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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竹马if:假如没被圈禁11

流放后嫁给失忆将军[重生] 染林岫 4866 2024-09-11 11:18:39

见李禅秀一脸茫然, 裴椹神情古怪:“殿下不记得昨晚住在哪了?”

李禅秀困惑眨眼:“不是客栈吗?”

裴椹:“……”

“就是这客栈有些怪,香熏得实在厉害,还格外吵闹。”

李禅秀头疼得又揉额角, 揉到一半, 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这好像不是他昨晚睡的客栈?!

“这是哪?还有裴椹,你怎么来了?”他终于回过神, 放下手茫然四顾。

裴椹:“……”

他深吸一口气, 将盆放下, 又将布巾浸入水中, 拿起拧干后,忽然一手扣住李禅秀的后脑勺,另一手拿着湿布巾, 囫囵在他脸上擦一圈。

李禅秀:“唔唔!”

他被对方的力道秃噜得脸疼, 忙抓住对方手腕,抢走布巾, 口中抱怨:“这么用力干嘛。”

裴椹发现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昨晚去了哪, 压在心头的沉郁总算散去, 又在给小殿下擦脸时恨恨用了些力后,总算“解气”。

“殿下既然是来历练的, 下次就别再去那种的地方,否则……我会如实禀报太子殿下。”他双手环抱, 面无表情道。

“什么那种地方?”李禅秀一脸莫名, 不过说到一半,就想起裴椹刚才说的“青楼”,终于后反应地明白过来。

糟糕, 他昨晚不会是被拉去青楼了?他还当那里是客栈?

他顿时一阵尴尬, 昨晚真是困迷糊了, 竟然被拉去那种地方。

……可就算这样,他记得他也没干什么。而且裴椹这么生气干什么?

大半年不见,对方变得好莫名其妙,说话还阴阳怪气。

等吃完早饭,见到一脸苦相的薄轩几人,李禅秀才得知,原来昨晚他们进城后,裴老将军失去他们的消息,还以为他们出事了。裴椹得知后也甚是担心,半夜带人赶到阳县,却没想到他们几个都好好地在青楼睡觉。

李禅秀:“……”确实不像话。

换做他是裴椹的话,遇到这样来军中历练的皇孙,估计也生气。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向对方道个歉,好声好气解释:“实在是我昨晚太困,有些迷迷瞪瞪,没注意,下次不会了。”

裴椹也不是真跟他生气,闻言缓了缓脸色,道:“殿下身份贵重,不能出任何意外,下次改道请一定及时送讯。另外……”

他转头瞥身后的薄轩、魏茂等伴读团的几人一眼,又道:“另外既然困了,就应该先休息,而不是听薄轩他们的话胡闹,殿下太纵着他们了。”

这下李禅秀还没说话,伴读团的薄轩几人就连忙点头:“是是是,裴兄说的是。”

李禅秀:“……”怎么感觉薄轩他们都更怕裴椹?

虽然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裴椹也帮忙瞒着,没让祖父和太子知道,可他心中依旧有些沉闷,不知是何缘故。

李禅秀倒是和往常一样,事情过去就过去了,到了并州,立刻就像撒欢的鸟,先和薄轩、杨元羿他们一起,先是骑马擎苍,游山巡猎数日,才到军营中开始训练。

裴椹和他一样住在军营,甚至住同一个军帐,吃住都一起,渐渐也忘了那股没来由的沉闷。

在并州军待了两年,十八岁这年,太子忽然把李禅秀调到雍州军中,同时调去的还有裴椹等人,说是要磨砺他们。

他们之前是在裴老将军的羽翼下生长,以后到雍州军,没人再护着,就要全看他们自己了。

李禅秀还以为阿爹是真狠下心要磨砺他了,结果和裴椹等人一起刚到雍州,就得知太子代天子巡视,也到雍州了,估计要待个一年半载。

“你说会不会是阿爹想我了,故意把我调到雍州?”李禅秀骑在马上,侧身悄悄跟裴椹咬耳朵说。

如今已经十八岁的他,五官渐渐长开,从年幼时的软糯可爱,渐渐变成凌锐张扬的秀丽。身体也开始抽条,修长俊逸,青葱如竹。

这会儿他还和小时候一样,靠近裴椹,几乎贴着对方耳朵说话,热气钻进耳朵。

裴椹耳朵动了一下,甚至身影似乎也不明显轻颤一下,但很快坐稳,不动声色道:“太子殿下做事有他的道理,我也不知。”

李禅秀蹙了蹙眉,总感觉裴椹最近有些奇怪,好像在刻意疏远他。但自己也故意不理他,和薄轩他们走得近,他好像又不高兴,弄得李禅秀怀疑他最近是不是吃错什么了。

另一边,李玹把李禅秀调到雍州,确实有这两年跟儿子聚少离多,有些思念儿子有关,但这当然不是主因。

真正原因是,“鬼魂将军”当年向他讲述,这一年胡人大举进攻,西北防线被撕破,大周骤失半壁江山。据“鬼魂将军”说,那一世的大周,真正亡国,就是从这时开始。

如今因他改变一些事,没有裴椹重伤流落边镇、李禅秀被流放西北一事,但胡人进攻定不会变,仍不可大意。

尤其为防止胡人像“鬼魂裴椹”说的那样,借病羊把疫病传到大周军中,李玹还提前调运药材,又特意带了孙神医来西北。

至于特意把李禅秀和裴椹调来,思念是真,磨砺也是真。要让这两小子真正成长成“鬼魂裴椹”说的将军,就得让他们到战场去磨砺。

李禅秀和裴椹自是不知李玹的苦心,到了雍州,又在军中一番摸爬滚打,日渐成长之际,也认识一些新朋友,譬如永丰镇一个姓陈的将军,还有一个叫张虎的人,还有张虎那个被孙神医缝了肠子救回来的弟弟张河,以及陈青、二子等。

这一年的深冬,薄轩在边塞遇到一个心仪女子,已经二十一、等过了年就二十二的他,终于打算定下来,要娶那名女子。

事实上,早在薄轩刚十六岁时,荆州的薄胤就想给他娶荆州当地世家大族的女子。

但薄轩的舅舅已经投靠朝廷,薄轩长大后,也明白朝廷和荆州的局势,自然不能答应,于是便装风流浪荡。

如此一来,亲事是没成,可他浪荡的名声也传出去了,加上他家里的情况,在洛阳,没几个好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

好在他也不在意,就这么拖着,一直到二十一岁,终于遇上喜欢的人。

正好薄轩的舅舅此次也随李玹到西北,因战事不知哪一年能结束,可婚事不能一直拖,于是由李玹和薄轩的舅舅做主,两人就在雍州成婚,等战事结束,回洛阳再补办一场婚礼。

边塞条件艰苦,婚事也办得简单,但薄轩是伴读团的人,李禅秀和裴椹都帮了忙,搞得很是热闹。

夜晚,众人围着篝火喝酒吃肉,笑着说要闹洞房。

裴椹也坐在篝火旁,目光却落在身旁的李禅秀身上。

火光映红身旁人秀丽的面容,许是喝了酒,有些微醺的缘故,李禅秀清丽的眼中跳动着火光,浅浅含笑,又像醉了迷茫。

裴椹不知不觉,竟看了许久。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此时此刻,此时此地,他也应该有一场同样的婚礼,和身旁的……

“咚!”

李禅秀忽然倒在他肩上,眼睛依旧清亮,却带着明显醉意,含笑问:“裴椹,薄轩都成亲了,你、你怎么一直没成亲?”

裴椹一怔,是啊,他比薄轩还大两岁,早到了该成亲的年龄,为何也迟迟没成亲?

早年是不想,而现在是……

他目光看向李禅秀,漆黑的眼瞳不知何时变得幽深。

李禅秀没等到他回答,就倒在他肩上睡着了。

夜晚天寒,裴椹叹一声气,扶起他回营,洞房自然也是不闹了。

回到军帐,刚把人放在床上,李禅秀忽然又睁开眼,拉住正要起身离开的裴椹。

他眼睛清亮,也不知是真醉还是没醉,声音含糊说:“你还没回答我。”

回答什么?为何没成亲吗?

裴椹被拉回来,伏在他上方,手臂撑着床,低头望着他秀丽眉眼,心跳莫名加快。

许是旁边晃动的烛火太过昏黄暧昧,许是外面的喧嚣热闹令人恍惚,又或者刚才喝了酒,使人迷醉。

鬼使神差地,裴椹低下头,微凉的唇印上身下人的浅淡唇瓣。李禅秀怔然,不知是不是醉意使大脑停滞,他一时竟忘了反应。

酒香在唇齿间弥散,甘冽,柔软,又令人迷醉。

终于从沉迷中回神时,李禅秀恍惚,耳边心跳如擂鼓。

他慌忙闭上眼睛,声音呢喃:“我一定是喝醉了。”

裴椹撑着床,低头看他,心跳也一下快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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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没拒绝,殿下竟然没拒绝他,好像也没厌恶。

原本借着酒意才敢做出的大胆举动,在心跳剧烈,紧张、害怕之后,渐渐又升起一股不敢相信的隐秘狂喜。

第二天,李禅秀宿醉醒来,想起昨夜那尴尬一吻,只觉头疼。

果然不能喝醉,他竟然和裴椹亲上了,他们可是好兄弟啊!

他原本想,裴椹肯定也觉得尴尬。自己不提,裴椹也不提,最近保持一下距离,互相尴尬两天,事情也许就过去了。

可没想到,经过这件事,裴椹平日对他的举止反而……更亲昵。

虽然以前两人也会勾肩搭背,搏斗时摔成一团,可不知是不是错觉,那天之后,裴椹这样的举动好像明显变多了。尤其搏斗时,总感觉腰经常被环住。

更糟糕的是,他感觉自己也很不对劲。自那个吻后,每次再被裴椹环住肩,他就下意识微僵,心中一阵不自然。搏斗训练时,裴椹的手臂每次横在他腰间,更是僵得心跳都在加快。

一段时间后,李禅秀觉得不能继续这样下去,已经影响他正常生活了。

他决定找裴椹谈谈,然而裴椹听完,却问:“殿下是希望我和你保持距离吗?”

李禅秀:“啊?也不是……”

“那殿下是换个人对练?”裴椹又问。

“这……也不是。”李禅秀语气纠结。

裴椹的拳脚功夫是军营里数一数二厉害的,跟他一起练,进步更快,他还真不想换。

“那殿下是想我怎么做?”裴椹忽然靠近他,低眸深深看他。

李禅秀:“呃。”

他敏锐察觉不妙,伸出手指抵住对方胸口,努力想了想,状似风轻云淡说:“就是,你以后能不能减少跟我搭肩,对练的时候能不能也尽量少碰、少碰……腰。”

说到后面,声音简直越来越小。

“为什么?”裴椹没被他手指挡住,反而又靠近几分。

李禅秀莫名感到一阵压迫感,有些不自然地想别开脸。可裴椹忽然低头,唇正好擦过他转头时露出的耳朵。

一阵微麻划过,紧接着温热气流拂过耳廓:“是因为那天晚上的吻吗?”

李禅秀:“!”

他慌忙想装鸵鸟否认,说不记得什么吻,可没想到,裴椹竟忽然向他表明心意,说喜欢他。

李禅秀惊呆,他五岁时就认识的好兄弟裴椹,竟然说喜!欢!他!

他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开导劝说对方,可他自己先心跳乱成一团,竟忘了该说什么。

后来——

李禅秀扶额,明明他一开始是想和裴椹谈谈,怎么到最后,变成裴椹问他,要不要和自己谈谈。

此谈谈,非彼谈谈。

总之,他莫名其妙答应了和裴椹试试,可能是和裴椹接吻确实太舒服了。

而这一试,后来竟试了一辈子。

当然,两人一开始是瞒着众人,私下悄悄在一起。

可隐瞒也不是长久之计,而且没瞒几年,两人的事就被李玹知道了。

李禅秀简直不敢回忆父亲撞见他和裴椹亲吻时,脸黑的样子。

当天他就被李玹提回东宫,关着不给出去了,谁来求情都没用。

以至于皇后和圣上还把李玹叫去,训了一通,说就算孩子犯错,也不能这样对待,好好教就是了,你软禁他干什么?

实在是李禅秀平时太乖了,皇后和圣上都没想到他能犯多大错。

李玹一声没吭,既没说出儿子和裴椹的事,也没同意解了李禅秀的禁。

他此刻就是气,气自己因“鬼魂将军”的缘故,早早就把裴椹召到洛阳,让他和自己儿子从小一起长大,简直是引狼入室!

后来他还把两人一起放在军中,去哪都作伴。他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亲自当月老撮合两人?

说不定就是因为他的这些举动,才让这两小子互相生出不该有的情感。

李玹简直越想越苦闷,从太极殿回到东宫,见裴椹跪在外面,更是眼不见心不烦。

可偏偏他发现得太晚,李禅秀和裴椹都已经情深到不愿分开,他倒成了棒打鸳鸯的人。

当晚,李玹就气得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看见“鬼魂将军”向他讲述过的那一世——

他看到李禅秀流放西北后,吃尽苦头,辗转流离,又险些被抓去金陵,最后被裴椹偷放。

他看见自己死后,李禅秀伤心痛苦,在西南艰难支撑他曾经的部下。

他看到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李禅秀、裴椹、陆骘在艰难支撑。又看到陆骘死去,裴椹战死江中,李禅秀寒毒发作,最终也走向了和裴椹一样的终局。

最后的最后,涛涛江水中,他看见两道紧紧相拥的魂灵。

醒来后,李玹心痛难忍,又怔然哽涩。

没有“鬼魂将军”告知一切的那一世,没有他改变一切的那一世,他的蝉奴儿竟过得那般苦。

虽然李玹早知道那一世自己逝后,李禅秀必然艰难万分,可“鬼魂将军”当年那寥寥的几句,怎敌得上他梦中看到的万一?

还有,原来那一世,两人就相知相识不相见,彼此动心,却从不敢言说,只苦苦坚守彼此。

李玹叹息,良久后走出寝殿,见昨晚被自己轰走的裴椹,竟又来跪着,心中一片复杂。

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即便气他跟自己儿子在一起,可终究也心软。

何况梦中两人就已经够苦,兴许就是因为这一世,他们一生顺遂,才敢彼此表达心意,而非像梦中那样苦守,自己何必又……给他们平添磨难?

李玹叹息一声,终究挥挥手,道:“你起来吧,禅秀在他的住处,你去看他吧。”

裴椹怔然抬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

李玹忽然背过身,板起脸道:“还不快去?等孤后悔吗?”

裴椹回过神,明白太子的意思,心中难掩激动,忙叩首感谢。

起身快步往李禅秀住的院落走去,他脚步飘忽,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李禅秀这两天在闹绝食抗议,裴椹来时,他正偷偷藏在被窝里,吃小内侍偷摸送来的饼子。

听见脚步声,他还以为是父亲李玹来了,忙一口咽下饼,手忙脚乱想把剩下的饼藏起来。

裴椹快步走过来,一把掀开被,见他差点被噎着,赶紧拿水来给他喝。

李禅秀缓过来后,惊讶他怎么来了。得知是李玹同意的,更惊讶李玹竟然这么轻易就接受了这件事。

他自是不知道,李玹这会儿回过神,也在咬牙暗恨。

可恨的“鬼魂裴椹”,当年说那么多,竟没说他觊觎自己儿子的事,要是早知道,他能让这两小子从小就腻在一块儿?

不过现在后悔,为时已晚,只能认下裴椹这个儿婿了。

甚至,为了不让两孩子再遭受波折,李玹还好心帮他们瞒着。

毕竟李玹还没登基,还不是天下之主。万一这事被圣上、皇后知道,又有这两小子苦果子吃。

李玹叹气,觉得都是自己年轻时太轻信鬼,才有今日。果然神神鬼鬼,不是什么好东西。

因为有李玹帮忙瞒着,李禅秀和裴椹情路顺畅,事业也顺畅。

在后来数次北征中,两人也实现年少时的诺言,彻底将胡人打垮、打散,再不能威胁大周边境。

只是二人一直都没成亲,直到李玹登基,册立李禅秀为太子后,忽然给两人赐婚。

许多年后,李玹禅位,李禅秀登基并册立裴椹为帝君的大典上,裴淙喝醉了酒,回家跟妻子嘀咕:“万万没想到,咱们椹儿竟当了帝君,说起来,当年咱们一家刚来洛阳,太上皇就很欣赏裴椹,让他给今圣当伴读,哎你说,该不会太上皇当年就想把裴椹当今圣的童养夫……”

“瞎说什么?今圣当时是太孙,太上皇疯了给他找个童养夫。”裴二夫人没好气推他。

“啊,也对,这种事不可能,但这两小子到底是啥时候开始的?”裴淙很是费解。

皇宫中,裴椹俯身吻住身穿帝王冕服的李禅秀,声音低哑:“圣上穿着一身,也极为好看。”

李禅秀含笑,抬手揽住他的脖颈,被压倒在床上时,冕冠掉落,乌发散落。

绣着日月龙纹等十二纹章的玄衣和裴椹的衣袍纠缠在一起,如同紧密相拥的二人,生生世世。

作者有话要说:

竹马番外完结啦,这个番外写超了,下个赐婚if就简单写两章吧,其实两人爱上的过程都是差不多的,比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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