋淋的,困乏无力,怅然叹了声。想他一世英名,从没在风月中栽过跟头,哪想到遇上个风华绝代的少年郎,输得一塌糊涂。

云收雨歇,卫戈恢复了正常,在他跟前讨打地调笑:“闻见了吗?你刚才好香。”

林晗把他推开,捡了件衣服擦身。每次做完这事,他都累得像是犁了几十亩地的老牛,卫戈却神清气爽。

卫戈把他抱在怀里,他再推了两下,推不开,便只能瘫着,任卫戈给他清理身子。

收拾一番,耽误了许久,已经夜深了,不便再回馆驿。两人盖上被子,同榻而眠,林晗仍没忘了礼单的事,问道:“谁那么大方地给你送礼,也不怕倾家荡产了。”

卫戈:“王凝,就是那个宛康首富。”

林晗想了一瞬,有点印象。就是那个开百花馆的,跟中书令王致关系匪浅的商人王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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