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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只差一点点就能沦陷

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 绯瑟 4674 2024-06-10 15:20:39

我本来被他这连环一表白,处于一种不知惊懵还是不知柔软的酸楚状态。可等他一旦说出这最后一句话,就像给我的柏拉图之梦给予了剧烈一击,一下子就让我全盘清醒过来。

毛毛虫……

想嫖我!?

还敢当着我的面说出来。

说得这么掷地有声、义正言辞。

好像我就这么愿意给他嫖似的?

他这条毛毛虫和别人一比,那是根本就没有多少优势!

他除了胸肌雪白漂亮点儿,面孔精致俊美点儿,小臂宽阔秀气些,手指修长灵活些,二弟比寻常人更威猛狰狞几分,他还有哪儿强啊他?

就那么一次,却叫我前七成时间都在痛,后三成才晓得什么是个爽。

他嫖我?

我嫖他还差不多嘞。

我脸色一沉,看着兴致上头的仇炼争,却见他目光灼灼,看他那副俊美面孔从阴影中完全走出,活跃于光下,泛着一种危险而可怕的锋芒。

像一头伪装了许久的猎物,终于在这一刻露出了属于猎人的精明面孔,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可怕气势。

看这样子,我要是打他,他又会不躲不让,以伤痛来柔软我的心。

这个淫人毛毛仇,看似天真意气,其实都算得牢牢的吧?

亏我还心软!

软到他都敢惦记我屁股了!

我只气到发笑:“我隐约猜到,你是有一些狠辣禽兽的心思在的。没想到你倒有胆子说出来!”

我说到后面忍不住,张开了手,轻轻地拍了拍无声无息的掌。

好像是在为他大胆揭露而鼓掌。

为他不掩禽兽本质而喝彩!

仇炼争奇怪于我这暧昧的态度,因为我既没恼羞成怒,又没冰冷漠视,完全跳出了他的预期。

他就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眯了一会眼,他只坦然道:“我一向有什么说什么,我不是冯璧书。”

我收回掌,慢慢道:“你确实不是冯璧书,可我也不是阿渡啊。”

仇炼争皱着眉,似乎还没听明白我说的是什么,我只把一只手伸出去,轻轻地,慢慢地放在了他胸口的衣服上。

仇炼争一愣。

因为这是他在密室里,对我曾经做过的事。

昔年他听我心跳判断谎言,如今我把手放在他宽阔起伏如山峦的胸肌上。

不是为了测谎,纯粹就是因为这个行为,是宣示我曾经有过的主导权。

“你说了这么久,讲得如此动情,却忘了问一点——你忘记问我我喜不喜欢你了。”

仇炼争胸口一震。我的掌却更加用力贴上去,好像想要抚平那一抹横川。

可这么近的情况下,只需稍稍一发力,赤热内力就足够侵入心肺,然后在几天内要了他的命!

我再抬眼看,见到他那一双俊美星眸中的亮光,瑟缩于极小极限制的一点。像头顶高悬着三十六根银刺,随话语落下,有些刺入他眼,有些掉入他口。

可他没有避让。

他把心脏拱手相让。

把要害让给我的指尖。

我就笑笑,我的手,我致命的掌,我随时可发的人体武器,在他的胸前慢慢蜷成了一个拳。

拳口灼热,形状似一个雪亮的威胁,可温柔地伏在那宽阔的胸口,又似一些缥缈不定、随时可以飘走的爱意。

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是要配合这一套组合拳的。

“你因为过去的事,对我有敬、有情,而我对你,曾经是有些心软,当然也有一些惊艳。”

我顿了一顿,手心一紧,指尖攥紧了他一点衣角。

“可是,我已不敢再去喜欢你。”

我看向他眼里渐渐失去的光芒,慢慢地把这拳松开,再把烧热了的衣角给放开。

“也不会再与你亲密了。”

我彻底把手垂下来,手摊开的时候,一块儿烧焦了的衣料如灰烬般落下。

仇炼争目光一紧,我却像是在安慰他这个人似的,侃侃而道。

“不过老实说,你虽有着禽兽的心思和外表,但有时也极温和良善。你只需收敛点意气,学会对别人好一些,用点心,动点情。我想任何一个姑娘或男子,都会喜欢上你、会待你好。”

“只是这些人里,不包括我。”

然后我把手贴在自己身侧,掌微热而蕴力。

他先盯我的脸,目光灼如陨星。

再盯着我这掌,脸上复杂难言。

而我又看了他一眼,他胸口处的衣服被我烧出了个大洞。

露出了雪白漂亮的胸肌,和山川起伏般的沟壑。

我叹了口气,这么漂亮的胸,也只能摸一回就收手,不能再留恋了。

我转头看向窗外。

树影在朦胧月下映于窗纸上,摇曳婆娑如梦。就像星霄山上那一片晶莹如玉的湖畔,我以叶小颜的身份去梳发,去驳斥完他的种种质疑,然后再随意而漫不经心地,淡然而轻巧地说了那句话。

“现在,你可以走了。”

我现在也这么说。

仇炼争却不言语。

也不再动作。

出乎意料的是,他眼中的炙热也没有完全沉下去。

他看向我,努力把整个人从被拒绝的阴影中走出来,当眼中亮光重新汇聚到一点的时候,他用力看我,努力地笑。

“你还是有些心软,有些惊艳的,是不是?”

我不语。

不想心软。

可他的笑却软了一软,目光微热,慢慢而坚定道:“若有……就够!”

够什么?

他终于离开了,我这一晚却辗转难眠了。

方才差一丁点,我居然真的想要动摇了。

幸好仇炼争及时揭了他禽兽的一面,暴露了他对我屁股的不轨企图,使我悬崖勒马,再不敢陷进去。

面子去世了还能够原地复活。

坑就算弃了也可以重新开文。

但一个大好的屁股啊,说烂掉就真烂了!

而且我不能再心软。

不能再去喜欢上他。

我必须做点什么,以防再度动摇!

左思右想,反正我这一晚上睡不着的,我干脆去找梁挽。

打开门,他睡眼惺忪地看我,我却精神满满地笑说:“不邀请我进去么?”

梁挽无奈地看了看我,把门给我让开了。

我就这么走进去,和他把话说开了一些。

“你也是个易容术的高手,有些改变容貌的心得,你知不知道有些法门,可以完全改变一个人的五官、脸型,甚至是身材?”

梁挽笑道:“唐约,你这是想干什么?”

我淡淡道:“江湖人最重体面,我却把这体面丢了。所以,我不想再以本来面目去说书,换张脸,换个身份去说,我心里才畅快。”

梁挽笑容更加耐人寻味了:“你这是想扮成什么人啊?”

我道:“人称‘白袖神手’的宿白州,这个人表面上是我的朋友,实际上是我。”

梁挽一下子就皱起了秀气的眉,一番言语失于震惊。

“‘白袖神手’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这也是你的假身份之一?”

我笑道:“反差够大,才能掩盖身份。不过为了万无一失,我还是要你帮忙。你是个易容高手,平时一定有些人皮面具的储备,这里没人见过宿白州,你挑张和我脸型相似的,给我吧。”

梁挽确实帮了大忙。

他的小储物箱里不光有各种面具,还有成套的化妆工具,里面甚至有些假肌肉、假胡须、假眉毛、假肚子、假伤疤,可以说除了一个假胸以外,是应有尽有。

而我为了掩盖眼神和彻底改变脸型,在化妆前,先往鼻子那边垫了点儿猪皮,贴合完全后,再盖上一张人皮面具,这样鼻峰就比以往高些,颇有些冲天鼻的形状。再带上假发,把两眼附近的肉往上吊些,眼睛形状也跟着一变,杏仁状的眼眶多了一些狭长,看着倒有些奸相了。最后是往下巴上也垫点假体和胡须,这样一来,鹅蛋就成了锥子脸,一圈扎人的胡子围在下巴旁,又掩饰了假体与面部轮廓。

梁挽打量了我一圈,赞赏地笑道:“我易容也有多回,可没有哪一次,能像你扮得这般完美。”

可有个地方却不完美

我眼神一往后去看,梁挽似乎就知道了我的难处,斟酌道:“你是想让臀部看上去不那么突出么?”

我咳嗽一声:“你委婉些。”

梁挽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我瞪他一眼,他才晓得要咳嗽一声,清清嗓子道:“这也不算难,你那个部位之所以看上去突出,就是因为腰背曲线太突出,背瘦则显腰细,腰细则显臀厚,你在腰背上垫一块儿完整的假肌肉,不就成了吗?”

这道理不错哎。

以前我只知道垫腰,可是没有垫背,就会显得后面肌肉走向很不自然,这样一想,果然背和腰都垫一点才好。

而且宿白州看上去可是有五十多岁了。

仇炼争再如何丧心病狂,也不至于盯着一个五十多岁老人家的屁股看吧?

那也太有伤风化、太禽兽不如了。

可是垫完了腰背,又披了件宽松衣服后,梁挽看见我这身行头,却道:“你这样完全地打扮,掩饰了眼型、鼻型、脸型,甚至是腰型、臀型,连手上都有化妆涂色,确实是看不出半点原来的模样。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梁挽道:“你换个身份去说书,原来的唐约就得离开了,你那些朋友岂肯善罢甘休?尤其是那个仇门主,还有高悠悠,他们都只会听你说的书,别人说的,这二位是决计不会听的。”

我笑道:“谁说唐约要离开?”

梁挽猜测:“你打算一边扮宿白州,一边回去换装成你自己?这样岂不麻烦?”

我摇摇头:“我说书的时候,唐约本人就得在旁边监督着,否则那群人岂有信服的道理?”

梁挽奇道:“这怎么做得到……”

我道:“你扮成我,就可以了。”

梁挽一愣。

脸上表情几乎掉了个维度。

秀气的五官都不知道往哪儿摆了。

然后他清醒过来,断然否认道:“万万不可。他们都是熟识你的人,我很轻易就会露馅!”

我笑道:“怕什么?你正脸看着是不像我,但这侧脸倒与我有几分相似。你身材本来也偏瘦,更是与我身高相仿的……”

梁挽斟酌了半天,小心翼翼地拒绝道:“不是我不想帮忙,是我那个地方……实在是不够突出……”

这回轮到我愣了。

我想了想,随即以壮士断腕地决心看着梁挽这个大腕儿。

“老梁……垫臀吧。”

“……”

梁挽表情空白了足足好几秒后,终于把声音找了回来。

“我怕垫了以后,还是会显得不够……”

我一恼,就说:“你就垫个臀,再批件厚实的斗篷,坐在对面荷花池旁的凉亭上,我们坐另外一边,他们远远看着,不会看出什么的。”

梁挽眉头一蹙:“我想说的不是这个……”

我叹了口气:“老梁,实不相瞒,我就是为了说书而丢了这脸面的。如果不是为了救阿渡,我本来是不必如此的。”

我口气一软,目光更软地看他:“你就真的忍心,看我把这脸面丢完之后,还去那些我不想见到的人面前说书吗?”

我这口气目光的软,曾让亮明哥起一身鸡皮疙瘩,叫那高悠悠怒目而视、不住呵斥,连小常听了都会找一个角落,把自己的憨憨大脑袋缩进去。

可遇到了梁挽,他却没有呵斥,没有鸡皮疙瘩,也没有逃到地洞里钻进去。

只是一声叹息溜出来,一种无奈挂上去,他还是接受了这个任性的安排。

“罢了,你这唐大侠都丢了脸,我怎么也该陪你丢一回才是。”

我笑道:“好梁挽!就知道你够义气!”

于是第二天早上,我扮成略显老态、身段不屈的宿白州,而梁挽则批件斗篷,故意披下些碎发,低眉侧目,秀气而端庄地坐在莲花池一旁的亭子里。

当冯璧书演的聋哑伙计把仇炼争、高悠悠、小常,还有前来拜访的钟雁阵和柳绮行等五人引到莲花池旁的几张桌子前,他们先看见了坐在圆形石桌上的我,然后一抬眼,是远远坐在凉亭里的梁挽。

梁挽托腮沉思,只以侧面相对,额上露一星半点的秀发,阳光打在他白皙显秀气的脸上,宛如一座完美的玉人像。

连我自己都不晓得。

我居然那么漂亮的!

而仇炼争只看他那么一眼。

就眉头紧皱,眼神忽变。

因为梁挽扮演的我,始终没有去看他。

此人目光中无喜色、无生气,一副厌世厌人完全封闭自己的郁意模样,似还因为昨日的事儿而生气。

因此仇炼争转身想去凉亭,高悠悠也要走。

我却坐于椅上,轻扶胡须道:“几位且莫打扰唐大侠,请坐下。”

仇炼争眉间聚起疑,冷漠而又警惕道:“阁下是谁?”

我捻着一两根长长的美须,老声老气道:“在下宿白州,是唐大侠的朋友。”

钟雁阵喜道:“老先生便是‘白袖神手’宿白州?幸会幸会。”

说完,他把在场的人和我一一介绍。

穿金佩玉的柳绮行一脸困惑,整个人在一种目眩神迷的衣着里目眩神迷着。

高悠悠面无表情,做好了一个称职的AI。

小常只看向梁挽,又时不时地看向我这个陌生人,似乎有些奇怪。

仇炼争明显听得极不耐心,到最后眉头一皱,十分不满道:“你这老头,怎坐在这主座?唐约干什么坐那么远?梁挽人呢?”

我瞪他一眼:“你这年轻人,怎么这样性急火燥的?梁公子在煎药,唐大侠在休息,最近天气转凉,他嗓子不好,身体不适,就把说书这任务交给了老朽。你坐下听完,自然就能和他去说话了。”

仇炼争极是不信:“我听说他空闲时最喜欢说书了,怎会把书让给你说?”

他看向我,半恼半轻蔑道:“宿老头,旁人可以不说,我却必须要实诚点,你说起话来喉咙像含了一口痰,我看你似有喉炎,比那唐约的咳症更为严重,你怎么说的好书?”

说完,他就看向凉亭处,不甘地喊道:“唐约!故事就剩一半了,你真打算让别人替你说完吗?这岂非假手于人、前功尽弃?”

小常倒是苦着脸,礼礼貌貌地赔罪道:“老先生,不是我们挑剔,小唐说书那味儿极正,抑扬顿挫地,特带劲儿,别人轻易学不来的。”

柳绮行也对着钟雁阵道:“我也觉得听了一半换了个人,实在怪得很,钟兄,既然唐大侠身体不适,不如我们改天再来?”

钟雁阵没发话,只若有所思地看向我。

那高悠悠倒是和仇炼争一样,眼神一直往凉亭那边钻。

我只苦笑一声:“你们这一个个年轻人,怎么半点不会敬老爱老,都嫌弃起一个老人家来,这算什么道理?”

这时我也看向那凉亭里的梁挽,高声喊道:“唐大侠,我这书怕是讲不下去了,要不你来吧。”

梁挽扮演的我,如我写好的剧本一般,慢慢开了口,语气冷漠道。

“你们当中的某些人,是把我当成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儿么?”

“你们有了疑惑,就使劲刺探我,说些难听的话,你们让我丢了脸面,还要我挤出心情给你们说书,世上哪儿有这样好的事儿?”

梁挽说完这话,冷冷道:“现在以大局为重,我把一位朋友也请来说书了。你们若再嫌东嫌西,不肯听完这书,就别再和我说话了!”

哇,台词背得好熟练啊!语气甩得可真利落啊!

我不禁为他的演技暗暗翘了根大拇指,没想到仇炼争听了以后,只拧眉道:“昨日我与你谈过这事儿,你本已口气松动,可你如今心情这般恶劣,是不是因为我在对话的最后——与你表明了心意?”

他眉目一苦,在众人惊讶或呆愣的注视下,正声道:“就因为我说出了真心话,你就要这样躲开我吗?唐约!”

……哎?

我脸上一阵空白,扶着胡须的手瞬间僵住。

而梁挽在短暂地呆愣过后,更是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向了我。

我和他眼神一接触,我就知道他想问什么了。

这台词剧本里没有啊?咋说啊?

仇炼争见梁挽迟迟没有回话,只看向我这边。他也忍不住回头,神色有些奇怪地瞅我。

而我面上不动如风。

心里已经骂开了街。

该死的毛毛仇!竟敢在我的剧本里,自己给自己加苦情虐恋大男主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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