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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厂公独宠“他” 今夕何如 2653 2024-07-14 11:51:36

【无家】

“我不是兽医啊!!”

莫晓吼完, 就见姜元嘉的嘴角瘪了起来。

她叹了口气,耐下性子来解释:“金鱼和人是不同的,得的病也不一样,我会治人得的病。这条金鱼即使生病我也看不出来,更不知道怎么治了。”

姜元嘉急道:“那怎么办?哪儿去找鱼大夫啊?”

莫晓看向窗外,深更半夜的,这小县城也不用指望能找到会治鱼病的人了。这本就是有钱人家才会养着的玩意儿,有人医马医牛,哪有人专门替金鱼看病啊!

她想了想道:“还不能确定是不是病了,但万一真是得病,一是要换水换干净的盆, 二是要把两条鱼分开养,以免另一条也传染上。这条不肯吃食就先别喂了, 到明天再看看情况。”

姜元嘉无奈道:“也只有这样了。”

他离去后, 莫晓便洗洗睡下了。

睡到半夜, 房门又被敲响。莫晓被硬生生吵醒,一听这敲法, 肯定还是姜元嘉,她翻了个身, 拉起被子蒙住头继续睡。

只要装睡熟了不理他, 敲一会儿也就走了吧……

莫晓本是这么想的,敲门声却执着地响个不停。

她披衣起床,过去开了门,说话就没那么客气了:“姜公公, 知道这会儿什么时辰了吗?”

姜元嘉捧着一只白瓷缸自管自进屋:“它真的病了!”

莫晓:“……”

他把白瓷缸靠近灯烛,朝她招手:“你来看!”

莫晓也是没脾气了,无奈凑过去看,就见金鱼在水里懒洋洋地飘着,隔了会儿鱼鳍才轻轻动了一下,看着确实没精打采,不像之前那么活泼爱游动了。

“咱家方才又试着喂它,它还是不吃。”

莫晓皱眉:“不是和你说先不要喂了吗?看这鱼的大肚子,说不定就是吃太多撑住了!”

“不是的,你仔细看它鱼鳍。”

莫晓盯着看了会儿,发现鱼鳍上隐约有层白色的毛茸茸之物,她看向姜元嘉:“这以前没有吗?”

“没有!晚上还没有呢,刚刚才瞧见的。”

莫晓看着这鱼鳍像是被细菌或霉菌感染的样子,但她也没有能给鱼吃的药啊!若是水里加些能杀菌的药剂也许能治好,但带消炎杀菌作用的外用药多少有些毒性,这么小一条鱼很难掌握剂量,一个过量就毒死了!

若是放在现代就是去次花鸟市场的事儿,有专用于龟鱼的药,京师里也有类似这样的地方。可这儿是个小县城,花鸟市场是肯定没有的,龟鱼药就更不要想了。

莫晓道:“还是先这么养着吧,待到回京后找卖金鱼的人治,他们多半有法子治。”

姜元嘉皱眉:“回京还要好多天,它未必能撑住这么多时候。莫大夫还有什么法子么?”

莫晓沉吟一会儿后道:“我想到个办法,或许可以试试,但……”

姜元嘉闻言眼睛一亮,催问道:“试一试也好,赶紧治啊!”

“事先说清楚,对于鱼的病,我没有任何把握,按我的法子治,不一定能治好,也说不定就治死了。但是不治,也许它这几天都没事,还能活到京城里,找到会治鱼的人替它治病。毕竟不是所有的病都会死。”

闻言,姜元嘉显得犹豫不决。

莫晓道:“不急着决定,再观察一天,若是病情不重,便回京再治,若是情况不妙,再试我的法子也不迟。”

他点点头,同意了这么办。

总算是把这小鬼哄离开了,莫晓关上房门,摇头低叹,到底还是个孩子啊……为了条生病的鱼,就连觉也不睡了。

可她还要睡觉啊!!

-

第二天早晨,出发之前姜元嘉再次找到莫晓,一付下定决心的样子:“莫大夫,只有用你的法子试一试了。”

莫晓看了看,这条金鱼显得更加虚弱了,鱼鳍发白之处也变得更为明显。“真要试?”

“试!”

“是你说要试的,若是治不好,也不能怪我。”

“不怪你。”

“若是死了呢?”

“……”姜元嘉顿了顿,点头道,“绝对不怪你!”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

“……”

结果姜元嘉还真的写了张生死不究的字据给她:“你治吧!”

莫晓心说为了条鱼写生死状也真是史无前例了,不能怪她太小心,怪只怪姜元嘉太任性,她不得不防。

她收好字据,向厨子要来食盐,往鱼缸里放了些许。

他瞪着她:“就这样?”

莫晓淡定地看看他:“就这样。”

“放盐能有用?”

“我说过没什么把握只能试一试吧?”

“……”姜元嘉抱着鱼缸看了会儿,“它会不会疼?”

莫晓挑挑眉梢,她还真没想过鱼会不会疼的事,但她放的盐极少,要不然作为淡水鱼的金鱼还没治好病就要死于咸水了。

“我放的盐少,应该不会太疼,即使有少许疼,良药苦口,为了能治好病,些许疼痛也是有必要的。另外你记着,这几天别给它喂食,几天不吃死不了。病鱼胃口不好,鱼粮泡水后反而会污染水质,加重病情。”

姜元嘉点点头,默默上车去了。

一天下来,金鱼既没好转,但病情也没有继续恶化。

第二天,金鱼恢复了些许精神。第三天鱼鳍上发白处开始明显好转。

随着一天天过去,金鱼渐渐康复,也恢复了进食。

姜元嘉找着莫晓,郑重地朝莫晓鞠了个躬,抬起头来眉开眼笑的:“没想到放盐还真的有用!”

莫晓笑笑,食盐能改变水的渗透压,以此杀死细菌和其他的病原体。这是盐能抑菌的原理。但若是盐度过浓,鱼也会活不了,因此她才会说自己没什么把握,并只是放了少量食盐试试。

-

腊月廿二午后,他们终于赶在年前回到了京师。

车队驶入东安门,停在东厂外头。

这一趟来去西北之地,说来不过一个多月,却经历了许多,日日住宿不同地点,甚至遭遇极大危机,险死还生。终于能回到一个熟悉的地方,一个让她觉得有安全感的地方。

莫晓提着包袱跳下车,走进忠义院的时候,居然还有几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亲切之感。

她回到自己原先住的那间屋子,舒心地往床上一躺,想什么时候睡就什么时候睡,想睡多久就睡多久的日子,她阔别已久,真是怀念啊!

-

傍晚芮云常回到忠义院。见了元嘉与小凳子,又见了王允等人,听他们说了归来一路上的大小事情,再听完十二颗管事汇报一天事务,已是天色浓黑。

他步出书房,视线在院里扫了一圈,目光不由停留在西厢房门上。

小凳子小声道:“莫大夫一回来就进了屋子,到这会儿没出来过。要小的去问一声么?”

芮云常摇摇头:“不用了。”

-

莫晓在床上赖到肚子饿的不行了才起来。

房间里幽幽暗暗,只有三两线月光从窗口漏进来。

她摸索着点起灯,取出梳子。这一个多月她已经练出来了,原先梳半天都盘不起一个发髻,如今三两下就能把一头长发盘在头顶,麻利地梳成髻子,就是不照镜子也一样。

她对镜化浓眉毛,戴上幞头,整了整衣袍便推门出去。

院里有值守的小公公,见她起来了便迎上来相询是否要用点什么。

莫晓轻笑道:“这一段时候面食吃了不少,许久没吃米饭了,颇为想念。”

小公公便去准备饭菜了。

莫晓站在庑廊下,望向书房方向,有几许暖黄的灯光从窗棂间透出,在暗蓝的雪地上投下橙色的图案。

他的咳嗽,应该已经好了吧?

-

一夜平静无事,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投射在窗纸上时,莫晓自然醒来,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眼看年关将近,就连东厂内也充满了过节的气氛。

各颗管事忙碌来去,做着年终的各种收尾。负责扫洒的小公公将忠义院里外一番彻底清扫,换下旧桃符,贴上鲜红的春联,挂上崭新的门神。

莫晓在孤儿院年年看他们这么弄,她自然也必须参与其中,但她从来没有真正融入其中过。

新年佳节,只是诸多让人想起自己没有真正的家人可以团聚的时刻之一罢了。

她本想找芮云常询问案子的进展,顺便旁敲侧击一下他到底何时能给她弄个正式户口,但从清晨起来直到午后,她一直都没见着他。

本以为他是进宫或外出办事,问了院里的小公公,才知他回家去了。

初听此言,她竟然有几分震惊,原地愣怔了一瞬,这才意识到他其实也是有家的,东厂只是他署事办公的地方。

今日小年,家家户户都在祭灶,团聚吃年饭,就连小凳子与兴子都回家了。

孤身一人的只有她而已。

临近傍晚,忠义院里冷清清的,莫晓对当值的小公公说了声她上街逛逛,便步出东厂大院。

出了东安门,她信步往南而行。走在路上,看着街上行色匆匆的路人,都有着明确的方向,有他们可以归去的地方……

而她能回的只是一个叫东厂的官署衙门。

但其实陈贵妃的案子已经结束,她留在东厂都有点名不正言不顺啊!

走过一条小巷口时,突然她的手被人一把抓住,猛然拽进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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