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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心疼。

原来尊上邪魅狂狷 书书墨笑 5789 2024-06-02 12:43: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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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闲睁眸时, 发现眼前是一片白墙,早已不是高塔中的灰蒙破败景色,眼前也没有凶神恶煞的燕氏兄妹。

他一偏头,看见隔壁床上也躺了个人, 脸色白如画纸, 连唇上都毫无血色。雪闲顿时眼眶发颤, 此刻奚雨的模样令他难受的无以复加,平时爱闹爱笑的人,如今竟这般虚弱地躺在床上, 气息微弱。

雪闲很快就认出这是浸雾峰的医堂,立即想下床察看奚雨的伤势。

一双大掌却从他身边伸来,轻轻按住他肩膀。

低沉的嗓音道:“躺好,你师父说你们俩暂时都不能下榻。”

雪闲往厉倾羽看去,发觉对方正专注盯着自己, 眉宇间仍是紧蹙, 还留着当时他在闭眼前最后看见的那股冷意和戾气。

雪闲轻轻抚了下肩上的手掌, 乖乖躺回床面,道:“我没事,你别皱眉。”

他知晓厉倾羽的心疼, 可他同样心疼对方的心疼。

厉倾羽凝望着他,突地倾身往雪闲苍白的面颊亲了下。

这时老鬼蝎拿着一把特殊灵草,走进医堂, 见雪闲已醒, 顿时跳了起来, 高兴道:“好徒儿, 你醒啦!”

雪闲点头, 露出微微笑意:“谢谢师父, 我手上敷的膏药是您特制的吧。”

老鬼蝎随即压低音量,道:“那是当然!你们峰上的老医修还生气了,说是我抢他饭碗,走的时候,那胡子都气翘了。”

雪闲闻言,哑然失笑,浸雾峰的医堂十分宁静,他跟奚雨所在的这区,明显是替别隔出的,十分宁静,趁着堂中不断传来药草清香味,对比险境重重的幽暗机关塔,宛如天地之差。

一会儿雪闲才问道:“烛鹊和奚云他们呢?还有赵姑娘和衍之。”

老鬼蝎:“你放心,其他人都没事,正各自忙着替你俩煎汤药。赵姑娘同我都是医修,对制药一事可精了。”

雪闲这才放下紧绷的心:“我们最后是如何破除机关塔的?”

老鬼蝎:“燕盈逃走时,似乎是太过紧张,法术没使用完整,传送阵直接将塔壁一面墙给震垮了。”他摸了下八字胡,将胡子弄顺,说道:“她与燕胤的邪门法术,全是鹰戈所教习,可他们兄妹修为不到如此,只要一个不专心,就容易出差错。”

雪闲颔首:“那燕胤人呢?”

厉倾羽:“在浸雾峰的天牢。”

雪闲毫不意外,因他还有印象,当时在高塔最顶层,他闭上眼眸前,看见燕胤被羽熔制伏。

老鬼蝎突然敲拳:“对了,倾羽还拿到第六层结界中的瓷盒。”

雪闲这才想起还有瓷盒一事,他方才一清醒就看见奚雨的惨况,根本忘了这东西,此刻被师父提醒后,连忙问道:“可那道昏暗结界难破,你们怎么拿的?”

厉倾羽:“燕盈的短刀上那股黑色雾气,是鹰戈所给予,故能破鹰五门的界。”

雪闲:“那只瓷盒被保护成如此,里头装的究竟是何物?”

老鬼蝎咳了一声,露出神神秘秘的表情,道:“毒蜈蚣的兽丹。”

雪闲顿时以为自己听错了,愣着重复道:“毒蜈蚣的兽丹!?”

老鬼蝎道:“当年毒蜈蚣死后,大家都不知道千蛇将她尸骨偷埋在兽妖塔塔底,且所有人都以为她将毒蜈蚣的兽丹拿走毁尽,故从未有人想过找寻,没想到最后居然是藏在鹰戈的塔中。”

雪闲:“那鹰戈为何不将它炼成丹药服下,而要藏在塔内?”

厉倾羽:“因为你不在鹰五门。没人能帮它炼丹。”

雪闲了悟道:“所以这颗兽丹是我消失那九年间,鹰戈从兽妖塔底下挖出来的。”

老鬼蝎点头:“毕竟大家都以为早被千蛇破坏殆尽,故不想浪费时间寻找。眼下这颗兽丹正在我其中一个药炉里,我打算将它炼化成丹药,五灵毒的兽丹炼成药后,能解许多毒,是极其珍贵之物。”

雪闲:“那上古八爪鱼的兽丹呢?”

老鬼蝎:“自然也是一同炼,八爪鱼虽非五灵毒,可至少也是上古灵兽。刚好我有三个药炉,眼下全派上用场了。”

厉倾羽:“麻烦前辈了。”

老鬼蝎露出笑意,道:“说到这,既然你是我徒儿的准道侣,以后也是要唤我师父的。”

接着满意地摸摸胡子。

厉倾羽颔首,雪闲则颊面微红,跟着轻轻点头。

……

在烛鹊几人焦心了两天半的时间,终于等来奚雨清醒!

奚雨躺在医堂中,伤口让老鬼蝎的膏药敷上,厚厚一层,已将那不明的黑色雾气慢慢铲除,消除毒性。

烛鹊差点整个扑上去,一副喜极而泣的模样,“你可终于醒了!本仙君等了好久,现在说话时都没人回声讽刺我了!”

奚雨一睁眼就听见这话,忍不住想笑,却因伤口发疼而笑不出来。

奚云道:“前辈,这样子确定没问题吗?”

他脸上充满担心,因奚雨这回伤的很重,身躯被划了七八道口子,皮开肉绽。每回一看见那厚敷的药膏,他都想冲进天牢中将燕胤一刀毙命。

可这些事都得往一边搁,等到奚雨伤势渐好,奚云完全放心后再去执行。毕竟燕胤已在浸雾峰天牢,左右逃不了。

此刻奚雨缓过药劲后,勉强还醒着。

雪闲也站在床侧,身上披着宽大的墨蓝外袍,朝床上人道:“奚雨,谢谢你。”

他不会忘记燕胤朝自己冲过来时,是奚雨冲出替自己挡下。

奚雨则勉强弯了下唇角,久未发生的声嗓微弱道:“那也是因为你迟迟没有还我玻璃球,我不想你借着受伤这理由不还罢了。”

一群人这才笑颜逐开。

一片笑声中,蓦然间厉倾羽向奚雨道:“你想要什么样的玻璃球?”

奚雨苍白的脸色显得有些惊讶,道:“尊、尊上,我们就是闹着玩的,没事!”

厉倾羽:“无妨,明天本尊便亲自下峰。”

奚雨睁大眼眸,简直不敢相信,尊上要亲自下峰买法器赠他?

可讶异的同时,又沉浸在即将拥有新法器的快乐中。

厉倾羽向床侧的奚云颔首,代表此事为真。

奚云便轻轻地揽住奚雨未受伤的肩膀,道:“尊上都要买法器给你了,你得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研究。”

奚雨红着眼眶,点了点头。

一旁雪闲则是含笑,朝厉倾羽眨眨眼。

而这一回的机关塔,燕盈的短刀被火蚁包围后,自然是让赵旖给带回,此时正在浸雾峰上好好待着。老鬼蝎想研究上头的黑色雾气,便天天揣着那刀在医堂中观察,一面陪伴两个受伤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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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后。

浸雾峰的天牢内部。

烛鹊一身缎面衣袍,进入时还啧啧称奇,“原来我们峰上真的有天牢啊。”

领他进来的弟子原先还不敢说话,听仙君这么一问,便结结巴巴道:“仙君,我们、我们一直都有天牢,只是什少使用,一般事左右执法关肇事的外们弟子,可也不过关关样子,两天就放出了。”

烛鹊道:“难怪这天牢这么新。不过这回里头的人恐怕不是关两天而已。”

燕胤伤了浸雾峰的医君和执法,看厉倾羽的神情,燕胤这条命准是要交代在这里。

烛鹊进了天牢内部后,便让人搬来一个圆桌和几张椅子,就坐在燕胤的铁牢前,打算问问对方关于鹰五门的事。

燕胤两边手腕被施了法术的铁链牢牢绑在墙上,连坐都无法坐,昨晚一整天未入眠。

此刻自是看到烛鹊来了,一边喝着飘香茶业,不断挥舞玉扇乘凉,仿佛这里是什么名胜观景区。

烛鹊将一杯淡茶喝完后,觉得心中舒爽,便开口道:“对了,当时那对吵架的道侣,就是你与燕盈乔装过后的吧,在长仙殿里吵得烦死了。居然还全是假的。”

让他堂堂一个仙君,坐在庄严的大殿中,听剖青蛙的故事。

燕胤没有立即答话,可神情已然说明。

烛鹊道:“你们为了上浸雾峰,最初在山底下吵架,编造俩人被追杀的事,最后提出留宿浸雾峰一事。结果我们昨天回峰时,弟子却禀报,说是我们前脚一离开,你们也即着收拾走人了。”

燕胤这回终于有了表情,阴狠一笑道:“自然是计划好一阵,为了引你们进入机关塔。”

当时他和妹妹决定好,扮成吵架的道侣上浸雾峰,接着所有的话题都若有似无的指向黑暗森林中有座黑塔,即是为了吸引厉倾羽一群人过去,最后扮成道侣的俩人,再以养青蛙这般寻常人家的琐碎事,特意大吵一番,让烛鹊等人以为他俩就是一般仙门道侣,降低戒心。

以往只要进入的人,没人能在第一关拼凑灵草就破关,可他与燕盈万万没想到的是,浸雾峰一群人竟然真的一路破关至最高层!

俩兄妹感觉到机关塔的不对劲之后,才连忙赶去。

烛鹊:“我就说吧,哪个人会将青蛙和蟾蜍混为一谈,岂不是眼瞎。”

他一面挥着玉扇,眼角看见高大的身影从外头进来,便朝:“倾羽,我正问话到一半呢,还没问出什么可用的消息。”

接着他又朝燕胤说:“你们当时上峰,除了透漏黑塔一事,还有别的任务吗?”

声音之悠闲,用词之直白,仿佛燕胤有无回答都不重要。

燕胤嗤了一声后根本不想回答,可因那一件事他们早已办妥,俩兄妹都将此视为巨大的成功,眼下不说白不说,还能挫一挫浸雾峰那高昂的气场。

于是燕胤先是大笑几声,说道:“你说对了,我们上峰的目的不只一个。待你们离开的那晚,我与燕盈便潜入尊上的独峰,进入浸羽殿内,将二十几根药炷全拿走了。”

回去第一件是便是交给鹰主,鹰戈自然以为这就是厉倾羽的稳神之物,嘴边有着可怖笑意,一面将所有药炷全丢入热潭中,看着它们慢慢消融。

天牢中。

厉倾羽却直接道:“那些药炷,对本尊无用。”

口吻冷励。

他唯一心疼的,是所有药炷全属雪闲亲手炼制。

然而提到用途,药炷已非他稳神助,稳不稳心神早已不是重点。

可燕家兄妹却为此雀跃不已,不只获得鹰主大力称赞。

鹰戈更因为得到了药炷而欢欣,给了他们一顿夸。

烛鹊凉凉的说道:“鹰五门上下约莫没人知晓,你们兄妹终究是白忙一场。”

燕胤闻言一愣,随即觉得是烛鹊配合厉倾羽在骗自己。

心底仍是沾沾自喜关于药炷一事。

狠笑着对厉倾羽道:“我倒想反问你,何时才认出我们就是那对道侣。”

“你们上峰吵闹的第二天。”厉倾羽面无波澜,道:“故本尊出发机关塔时,才将浸羽殿的结界给收掉。不然你以为本尊被窃过一次后,浸羽殿上会没有任何保护吗。”

因为他肯定,这对兄妹既要调离他们出峰,除了机关塔,另一目的就是他的药炷。既然对方要拿,他便洒网等着。

烛鹊则是满脸写着崇拜,原来厉倾羽这么早就发现了

燕胤眼眸乍然瞪圆。

回忆着当天窃药炷的行动。难怪、难怪他和燕盈进入时,一点都不费心力,原来厉倾羽铺了天罗地网,就等着他们落进!

他们以为完美无缺的计划,在对方眼中不过是百般疏漏。

如今自己被困在浸雾峰天牢,燕盈又丢失了短刀,不知燕盈这趟回去,鹰主会多么气愤。

万一药炷真是假的…‥

厉倾羽则不想再与他废话,唤出羽熔,剑尖指着燕胤,迅速抵住对方心头,燕胤还来不及心慌,那剑尖却突然一偏,往燕胤左侧肩膀开始,一路往下,画了道长长的口子,一路到左边手掌。

羽熔剑尖之利,厉倾羽却是慢慢地,一吋一吋往下划,让燕胤痛得面容扭曲,仿佛生不如死。

燕胤全身皆是冷汗,道:“你们浸雾峰就是这般审问人的吗,还敢自许仙门正道。”

“你伤了浸雾峰的人,本尊数倍奉还罢了。”厉倾羽虽面无表情,口吻却是凌厉到令人心底发寒。

不只雪闲,连同奚雨都是重伤。

待燕胤痛至翻成白眼时,厉倾羽才收回羽熔,瞥了眼燕胤鲜血涌出的手臂,高大的身影即冷冷地步出天牢。仿佛天牢中的就是个废人。

烛鹊在旁挥扇,泰若自然道:“你惹着了倾羽,下场不只这样而已。”

燕胤手臂已全被鲜血沾湿,不断往下低落,羽熔的剑气与锐利,确实让人痛苦万分,巴不得死了。

烛鹊望着他,眼底深处也同是罕见的寒意:“方才你不以为我在赏景吗。”

接着慢速地由上到下观看燕胤的伤口,仿佛在看什么景色般,玉扇一挥,说道:“你答对了,本仙君就是来这赏景的。”

观你有多少种死法。

燕胤为人高傲,重重哼了一声,左手手臂仍不断淌血,表情已是痛苦不堪,疼的眼眶都胀红,嘶哑道:“你们把小衍藏去哪儿了!?”

烛鹊已经有点懒的开口,可这对兄妹在塔上就不断问着小衍在哪,对方到底是谁。

便问道:“究竟谁是小衍?”

他们周围根本没有小衍这号人物。

燕胤嗤笑出声,那声声刺耳难听:“他现在人不就在你们峰上嘛!燕家从来都不只有两个兄妹,而是三个。”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的说了好一片刻。应该说,是烛鹊单独对着空气说话,并且已喝到第三杯茶。燕胤则身躯疼的不断扭动,

这时天牢外头有了动静,烛鹊听到大门推开的声音,接着便是周衍之走进,手里捧着木鱼。

燕胤偏头看向来人的同时,眼眸剧睁,像是发现什么珍宝,疼痛中带着神经质的扭曲笑容,嘶哑说道:“好久不见,我的……弟弟。”

烛鹊的椅子差点整个往后翻去,神情一头雾水,语调震惊地说:“你就是小衍?”

周衍之没有答话,在他身侧的椅子落坐,心情平静道:“确实,我是燕家最后一个出生的男孩,原名叫做燕衍,小时候曾住在鹰五门一段日子,就是我。一直未告知你们这件事,不过是因为它早已不再重要罢了。”

燕家三子女,大哥燕胤、二姊燕盈、小弟燕衍。

前两兄妹是隔年相继出生,燕衍则与哥哥姐姐相差整整八岁。

周衍之坐在烛鹊身旁,用平淡的语气诉说往事。

在他八岁那年,兄姊都已是少女少年的模样,整日随着鹰戈修炼,然后便依肉眼可见的速度,沾染上鹰戈那股与生俱来的残暴气质,所使用的短刀招式也愈发邪门。

某次鹰戈要处决门中弟子,燕家母亲也在旁,看见自己的大儿子露出令人发寒的笑容,将那名活生生的弟子抓起,接着毫不在意地扔处热潭中,像在处决垃圾般,且在听见惨叫声后,燕胤的脸庞甚至露出得意模样,往鹰戈的方向看去,似乎想讨称赞。

在发现两个子女走歪了路后,燕家母亲便用心计划着,要带最小的儿子逃出鹰五门,在某次外门弟子大批出外时,便顺势溜了出去。找了个乡下地方,和小儿子相依为命。

也让燕衍把原本的姓氏改掉,跟随自己母姓周氏,名字后头多加了个之字,彻底将周衍之和鹰五门隔绝,做为新生!

母亲希望他不要用刀用剑,虽已不在鹰五门,可大儿子可怖的模样却深深烙在她脑海中,就怕周衍之沾染上兄姊的恶习,左右思量后,她便挑了灵琴与木鱼给小儿子选择。

然而宁静的生活没过多久,周衍之的母亲却发觉自己身躯已中毒多时,追朔因果,便是因为她替鹰五门生下三个实力坚强的弟子,丈夫也死得早,故她早已被鹰戈认为是无用之人,便在三餐中接连下毒,打算铲除。

在得知母亲无法救治时,周衍之不过十岁出头,只能眼睁睁望着亲娘死在自己面前。而母亲最后一句交代的话,是让他永远不要回鹰五门,过好自己的人生。

天牢内部。

周衍之望着铁栏杆中的燕胤,道:“我早已不是燕衍,你不是我哥哥,燕盈也不是我姐姐,我与燕氏早一刀两断,也与鹰五门毫无干系,你们既然喜爱为非作歹,就自各儿去鹰戈前面伏首称臣。”

烛鹊悟道:“难怪我们当初与你初见时,你就一直在提醒我们鹰五门有多恶毒。”

同时也不断怀疑雪闲身分,毕竟周衍之曾在鹰五门生活过,看过许多肮脏事情,自然不会轻易相信雪闲失忆。

燕胤阴笑道:“木鱼这种无用的东西,也只有你用。”

周衍之倒是平静:“机关塔的第四层,那些尸人不就怕极了这木鱼,何来无用之说。”

燕胤见他临危不乱,便讥讽道:“前几年鹰主还让我和燕盈四处找你,没想到你竟和浸雾峰的人走的如此之近,是想寻找靠山吧。”

周衍之微笑道:“看来你永远都不会懂友情,或者亲情这些东西。无所谓,就算我打算成为他们的外门子弟,也和你无关。”

燕胤还来不及回话,周衍之身旁的烛鹊便种重拍了下桌子。

“你怎么能是外门子弟,我这就让倾羽给你的封号,左右执法有了,可护法还没有!”

燕胤:“……”

周衍之大笑几声:“多谢仙君。”

烛鹊:“还是你想去灶房帮忙?或当医堂医修?”

周衍之脸面权是阳光效益,爽朗道:“都行。”

此刻的他,确实就如方才所说,早已脱离鹰五门的重重阴影,如母亲最后的愿望般,是个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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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

奚云来的时候,二话不说直接拿出短刀,往燕胤的身躯各处划下血痕。

怒道:“这是你在奚雨身留下的痕迹,现在我一刀刀还给你。”

短刀利刃划过燕胤前胸和腿,燕胤被绑的死牢,只能剧睁着眼眶,感受由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

奚云收起短刀后,面色仍有怒意,用力踹了燕胤腹部三脚,看着对方吃痛的表情,道:“这也是替奚雨还你的。”

如今奚雨不只身上各处的刀伤,还有腹部一处严重的青紫,就是让面前这家伙给踢出来的。

而烛鹊同样以观赏的态度,站在身旁,不忘喝杯茶。

待奚云走了之后,他才朝天牢中满身鲜红淌血的人说道:“不知你是否听过,日常脾气再好的人,但凡要是有人动到他们心尖上的人事物,那么那个人将会看见对方真正发怒的模样。”

奚云平时开朗,待人亲近,可燕胤伤了奚雨,便是触及最后底线。

更何况是厉倾羽平日里就满身冷励,在这种情况下,定是数倍奉还给燕胤。

烛鹊往椅子坐了下来,倒了第二杯茶,不再说话。

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果然天色一黑,那抹颀长的身影便又再次出现。

经由老鬼蝎提醒过后,大伙儿都知晓厉倾羽分离出两种人格,既然上回对方已来过一次,那么第二个人格肯定还会再来一次。

故烛鹊再度见到好友来天牢,也不惊讶,只道:“我猜,这次是右手对吗?”

厉倾羽脸色极冷,直接唤出羽熔,同着上回那样,朝燕胤的右边肩膀,一路划到手掌,用十分缓慢的速度,要对方深刻感觉到痛苦。

划至手腕处时,皮肉已是完全划开,明显见骨。

燕胤无法忍受那疼痛,不断大声吼叫,铁链也不停碰撞出声响,从外头听上去,明显里面正进行酷刑。

此时外边天幕早已全黑,月儿高挂。

天牢中,羽熔仍未收回,厉倾羽也未手下留情。

狭长眼眸中带着阴鸷,低沉的声嗓道:“本尊说过,你伤了我的人,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坏人就是要被狠狠折磨,得到报应。

烛鹊:呵。谁让你伤了尊上老婆,和我们峰上执法。

※明天零点的章节顺延到下午五点唷!

【明后天都有走失的千字咳。三千或四千字嗷嗷嗷】

【恳请小天使们多多浇灌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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