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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垂耳兔幼崽和大佬监护人 未悄 3259 2024-07-17 08:58:13

“你家?”男人好整以暇,抱臂悠哉地看着他,“别忘了,欧文,这房子是谁出的钱。”

少年握紧拳头:“……不要叫我那个名字!我叫弗拉夏,弗拉夏·吉尼。现在这个屋子的户主是我妈咪,没有她的允许,你这是擅闯民宅。我现在就会报警……”

“哦?是嘛。”男人甚至没有从沙发上起身的打算,“那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屋主的允许呢?”

弗拉夏怔在原地。

怎么可能?

妈咪怎么会让他进来?

不会的。

妈咪不是一辈子都不想看到这个混蛋吗?

难道,在他去学校的这些天发生了什么自己所不知道的事吗?

……不会这个混蛋一直住在这里吧?!

男人好笑地看着他傻愣愣的表情,又不忍心把话讲得太重,还是主动放低姿态:“放心,欧文,我没有要打扰你妈咪的意思,我也不是来找她复合,只是有一些事情要办,顺便路过来看看她过得好不好。”

他举起双手:“哦对了,我才来一个小时,你别多想。”

这样的解释让弗拉夏稍微松了口气,然而还是充满戒备地盯着他:“再说一遍,我叫弗拉夏。不要用别的名字喊我!”

男人叹了口气:“我记忆中你不是这样坏脾气的孩子。”

弗拉夏冷冷看着他:“我记忆中你一直是这样的王八蛋。”

男人皱起眉,提高嗓音:“你这是跟你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父亲’?”少年冷笑一声,“从妈咪怀着弟弟摔倒、给你拨通讯,你却因为要接待上级领导,连听她说发生了什么事的时间都没有——从你挂断通讯的那一刻起,你就再也不配‘父亲’这个称呼了。”

男人面色铁青,嘴唇哆嗦:“我那是——那是因为——”

弗拉夏压根就不想听他解释,面无表情耸了耸肩:“无所谓你有什么原因。天大的原因。又有德尔塔异兽袭击联邦?还是和帝国的盟约崩了?这都不重要,我不在乎。”

男人高声喝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弗拉夏吐字缓慢而清晰,讲的每一句话比起伤害对方,更像是对自己的凌迟:“我知道的是,我弟弟没了。我的家也没了。再也不会有了。”

男人气极,高高举起巴掌。

少年梗着脖子盯着他:“怎么,你还想要打我吗?要教训我?用什么立场?”

男人自知失态,放下手攥成拳:“……对不起,爸爸刚才冲动了。我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想来看看你和你妈咪过得好不好,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弗拉夏皱起眉:“不要用那种恶心的自称。还有,如果你不出现,我和妈咪过得很好。现在,请你滚出去。”

男人还没说什么,身后传来门开的动静。

两人一同望过去。

吉尼夫人挎着购物袋,换鞋时柔顺的长发自然垂下。

“弗拉夏·吉尼,注意你的语言。”

她起身,拂开长发,语气如常。

少年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对不起,妈咪。”

男人以为这是袒护自己的意思,莫名有了底气:“欧文,怎么说我也是你的父亲。你不该这样对我说话。”

弗拉夏震惊地看着这个混蛋的脸皮怎么能厚到这种程度,然而妈咪站在那里,他也不能再讲什么更难听的话,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怒气冲冲夺门而出。

砰的一声。

被留下的成年人曾经也这样一同望着小弗拉夏离开的背影。

那时候他们是一对爱侣,看着自己刚会走的、心爱的儿子。

如今一切都变了。

“再小一点的时候,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你会抛下他。他为此感到折磨,很多年。”吉尼夫人的视线从门那里收回,“直到现在,他还是恨你。”

男人痛苦地捂住眼:“……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你。”

“在他面前,不要再摆父亲的架子。他已经长大了。”吉尼夫人对前夫貌似情真意切的道歉和悔恨没什么波澜,淡淡一笑,“总之,吃过这顿饭就离开吧。也请你不要再来了。”

*

岑小於小朋友最近发现了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那就是躺在沙发上,然后半倒立地双腿抬起倚在沙发靠背上,兔耳朵也自然垂下。

从这个视角,他可以看见一个颠倒的世界。

而难得耳朵这样翻过来的他,也从一只小垂耳兔变成立耳兔。

岑寻枝对此的要求是,外人来的时候不能摆这样不得体的姿势,以及要保护好自己,别不小心瘸了折了。

还好,灵活的小兔兔可是能够很自如地调整姿势的哟。

今天的岑小於小朋友也这么躺在沙发上,颇为无聊。

Mama一大早去了单位,听说是为了辞职之后工作交接的事儿。

KFC则在家里为各种家具分门别类,为不久后的搬家做准备。

幼崽晃晃腿。

他们,要搬家啦。

搬去人类帝国,那里有小鸟朋友、皇帝哥哥、西盐妹妹,有AnnAnn,有老婆婆和老爷爷,还有许多他认识的新朋友。

不过呢,KFC说,他们要去的地方并不是拉斐尔星,也不是帝后一家所在的母星。

是一个不曾光临的美丽星球,名叫诺厄,一半是红豆色,一半是抹茶色。

听起来就很好吃。

崽崽很愿意陪mama去看更多的星星。

机器人管家偷偷跟他八卦,mama决定搬去诺厄星的理由,究竟跟助手——不对,是小靳哥哥——有没有关系。

小靳哥哥喜欢mama是很明显的事。

他见到mama会脸红哦。虽然他自己不肯承认。

但是mama呢?

Mama也对小靳哥哥有好感吗?

崽崽看不太出来。

Mama对谁都是那样子淡淡的,从不主动亲近,也不过分疏远,保持着平等的距离。

哦,除了对自己特别特别好~

两人嘀嘀咕咕,不知不觉从八卦岑寻枝和靳的进展,变成了岑寻枝与岑小於夸夸大会。

就在这时,中控提醒有访客。

KFC正要过去,小兔子从沙发上跳起来,鞋都没穿,光着脚啪嗒啪嗒跑过去,边跑还边喊:“小於来,小於来接!”

KFC不放心:“崽崽,慢点儿跑,别摔着啦!”

访客系统的屏幕嵌在大门上,放了一个小板凳,是崽崽专用。

小兔子熟门熟路爬上去,看清来人后立刻笑了起来:“Fufu哥哥~!”

然而fufu哥哥却没有像平日那样和他一块儿傻笑,勉强牵了牵嘴角,看着很不开心的样子:“於崽,可以陪我出去散散步吗?”

於崽是“友情森林”的观众可以小於起的新称呼,弗拉夏那些天一有空就刷刷星网上的评价,给夸奖小於的点赞,同个别不长眼的家伙吵架,也顺便学来了於崽这个一听就很可爱的称呼。

小兔兔还是头一回见到哥哥这样失落,歪头:“可以呀!可是,fufu哥哥你怎么啦?”

“我……”弗拉夏叹了口气,“要不,你先开门吧?”

小於这才想起来,他们还隔着屏幕讲话呢。

他熟练地按下开门按钮,将弗拉夏从院门放进来,然后是大门。

幼崽小鸟似的扑到小哥哥怀里,弗拉夏见他光着脚,把他抱起来:“於崽,你的鞋呢?”

小於愣了下:“鞋……鞋呢?”

KFC的声音远远传来:“拖鞋应该还在沙发那儿呢,小先生,你要是带崽崽出去玩的话就去鞋柜拿别的鞋吧。记得戴兜帽啊!”

弗拉夏一一答应,单手抱着小於去找东西。

少年把男孩放在沙发上,半跪在地上给他穿鞋。

小兔兔看着哥哥头顶的发旋,很是不解。

Fufu哥哥总是开心地大笑,和他一块儿玩闹。

从来没有这样沉默的时候。

他的长相几乎是吉尼夫人的翻版和性别镜像,五官很精致,在不笑的时候有一丝冷峻味道。

安静的弗拉夏不再像没心没肺的孩子,有了更多属于大人的痕迹。

他马上就要十六岁,的确离成年不远了。

小幼崽乖乖翘着脚,等一边的鞋子穿好,又翘起另一边。

想来想去还是忍不住问:“Fufu哥哥,不开心?”

“……有一点吧。”

“为什么?”

弗拉夏帮他的鞋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低声道:“因为,今天见到一个很讨厌的人。”

这还是小於第一次从对谁都友善的弗拉夏那里听见他讨厌什么人:“为什么讨厌呀?”

弗拉夏不知道这么年幼的弟弟能不能听懂,可是,现在他的确需要一个宣泄的窗口:“那个人,那个混蛋,很久以前伤害了我妈咪。他现在想道歉,想乞求原谅,可是晚了。我根本不想原谅他。”

崽崽眨巴眨巴眼。

这个经历……怎么和他的mama有点像?

幼崽不自觉想起那个曾经被称为papa、现在只是「那人」的存在。

“那就不原谅。”小不点语气认真,还破有点儿理直气壮,“我mama说的,如果你不想原谅,那就不原谅!”

弗拉夏见他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忽然被逗笑,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好吧,我们於崽都发话了——那我就不原谅。”

小兔兔摇头晃脑重复:“嗯哼,不原谅!”

经过小家伙这么一“教育”,弗拉夏明显看起来放松了许多,目光中的冷意有所融化。

他给幼崽戴好兜帽之后,为了不让崽崽的鞋子踩脏KFC才清洁过的地毯,把小於从沙发抱到门外,扬声道:“K先生,我们先出门啦!”

KFC擦擦手出来:“好的好的,注意安全,少爷下班之前要回来哦。小先生,也请您和您的母亲一同用晚餐吧!”

弗拉夏笑了笑,没说话。

晚餐,妈咪大约是要和那个人一起吃的吧。

说什么没打算复合,谁知道都抱了什么心思。

他晃晃脑袋,把讨厌的人赶出思绪。

然后就看到怀里的小家伙学着他的样子,同他一起晃了晃脑袋。

弗拉夏戳戳他的鼻子:“你在做什么?”

小兔兔一脸无辜:“不知道呀。”

就是看哥哥这么做,很想学一下。

离开岑宅,弗拉夏把小於放下来,改为牵着小手慢慢走。

现在是傍晚,他们常去的街心公园看不见萤火虫,得选个别的地方。

杏临江苑的南门有一方池塘,里面会开发光的红莲,现在正是花季,他们决定去哪儿。

这种莲花非常大,哪怕最小的直径也有半米;承重也很不可思议,大型的花甚至可以放下大人。

小区平时就会有人把自家孩子放上去推着晃啊晃,反正池水很浅,不会有什么安全问题。

弗拉夏先把小於放进一朵小的,自己再爬进一朵大的。

莲花的花瓣艳红如火,仿佛某种可以修炼神功的火焰,弗拉夏干脆搞怪地在里面摆了个打坐的姿势。

小於有样学样。

就是坐不太稳,左摇右晃。

他一晃,皱起一池绯色莲影。

若是放在以前,这样摇摇欲坠,小兔子早就要被吓哭了。

但他现在勇敢了许多,再加上有fufu哥哥在旁边,已经没什么好怕的啦!

不仅不怕,还主动寻找最佳的平衡的方式。

反而是弗拉夏看着提心吊胆,从自己的莲叶伸长胳膊护着他,以便万一真打翻了能第一时间把小孩儿捞起来。

小於总算找到了可以稳住自己的方法,同时还掌握了改变莲叶方向的技巧。

他慢慢悠悠转了一圈,一眼看见远处轮椅上熟悉的身影。

Mama回来啦!

他连忙跪在莲叶上,用小手当船桨扒拉扒拉池水,努力向岸边靠近。

顾不得去想,为什么一贯从西门进的监护人今天突然改成了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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