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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猫鼠(一)

被觊觎的直男爱豆 菠菜竞合 6518 2024-06-10 09:52:24

宁湾跑走了。

他一股脑地拉黑了江愈的联系方式。

但他走得太急,连身上的衣服都是从江愈那衣柜里薅出来的,因而一时都忘了自己还有行李箱这件事。

因而连手机最后一丝电量都耗没了的宁湾,戴着顶棒球帽随意跑了很远,坐在不知道哪里的公园长椅上懊恼又忧愁地叹息。

接连两天的两场运动,以至于宁湾他现在是浑身酸痛、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刚刚跑出来已经是极限了,他现在是累地一点都动不了。

昨晚的一切都他而言就恍若一场离奇又荒谬的噩梦。

爱是做了,男朋友却没了。

好好的七夕,没想到竟然会过成了这个样子。

虽然忐忑但仍满怀期待地希望关系的进一步靠近,而后他确实更了解江愈了。

但结果关系并没有进一步靠近,反而已经快要到了濒临瓦解的地步。

自己答应江愈的时候,他很高兴。

因此,他做的很厉害。

那双宁湾尤为钟意的浅灰色眼睛变得五光十色,格外鲜活动人。

宁湾不得不承认,自己昨晚确实也沉溺在那场酣畅淋漓的心爱之中。

他说是不想恋爱了,但实际上还是喜欢江愈。

要不然他现在的心为什么又麻又痛,眼眶里不争气的眼泪又快要溢了出来。

宁湾瘪了瘪嘴,气狠自己的口是心非,气狠自己的心软。

他不明白,江愈到底为什么要骗他?

宁湾屈腿坐在长椅上,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黑亮的眼睛呆滞地看着自己右手的无名指。

他恍惚间看见了那枚银色的漂亮戒指最后被江愈亲吻的瞬间。

那吻带着满腔的喜悦和爱意,倘若不将江愈与便太联系到一起,那爱意就是纯粹而赤诚的美酒,能将宁湾熏的晕晕乎乎,为之沉醉。

但一旦联系到一起,那爱意就变得诡谲,长久以来沉默又漂亮的浅灰色眼睛里暗藏的痴迷和偏执以及独占欲就显露无疑,就宛若往醇厚的美酒里下了美丽的毒药,变得迷人又危险,最后醉的淹死在了酒里。

宁湾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思绪起伏,他干脆狠狠地闭上了眼睛,把一切都抛在了脑后。

因着他昨夜一夜没睡,因而现在一闭眼睛,本能产生的困意就暂时驱散了忧愁,笼罩在宁湾的脑内,催促着他快点进入着梦乡。

“小湾?”

迷迷糊糊快要睡着间,宁湾恍惚之间听到了一声温柔的声音。

宁湾下意识地撬开一只眼睛,遁着声源处瞥去。

当一具朦朦胧胧的高大模糊身影映入宁湾眼中时,他一瞬间产生了幻视,以为是江愈追了过来。

于是宁湾下意识地想要跑走。

但他的腿因为刚刚屈坐的姿势再加上昨晚和前晚的X爱,早已又麻又软。

于是一不留神,滋溜一声,整个人从长椅上面往下坠。

坠是没有坠到了地板,

因为那具身影扶住了宁湾的肩膀,把他扶回了长椅上。

宁湾后知后觉,慢半拍地才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温以言。

“小湾,怎么睡在这?”

温以言温柔的琥珀色眼睛浮着些无奈,坐到了宁湾的旁边,柔声问问道。

“我没..什么事,就是手机没电了,才只能枯坐在这里。”

温以言这随意的礼貌一问,又戳中了宁湾拧巴的心,他卷翘的睫毛垂地极低,说着和自己实际心情相反的话。

怎么可能没事。

只是这种事情不能告诉队长。

“这样,我家就在附近。要不先来我家充个电,我看小湾你好像有点累的样子。”

温以言彷佛无奈极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琥珀色眼睛中荡过一丝明亮的暖光,嘴角勾起的笑容却有些耐人寻味。

随后宁湾的脑袋就被他轻轻地摸了一摸。

修长的指尖穿过柔软的发丝,带给了宁湾温暖的、如春风般和煦的触感,却也不小心撩起了掩住颈部的碎发,轻轻掠过了脖颈后面因大力吸吮而浮起的鲜红吻痕。

“没事,队长。要不你先借我点钱,我打车回去就行。”

宁湾有些敏感,不适地偏了偏头,避开了温以言的手掌。

他拾起刚刚掉落在长椅上的棒球帽,戴了上去,并将帽檐压低更低,遮住了自己因昨晚高强度的情事和心里的难过,哭地又红又肿的眼睛。

“小湾,我都看到了。你这样出去,如果被人认了出来,怎么办?我家离这里很近,你稍微修整一下,再回去不好吗?”

温以言习惯性地刚想伸出手摸一摸宁湾的头,又想起了刚刚宁湾躲避的动作,识相地收回了手,脸上照旧是那副标准的笑意,只是心里有些战栗、起了征服的欲望。

宁湾那哭得有些软烂地像是桃子般的眼睛以及脆弱的脖颈后面又重又红、层层叠叠的咬痕,温以言知道江愈肯定摘下了这枚果实,并把它吃了个透。

只是怎么让人跑了呢?

自己分明都还没出手,难道宁湾自己发现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那就不怪他趁虚而入了。

而且宁湾好像对他来说,也...有点不一样了。

温以言想起了那肩颈处的细腻和温软,笑的更温柔了。

“只是一小下,小湾。难道队长连一点忙都帮不了你,还是你怕我吃了你?如果上回你觉得我唐突了,我可以道歉。但千万不要因为这个就疏远我,我会很难过的。”

温以言温和的眸中带上了点失落,低声说道,眼中彷佛一点都没注意到宁湾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

宁湾看着眼前穿着一身轻便的运动服,额头点沁着些细汗,目光温和,明明都看出了他的难堪,却体贴地一点都不提,像是个温和无害的邻家哥哥的温以言,渐渐放下了心中的戒备和疑窦。

队长说他家在这里,应该是刚巧来晨跑时遇见了自己,肯定不是刻意的。

而且也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自己这幅模样不好抛头露面,在大街上乱溜。

队长怎么看也不像要害他的样子,他还为自己无法控制的唐突道了歉。

“好吧。那就麻烦队长了。”

宁湾挣扎了一阵之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反正他只待一会,就走了。

于是宁湾一路跟着温以言来到了一片安静的别墅区,七拐八拐,走进了一幢典雅而端庄的别墅。

“这?我进去不会打扰到队长的家人吧?要不我就在门口等着。”

宁湾滞住了脚步,看向了面前这栋精美的小型别墅,心里莫名地有点不安。

“没事,现在这里只有我一个人。我父亲和母亲早都去世了,我只是偶尔回来一趟。这里平常都是家里的一位老管家会来打理。”

温以言拉开了别墅的黑色雕花铁门,先走了进去,而后回头温柔地望向宁湾。

宁湾顿了片刻,跟着走了进去,里面是个小型的花园,满园馥郁又热烈的红玫瑰鲜活地映入眼帘,将他又带入了昨晚布满玫瑰的卧室。

昏暗的卧室,玫瑰的香气以及苦橘的香气交叠,将宁湾卷进欲望的深涡、包裹进层层叠叠的玫瑰花瓣中。

“这玫瑰,很漂亮吧。我父亲为他爱的人亲手种的。”

温以言温柔的声音唤回了宁湾的心神,他那琥珀色的眼中映着火红的玫瑰,冲淡了眸色的温和,看上去有些怪异,但又莫名的融洽。

“嗯,很漂亮。队长你爸爸肯定很爱你妈妈。”

宁湾下意识地应和着温以言的话,脑内还不自觉地想着江愈的事,脚心不在焉地跟着温以言走了进去。

因而他没有注意到温以言瞥向满园玫瑰时,某种展露出的厌恶。

别墅内果然如温以言所说,空无一人。

宁湾坐在了大厅里的沙发上,等着温以言给他送来充电器。

大厅里静悄悄地,头顶上吊着的水晶吊灯向下放射出明亮却冰冷的灯光,照亮了大厅、以及大厅里唯一的人,宁湾。

手机没了电,脑内又都是江愈的宁湾无所事事地开始打量着周围。

突然,他注意到了楼梯角那里排列着的,一副又一副的油画。

不知不觉,宁湾的脚步向前,整个人站到了第一幅油画的面前。

这些油画上全都是一个女人,一个清雅疏离的美丽女人。

她长的很美,但却不是那种五官精致的浓烈美,而是一股发自于内心的、气质恬淡的、润物细无声的美。

那五官长的和温以言有六七分像,所以她应该是温以言的妈妈。

但是宁湾又想起了花园外的炙热的火红玫瑰,一瞬之间莫名地觉得她的气质和它们一点都不相符。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一定。

而后,宁湾又往上看着。

然后他就发现那油画的情绪就越来越浓烈,清新的冷色调慢慢变成了红黄的暖色调,带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宁湾越看越觉得心悸,他莫名想起了江愈画的那些以他为主人公的油画。

比之江愈那些诡异又梦幻的梦中场景,这些油画更偏向于现实的生活场景。

明明技法不太相同,画的内容也不太相同。

怎么会有一种相似的既视感呢?

宁湾愣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发觉自己又无意识地想起了江愈。

他的眸又不自觉地垂了下来,强行把江愈从他的脑海中剔出去。

突然,身后传来了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走神的宁湾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旁边闪去。

结果正好撞到了什么,“啪嗒”一声,地上传来了玻璃破碎的声音。

随后宁湾感觉身上一股温热袭来,他的衣服就湿透了。

“小湾,你没事吧?都怪我把你吓到了。”

温以言的声音从宁湾的身后响起。

他动作利落又轻柔地扶住宁湾的肩膀,没让宁湾摔到地上,扎到玻璃碎片。

“没事。不怪你,是我自己看得太入神了。”

宁湾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本来看小湾你嘴唇那么干,想给你拿杯温水润一润,没想到结果弄得你衣服都湿了。”

温以言注意到了宁湾衣服上的水渍,极为自然地凑近了宁湾红润的脸颊,琥珀色的眸向下弯了弯,歉声道。

宁湾抬眸,映入眼帘的是温以言靠得极近的侧脸,灯光模糊了他的轮廓,看上去温柔极了。

但与那油画同为暖色调的温柔琥珀色却不知是否因为受到了影响,让宁湾莫名觉得有些不适的压迫感。

于是宁湾下意识地往侧避了一避,可温以言却越靠越近。

柔和的轮廓在灯光的照射下愈发的模糊,同时也遮挡住了照向宁湾的灯光。

宁湾刚想推开温以言,却因他接下来的话而尴尬地停下了动作。

“这是我母亲,我小姨画的。”

温以言眼睛凝着画上的女人,轻轻地擦去刚刚飞溅到画框上的水珠,便拉开与宁湾的距离,温柔地说道。

“小姨?”

宁湾刚为自己误会了温以言而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下一秒就被这句话给吸引了注意力,他有些愕然。

“我小姨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是个画家。”

温以言盯了宁湾一瞬,又望向花园外那片火红的玫瑰,笑了笑。

“这样。”

宁湾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那副画,还是觉得有些奇怪的既视感。

“好了。要不顺便换了衣服,洗个澡吧。这是蜜水,小湾你身上现在肯定黏黏的。不要拒绝我哦,我不嫌麻烦,这样我才知道小湾是真的原谅了我。”

江愈又回头望向宁湾,尽管语气温和,手上的动作却不容置喙。

“好吧。”

宁湾看着黏在身上黏腻且散发着甜味的衣服,皱了皱眉头,也确实觉得不太舒服,便应了下来。

“我的房间和这间房间是唯二浴室可以用的房间,我怕小湾你觉得尴尬,所以你用这间可以吗?”

温以言指了指一间房间,又把手上的新衣服递给了宁湾。

宁湾点了点头,接过了衣服,向温以言道了谢,走进了房间。

这间房间看上去就像是一间普通的客房,没有一点个人的特色或者说是风格存在。

但宁湾也没有在意,火速进了浴室,脱下了身上黏腻的衣服。

温热的水自头顶冲刷而下,冲散了宁湾一身的酸软和疲倦。

绵密的水珠从他卷翘的眼睫毛上荡过,润湿了他的眼、他的唇,而后顺着锁骨处、腰窝处往下滑落,最终滴落到了地上。

热气在狭小的浴室中蒸腾,让宁湾的思绪无所遁形。

它又飘散到那人身上。

他现在醒了吗?

如果发现自己跑了又会有什么反应呢?

恼人的身影一直在宁湾的脑海里浮现,于是为了规避,宁湾火速洗完了澡。

但下一秒,当他站在镜子前面时,还是避不可及地想起了江愈。

因为他的身上全都是斑驳暧昧的痕迹,密密麻麻地遍布每一块肌肤。

指印、吻痕、牙印还有掌印,全都是江愈给他烙上的章。

宁湾又想起了那消失不见的白珍珠项链,整个脸都烧地红透了。

又气又恼。

幸而雾气格外照顾宁湾的心情,体贴地为他遮挡住了身体。

于是得以喘口气的宁湾换上新衣服,走出了浴室。

他看到了温以言为他准备的,放在床头柜上的吹风机。

宁湾走了上去,他发现床头柜上还摆着个充电器,便将手机插上充着电,一边吹着头发。

头发吹得半干的时候,手机自动开了机。

里面又传来了许久没有传来的熟悉手机铃声。

宁湾吓得手一僵,立马关停了吹风机,将手机拿了起来。

他的心跳的很快,手指僵在半空,不敢划开手机。

手机又亮了起来,上面的锁屏早就不是他最爱的那个二次元小姐姐,而是他偷偷拍的江愈的影子。

宁湾心里一滞,垂下了眸,还是打开了锁屏。

「老婆,你去哪了?」

「我好想你。」

「你发现了对吗?」

「我错了。」

「你答应了和我结婚,为什么还要跑。」

「别跑好吗?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

「求求你,老婆。你回来吧。」

「我真的好爱你啊。」

接连不断地信息传来,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普通的丈夫求着妻子原谅,但宁湾偏偏能从中看出点暗含的偏执和痴迷。

这般的短信轰炸就跟当初的便太一模一样。

宁湾指尖发颤,开始有点害怕。

该不会,其实那便太才是江愈真正的本性吧?

宁湾不敢多想,也不愿多想。

他逃避似的强制将手机关了机,然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但下一秒,放置在一旁沉静的吹风机突然开始发动,呜呜作响,自己往地上砸去,发出了沉重的“咚”声。

宁湾被吓了一跳,他蹲了下来,捡起并关掉了吹风机,却无意间发现被吹风机砸的有些外移的床头柜缝隙间有一张照片。

他刚想拿起那张照片,门外就又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

“小湾,你没事吧?”

门外面传来了温以言沉闷又温柔的声音。

“我没事,吹风机不小心掉了。”

宁湾回答着温以言,一边捡起了那张照片。

“那小湾,你要顺便留下来吃点早餐吗?我刚好多煮了一点。”

温以言顿了一会,又温柔地问道。

“不用.....”宁湾下意识要拒绝,但当他翻过照片,他又改变了主意,“那就麻烦队长你了,我刚好肚子有点饿了。”

“好。那你快点下来。”

门外温以言温柔的声音渐行渐远。

宁湾看着泛黄照片上的两人,瞳孔骤缩。

照片上是一个热烈如玫瑰般张扬的漂亮女人和一个和她长得极像的漂亮小孩。

这小孩,长着双浅灰色的玻璃珠子,嘴抿成一条直线,留着一头柔顺的黑色中长发,疏离地看着宁湾。

这和宁湾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五岁左右所谓的、背着画板的模糊初恋相重合。

宁湾又想起了江愈说过自己也是他初恋那句话。

直到看到照片的这一刻,他才将脑内的初恋和江愈的脸做了重合。

他为什么没有一眼认出江愈,

一方面是因为小时候的印象太模糊,他一直以为是女生,而且自己根本就忘了所谓初恋的脸。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江愈他长的和小时候只有四五分像了。

小时候的他长的像个漂亮的瓷娃娃,长大后的江愈五官虽然照样好看,但根本就一点都不女像。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时候宁湾认错性别的原因。

江愈的照片怎么会在这里?

宁湾一脸的愕然,又看了看照片背景里的玫瑰园。

那玫瑰园和照片中的女人极为相称,彷佛她才是玫瑰园的真正主人一般。

所以,这人会是队长口中的小姨吗?

那这样江愈和队长就是表兄弟?

宁湾握紧手里的照片,他觉得事情愈发地奇怪,也愈发地脱离了他的控制。

他起了身,将照片藏到了手机后面,走了下去,决定试探一下温以言,看看能不能探出点关于江愈的什么事来。

“小湾,快来。早餐快凉了。”

温以言坐在餐桌的一侧,笑容和煦,望着从楼梯上下来的宁湾。

宁湾坐在了餐桌的另一侧,随意拿起了桌上的牛奶,浅浅地抿了一口,状似不经意地又望向了楼梯上的油画。

“小湾你很喜欢我小姨的画?”

温以言极为顺利地按照宁湾的视线望向了那些油画,又瞥了瞥宁湾唇上的牛奶渍,笑了笑,轻轻地问道。

“对,我很喜欢。所以我很好奇。队长你小姨是个什么样的人?”

宁湾又回过头望向了温以言,为了掩饰自己的谎言,他又猛猛喝了口杯里的牛奶,问道。

“她啊,是一个嗯,很有魅力的人。”温以言优雅地用抹刀往吐司上抹了点果酱,随即又道,“不过可惜,她死了。”

“啊?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宁湾尴尬地握紧手里的牛奶杯,有些惊愕,他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么一个答案。

怎么会死了呢?

宁湾的心莫名地缩紧,头也开始有些恍惚。

“没关系,不过我这里有照片集,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可以给你拿。”

温以言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可以吗?那就麻烦队长了。”

宁湾颇为欣喜地望向温以言,像一只可爱的仓鼠一般。

“当然可以。”

温以言点了点头。

于是,宁湾得到了一本照片集。

他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翻看了起来。

“这是我母亲,这是我父亲,这是小姨。”

温以言也在宁湾的身旁坐了下来,十足贴心地为他作着指示。

宁湾顺着温以言的手看上照片上的三人。

温以言的母亲站在正中,身旁分明是一位英俊的男人和江愈的母亲。

照片看上去一副和睦幸福的氛围,但宁湾莫名地感觉有些说不上的怪异。

尤其是,他居然荒唐地觉得江愈的眉眼看上去有些像那个男人。

他又往后翻了翻,除了前几页是姐妹两人的合照,后面的几乎全都是江愈母亲一个人的单人照。

各种各样的都有,在玫瑰园里的则尤其地多。

宁湾不免觉得奇怪。

就算姐妹之间再怎么亲近,在姐夫家,这妹妹的照片看上去居然会比姐姐还多。

宁湾心里刚闪过一丝苗头,却突然觉得眼皮很重,脑内那熟悉的困意又涌了上来,让他的头不住地直往下点。

“小湾?小湾?......你没....”

耳边朦朦胧胧地传来了温以言温柔又模糊的呼声。

但宁湾实在是困地不行了。

下一秒,他就直挺挺地栽了下去。

温以言接住了落入他怀中的宁湾,嘴角扬起了一个极度温柔的笑容。

“小湾?”

他摸了摸宁湾柔软的头发,又凑上去嗅了嗅宁湾温热的肩颈,将头靠了上去。

静静地靠了一会后,温以言笑的更温柔了。

而后他将宁湾抱了起来,上了楼,放到了刚刚宁湾洗澡那个房间的床上,温柔地替他盖上了被子。

温以言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盯着宁湾的睡颜,琥珀色的眸荡漾着暗色的蜜,浓稠到可以将人彻底溺毙。

“宁湾,....宁湾,.....”

温以言边叫着宁湾的名字,边用手指轻轻地描摹过宁湾的脸。

从眉眼到眼眶再到鼻子,当按到脸颊上的软肉时,他感觉到白肉的柔软和奇妙的回弹力,嘴角又露出了个笑容,就像是一个小孩遇到了极为喜爱的玩具一般。

“小湾,对不起了。只是稍微利用一下你。”

温以言语气又轻又温柔,他轻柔地抚过宁湾的唇,随即又恶劣地揉捏着唇肉。

尤其是上唇那小巧又可爱的唇珠,被温以言愈发大力地揉捏着。

笑的越温柔,揉捏地越恶劣。

很快,宁湾的眉头微皱,开始下意识地摆脱着这般恶劣的戏弄。

宁湾的挣脱终于唤醒了温以言。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受着刚刚手中的滑腻和柔软,有些意犹未尽。

而宁湾的唇已经被揉地发肿发胀,看上去就像是被狠狠地亲过一般。

温以言看着宁湾红肿的唇和打着颤的眼睫毛,有些愕然。

他意识到自己的状态,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但很快,他调整好了状态,又换上了一副完美的笑容。

而后,他掏出手机,将房内的窗帘全都拉了上去,打开了床头柜上的夜灯。

暖黄的夜灯照亮宁湾熟睡的漂亮脸蛋,以及那红肿的唇。

手机的摄像头正对着宁湾的脸,捕捉下了这一刻暧昧又se情的美丽画面。

温以言看着照片,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将它发了出去。

“叮咚——”,江愈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轻嗅了紧紧握在手中,满是宁湾甜腻气味的白珍珠项链,捞过了手机。

然后,他就看到了照片上的宁湾。

一个熟睡中,睫毛卷翘而扑闪,脸蛋红扑扑,看上去安适极了的漂亮老婆。

但老婆的唇被人亲肿了。

江愈眼神骤缩,手机被捏地快要爆炸。

那银灰色的湖水被打乱,刮起了一阵猛烈至极的狂风暴雨,

压制在心中的恶兽终于要被放了出来。

他握紧了手中的白珍珠项链。

决定要把老婆抓回来,藏起来。

然后和他亲嘴。

只能跟他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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