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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他们敲响他的门

美丽废物穿成mafia前首领 叫宝 3899 2024-06-10 09:40:05

我妻真也疑惑的目光, 看向六道骸。

六道骸恰到好处的咳嗽一声,他的嘴角出现血迹。

吃惊一声。

“怎么回事?”我妻真也问。

六道骸摇头,“大概是与纲吉交手时受的暗伤。”

我妻真也巴巴看着六道骸,“要看医生吗?”

六道骸点头, 随后被我妻真也虚弱的扶到床上。

叫来一个医生。

为六道骸诊治后, 医生对我妻真也说, “病人今晚会起热, 最好留一个人看守。”

我妻真也焦急于六道骸的伤势如此严重,他有记忆起, 从未出现过六道骸生病发热一事。认真记下医生的叮嘱,对医生道过谢, 付过诊金,最后将医生送出门外。

房间门关上。

在走廊的拐角处, 如烟一般, 医生消失在原地。

返回房间。

将盖在六道骸身上的被子掖好,我妻真也关上灯,拍拍六道骸说, “睡吧。”

微弱的夜光灯下,六道骸掩唇又咳嗽一声, 眉眼间带着脆弱,我妻真也犹疑几秒, “哥哥,你怎么了?”

六道骸说:“无事,只是感觉有点冷。”

我妻真也将空调调到三十度。

“好点了吗?”我妻真也眨眨眼睛。

六道骸沉默一秒,靠在床头, 微敞的睡袍露出白皙的锁骨与腹肌,他对我妻真也说, “你先睡。”

我妻真也伸手探探六道骸的额头,像水一般凉。

钻进六道骸的被子中,他抱玩具一样抱着六道骸,“我和你挤一挤,你就不冷了。”

“好孩子。”关上夜灯,黑暗中的六道骸,面上带着狩猎成功的惬意。闭上眼睛,他回抱住我妻真也。

天光大亮。

沢田纲吉准备去敲我妻真也的房间门。

路过六道骸房间时,他错愕发现,六道骸的房间门竟敞开着一丝门缝。他心中有着不详,上前推开门,门不需要多大力,一碰就自动嘎吱嘎吱打开。

沢田纲吉看到,卧床整洁干净,被子没有一丝褶皱,就像房间主人昨夜没有在这里过夜一般。

屋内满是水汽,本该紧闭的窗户,此刻也是大敞着的。应该是敞开一夜的窗户,才能导致屋内湿气这么重。

沢田纲吉甩上门,去往我妻真也的房间。

他就不该相信六道骸。

过去时,沢田纲吉却发现,门前早就站着一个人。

带着毛绒帽子……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扣响门铃,等待中,对沢田纲吉挑眉,“沢田先生,好久不见。”

沢田纲吉能感觉出,费奥多尔的眼神,绝对不是善意的。他扯出一个微笑,“好久不见。”

屋内传来噔噔噔的脚步声,超级活泼。

费奥多尔侧脸说:“沢田先生,你过来这里,是为什么?”

沢田纲吉深呼吸一瞬,他攻击性极强,道:“与你无关。”

费奥多尔轻呵一声:“确实与我无关,但如果”

他又低笑一声。

我妻真也推开门,门前站着的是预料之中的沢田纲吉,与意料之外的费奥多尔。

这个奇怪的组合让他僵愣在原地,他眨了好多次眼睛,才能确定,他没有眼花。

说实话,再次见到费奥多尔,我妻真也内心的亏欠居多,毕竟对于费奥多尔而言,他是一个食言者。

他咬咬唇,正想着要如何开口打破这个尴尬局面。

身后,只穿着一件睡袍、但一件睡袍也不好好穿的六道骸微微咳嗽走来,虚弱地搭在我妻真也的肩膀,亲近的姿态无疑,“真也,我,咳”

我妻真也肩膀一重,他被六道骸牵去所有心神,伸手去扶六道骸。

门外,被忽视良久的沢田纲吉终于发出一声冷笑。

费奥多尔的表情也耐人寻味。

他们二人的目光也越来越危险。

在他们的注视下,我妻真也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不知还要不要扶六道骸。

六道骸眉头稍挑,轻佻的动作只让他带了些散漫,他站直身体,主动去牵我妻真也的手腕。

这个举动让费奥多尔的眼中冒出一丝红色。

眼看状况越来越不对,我妻真也再想躲避,为了避免房间被拆,也只能举手提议,“……几位,早上好,我们出去喝杯茶吧。”

现在只想尽快把这几个人分开。

费奥多尔笑一声,玩味地看了看房间内,“真也。”

“在。”我妻真也探头去看。

“为什么不就近选择,”费奥多尔侧目看他,狭长的眸子眼中闪过暗色,“这个房间里面,好像也有茶具吧。”

我妻真也下意识后退一步,吞吞吐吐:“这个。”

六道骸的手抵住他的腰,安抚了一会儿,对上费奥多尔的目光,像是无声交锋,最后收回目光说:“请。”

我妻真也鼓鼓脸颊,感觉现在的情况越来越不对劲。

他跟在这三个人的身后。

感觉这三个人比他还要迫不及待。

但我妻真也真的很怂,他锻炼出来的勇气,就像是像是空气,现在不知道飘到哪儿了。

屋内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小方桌。

我妻真也径直坐到六道骸的身旁,在落座时,对面的费奥多尔,以及左手侧的沢田纲吉,都盯着他看,神色不见很冷,可就是莫名透露出一股凉意。

我妻真也屁股抬了抬,到底是没坐下去,左右看了看,右手边没人落座,准备坐到那里是,六道骸说,“真也,不用动。”

进退两难,动不动呢。

忍了很久,沢田纲吉询问,带着不悦:“骸,你昨夜去了哪里,今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听着听着,我妻真也缩了缩肩膀,很小心地隐藏自己的存在感。不过他即风波中心,再怎样隐藏,只要他有一点点的动静,三个人都会立刻看向他。

六道骸的表情依旧带着惨白,抬起眼,他冷淡说:“只不过是昨夜我生病,真也不放心,让我留宿在这里一夜而已。”

“生病?”沢田纲吉咬牙,他现在万分看不惯六道骸的小白花表现。

十几年的相识,他比谁都要清楚,六道骸看似体弱,实则身体强壮到能赤着上半身单挑百人不喘气,简直就像铁打的一样。更何况还是这种情况还是在真身被关在水牢中,只出现幻术分身的情况下。

怎会如此!

为什么他从前没有发现,六道骸如此会装!

安静又窒息的空气,仿佛能听见茶叶舒展时的声音。

我妻真也放轻呼吸声,第一次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慢,他的面前突然多出一个空荡荡的茶杯。

抬头一看。

费奥多尔将茶杯递到我妻真也面前,“可以添杯茶吗?”

我妻真也立刻直起身,拿起茶壶。

费奥多尔看着他安静的表情,“真也,这六年,你去哪里了?”

我妻真也手一抖,松开费奥多尔的茶杯,茶杯滚到地板上,万幸杯水不是很多。

他捡起茶杯,有点不知所措,他也不知道这六年去哪里了吗。低头闷声说,“我再去拿一个新的杯子。”

“真也,不要紧张,”费奥多尔弯唇,拿过我妻真也的杯子,喝过一口,“我用这个就可以。”

简简单单的喝茶动作,却让费奥多尔搞得如此暧昧。

我妻真也噌地满脸通红,坐立不安,张张嘴,匆匆留下一句去趟卫生间,赶快离开这里。

我妻真也反锁卫生间的门,心有余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拽着头发,不知道要如何善了这件事情。

费奥多尔和纲吉,看样子短时间内是不会离开这里。

纲吉不离开这里,我妻真也勉强可以理解为是纲吉想要叙旧。费奥多尔,我妻真也实在不理解,费奥多尔都已经将拍卖场作为礼物赠送给别人,应该是开启了新生活,为什么还会找到他。

门被哒哒敲响两声。

随后是锁被打开的嗝嗒声。

我妻真也扭头,门被打开一条缝隙,缝隙中露出的是一个颀长的身影。

“为什么不进来?”我妻真也等了许久主动问。门外站着的人在撬开锁后,也没有进来,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

费奥多尔轻笑,推开门进入,紧接着就是反锁。

其实对于屋内的人,我妻真也除外,门是否反锁,作用都是一样的。能不能拦住他们,只看他们的意愿。

如果他们想要的话,门可与等同虚无。

真正与费奥多尔同处一个空间,我妻真也又缩起脖子,他后悔一分钟前的自己为什么多话。

眼睛不由自主地向门口瞟,手一不小心又扫落掉东西。

我妻真也缩了缩脖子。

费奥多尔的声音很温和,看上去心情很平静,一点儿也不像阔别六年的样子。“真也,我很高兴你还活着。”

掉落的是洗手液瓶子,瓶身是玻璃的,我妻真也踢踢碎片,准备待会儿将碎片捡起来。

听着费奥多尔的话,他沉默地低下头,数着地上的玻璃。

隔了三步的距离,费奥多尔低下头看他,“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你当时选择独自去赴死吗?”

我妻真也抬头,开口,费奥多尔却对他做出噤声的举动,费奥多尔的神色依旧温和,但是即使竭力隐藏,眼神仍流露出阴暗,话也是这样的,“真也,告诉我实话。”

我妻真也的眼中像是蒙了一层雾,他去想那时候他自己的想法。

只能想起将他整个人淹没的压力与难受。

即使当时有人帮他解决困难,但是他还是很难受,他摆脱不了当时的困境。

他将玻璃碎片放在手中,“我想摆脱当时的困境。”

费奥多尔将他手中的碎片接过,闻言将碎片攥在掌心,血顺着掌心留在地面,和地板上未捡起的碎片融为一体。

“现在摆脱了吗?”费奥多尔未察痛楚,问我妻真也。

我妻真也愣神,“好像摆脱了。”

“可是我好像摆脱不了。”

我妻真也将费奥多尔人的手放在水流下冲洗,一边洗手一边颤抖着。

费奥多尔闭着眼,眼下有着一层青黑,表情极累,声音中透着疲惫,“我一直抱着你仍活着的念头四处寻找,即使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告诉我,你已经不在人世。”

我妻真也被水温烫到,手指蜷缩。

“你说你身为黑手党首领是一层困境,你在消失时摆脱了困境。但你不告而别,对我来说怎么不算是一层困境。”

我妻真也抽抽鼻子,竟然打了一声哭嗝。

费奥多尔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我妻真也恹恹地回到座位,无精打采,六道骸的眉头紧蹙,立刻看向随后过来的费奥多尔。

费奥多尔不为所动,他撑着下巴,“真也,方才的话,还做数吗?”

我妻真也去扯六道骸的袖子。

沢田纲吉与费奥多尔两个人的脸色瞬间下沉。

我妻真也对于他们的神色变化无感,“哥哥,费奥多尔曾经帮过我好多,而且和我有一些关系的孤儿,现在也在他的名下,被他收养。”

“恩,需要我接回来那群孩子吗?”六道骸看向身旁。

摇头,我妻真也掰着指头算了算,“等到秋天,我们去找他,去他那里看他们。”

六道骸点头的同时,眼神落在费奥多尔身上。

费奥多尔嘴角翘起,举起茶杯。

我妻真也没关注他们的对视,正掰着手指头数时间,忽地发现沢田纲吉在幽幽注视他。

沢田纲吉手摩挲着杯肚,“其实,我也可以收养一些孤儿。”

早餐茶就这样过去了。

像是约定好的,三个人在早餐茶结束后,纷纷离开。

我妻真也看着桌面,揉了揉腮帮子,看着茶杯中悬浮的茶叶,茶水中倒着他的纠结,看样子接下来要很头疼了。

门铃又被敲响。

诧异。

我妻真也嘀嘀咕,“是谁回来了。”

可打开门,却发现不是之前的任何三人。

是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一身黑色和服,身上湿淋淋的,他对着我妻真也点头,“好久不见,我可以进去吗?”

我妻真也惊恐于他看向他的眼神,呆呆闪过身,“可,可以。”

“六道先生。”

六道骸顿足,眸光带着不耐。

费奥多尔勾唇,“你听说过福泽谕吉吗?”

六道骸操控着一个看不见的人,修理直升飞机。

带我妻真也去往水牢之地的直升飞机。

费奥多尔说,“从某种意义上,福泽谕吉也算是真也的另一个兄长。真也短暂的失忆过一个月,在那一个月中,真也将福泽谕吉误认为他的兄长,两个人兄弟情深。”

六道骸的眸子终于落在费奥多尔身上。

“虽然失忆时的一个月记忆,他忘记了。但假使他回想起来,你还能是他唯一的兄长吗?毕竟失忆期间,他们兄弟间的感情也不能算假。”

六道骸与他擦肩而过时,说,“我能感觉出你的担忧。”

费奥多尔眼珠跟着六道骸转动。

六道骸说,“你想用这个人来挑起我的担忧吗?”他手插在风衣的口袋中,“我和他共同度过十八年,你是如何认为十八年比不了一个月。”

费奥多尔站在天台。

十八年。

我妻真也的一生。

我妻真也不知所措,目前与从前的人相逢,让他感觉变化最大的,独属福泽谕吉。

福泽谕吉看向他的眼神最为危险。

福泽谕吉在背后从下抱住他。

我妻真也发抖,福泽谕吉的语气听不出情绪。

“你忘记了我们相处的那一个月,也好,因为这六年让我明白,我好像并不满足于一个兄长的角色。”

我妻真也抬起头,他感觉他好像在被一个人慢慢拆骨入腹。

腿软想跑。

“不过真也,你现在的身边有很多人。你总是被很多人窥伺。”福泽谕吉说。

真想和你一起流落到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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