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击收藏后,可收藏每本书籍,个人中心收藏里查看

第49章

小美人带球跑失败了 森木666 4683 2024-06-11 11:34:08

晚餐时,三人在烤肉店里吐露了心迹,将那些积攒在彼此内心深处的秘密倾囊相告。

郁湘接受了弟弟肚子里的孩子,也接受了梁絮白对弟弟的那份感情。

他们姐弟生在一个特殊的家庭里,从小到大享受和得到的爱少之又少,如今有人爱郁楚、照顾郁楚,她自然愿意将弟弟交托给对方。

只希望这位少爷说到做到,不要辜负今日所言。

回到客栈之后,郁楚坐在摇椅里吹了半个小时的夜风。

花盆里的茉莉已经开始凋谢,但仍有几分余香,萦萦绕绕,芳菲醉人。

梁絮白搬来一只矮脚凳坐在他身旁,目光落在那张漂亮的脸上,问道:“姐姐已经接受宝宝了,对我也不是特别讨厌,你怎么还不开心?”

郁楚转过脸看向他,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我没有不开心。”

梁絮白点头:“好,你没有不开心,那现在可以洗澡睡觉了吗?已经很晚了。”

摇椅轻晃,郁楚舒舒服服地坐在里面,不为所动。

浅黄的灯光落在他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灿金的薄纱,将他的五官染得更加柔和清丽。

梁絮白无奈一笑,遂将他打横抱起,“梁夫人,让我来伺候你沐浴更衣吧。”

身体陡然失衡,让郁楚不得不抱紧男人的脖子,此刻又听见这么一句话,红云顿时从耳根蔓延至颈侧:“你乱喊什么?”

“不喜欢?” 梁絮白抱着他往屋内走,“那你说想让我怎么称呼你?”

郁楚:“你闭嘴就可以了。”

梁絮白点了点头,果真不再开口。

在等候浴缸注满水的间隙里,郁楚开始计划接下来的行程,“姐姐两天后就要回湘州了,我们带她在周边的景点逛一逛吧。她的假期不多,我平日里也很少待在她身边,趁现在行动还算便捷,陪她好好玩两天。”

梁絮白点头,答应了他的提议。

“我查了一下,县城周边这几个景区都还不错,虽然小众,但是可玩性挺强。”郁楚脱掉衣物泡进浴缸里,继续说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客栈老板娘给我介绍了当地的美食,比如腊肉、烤活鱼、合渣、鼎罐饭等等,我还没有吃过,到时候我们和姐姐一起去吃吧。”

梁絮白点头如捣蒜,却始终不肯开口。

郁楚瞥了他一眼,停止絮叨,兀自泡澡。

这个季节的夜晚颇为凉爽,河风徐徐灌入屋内,平添几分冷意。

泡完澡出来,郁楚不禁打了个冷颤,纤薄的睡衣似乎与今晚的温度有些相悖。

他本想看会儿电视,但架不住凉意的侵蚀,只好躲进被褥里,将平板放在膝上刷剧。

梁絮白洗漱结束,带着潮热的水汽爬上床,郁楚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便往他身旁凑近:“你困吗?不困的话陪我看会儿剧吧。”

梁絮白点了点头,然后把他搂在怀里。

郁楚不悦地拧紧眉梢,“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

梁絮白摇头,示意他看屏幕。

郁楚凝眸看向他,思忖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深吸一口气:“行,梁絮白,你以后可千万别再开口说话了。”

梁絮白见势不对,立刻张嘴:“我说我说,我这就说。”

青年淡淡一笑,将平板扔到他怀里,然后拉过被褥侧身躺下,留给他一道纤瘦的背影。

梁絮白知道自己又玩过头了,赶紧凑过去贴在他耳边小声哄着:“好了好了我错了,别生气。”

郁楚骂他是显眼包,梁絮白欣然接受,“嗯,我是显眼包,我是浑蛋,那你别生气好不好?”

“楚楚。”

“宝贝。”

“老婆。”

郁楚忍无可忍地捂住双耳:“够了,睡觉!”

翌日清晨,吃过早餐之后,梁絮白循着郁楚给出的出游路线载着他和郁湘前往景区打卡。

国庆假期的旅游高峰期尚未消退,即便是冷门旅游景点,也依然人山人海,拥挤不堪。

自从说破孩子的事情后,郁湘对弟弟的肚子格外在意,出门在外时总忍不住将关注点放在弟弟身上,担心他玩得太嗨磕到碰到。

但好在梁絮白一直紧跟着他护着他,片刻也没松懈。

下午四点左右,几人从景区离开,转而前往某户口碑极佳的农家乐吃晚餐。

在这里,郁楚如愿吃上了高山黑猪肉、烟熏腊肉、合渣以及鼎罐饭。

相传秦惠王时,著名政治家张仪提出夺九鼎而号令诸侯,楚、齐两国闻之,亦参与到夺鼎之战。

战况愈演愈烈,定国九鼎流落至民间,后来始皇帝统一六国,开始寻找定国九鼎,并下令,凡持鼎者一律上交,不可私藏,即使是普通的铜鼎也不能幸免。

为了缓解百姓的愁苦,巴国的一位王子暗中告知百姓,只需将鼎脚锯断,毁其形即可免于上交。

没了足的鼎便成了罐,于是百姓们就用它来烹煮食物,“鼎罐”的称呼也由此而来。

鼎罐饭底部铺有一层富硒土豆,佐少许食用油和精盐,用柴火烧熟之后就会有一层金黄酥脆的锅巴,鲜香可口,回味无穷。

梁絮白盯着那只盛有土豆米饭的鼎罐,当即打开淘宝搜索同款:“用这个煮出来的米饭确实香,我买几个回去,以后让张姐用它来烧饭。”

郁楚语塞,说道:“鼎罐饭的精髓除了鼎罐之外,柴火也很重要,难不成为了吃一口鼎罐饭,你要把家里弄得乌烟瘴气?”

梁絮白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没事,大不了再修建一个厨房,特意烧柴火饭。”

“只是填饱肚子而已,不至于这样。”

“主要是你爱吃。”

郁楚顿了顿,面颊肉眼可见地变红:“我可没说喜欢。”

你没说,但是你刚刚吃了三碗。

梁絮白看破不说破,立马给他台阶下:“没事,买来放家里也不占地儿,以后姐姐来做客,咱们就煮给她吃。”

正在安静吃饭的郁湘突然背了锅,没好气地笑道:“你们俩秀恩爱的时候不要拉我垫背好吗,关我什么事?”

两人默默低头,不约而同地勾起了唇角。

五号这天,几人将旅游阵地转向大峡谷。

峡谷是典型的喀斯特地貌,有地缝、天柱、天坑、溶洞等,但是需要攀爬的路程极其遥远,且山势陡峭,对于体力不好的人来说无异于登天。

梁絮白很喜欢这样的运动,无奈他身边这俩人,一个身体状态不佳,一个挺着大肚子,即便他们敢爬,梁絮白也没那个胆子放任他们前行,于是买了票乘坐观光扶手电梯上下山。

大峡谷的观光扶手电梯号称全世界之最——最长的电梯,沿途可以欣赏不少美景。

傍晚时,他们又去游览了土司城,在那儿欣赏了几支土家歌舞以及哭嫁表演,回到县城时已经很晚了。

郁楚脱掉外套精疲力竭地陷进沙发里,隆起的肚皮随着他呼吸的频率上下起伏着。

梁絮白蹲下来,替他揉捏腿部舒缓筋骨:“已经过了十点,今晚不泡澡了吧,冲个淋浴就睡觉。”

“好。”郁楚说完起身走向浴室,不多时便传来了花洒的水声。

梁絮白疯玩了一整天,秘书傍晚时分往他的邮箱里发了不少需要批阅的加急文件,故而眼下只能加班审核。

等他忙完时,郁楚早已入睡。

夜已深,小城寂静清凉,只有孤独的路灯在墨色之中散发着光泽。

木质的窗棂并未关严实,有风拂来,能带出几许微薄的响动。

正熟睡时,郁楚忽然被一阵剧烈的疼痛惊醒,他下意识蜷缩双腿,嘴里溢出一声痛苦的轻哼。

梁絮白听见身旁的动静,眼睛还未睁开,手已率先摁亮了开关。

“怎么了怎么了?”他立刻掀开被褥坐起身,惊慌失措地查验郁楚的情况,“哪里不舒服?是不是肚子疼?”

郁楚蜷着腿,脚趾异常痉挛。

他指向左腿腿腹,说道:“脚,脚疼,抽筋了。”

梁絮白迅速揉搓他的腿腹,并配合踝关节做拉伸,替他缓解肌肉僵硬的症状。

“别紧张,放松一点。”梁絮白知道他的疼痛耐受力很低,于是轻言安抚着,“我对舒松肌肉缓解抽筋的症状得心应手,相信我,很快就没事了。”

他这话不假,初入部队时,由于高强度的训练,导致许多人在熟睡时出现抽筋的现象,彼此帮衬几次后,便将这经验累积下来了。

梁絮白的手法快而准,很快便奏效了。

郁楚急促的呼吸因腿部肌肉牵拉的降低而逐渐平缓,紧张感也慢慢退散。

他将目光凝在梁絮白的手上,看着他有条不紊地替自己舒缓不适。

渐渐的,痉挛的脚趾逐渐放松舒展,僵硬的腿腹也恢复了正常,疼痛劲儿过去之后,只剩些许麻木与酸胀感。

“好了,不用按了。”郁楚缩回脚,拉了拉他的胳膊,“睡觉。”

梁絮白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问道:“你最近没吃钙片?”

自从离开渝城后,郁楚就忘了每天需要补钙这回事,再加上这两天四处游玩,腿部肌肉使用过度,便出现了抽筋的症状。

许是意识到自己的粗心大意,郁楚没敢看他,只绷紧唇线,小弧度地摇了摇头。

梁絮白语重心长地说道:“没有我在你身边,竟然连这点小事都要忘记。孕中期胎儿需要的营养非常高,如果摄入的钙量不足,她就会抢走你的钙元素。”

郁楚心虚地瞥了他一眼,见对方面色不佳,便讨好似的用脚趾挠了挠他的大腿:“我明天就吃,你快睡觉吧。”

梁絮白被他挠得心脏一紧,满腹埋怨和责备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了。

半晌,他无奈地躺下,一搂一揽便把人圈进了怀里:“以后不管发生天大的事,都不允许再离开我了。”

郁楚在他颈侧蹭了蹭,点头应道:“嗯。”

梁絮白被他又挠又蹭的弄出了一身火,偏偏还不能像以前那样按着人就做,只能不露痕迹地往后挪了挪,沉声问道:“脚还疼吗?”

“不疼了。”

“那就睡觉,不许乱动。”

郁湘是六号上午十一点的航班,吃过早餐之后,梁絮白和郁楚便开车把她送去机场了。

临别时,郁湘叮嘱他们俩要和和睦睦、互相照顾,旁的也没多说。

“哦对了——”转身之际,郁湘又道,“你的预产期是正月初六,正好那会儿高一年级组还没有开课,我可以过来照顾你。”

梁絮白笑道:“姐姐过来做客可以,照顾就不用了,我肯定请最好的月嫂照顾楚楚和孩子。”

郁湘一怔,问道:“你们不打算把这事儿瞒着?”

郁楚是公众人物,男性生子必然能引起舆论浪潮,更何况他俩没有婚约,即便是男人也难逃“未婚先孕”的谴责,指不定又要被人刻意抹黑。

梁絮白知道她的担忧,说道:“月嫂那边可以签保密协议,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至于婚礼——得等他产后把身体养好才能举办。”

郁楚垂眸不语,似乎没有听见这番话。

郁湘倒是淡淡地笑了笑:“你们自己做决定就好。我走了,拜拜。”

“拜拜。”

“姐姐再见。”

两人目送姐姐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方才转身回到车上。

车辆驶离机场开往高速路口,梁絮白用语音操控着音乐播放器,准备放点什么活跃气氛。

这时,郁楚说话了:“你要和我结婚?”

梁絮白回答得理所当然:“是啊,咱们连孩子都有了,不结婚怎么收场?”

郁楚又道:“可是你当初警告过我,让我不要用孩子绑住你。”

闻及此言,梁絮白差点踩了个急刹车:“楚楚,我在开车,你可别乱说话分散我的注意力。而且我怎么可能说出这么混账的话?”

抵达ETC减速带时,吉普车的速度很明显在减缓,梁絮白蹙了蹙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问道,“难不成你是因为这话才想要离开我的?”

见他不言不语,梁絮白索性把车停靠在一旁,将事情捋清楚,“我什么时候说的这话?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了。”

“三个月之前,那天晚上你喝醉了。”郁楚低头看着自己的肚皮,说道,“你说要用铁链把我锁住,让我哪儿也去不了,还说同意和我结婚,并告诫我不要妄想利用孩子绑住你。”

梁絮白:“……”

他抓了抓头发,表情有点扭曲,“你明知道我喝醉之后容易发疯,怎么偏偏把这几句话记下来了呢?”

郁楚没有应声。

梁絮白有些焦急,继续解释,“我这人口是心非,这点随了我爷爷,之所以会那样说,肯定是因为内心很想和你结婚。”

郁楚侧眸看他:“那你喜欢我吗?”

梁絮白点头:“喜欢。”

“梁总口是心非,原来你以前说喜欢我的话都是骗我的。”

“没有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这个不算口是心非的范畴。”

郁楚没有忍住,唇角轻轻颤抖起来。

见他在憋笑,梁絮白深吸一口气,当即解开安全带欺身凑近,捏着他的下颌,咬牙说道:“你给我挖坑呢?”

郁楚的笑意不减反增:“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唔!”

未说完的话被梁絮白强势地堵了回去,男人的呼吸如浪潮扑打而来,将他击了个措手不及。

炙热的、带着潮意的唇瓣一下又一下地碾来,似温情缱绻,又像恼怒时的惩罚。

两人的唇珠紧紧贴合着,分离时勾出几分润亮的细线,令车内温度瞬间升高了些许。

郁楚被吻得意乱神迷,眼尾很快便被荷色染透。

他极力保持着冷静,执着地推开了梁絮白,然后戴好口罩,压低嗓音斥道:“你干什么,这可是收费站!”

梁絮白用舌尖磨着犬牙,似在回味郁楚残留下来的甘香。

半晌,他勾出一抹舒心的笑,旋即点火,调转方向盘驶进了高速公路。

郁湘离开之后,两人便在小县城过上了悠闲的慢节奏生活。

郁楚现在的垂钓技术精进不少,每天午睡醒来都要去河边坐一坐,梁絮白则勤勤恳恳地为他安置遮阳伞,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在一旁默默办公。

不知不觉中,河岸的银杏叶开始泛黄,深秋已然来临。

郁楚的肚子越来越大,好在穿的衣物也日渐增多,可以有效遮挡隆起的弧度。

这天傍晚下了一场小雨,两人吃完烤活鱼回来时,梁絮白顺手买了一束玫瑰花送给郁楚。

郁楚盯着他手里的红玫瑰,问道:“既不过节又不过年,你干嘛送我花?”

梁絮白失笑:“给心上人送花还需要挑日子吗?”

郁楚的脸颊逐渐升温,少顷,他接过花之后转身走进了客栈。

晚上八点,电视里正在播放一档青春恋爱小甜剧,郁楚看了一会儿觉得无聊,便去浴室泡澡。

如今天气转凉,梁絮白把薄被更换成鸭绒被,回头见郁楚把睡衣落在了沙发上,就替他送进浴室里。

郁楚泡舒服了,遂起身擦拭水渍。然而因腹部隆起不便弯腰,这些动作于他而言显得格外笨拙。

梁絮白见状,立刻接过浴巾,替他把腿部的水珠仔细擦净,然后伺候他穿上衣裤。

自两人重逢后,梁絮白一直谨守承诺,非常克制地做了半个月的和尚。

如今再次见到郁楚那两朵绵软的、雪白的、似乎又蓬隆了些许的云,平静的心跳陡然增快,连呼吸也开始变得急重。

初时郁楚并未发现他的异样,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的服务。

直到系纽扣的手放缓动作,并且有意无意地触碰到胸前的皮肤时,他才发现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旖旎。

郁楚抬头,正欲说点什么分散梁絮白的注意力,却在见到他的脸的那一瞬间瞪大了双眼。

梁絮白还想恶劣地搞点小动作,手已经被人拍开了。

他看向郁楚,一本正经地说道:“还剩两颗扣子,马上就系好了。”

郁楚当即拢上衣襟,红着脸骂他:“流氓!”

流氓?

我就是啊。

梁絮白心里确认了他的话,嘴上却还想为自己的君子行为辩解一番,然后惊讶地发现有一股暖暖的、热热的液体正从鼻孔里流出来。

他抬手一摸。

发现自己流鼻血了。

目录
目录
设置
阅读设置
书架
加入书架
书页
返回书页
反馈
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