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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穿书打工手札 漠小兰 2433 2024-05-23 16:25:48

董舒娅抿唇答道:“许久不曾来拜见娘娘, 未曾想遇见了殿下。”

李佑白脸上的笑意未散:“母后今日疲乏,已用过午膳,睡下了, 娴妃娘娘改日再来罢。”

董舒娅看他难得的和颜悦色,心中自是欢喜不已,可转念又想,李佑白是不愿她见皇后, 难道他猜到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是了, 皇后不待见她, 自然不会待见那个与她相像的茶女。

李佑白自幼便养在皇后膝下,样样都好,皇后绝不会容忍他将这样一个人放在身边。

董舒娅想到这里, 心中一紧, 莫非李佑白真的那么在乎那个茶女么?

“殿下今日亦是请安么?”她试探地问道。

李佑白疏淡的目光凝视着她的脸,不答反问道:“娴妃娘娘今日脸色青白,是昨日扰了安眠?”

董舒娅只觉那目光隐含审视, 令她不由瑟瑟,只道:“是不曾安眠。”

李佑白听罢, 视线却落到了她身后的青环身上:“娴妃娘娘若想安眠,兴许不该多饮浓茶,不若差太医院的人奉些安神汤剂, 省了次次往典茶司去, 娴妃娘娘以为呢?”

董舒娅脸色骤然一变, 他知道自己差遣青环去典茶司唤周妙了!他难道也知道了昨夜的事?

她心慌地别过眼去, 嘴角扯出一抹笑来:“殿下所言极是, 今日便不叨扰皇后娘娘了。”说着, 转回了头, 仓促而去。

“青环?何人是青环?”留青宫中,周妙听了茶官吴冀的话,疑惑地问道。

吴冀解释道:“青环,碧落殿娴妃娘娘的宫娥青环。”

午时将过,吴冀自典茶司来送茶,又带了几樽泥炉和两把紫砂茶壶,见到周妙,便将青环一早来典茶司唤她的事说了一遍。

周妙不解地想,董舒娅的人,又来寻她?

难不成又想难为她?

周妙问:“你如何同她说的?”

吴冀笑道:“还能怎么说,自是实话实说。”说话间,她不由地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起周妙,脸上表情,惊叹有之,好奇有之,终究忍不住问道,“你昨夜便没回典茶司,一直在留青宫中?”

周妙想起李佑白说过昨夜之事万不可声张,于是颔首道:“正是,一直在留青宫中。”

吴冀又多看了她一眼,心叹,各人各有造化啊。

过了一小会儿,殿外便传来了李佑白回宫的唱声,吴冀告了辞,周妙轻振衣袖,自端了茶盏去前殿相迎。

李佑白坐定后,挥退了众人,只留了桌边的周妙。

周妙眼巴巴地等他缓缓饮过一盏茶后,见他抬眼一笑,道:“你有话要说?”

周妙心说,废话。

今日一早她就想问个明白,可李佑白要去坤仪殿请安,才断了话头。

此刻,四下虽无旁人,周妙依旧压低声问道:“殿下明鉴,可晓得昨夜到底是谁敲了我一棍子?”说罢,她不由地摸了摸自己脑后勺的肿包。

李佑白抬手道:“你坐下罢。”

周妙道了一声谢,才在桌畔落座。

身侧的李佑白却忽而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

登时吓了周妙一大跳,她情不自禁地要起身:“殿下?”却被李佑白按住了右肩。

“还疼么?”他问。

周妙连忙摇头道:“不疼了。”顿了顿,又说,“劳殿下挂念。”

李佑白的长眉微皱,她这般拘谨生疏的态度蓦地令他有些不悦,他收回了手,转而问道:“你以为是谁暗算你呢?”

这种早就偏离了故事主线的阴谋,她即便有心猜也难猜。

周妙沉吟片刻,道:“我猜,昨夜能暗算我的人必是知晓了我在留青宫当差,故此才在通往典茶司的道上埋伏,并且那人也该熟知问仙宫的通道,否则也很难将我送进去。可是,昨日是我当差的第一天,知道我来留青宫的,大多是典茶司里的人,而她们并不熟悉问仙宫。除非……”周妙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李佑白笑道:“为何不接着说了?”

周妙犹疑地望了他一眼,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她才期期艾艾道:“除非留青宫中有别处的眼线,或者……”她脑中赫然想起了先前吴冀的话来,青环去寻过她,而昨夜之前,除了典茶司中的人,她也曾亲口告诉了董舒娅,她要来留青宫中掌茶,“或者是碧落殿的娴妃娘娘寻……”说着,周妙紧张地又望向李佑白的脸,却见他脸上并无多少意外的表情。

她着急追问道:“殿下早猜到了?”

李佑白答道:“孟仲元昨夜仿佛真不知情,因而我猜并不是宝华殿动的手脚,如今看来,娴妃确实大有嫌疑。”

只是,他尚不知娴妃究竟是买通了何人。

周妙心中叫苦不迭。

娴妃怎么就成了这样的魔怔人了?

没进宫前,她还对董舒娅抱有一丝同情。

嫁给老皇帝,实非她所愿,可是她这样处处针对,实在全无道理。

周妙脸色发白道:“那我,我该如何是好?”

李佑白道:“你便呆在留青宫中,静待几日。”

哎。

周妙心中长叹,眼下似乎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转间却见李佑白放下茶盏,道:“推我进内殿罢。”

周妙起身,将他推回了寝殿。

一入寝殿,合上门扉,李佑白便起身转到了屏风后,自顾自地脱下了外袍。

周妙望着屏风后更衣的剪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正欲告退,却见李佑白转了出来,身上松散地披了一件黑氅,唯有袖口与领口两处雪白,宛如傲雪凌于夜空。

周妙将要开口告退,却见他到几前坐定,几上摆着一把琴。暗沉沉的乌木上,几根琴弦于窗下流光。

李佑白问道:“你认得这把琴?”

周妙自然不认得,但她记得。

“我认得这把琴,仿佛是高攀公子送给殿下的啸月琴。”

李佑白挑眉道:“如此说来,你从前去琴坊学艺倒不是白学。”

周妙心中咯噔一跳,真是白学!他这话分明说的是原身在衮州琴坊学琴一事,话题不知不觉间,又变危险了。

她于是话锋一转,满脸堆笑道:“啸月既是好琴,不若殿下抚琴一曲,我还没完完整整地听过殿下抚琴呢。”

李佑白“哦”了一声,问道:“你真想听?”

周妙点头,朝前行了数步,于几前跪坐,道:“当然想听,得闻殿下琴音,三生有幸。”

李佑白满意地“嗯”了一声,抬手正欲抚琴,却听门外传来陈风的声音。

“禀殿下,留青宫外有人求见。”

李佑白顿住动作,不悦道:“何人?”下一刻,却说,“不见。”

陈风默然片刻,才缓声道:“是简大夫求见。”

简青竹。

女主来了!

周妙立刻抬眼朝李佑白看去,而他的目光与自己一碰后,双手落下道:“唤简大夫进来。”

简青竹一进门,周妙便觉得她的表情不对。

她面色凝重,发间的蓝白发带也只是疏落地坠着,碎发凌乱,像是匆忙而至。

她垂首拜道:“青竹参见殿下”

这是有大事?

周妙正欲起身回避,却听李佑白,开门见山地问道:“简大夫来此,所为何事?”

简青竹心中惊涛骇浪未歇,斟酌片刻,答道:“今日我又去看了鲁大娘。”

鲁氏?

李佑白一怔,适才记起今日却是简青竹去看孙嬷嬷的日子。

“鲁氏的痴症可见好了?”他问道。

简青竹摇摇头,又点点头:“似乎好些了。今日一早,她服过药后,睡了小半刻,再醒时似乎认出我来了。只是……”她神色黯淡,“只是她似乎将我当成了哥哥,只管唤我简太医,拉着我的手哭个不停,说对不住我,不该……”简青竹声音越来越低,抬眼飞快地看了一眼李佑白,又看了一眼他身侧的周妙,复又道,“她说,说不该害我。”

李佑白眉目疏淡,只问:“简大夫信她么?”

简青竹抬眼,道:“我也不晓得该不该信她,她毕竟得了痴症,病中说过的话也不算数,可是若她说的都是真的,是不是真是她害了我哥哥?殿下能告诉我鲁大娘究竟是何人么?她为何会认识我哥哥?我二哥为何又会去锦州寻她?”

周妙听罢,心中已然明白过来,孙嬷嬷的痴症就快好了。

孙嬷嬷既是庆王的乳母,更是琉璃殿王昭仪的旧仆。

简太医身死,与琉璃殿王昭仪脱不了干系。这个孙嬷嬷就是目前仅余的知情人了。

只是,她不知道简青竹如今在太医院里查到的卷宗究竟有多少,她能不能把她大哥简丘与王昭仪联想到一处去,更甚者,能不能把庆王想到一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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