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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云照,几日未有同房,叫我好生想念

摄政王他对我爱不释手 曲九枝 3017 2024-07-08 09:25:38

“云照,我承认自己心悦于你,你呢?可曾对我有过一丝眷恋?”眼见没了顾虑,宁诃也不再遮遮掩掩,干而结脆地问道。

想要让对方吐露一切,云照自然是怎么气人怎么来。

只听他冷嗤一声,道:“本王心悦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人。”

或许是不死心,宁诃听罢,咬咬牙又道:“可你与他同为男子,就不怕遭世人诟病?不如同我在一起,至少…………”

“笑话。”话未说完,云照忽然出声打断,他嘲讽地望着宁诃,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与他相提并论。”

话毕,宁诃表情一僵,将将显露的笑意顷刻间转变为尴尬,紧接着便是怒不可遏。

云照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下嘲笑,面儿上却仍是一副冷漠疏离的模样道:“我与裴勉情投意合,天地已拜,生生世世,我都是他的人。”

说罢,他轻轻地将掌心搭在小腹上,极尽温柔地抚了又抚。

宁诃盯着云照微微翘起的嘴角,愣住了。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的不似平日的云照,片刻的怔愣过后,妒火猛窜心头。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眉目微敛,迈着沉重的脚步一下下走向云照,边走着,她喃喃低语了几句,双目如堕深渊。

“云照啊云照,我为你做到如此地步,你就当真对我没有半分情意?”

回答她的是云照的一记冷眼。

宁诃笑了,活了这么些年,她头一回尝到了心如死灰是什么滋味,一想到自己暗暗钦慕了这么久的人会投入他人怀抱,她便嫉妒得快要发疯。

但很快,她便释怀了。

如今局势已定,云照早已成了她的掌中之物,即便没有爱又如何?只要人在身边,那就够了。

心想着,她蓦地勾了勾唇角,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满足。

“罢了。”或许是笃定了云照逃不出掌心,只听她淡淡道了一句,接着漫不经心地走到云照身旁,审视般绕着对方走了一圈。

“当年,我设计陷害柳妃,确实是为了皇后的宝座,但至于为什么…………”忽然,宁诃目光投向远处,追忆道。

云照只默默听着,并未作出反应。

宁诃顿了片刻,忽而又望向云照道:“因为,我爱上了一名男子。”

云照:“…………”

宁诃自顾自道:“自见到他的那日起,我眼中便再无旁人,我费心尽力地往上爬,为的就是他的一个正眼。”

“可事与愿违,他并没有施舍我哪怕一个眼神,我甚至怀疑,他不知道这宫里有一个叫宁诃的女子。”说着,她眉眼染上一层伤感。

“所以,你就打算造反?”云照试探道。

宁诃看着他,忽然大笑。

偌大的院落回荡着她撕心裂肺的笑,不知过了多久才停下,云照依旧目无波澜地站在原地,她眸光泛冷,悲戚中不乏狠戾。

“是啊。”她凑到云照面前,低哑道:“想要得到你,我除了造反,还有别的办法吗?”

“我软禁昇儿,派兵包围皇宫,又殚精竭虑地拉拢朝臣,为的还不是你能坐上皇位?”

“可你呢?对我的心意随便践踏不说,竟还妄想与一男人结亲生子,云照啊云照,你当真是糊涂了!”

云照依旧不语。

宁诃随手抹去眼角的热泪,然后深深吐了口气,“没关系,等今夜一过,那些阻挡在你面前的人,那些本不该存活于世间的人,我都会替你抹平。”

说着,她不由自主抬起手,无比眷恋地想要抚上云照脸颊,却不想被对方一掌拍开。

只是这一细小的动作,却叫宁诃心底的那堵桥梁顷刻间崩塌。

她实在不解,这世上为何会有人不爱权势地位,自己明明已经替他摆平了一切,只需对方点头,可那人偏与她对着干…………

想要夺位的心情到达了峰顶,宁诃强压的怒火最终还是爆发了,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哨子,黑夜包绕着她,却还是能瞧出那只悬在半空的手在不停颤抖。

云照不知这哨子为何物,但也只是潦潦瞥了一眼便没了下文。

宁诃冷笑一声,紧接着将哨口送到嘴边。

刺耳的声音瞬间划破长空,就连门外静候的沈阙也好奇地探了探脑袋。

就在众人好奇之时,沉重嘹亮的嘶喊声顿从四面八方袭来,不消片刻,冗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大地跟着颤动起来,只听着便宛如千军万马。

对面,宁诃还在为快要实现的计划志得意满,殊不知自己即将身陷囹圄。

另一边,云照在听到哨声后便顿感大事不妙,立即递了个眼神给门外的沈阙,沈阙收到讯号后没有犹豫,当即破门而入。

“大胆逆贼,还不束手就擒!”沈阙手握长剑,指着宁诃喊道。

宁诃却并未露出半分害怕的情绪,反倒仰天大笑,“就凭你们,也想跟我斗?”

说罢,她猛一反手,直冲云照小腹劈去,这一掌使足了力气,云照心下一惊,朝后连连退去,同时拔出袖中短刃刺向宁诃的手。

宁诃知道云照的软肋是什么,躲开那一刀后,每一掌都冲着云照小腹袭去。

云照为了腹中孩儿,丝毫不敢使用内力,最终叫宁诃钻了空子。

“别动!”不知何时,那短刃出现在了宁诃手中,刺眼的寒光抵着云照脖颈,似乎稍一用力便可人首分离。

沈阙见状,一时站在原地踌躇不前。

“不想让你们的摄政王受伤,就都给我退下!”宁诃冷眼望着对面的一众士兵,威胁道。

士兵们面面相觑,都在等候沈阙的指令。

四面八方的脚步声愈来愈近,伴随着刀光剑影之声,宁诃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可就在她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宫外倏然传来的声音让她顿时慌了神。

不等她反应,只见宫门外缓步走来一道身影,锋利的佩剑十分随意地搭在肩膀上,可即便如此,那周身散发的威压还是叫人忍不住退避三舍。

怔愣间,云照最先回过神,语气难掩喜悦地望着那人,“裴勉?”

不远处,裴勉冲他一笑,似是在告诉云照无需害怕。

原来,早在行军途中,他便收到了手下眼线的来信,也是在那时,他知晓了当朝太后的野心,也猜到了此战回城后,等待自己的或许不是加功晋爵,而是一纸讣告。

于是自那时起,他便决定除掉宁诃,就算是为了云照,他也要拼上性命除掉这个祸害。

因此在回程时,他快马加鞭地写了封家书送到将军府,这也就是为什么云照后面去将军府求借兵符,裴暨会那般爽快地答应。

桩桩件件的事情连贯起来,就连裴勉都觉得顺利得可怕,但或许是天意弄人,她宁诃就没那个造反的命。

另一边,宁诃还在为裴勉的出现而震惊,全然未觉云照蠢蠢欲动的手正悄然而至。

忽然———“呃!”

一声痛苦的低吟自那朱唇中溢出,宁诃不可置信地回眸望向云照,嘴巴费力地张了又张,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云照漠然注视这一切,鲜血顺着他手中的匕首滑落,染红了纯白的衣摆,直到眼前的人应声倒地,他才扔掉那沾血的匕首。

最终,身负重伤的宁诃被沈阙那帮子人抬了出去,经过一夜的搜索,裴勉找到了被宁诃关在暗室的云昇。

但大概是受惊过度,云昇一连几日都高热不退,云照身为摄政王,又作为云昇的皇叔,夜以继日地照顾云昇不说,还要兼顾着朝堂事宜,几天下来,整个人看上去都瘦削了不少,惹得裴勉心疼不已。

直到某日下朝,大概是过于疲累,云照在去承乾宫的路上直接晕了过去,这可叫裴勉吓坏了,当即强制云照卧榻修养,说什么也不让他再上朝了。

无法子,为了腹中小崽子的安危,云照只得乖乖听话,但因为放心不下云昇,他好说歹说才让裴勉允许自己暂住宫内,一来方便照看云昇,二来朝臣们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也能第一时间知晓。

于是就这么过了几日,云昇的身体已经大好,只是由于这次的经历,他不似从前那般大胆,整日黏着云照同榻而眠,可是把裴勉气坏了,嚷嚷着就要送云照回府。

“跟我回府,现在就走!”某日,趁着云昇上朝的间隙,他拉着云照就要走。

天色未亮,云照亦未醒神便被一股拉力强硬地从榻上拽了起来,紧接着便投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之中。

迷糊间,他揉了揉困倦的双眼,在瞧清对方的脸后顺势往人胸前一倒,打着哈欠呢喃道:“还这么早,做什么去?”

裴勉一刻也不想多逗留,连包袱也没收拾便抱着人往外走,“回府,你跟那小鬼再多待一天,我怕我忍不住揍他。”

巨大的颠簸让云照的困意稍稍消了些,听到裴勉的话,他睁开眼半挣扎道:“等等,你先放我下来。”

裴勉哪里听他的,丝毫没有松手的意图。

云照见此有些愠怒,“昇儿身子还未好,我得留在宫里照顾他。”

“就他那整天活蹦乱跳的样,那叫没好?”裴勉忽然拔高音量反问,“再且,就算他身子没好,还有太医和宫人照料着,你还是先照顾一下你自己吧。”

说罢,他脚步逐渐加快,似乎生怕云照钻空又溜回去。

云照自知这些天冷落了裴勉,此时的裴勉又正在气头上,怕是说什么也听不进去,便只好随他去。

待回到安王府,裴勉一脚踢开房门,直接把人扔到了床上。

柔软被褥顿时将云照吞没,他有些恼怒地瞪了裴勉一眼,正欲起身,却不料裴勉倏然欺身而下,死死压住了他的两个腕子。

“你要做什么?”云照盯着眼前满目忿然的人,问道。

裴勉视线扫过云照双眸,接着一路向下,野兽般不停吞咽着口水。

一别半月,他本就念云照念得入骨,如今班师回朝,又好容易扫除了敌人,本该搂着云照好好庆祝一番,谁知被云昇那个小鬼抢占了先机,说不生气是假的。

“云照,几日未有同房,叫我好生想念。”指尖划过对方脸颊,他喑哑道。

云照心脏猛地颤了一下,推搡道:“你别发疯,快起来。”

裴勉哪里肯听,哼笑道:“我发没发疯,你难道不知道?”

说着,他手指慢慢下移,一把扯去了云照腰间的封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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