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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逗乐了救世主

您请随心所欲地毁灭 釉彩的钥匙 6544 2023-12-20 10:27:37

袁瞻晖第二天在羽毛球馆见到了浊, 浊拒绝了他去健身房的邀请,表示约去健身房实在太无聊了,所以他们重新找了个场地。

但再次见到浊和袁安卿时, 袁瞻晖却懵了:“老哥你刚哭了吗?”

浊的眼眶通红,他的眼睛跟被水清洗过的红宝石似的透亮。

“我没有,我过敏了。”浊随口道。

他现在的模样其实是他掉了一晚上眼泪的结果。

袁安卿不知道浊是醒着的,因为浊在偷偷摸摸地哭。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了, 结果却抱着被子哭了一宿。

浊没法控制自己不去想袁安卿跟他说的那些话。

他从未让任何人失望过,当然了,他也从未给任何人带去过希望。

他是个怪物他为什么要给人带去希望?本身也没人对他有期待啊。

如果是别人说出这句话, 浊估计自己是不会在意的,他只会觉得对方脑子里有点毛病。

但袁安卿只是在关心他的身体, 浊确实也不清楚自己那天心脏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他答应过袁安卿不偷偷喝酒了。

结果让袁安卿对他失望了。

他们才做朋友没多久, 这是袁安卿第一次对他失望。

也可能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袁安卿不会再相信他了。袁安卿会认为浊是个只会说谎的混蛋,浊的任何承诺都是无意义的。

这样他们俩就会渐行渐远, 最后虽然没有明确绝交, 却还是会慢慢变成陌生人吧。

浊见多了这样的故事, 他不希望自己最后也变成这样。

但浊找不到任何解决办法,他看不到光明了,他的未来只剩下了无尽的绝望。

所以浊在为自己伤感,他觉得他的快乐就要因为他偷酒喝这个行为而终止了。

但他以前从没哭过, 他不舒服的时候总是很暴躁, 所以浊也不知道他的眼睛是会哭红的, 这直接导致袁安卿在看到他的模样之后便戳穿了他一晚上没睡的事实。

袁安卿的确因为浊的行为而愤怒,但他清楚浊那脱线的性格, 如果他真的不想搭理浊,袁安卿是不会愤怒的,他会选择无视。

而在看到浊红彤彤的眼眶之后,袁安卿忽然有一种很深的无奈感,他想叹口气,但又担心浊误会他这声叹息的意思。

他没必要跟浊置这种气,因为浊他还没法熟练地处理这些不曾接触过的情绪。

他在影响浊,或者说他们俩在互相影响。

这种影响安静却又明显,他们都有感觉,却谁都没有捅破,就好像他们天生性格就是如此。

浊显然是涉世不深的那个,他没有正常人际交流的经验,所以更容易一惊一乍。

在袁安卿对浊承诺以后不会再凶他之后浊的心态好了很多,但眼眶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只能借口吃错了东西过敏。

但袁瞻晖没有信,过敏会只红眼眶?

这保镖兄弟肯定是感情出了问题。

袁瞻晖准备套套话,浊是救世主身边最亲近的人,他对救世主肯定是相当了解的。

“咱俩先打一局?三盘两胜?”袁瞻晖询问。

他对羽毛球这项运动还算熟练,而之前联系的时候浊表示自己不怎么玩这个,袁瞻晖准备先赢个几盘,浊先是感情上受到打击,再是运动上受到打击,情绪肯定会落到最低点,到时候他就好套话了。

袁瞻晖信心满满地握住了自己价值两千的羽毛球拍:“输了的一方换人哈。”

他可以准备话术等午饭时间套浊的话了。

十分钟后。

羽毛球落在地上。

袁安卿默默翻动记分牌:“21比0,第二轮结束。”

袁瞻晖站在原地,他低头注视自己的双手,开始怀疑自己了。

两局!两局都输了!

都是21比0!

他浑身是汗跑得气喘吁吁,而浊看起来依旧轻松。

“你是职业选手吗?”袁瞻晖觉得不可思议,他紧紧握着他的“武器”,还是没能从那股无力感中挣脱出来。

他也是羽毛球爱好者中实力相当不俗的一批了,但浊到底怎么回事?!他压根接不住浊的球,最后越打越糟糕,袁瞻晖现在已经想砸拍子了。

“我不是。”浊压根没接触过羽毛球,他对运动的兴趣不大。

浊的天赋不讲道理,他体能上的绝对优势能够帮他解决力量与微操的问题,所以运动没法让浊兴奋起来,因为它们对浊而言毫无难度。

“还打吗?”浊问他。

毕竟是三局两胜,而浊已经赢了两局了。

袁瞻晖有些恍惚:“换人吧。”

“等等!我不参与你们的游戏,我看着就好。”袁安卿坐在一旁的长椅上,他依旧维持着高冷的状态。

在那些组织的猜测里,袁安卿是个集体能与精神力于一身的恐怖存在,袁安卿不希望破坏他们这种猜测,所以他选择不参与这类运动。

他不会玩羽毛球,他也没法像浊那样通过文字规则而学会一项运动,他一上场肯定会暴露自己没那么强悍的事实。

就算浊让着袁安卿,但发力姿势与叩击力度总会暴露一些问题。

所以袁安卿选择坐在原地,用成年人看幼儿园小朋友玩球一般轻蔑的目光注视场中两人。

他这眼神看得袁瞻晖汗毛倒竖。

这个保镖就已经这么厉害了,那救世主岂不是更吓人?

在这种大佬面前班门弄斧,袁瞻晖的心理压力开始呈指数级暴涨。

之后他的状态随着他心理压力的增大而越来越糟糕,一直到中午午饭时间,浊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因为他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

这时候浊的眼眶已经不红了,而袁瞻晖浑身都是汗,双眼空洞,只能一脸蒙逼地喘气。

“你最近有什么烦心事吗?”浊问他。

“本来是没有的。”袁瞻晖盯着自己的饭碗,“但现在有了。”虽然他不是职业选手,但他玩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个老手了,结果今天被浊按着打,袁瞻晖感觉自己的人生都灰暗了。

尤其袁安卿还在旁边用那种眼神看着。

“你已经很厉害了。”袁安卿安慰他,“你不要跟浊比。”浊不属于正常人范畴,所以严格来说袁瞻晖和浊的比赛是不公平的,二者之间差异太大。

在听到这句安慰之后,袁瞻晖用手搓了搓脸,感觉更难受了。

这时候袁安卿的手机响起铃声,袁安卿起身:“我去外面接个电话。”

“站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哦。”浊提醒他。

袁安卿点头。

他们靠着窗吃饭,而袁安卿走到了窗户外头。

浊能够看到袁安卿,而这层窗户对于浊来说压根构不成阻拦效果。

给袁安卿打电话过来的是白天。

“你说浊哭了?”白天的声音十分惊诧,“他被你吓哭了?!”

“对,而且我感觉他还有点患得患失的样子。”袁安卿很无奈,尽管他安慰了,但袁安卿偶尔还能注意到浊忽然低落下去的神情,“他以前有这种情况吗?这种应该怎么安慰?”

“没啊,我没见他哭过,他在我们这儿就是个混世魔王。”白天说到这里,忍不住询问,“你拍照了吗?他哭起来什么样啊?”

“没拍,但是蛮可怜的。”袁安卿回想浊昨晚的姿态,他也搞不懂浊到底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弱小的,“我不会在那种时候拍照片。”

白天啊了一声。

“你在失望吗?”袁安卿询问。

“稍微有一点。”白天承认了。

玻璃里面,浊一直盯着袁安卿的背影,气氛一下就安静了下来,袁瞻晖塞了两口菜,最后还是决定开口借机会跟浊搭话:“你和你男朋友的关系很好吧?”

男朋友?浊愣了一下,在意识到对方指的是袁安卿之后,他便点了点头:“我们关系很好,天天一起睡觉。”

浊的睡觉是名词,而这话听到袁瞻晖耳朵里就成了动词。

袁瞻晖咽了口唾沫:“老哥,你俩谁在上面谁在下面啊?”

“啊,都是袁安卿睡我来着诶。”他不可能压袁安卿的身上,他两百多斤,会把袁安卿压死的,但袁安卿睡在他身上就能很舒服,浊也不会有任何负担。

嚯!这保镖果然是下面那个啊!

“那个,老哥,你对象看起来蛮吓人的哈。”袁瞻晖回想起刚才袁安卿的眼神,“感觉他性格怪冷淡的,你俩怎么谈上的?”

这个人想套话吗?

浊透过玻璃反光看了袁瞻晖一眼,随后他清了清嗓子:“这个就说来话长了。”

“我们是一见钟情哦,他一见我就喜欢上我了。”浊对袁瞻晖说,“尤其喜欢我的角和我的尾巴,所以他才选择我和他在一起的。”

“选择?”

“喜欢袁安卿的人很多的吧。”浊理所当然道。

他俩的初次见面并不愉快,但浊不认为那是什么大问题。

自己一见到袁安卿就想吃掉对方这个行为应该也算一种一见钟情。

而在袁瞻晖的理解中,就是官方在救世主降临后找了一大堆所谓的保镖供袁安卿选择,而袁安卿选择了浊。

简直骄奢淫逸!浊作为人基本的权利都没有!变成了一个搞对象谈恋爱的工具。

“老兄,你刚才眼睛红就是哭的吧。”袁瞻晖又问。

浊眉头皱紧,他在思考要不要干脆把这个袁瞻晖抓起来了,毕竟他不想向不认识的人暴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袁瞻晖压低声音:“是不是袁安卿昨晚做得太过分了?”浊可能被袁安卿凌虐了。

“他才不过分!”是浊自己偷偷喝酒去了。

浊有些不高兴,他回头看了袁瞻晖一眼,他要入侵袁瞻晖的意识,看看袁瞻晖到底在想些什么糟糕的东西。

随后他就看在袁瞻晖的意识里看到了堪比重口味21禁的场面,而里面的主角是自己和袁安卿。

“啊!!”浊大叫一声,连忙后退离袁瞻晖远一点。

餐厅其他人都看了过来,外头一直在注意餐厅内部的袁安卿也迅速挂断电话跑了进来:“怎么了?!”

“没……”浊还在大口喘粗气,“没事。”其实那种场面浊见过不少,但他从未见过以自己为主角的。

而且他还光不出溜的被固定住了,袁安卿还对他那样……不过袁瞻晖幻想中的浊没有浊自己的身材好。

“你真没事?脸都红了。”袁安卿伸手在浊的面颊上轻轻放了一下,烫得要命,“不会发烧了吧?”

“老哥?”罪魁祸首袁瞻晖也是蒙的,他还特意摸了摸自己头顶,确定自己没有变回原形。

是的,袁瞻晖也有原形,他是个人兽缝合体,本体是花豹。

但他脑袋上并没有忽然冒出耳朵,浊怎么就被他吓到了?

“我才不是你老哥!”浊对袁瞻晖嚷嚷,“你是个讨人厌的家伙!”

“浊!不能这么说话!”袁安卿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袁瞻晖懵逼的样子,他估计袁瞻晖知道的也不比自己多,“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先回去看看吗?”

“我没有不舒服。”浊又默默坐了回去,“一点不舒服都没有。”

“确定?”袁安卿将手放在浊的额头上,“你是不是有点发烧?”

“没有,我很好。”浊其实很想回家,因为他觉得袁瞻晖太奇怪了,浊不喜欢这种奇怪的人。

但他又有一种莫名的好奇,他还从没见过以他和袁安卿为主角的幻想,他又忍不住想多看看袁瞻晖脑子里还能想出多么变态的东西。

“阿嚏!”袁瞻晖侧过身打了个喷嚏。

他身体好得很,也没感冒啊,是不是有人在骂他?

袁安卿对浊那句“很好”持怀疑态度,不过他选择信任浊,浊觉得自己没问题那就暂且当他没问题。

“不好意思,你被吓到了吧?”袁安卿询问袁瞻晖,“你们刚才聊什么呢?”

袁瞻晖瞬间警惕起来:“就聊了聊你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袁安卿点点头,他喝了一口果汁:“袁瞻晖先生对这个很好奇?”

“哈哈,还好,我没有搞过对象嘛。”袁瞻晖接触到袁安卿的眼神,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脑补中的袁安卿太过恐怖,以至于袁安卿稍微一个眼神的转换都会让袁瞻晖升起防备。

袁安卿有些意外:“你没有处过对象?你的外形条件看起来很不错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约我喜欢的人去健身房都会被拒绝。”袁瞻晖挠了挠脑壳。

约去健身房?袁安卿大概明白对方为什么没对象了。

“你们一般都在哪儿约会啊?”袁瞻晖反问。

“我们?没有固定地点的,大概也就一起看看电影,吃吃饭。”袁安卿想起两人现在的设定,又补充,“哦,我们也会一起去健身,不过我不会运动。”他想表达自己是天生强悍。

而袁瞻晖却理解成了——浊健身,袁安卿对正在健身的浊做这样那样糟糕的事。

“我们家也有器材的。”袁安卿又说,“有个单杠。”

那个单杠是他们搬进来就有的,现在它成了他们家的衣架。

果然!袁瞻晖深吸一口气,他们在家里肯定玩得巨花。

谁知道那个单杠是用来锻炼的还是用来固定浊的?浊在做负重引体的时候负的到底是哪个重?太辛苦了,袁安卿不会一边这样那样对浊,一边要求浊把动作做到完美吧?

额啊,袁瞻晖感觉自己都开始难受了。

想到这里,袁瞻晖又看向浊,他发现浊也瞪大了眼睛在看他,饭都忘记吃了。

那些在袁瞻晖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思想浊是能够看到的,他能够看到相当精细的画面。

这个袁瞻晖肯定看过特别特别多的十八禁小电影,而且他说他没找过对象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不然他的想象力怎么能丰富成这样?!

而且袁瞻晖想象里的袁安卿真的好冷酷,就像那些奇幻电影里的优雅大反派,无论浊是什么状态。袁安卿的表情都不会产生任何变化,他永远高高在上,像在欣赏自己宠物的表演。

“安卿。”浊喊了一声。

袁安卿愣住,他看向浊。

这种称呼似乎过于亲昵了。

“能给我拿张餐巾纸不?”浊向袁安卿伸出手,“纸在你那边。”

“好。”袁安卿抽出纸张递给浊。

浊接过纸,他盯着袁瞻晖,用餐巾纸擦拭自己的嘴巴。

对方应该看到了吧?袁安卿没有那么鬼畜,袁安卿是很在乎他的。

然后他就看见袁瞻晖脑内小剧场里的袁安卿给浊扔了一张纸,并且相当冷漠道:“自己擦干净。”咕咕浊:……

“喂!”浊叫了袁瞻晖一声,“你能少看点小黄片吗?”

“浊!”袁安卿打断浊,“你讲点礼貌。”

再讲礼貌袁瞻晖脑子里的浊就要彻底变成奇怪的东西了。

“我不经常看那种东西。”袁瞻晖不懂浊为什么要对他说这些,他确实有看过那些玩意儿,但他毕竟是个有正常需求的成年人,而且袁瞻晖觉得自己看小电影的频率还算正常,要知道他小时候连野生动物节目都不会看。

毕竟其中有花豹的繁衍画面。

浊觉得袁瞻晖找不到对象是应该的,袁瞻晖的幻想实在太过诡异了。

但浊没法直接去反驳袁瞻晖,因为他不能透露自己知道袁瞻晖想法的事,所以浊只能憋憋屈屈地低下头,小声嘟囔了一句:“没看过还想那么奇怪的东西。”

他声音特别小,但挨在浊身边的袁安卿听清了。

想奇怪的东西?

袁安卿微愣,随后他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向袁瞻晖。

他以为袁瞻晖对浊有了想法,在脑海里对浊做了很糟糕的事,而这一切又被浊捕捉到了。

这一瞬间,袁安卿的眼瞳变成了灿烂的金色,而后与袁安卿对视的袁瞻晖只觉得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侵入了他的领地,随后……

啪!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袁瞻晖身后伸展了出来,尾巴毛是黄色的,黄毛上面布满了椭圆形的黑色图案。

袁瞻晖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头顶,很好,这次耳朵真出来了。

袁安卿:……

他只是情绪有点上头,他没有攻击袁瞻晖的打算。

而浊则是看了看袁瞻晖毛茸茸的尾巴,又看了看自己布满鳞片的尾部,他表示:“你的尾巴没有我的那么长,也没有那么粗壮。”一看就不好抱,有毛也没用,那尾巴只能抓在手里。

“那,那个,我得回家一趟。”袁瞻晖捂住自己身后,“我回家换条裤子,咱们下次再约。”

“额,你……”袁安卿跟着起身。

“我会跟你解释的!”袁瞻晖还以为是这救世主看破了自己的身份,“我没做过坏事!麻烦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他不能被抓。

“啊,行。”袁安卿只是想问对方需不需要送。

袁瞻晖捂着自己尾巴的位置迅速消失在袁安卿的视线之中。

袁安卿和浊面面相觑,浊把尾巴抬到了袁安卿面前:“你要抱抱它吗?”

“你刚才到底在他脑子里看到了什么?”袁安卿还是得确认袁瞻晖对浊是无害的。

半个小时之后,袁安卿和浊回到了家,而想要解释清楚袁瞻晖的想法并不难,浊没有去详细讲解其中的动作,他只是将它们概括为“超猥琐的幻想”。

只不过幻想对象不是浊。

袁瞻晖对浊没有那种欲望,他只是在猜测这位与传说不符的救世主到底有多变态,而浊则是想象里那个承载变态的客体。

幻想里真正的主角是“恐怖”的救世主。

“那你窥探了一眼之后就没必要继续看了啊。”袁安卿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看自己。

人的思维是不受任何限制的,那种东西看多了对自己不好。

“我控制不住诶。”浊想知道之后还会如何发展,会有多离奇。

“下次别这样了。”袁安卿拍了拍浊的胳膊。

浊手臂肌肉紧绷。

他脑子里忽然冒出了那个幻境中袁安卿戴着皮手套抚摸他的画面。

而在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浊愤怒了。

他被影响了!!

“我去睡个午觉。”袁安卿伸了个懒腰,“睡了觉再起来做晚饭,你要一起吗?”

“要要要!”浊连忙跟上。

“你觉得袁瞻晖的尾巴好看吗?”浊忽然问。

“好看吧。”袁安卿回想了下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我现实生活中没怎么见过花豹,所以他那条尾巴对我来说还挺新奇的。”

“比我的要更新奇吗?”

“这倒没有,我压根就不知道你到底能算个什么。”袁安卿第一次见浊时是真被吓到了的,只是他表现得足够冷静。

浊拿自己擦尾巴的毛巾把尾巴擦干净,随后躺上床相当自然地用尾巴圈住了袁安卿:“你会不会更喜欢他的尾巴?”

袁安卿这下听明白了:“你在吃醋?”

“没有哦。”浊尾巴尖敲了敲,“只是在好奇。”

“我不喜欢可爱的动物。”袁安卿说到这里发觉自己的话也不太对,毕竟花豹也不算传统意义的可爱,花豹很危险,“我不希望自己生命中有毛茸茸的东西。”

“为什么?大家都很喜欢诶,而且现在喜欢猫科的比喜欢犬科的还多哦。”浊抵住袁安卿的头顶蹭了蹭。

“他们的确非常可爱。”袁安卿非常认可它们的长相,“但它们会掉毛的对吧,而且狗还需要遛。”他没有精力照顾宠物,他自己能够活下来都已经相当了不起了。

袁安卿没法对什么东西一见钟情,他没有热情去散播他的爱。

“那我呢?”浊又绕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果然是在吃醋吧。

袁安卿很无奈:“你不一样的,起码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的存在让我更轻松。”而且浊也不掉毛,浊的头发相当稳固,根本不会脱落。

浊满意了,他蹭着袁安卿的脑袋闭上了双眼。

他俩在一起根本没有入睡困难的问题,浊迅速地进入了梦乡。

而这个梦乡与袁瞻晖YY的世界半斤八两。

他梦到自己是个超强的大魔王,他摧毁了无数城镇,然后就被王子给抓起来了。

王子会给他很多饭吃,不让他饿着。但也会把他当床睡。

后面王子的要求越来越过分,他甚至让身为恶魔的浊给他当王妃。浊说自己是个公的恶魔,王子表示如果不当对象就得去工作,得用他强大的力量去犁地,他们国家所有的地都归浊犁。

浊屈服了,他不愿意犁地,最后他变成了王子的对象,两种睡觉都归他陪。

浊惊醒了,敲了敲自己的脑壳,希望把那些糟糕的东西从脑子里扔出去。

好奇怪的梦!袁安卿为什么要让他犁地,他只是长了角而已,他又不是牛。

他变奇怪了!他绝对变奇怪了!

袁安卿是被浊摇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之后发现浊穿着一身羽绒服,正在焦急地注视自己。

袁安卿:……

啊,果然还在做梦吧,继续睡觉。

“袁安卿!袁安卿!!!”浊加大力度,总算没让袁安卿睡成回笼觉。

“嘶,你在干嘛?”袁安卿伸手摸了一把浊身上的羽绒服,“离立冬还远吧。”

“我不对劲!你一碰我我就不对劲!”浊想要把袁安卿和自己分隔开,“我做了很糟糕的梦,梦里我和你发生了关系!”

“啊,你看到了那种幻境,做这种梦也正常。”袁安卿不觉得有什么,他自己虽然没有过这种体验,但他听说有些人在这种梦里甚至会梦到自己的亲人。

“但真的很不对劲!”浊将那个梦详细地讲了出来,他觉得他的思维肯定被影响了,他以前看得再多都没有出现过这类情况。

而袁安卿……

袁安卿笑了,前所未有的爽朗:“犁地哈哈哈哈。”

浊面无表情:“我在难过诶。”

“抱歉,抱歉。”袁安卿摆手,“你这个梦太可爱了哈哈哈哈。”

“你在挖苦我!”浊听出来了。

“我没有,哈哈哈哈。”袁安卿没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他不断联想浊犁地时苦哈哈的样子,浊会哭的吧。

然后他就被浊报复了。

浊狠狠地将他推倒在床上,随后整个人压上去。

浊没有用多大劲,但他把袁安卿整个人都给捂起来了:“不准笑了!不然不放你出去!”

袁安卿还是没法把笑憋回去,他只能反抱住浊,把脑袋埋在浊身上,起码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但他的身体还在抖动。

浊的耳朵通红:“你真的很讨厌!!”

袁安卿的笑还没停下。

浊默默把脑袋埋在了床里,发出了一声极细的呜咽,整个人像是被晒伤了一般,红了个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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