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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失望

被觊觎的直男爱豆 菠菜竞合 2761 2024-06-10 09:52:24

“你们...怎么这么慢?大家都在等着呢。快点吧。”

陈最绿眸一暗,明明气得快要咬碎了一口银牙,但面上还是得装作一副云淡风轻、不太在乎的样子。

刚刚自己绝对没看错,两人分明一副浓情蜜意、手牵手,嘴都快亲在一起的亲密模样。

宁湾为什么可以对江愈笑的那么甜?

甜的眼梢都快滴出蜜水似的。

他们不会在一起了吧?

陈最从来不知道宁湾的眼睛望向一个人的时候居然可以这么的亮,这么的璀璨。

他脑海里又闪过宁湾那被自己窥见手机浏览内容和的模样和那天在练习室里被戳穿喜欢自己的模样。

宁湾虽然害羞地耳朵红了,可为什么他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却是一副震惊、忙于解释的模样,好像不存在一丝一毫的羞涩和慌乱。

简直和现在的状态截然不同。

好像从来宁湾对自己都不曾是如今宁湾对江愈的模样,就彷佛他和江愈才是真正坠入爱河的模样。

而他陈最,彷佛只是一个自大无比的可怜小丑一般。

可江愈拿什么跟他比?

他明明才是和宁湾相处最久的人。

对!他和宁湾关系那么好,这说不定只是宁湾引起他注意的障眼法...

只要宁湾没有宣判他死刑,他就还有机会。

在一起又怎么样?他又不是不可以男小三上位。

陈最嘴角上扬,绿眸依旧英俊风流,但掩在衣物后方稍显狰狞的指骨凸出。

他分明心里已经有了些许的预料,窥见了些许端倪,可偏偏还一叶障目、自欺欺人,不肯接受事实,非要最后一搏。

“宁湾,咱们这期团综的策划是夏夜纳凉,要进那个叫什么的海上鬼屋。你知道吗?”陈最靠近了宁湾的另一边,强硬地以一种不易被发觉的姿态插入了宁湾二人之间暧昧的氛围中。

“哦,我知道。给我们的台本里不是写了吗?”

宁湾一副心不在焉,时不时余光瞥向江愈,彷佛在思索着什么的样子,一边抽空随意回着陈最的话。

“你小心又被鬼吓得半夜到被窝里找我。我还记得那次练习生团建的时候,一起看恐怖片。你怕的整个人都缩在被窝里,就像一只小仓鼠一样。”

陈最锲而不舍、势要撬动宁湾的情绪,将他的注意力彻底转移过来似的。

这话说完,他又暗自挑衅地看向江愈,以此来表明自己和宁湾有江愈从不曾经历过的亲密时光。

“啊?你说什么?陈最,其实...我从来不怕鬼怪之类的东西。那次钻进你被子里的好像是隔壁宿舍的林...直,可能你喝的醉醺醺的,忘了吧?”

宁湾终于把目光移向了陈最,没有丝毫暧昧,只是单纯的震惊以及干脆直白、不拖泥带水的澄清而已。

就好像生怕站在另一侧的某个人因此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误会似的。

“哎。咱们都是兄弟。你之后可是从来没碰过鬼片之类的东西。这说一说又不丢脸,怎么还推到别人的身上?难道你生气了,还是...怕江愈吃醋啊?”

陈最面色一僵,绿眸一沉,连忙给自己的话打着补丁,开着玩笑,捡起自己丢回的脸面。却在不经意地在玩笑中透露出自己真正关心、或者说是害怕的问题。

宁湾本来刚刚升起来的对小时候江愈的好奇心就被陈最打断了。

现在陈最又一副这种阴阳怪气的神金模样,搞得他一肚子火,实在是烦透了。

什么时候,陈最居然变成了这种自大又普信的油腻男?

自从陈最误以为自己喜欢他了之后,整个人就变得很奇怪。

之前分明一副极度恐同、碰都不让自己碰的模样,后面想透了之后又就彷佛莫名以自己男友的身份自居,对自己的一举一动盯得死死的,多次用言语挑衅江愈。

这种纠缠就仿若怎么甩都不掉的牛皮糖、惹得自己一身腥,又仿若一场言语性、骚扰。

陈最这到底是喜欢自己什么啊?

宁湾思索了片刻,决定不管什么原因,都要彻底断了陈最对自己的念想。

“对!我怕他吃醋。我和他在一起了。希望你不要乱说话,毕竟我和你之前从来就没有过任何超越朋友的亲密关系,我不想他误会。”

于是宁湾干脆点了点头,偏圆的眼睛看向陈最,透露出罕见的认真严肃。

“什么?你和他真的在一起了?你在骗我对吧?”

陈最的瞳孔瞬间骤缩,心也瞬间坠入谷底。

“对。我和江愈在一起了。我喜欢他,并且只喜欢过他。”

宁湾又点了点头,黑白分明的眼睛里全都是不带一点玩笑的认真。

他看着陈最,在说着情话,但接收情话的这人却不是陈最,也不可能是陈最。

宁湾头颅一下又一下地落下,再度给了陈最一个重击,一下一下把陈最的心砸的稀巴烂。

他又看着说完这句话的宁湾背对着自己的手向后伸了伸,亲昵地碰了碰江愈的手背,目光柔和又甜蜜,像是在安抚他一般。

陈最的心冒出一股又一股黑黢黢的酸水,他的眼睛阴沉沉地盯着高高在上,用冰冷的浅灰色双眼俯视着他,恍若根本就看不起他的江愈。

正被宁湾握住手,喜欢着的,爱着的江愈。

陈最这才终于接受了自己就是个可怜至极的小丑,这个可悲又可笑的事实。

纵横情场的他从来没有这么被人落下面子地拒绝过。更何况这次还是被他最喜欢的人下了面子。

他仍旧不甘心,心里的妒意和恨意全面爆发,直冲脑门,叫嚣着想叫他做点什么。

他自己都不好过,怎么能让江愈好过?

他要往江愈心里扎下一根刺,一根无时无刻都能想到的、记得的软刺。

“宁湾!你之前来招惹我,江愈知道吗?你就这么狠心地把我抛下,转头和他在一起了?你这叫做水性杨花,江愈宁湾腰后面有颗很漂亮的痣,你知不知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因为我亲眼见过。”

陈最那双湖绿的风流眸望向宁湾,又射向江愈,面上带着笑意,但被砸的稀巴烂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根细针扎了一般疼。

他“幼稚地”要死,用恶毒的言语作伐,口不择言地给江愈添着刺,仿佛这样就能挽回他无比珍贵的自尊。

可话刚出口,陈最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他立马就后悔了。

因为陈最清楚地看见面前的宁湾对自己彻底失望的表情。

那平时看上去温和十足、没有攻击力且无辜的钝圆眼睛此刻看上去却锋利极了,刺的陈最无所遁形。

而身后的江愈正无声地用最坚实的臂膀,让宁湾轻轻地倚靠着,两人就如同恩爱已久,默契十足的老夫老妻似乎地。

那双冷淡的眸透露的是全身心的信任,就像银灰色的磁石一般,将宁湾吸引,愈发深入宁湾的内心。

完了。

他光想着回击江愈,却给了江愈可以发挥的机会。

也忘了这些话又会对宁湾产生多大的影响,多大的伤害。

可惜时间无法倒转,说出去的话被人听了去,也永远无法收回来。

陈最后悔也来不及了。

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可能也依然会这么说。

一个人的本性是无法轻易就改变的,哪怕是下意识、不经意间脱口而出的话都能反应出他根本就遮掩不住的本性。

宁湾看着面前仍旧长着张英俊的脸,看上去魅力十足的陈最,皱了皱眉,一眨眼,恍若能看见内里那颗已经烂透的心脏,这是他头一次对陈最产生这么浓烈的反感。

“陈最,你这样真的很无聊。我从来都没有想过你会是这种人。”

宁湾浓密的羽睫轻垂,遮掩住眼中透出的厌恶,淡淡地望着陈最,嘴里吐出失望的话语。

“宁湾,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你的,我只是一下子被嫉妒冲昏了头脑,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会这么做的。你打我,骂我都行。不要就这么就走了。”

陈最紧紧攥住宁湾的衣袖,眸中满是焦急和懊悔,哀求道。

下一秒,他甚至想抓起宁湾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扇。

可陈最没有得逞。

他的手连碰都没碰上宁湾,一丝一毫都没碰上。

就被一旁的江愈一把打落,带着正宫气势,力道极重地、一把打落。

那向来面无表情、淡淡的眸此时此刻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意,死死地盯着陈最,就像是在看一滩死肉一般。

但下一秒却又在宁湾望向他的时候,瞬间恢复惯常淡然,甚至还掺杂着些许温柔的模样。

陈最有些怔然,他要提醒宁湾。

这江愈分明也不是个好货。

说不定是个比他更过分、更变态的神经。

但他还没来得及再次抓住宁湾的衣袖,就被宁湾的话语震地不敢动弹。

“够了,陈最。”

宁湾落下最后一句话,最后厌恶地朝他一偏,和江愈一起走了出去。

陈最望着两人宛若爱侣一般,十足般配亲昵的身影,面如死灰,向来挺拔的腰塌陷了下去。

最后一刻,他吃惊地发现宁湾身上这衣服,分明是他从来不会购置的。

可想而知,这应该是江愈的衣服。

他们是做、了吗?

陈最彻底崩溃了。

他给了自己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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