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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两个人格都爱捉弄他!

原来尊上邪魅狂狷 书书墨笑 6239 2024-06-02 12:43:38

雪闲被问的不断闪躲, 红着脸不肯说。

明明对方自己就知道!

厉倾羽圈紧了人,不让怀中人闪躲,又道:“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雪闲听见这数字,脸红的不想抬起。

这两个人格就都爱捉弄他!

厉倾羽牢牢将人牢牢困在桌面与自己之间, 低哑的声音道:“本尊知道了, 是两个时辰, 不包含你睡着以后。”

接着唇又贴住雪闲的唇,轻轻吻着。

雪闲被啄吻间,也抱住对方肩颈, 道:“你…你们别闹了!”

厉倾羽愈吻愈深,道:“本尊什么时候闹过。”

浸羽殿内,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只要是两人共处的每一天,不论外头是寒冬还是秋月, 室内都仿佛是缱绻悱恻的春天。

以及火热且灼人心头的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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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对受到惊吓的道侣上峰后的第三天。

俩人的争吵已停下, 心绪也恢复不少。

奚云奚雨便将人请到长仙殿, 打算好好问事。

奚云道:“你们可还记得燕家兄妹的外貌?”

女修摇头:“当时月黑风高,我们被压进的树林又一片黑漆,根本看不清对方面貌, 可我能确定他俩穿的应是全黑,不是仙门中人那种飘逸的长袍,而是袖尾紧缩的那种, 也无宽大衣摆。”

奚雨:“那他们的法器呢?当时可有拿出?”

男修道:“哥哥的我不知道, 可妹妹的应是短刀, 她威胁我们当下, 有拿出来, 就是…就是剖蛙儿那时。”

奚云奚雨立即互看一眼, 心里都有些底了。

这回的问话十分顺利,因对方道侣二人处于比上回平静的情绪,故他们问什么,几乎都得到详细的回答。

当天午后。

在白日的厉倾羽也和昨夜的厉倾羽亲到同一段时间后,终于把雪闲放开。

雪闲的唇瓣早已被吻的红肿,气息乱七八糟的,好一阵子才平缓下来。

他才发现,原来亲吻…可以…这么深入,这么…情.色。

厉倾羽几乎不留给他什么空隙呼吸,还不时亲至颈侧和耳朵。

此刻,独峰的浸羽殿内。

雪闲正坐在矮榻处看着医书,分辨老鬼蝎给的种子,上回洒完烛鹊那一袋,他这儿倒是还有不少,全是不同品种。

哪知他才研究到一半,小白蝎便悄悄爬上桌,雪闲以为他是饿了,便拿出灵草喂食,白蝎却蓦地在整片种子上乱跳,那细小的颗粒们散乱成整片,还有不少被扫到地面。

雪闲不觉生气,只觉白蝎有些异常,担心地将他捧起,道:“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般乱蹦?”

厉倾羽看了一桌乱七八糟的种子,片刻后才道:“应是你师父来浸雾峰了,他在开心。”

雪闲眼眸一睁:“师父来了!?”

随后立即站起身。

两人便乘着羽熔,绕过云雾,也掠过长仙殿和烛鹊奚云的寝房,一路往峰下飞去。

果不其然,在一片绿意草坡上,看到熟悉的身影。

雪闲欣喜,从剑上奔下,喊道:“师父!”

脚步却一个不稳,被小块石头绊住,就要往前跌落,身后立即有双手将他圈紧了。

老鬼蝎望着他们靠在一起的身躯,摸了下八字胡。

“你们这般恩爱,师父看了很是欣慰啊。”

雪闲被说得不好意思,走近后便朝老鬼蝎点了点头。

老鬼蝎:“让烛鹊他们都下来吧,我有事要和大家说。”

厉倾羽便单手抛出传声术,道:“前辈来浸雾峰了,全部人都下来。”

不过半刻钟,大家便匆匆地赶来山坡这处。

烛鹊紧张道:“发生什么事,前辈居然来了!莫非是为了看看我的寝殿吗?”

周衍之立刻将人挡住:“前辈有事尽管说,不必理会仙君。”

他刚刚在峰上逛到一半,吸着新鲜空气、心情愉悦,怎知没过多久,又被烛鹊拉去寝殿,重复介绍着里头的摆饰。

坡面上,老鬼蝎先朝大家寒暄完后,也赶紧接入正事,难得以严肃的口吻说话。

“我家蝎儿找到一处地方,似乎是鹰戈在外头另外布置的塔。”

雪闲蹙眉道:“难不成就是那对道侣所说的高塔?!”

老鬼蝎:“根据我家蝎儿回报,还是一处机关塔。”

周衍之顿时露出厌恶神情。

厉倾羽一向雷厉风行,说道:“那现在便出发。”

鹰五门之事,愈早解决愈好。

烛鹊喊道:“才回来没几天,又要到什么机关塔,最近也太累人了吧。”

奚云则跃跃欲试:“听说机关塔一向有数层,每层都是不同的东西,得慢慢破上去。”

奚雨反应过来:“所以最上层一定藏了什么,下面才需层层关卡!”

老鬼蝎大叫:“没错!所以此趟是势在必行。”

鹰戈究竟会在机关塔顶端放什么东西,若他们能早一步拿到,就更有胜算!

于是一群人用了一刻钟时间,各自回房收拾物品。

雪闲将白蝎放进储物袋中,摸了摸那小小的身躯,道:“我们又要出发了。”

厉倾羽走来他身旁,偏头稳住他,低声道:“有本尊在。”

雪闲也轻轻回吻着,最后抬脸往对方勾长的眼眸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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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众人便被老鬼蝎的阵法传进一片废墟森林中。

远远就看见那高耸的黑塔,比周围树木都更加突出,看上去一共有六七层,塔附近全是半人高的杂草,如同那对道侣所叙的景色,杂草之高令人难行走,那座塔看上去宛如鬼塔,仿佛在这里弃尸都不会有人发现。

烛鹊只觉得脚底很刺,那杂草利刃得很,且他也怕一不小心就踩到哪具腐烂的尸体。

奚云皱眉道:“不是说这儿是鹰戈的机关重地吗?怎会如此荒废。看上去根本无人管理。”

奚雨道:“也许便是因为这模样,才更导致无人敢靠近,光是这周围的草就让人不想更进一步了,何况是那座黑漆漆的废塔,里头也许飘着鬼魂。”

可燕家兄妹既然将人掳至此拷问,定也时常在这儿出没。

总归有人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塔明晃晃的伫立在这几十年,也也未曾听说道上有人闯入。

更或许,是闯入者也出不来,故无人传言。

烛鹊一听,连忙唤出玉扇,挥出一些凉风,想保持冷静。可欲往塔边走去那草堆愈长,这会儿已长至他们腰间了。

烛鹊忍不住道:“倾羽,你怎么不用法术把这草弄开,这些东西刺的很,走的不舒服。”

雪闲倒是替他回答了:“这里是鹰戈的重地,万一在外头就施法术,肯定立即被发现,要做什么也得先进塔里再说。”

烛鹊这才不甘愿的应首。

待大家走至高塔边时,不用特意找寻,一看便发现那石门入口。且这座高塔外围根本没有设结界。

奚雨不懂:“居然没有限制?难不成里头真是荒芜一片?”

雪闲却摇头:“依照鹰戈的为人,骄傲自满,一定是这塔中机关众多,他极有自信,一旦有人进去便出不来,人若死在里头,他还能吸收对方的金丹灵气。不如不设结界。”

厉倾羽:“鹰戈肯定定时派燕家兄妹来勘查。”

塔门看上去不久前刚被开启过,因底下杂草被压平了半边。

老鬼蝎也左看右看,只觉得附近又脏又乱,与他的蝎子谷完全没得比,“那话不多说,咱们先打开这门吧,我想看看这机关塔内有什么招数。”

周衍之皱眉:“里面肯定没有什么好东西。大家做好心理准备!”

烛鹊拉住他衣袖,“衍之,你木鱼拿好,万一有鬼魂飘来,你就赶紧敲个几下。”

接着厉倾羽往前几步,墨蓝袖摆一挥,那石门便轰隆隆地打开,声音之巨大,附近少少的鸟群都被震得飞走了。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踏进,随即听见砰的一声,石门又被阖起。

只有烛鹊呈现慌张,可其他人皆是淡定,毕竟这类的塔或石洞就是如此。一旦进入便是先行关闭,要出去总得找法子。

众人站在塔的中间,旁边有道破旧的阶梯,被封了道黑门,明显暂时上不去。

烛鹊环视一圈,只觉得周围墙壁都是黑的,连点摆设都没有,说道:“难道真是废墟,这里面什么都没有。”

老鬼蝎则伸手挥出,几百只蝎子瞬间从法术中甩出,在这偌大的黑暗空间中爬来爬去,似乎在勘查。

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响起,大家也屏气凝神的等待。

终于在蝎子爬满墙壁之际,塔中突地出现半边明亮!

雪闲抬头看光源的方向,发现有不少蓝绿紫红的东西飘在上头,可却是片片皆碎,看上去没个完整的。

奚雨不懂其意,道:“这些…全是灵草吧,飘在上头要做什么?”

奚云:“难道我们吃下?”

厉倾羽伸手将那堆成千片的碎物挥下,掉落至地面后,大家才发觉这堆东西比林间的落叶群都更大一堆,刚刚散在空中还好,现在全聚一起,简直是一大坨,扫都扫不完。

大家围着观察。不敢轻易出手拿起。

里头有蓝有绿甚至有黄有黑,明显都是不同灵草,还混杂着一堆味道。说不出的复杂。

老鬼蝎首先开口道:“看来这便是高塔的第一层机关了,只是不知要我们做什么。”

烛鹊不确定的说道:“是要把他们扫干净吗?”

若是如此,他法术一挥便成。已经将玉扇拿在掌上。

奚雨连忙道:“不不,仙君你先等会儿,我想应该不是这么简单!”

周衍之拿着木鱼,一脸茫然,“我瞧这堆碎成渣的落叶,即便我敲上百下木鱼也没用处吧。”

大伙儿闷声讨论之际。

雪闲也同样在思考,这些碎片中不难看出有好几株他认识的灵草,属于没有毒性的。

而他们进塔后,总不能一直这般待着,思及此,雪闲干脆地伸出手,往那碎片中的三片拿起,拼凑在一起,合成完整的一株。

没想到就在他将碎片聚合以后,那片灵草突地从他手中飘起升空!

完整的叶型,崁入一旁的石壁!

老鬼蝎一个拍掌,“好徒儿!我懂了!这塔的第一关是要我们拼凑这堆被分尸的灵草。”

烛鹊差点咽住:“这也太过艰难,我们根本不认识这堆东西。”

一般修道之人,根本分半不出灵草种类,何况这里有上百株被撕成碎片的。

雪闲冷静道:“没关系,师父和我都在。”

奚云蹙眉:“这座塔果然够阴险,若不是医修者闯入,不懂灵草之人,就永远被关在第一层,出不了高塔,进而死在里头。”

厉倾羽在雪闲身旁,低声问道:“可以吗?”

雪闲朝他点头:“嗯,别担心。不是难事。”

可他也不禁心道,这第一关,该不会就是原主想出的吧,毕竟与医修有关。

在雪闲与老鬼蝎专心辨认花草同时,其余人也往后退,空出空间,让他们顺利动作。

随着各种颜色的植物被一株株被拼凑而起,一片片完整的叶子也不断升空,贴合在石壁上。

眼前的碎片草堆也愈来愈少,里面上百种灵草,自然也有他不认识的,甚至某些草碎成好几片,要不断找寻落叶堆中,又怕弄破其他碎片,雪闲只能尽力将认得的拼凑在一起,凑成整叶,看着他们升上空。

可幸好,老鬼蝎活了上百年,知识广阔,还是炼药高阶者,手速极快,将那堆雪闲不认得的灵草,全拼了起来。

似乎没有一株是他不认得的!

只是这也属于体力活,两人眼睛专注的在一片彩色里,两个多时辰后,所有灵草终于全数拼奏完成,贴满了石壁周围。

烛鹊坐在旁边等待,可也一直专注着这边,还是石壁上的百株完整草叶,惊叹道:“我花十年也拼不完的东西,你们居然两个时辰就完成了!不愧是医修者!”

奚雨也望着那些灵草惊叹:“这要是我,就永远困在第一关了!”

厉倾羽则是瞄过那些灵草,接着眼神一回雪闲身上。

雪闲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展出微笑道:“上二楼的阶梯结界应该打开了。我们别浪费时间,走吧。”

才刚说完话,一双温热的手掌忽地伸过来,替他揉着发酸的眼皮,轻轻柔柔地力道,缓解了雪闲的眼眸疲劳。

好一会儿后才松开。

厉倾羽才低声道:“辛苦了。”

雪闲露出浅笑,握住他指尖:“不会。等会儿我估计就派不上用场了。”

而上二楼的那道黑门果然已经消失不见,代表他们完成第一道机关。

老鬼蝎唤回所有蝎子,几人跟在厉倾羽后头,上了二楼。

所有人的脚步刚抵达第二层,就连烛鹊都还来不及批评这里的环境,眼前的空间蓦地像被分裂般,大伙儿之间的距离也忽然愈隔愈远!刚刚靠在一起的几个人,这会儿伸手都摸不到,身影也愈发淡去。

雪闲耳边不断听见烛鹊的大喊声,以及周衍之和奚云的唤声。

身体不断翻转,眨眼之间,他已不在高塔里头。

他揉着脑袋,定睛望去,此处是一片的荒芜蔓草,看上去一个人都没有。

雪闲感觉手中握着某样东西,低头一看,居然是根药炷,药身全白,有两个手掌那么长,鼻尖还未凑近,就有股呛人的味道传来。

雪闲眼眸睁大,望着手中的东西,和眼前似曾相似的场景,心中猛地一沉,这该不会是……

随着身后一到冷励的声线:“站住。”

雪闲已明白他人在何处!

是原主当初偷了厉倾羽药炷的场景,机关塔竟然让他回到那一刻!

《道侣他飞升成神》的原著场景!

厉倾羽正提着羽熔,不知从哪一方向快速追上,声音散在空旷的枯林间,雪闲知道这幻境中的一切无法解释,虽然明白在追自己的是厉倾羽,可却不是平日里会对他闹,会对他展出笑意的那个厉倾羽,而是幻境中的冷冽幻影!

当初原主拿了便跑,也是因为被厉倾羽追杀,毕竟羽熔利刃,一刀下去绝对是手脚齐断!

雪闲别无他法,总不能要求幻境中的厉倾羽停下来,两人谈一谈。现在的他,在对方眼中就是个偷窃着,故他只能拿着药炷就跑!

用他能奔出最快的速度往前,可前后左右都是枯地枯枝,完全分不清楚方向,手上药炷也来不及观察。

此刻,他终于见到药炷本人,可却没有时间仔细观看或分析成分。

厉倾羽发冷的声音回荡在耳边,雪闲跑了一阵后,已是汗流浃背,四周仍是荒芜。

猛然间,眼前突地降下一道高大身影,羽熔剑的剑尖正对着他咽喉!

厉倾羽俊美的面上有着绝对的愠色,厉声道:“药炷,交出来。”

雪闲颤着手,因他从未见过对方这般严厉脸色,就连当初在石洞里也没有。

他思索着,这幻境不知何时能结束,若他将药炷交给厉倾羽,之后又会怎么演变?

可对方已在眼前,他只能缓慢地将药炷递出。

厉倾羽却没收回羽熔,那剑刃,仿佛随时要将他划脖。

就在雪闲干脆闭上眼等待下场的刹那,身体周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感觉像是掉进某个深渊大洞,再也爬不出,不知多久后,他身体降落到某个高度时,用力睁开眼,发现人已回到高塔内,瘫坐在地上喘气!

他一面调整气息,赶紧看过塔内一圈,发现大伙儿都坐在不远处,每个人皆是面色惊恐。

只有厉倾羽是站着,手里持着羽熔,一身散着冷意。明显方才也在某个令他不悦的时空中。

周衍之擦了擦汗,见所有人都仍为平静情绪,即首先打破沉默:“我刚刚进入恶梦了。迷失在一处黑压压的树林里,里头上百个冤魂追着我不放,有些人甚至头断了一半,鲜血淋漓。我想唤出木鱼,驱散他们,怎知我的木鱼却被开了好几个大洞,毁损得不成形,敲出的音完全不对,那些冤魂便追着我跑,有几个飘的极快,呈七孔流血,连身上的破烂衣服也全是鲜红色,就在这鬼魂快贴到我脸上时,恶梦突然醒了!”

奚云也平缓喘声,道:“我梦见我与奚雨在同一片溪水中,一开始好好的在玩乐,怎知一股大浪冲来,奚雨被冲至很远的地方,我急忙游过去想拉住他,可那浪向是被施了法术般,将他愈冲愈远,最终到达一个瀑布,我连奚雨的袖摆都拉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奚雨快被冲下崖,在这时梦境就破除了。”

奚雨有些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我和你的梦境是同一个!只不过被冲下崖的人是你,我怎么样都拽不住,你就要掉下瀑布悬崖了!”

他眼眶有些泛红,似乎还停留在方才梦境的冲击。

老鬼蝎穿了口大气,也在这时发声:“听上去你们的梦境都极为可怖。”

奚云道:“前辈呢?你身为五灵毒,有进入恶梦吗?”

老鬼蝎应首:“自然是有,这高塔不分人的,想来进入第二层就是进入噩梦。”他摸摸储物手上的几只黑蝎,心有余悸道:“我梦见蝎子谷倒塌了,所有树群塌成一片,将所有的蝎儿们全数压死。一只也救不回。”

这对五灵毒来说,就是最恐怖的恶梦!

烛鹊听着大家叙述,也惊恐地扶着黑灰的墙壁站起,已经无法在乎那墙上到底干不干净,“你们的恶梦…都没…都没我的可怖。”

一群人立刻移眼向他。

烛鹊一脸惊悚,“我梦到我住在一间比我寝殿床榻还小的屋子,里头的供餐只有一汤一饭,白米还泛着酸味,三餐皆是如此。我不断试着推门逃出,可那门扉被锁的死紧,怎样都推不开,我只能住在那间比鸡舍都小的房间!又窄又挤,简直幽闭恐惧!”

气氛一时间略显沉默。

奚雨忍不住开口道:“仙君,你知道鸡舍有多大吗?”

烛鹊一脸茫然:“不知道。”

周衍之本还处在紧张的情绪中,听见烛鹊一番话,顿时笑的身体都站不直,“这便是仙君的恶梦吗?听上去比我们的都好多了,我们梦里的不是鬼魂,就是生死离别。你的则是鸡舍。”

烛鹊挥着玉扇,大喊道:“非常恐怖好吗!”

奚云只苦笑着摇摇头,道:“走吧走吧。恶梦既已破除,上三楼的结界也打开了。”

烛鹊忽地道:“可方才我们全都进到高塔二层的幻境中,这噩梦究竟是如何解除的?”

他转头问厉倾羽,“是你吗?倾羽。”

厉倾羽摇头。将刚才一直拿在手中的羽熔收起。

方才,他同样进入恶梦了。

梦中,鹰戈用传声术对着他露出恶心声音,狠戾的说,雪闲被关在鹰五门的天牢,让人打的全身鞭痕,血淋淋地躺在地面,奄奄一息。

厉倾羽听见后几乎要发狂,不顾地宫结界难闯,直接驭剑至鹰五门地宫。羽熔一挥,鹰五门地宫的入口瞬间被毁了一半,石壁也倒塌,入口只剩一点点,可他不管不顾,直接进到天牢。

果真看见那痛心画面!清瘦的身躯倒在地面,嘴边全是鲜血,衣衫已被鞭子打的支离破碎,厉倾羽心疼的无以复加,怒意也已达最高点,直接挥剑毁了天牢铁门,抱起雪闲流血的身驱时,梦境便猛然破了。

而当时他怒意极盛,即便在恶梦中,也不想让鹰戈伤害雪闲半分,只想毁了鹰五门。

故破除恶梦一事,并非由他出手。

烛鹊好奇道:“不是倾羽破的梦境?那是谁?我们大家都在恶梦中不是吗?”

奚雨情绪缓过后,道:“不管是谁,只要噩梦破除了便成,我们先上三楼吧。”

奚云赶紧揽了揽他肩,幸好身边人的温度还在,而不是在奔流汹涌的水中挣扎呛咳。

这回由周衍之领头,走在众人最前。

雪闲在后端,对于方才恶梦仍无法忘怀。

忽地身后一道低沉的声音道:“梦见什么了?”

雪闲停在阶梯上,转身朝向厉倾羽,听着其他人脚步继续往上,他才说道:“…梦到我…我拿你药炷当下,你气极了,拿着羽熔要划我脖子。”

雪闲发现,那一刻他最怕的反倒不是羽熔,而是用厌恶眼神看着自己的厉倾羽。

厉倾羽伸指,擦过他额间薄汗,道:“当年即便是追杀,对象也不是你。”

雪闲感受着额上温度,突然想问出这一句,“可你怎么知道呢?说不定那就是我。”

厉倾羽的手指从额际摸至雪闲耳廓,绕起一丝栗发,道:“本尊的,本尊自然知晓。”

雪闲其实知道,厉倾羽很早就分辨出他和原主的不同,可他不知厉倾羽是相信他失忆,还是认为原主被夺舍。

只是这问题似乎也不重要了。

他反问道:“那你梦见什么了?”

厉倾羽:“看见你在鹰五门的地牢,被打得全身是伤。”

他俩的梦境,都与对方有关。

雪闲:“那你在梦里做了什么?”

厉倾羽:“自然是毁了鹰五门,毁了天牢。”

雪闲闻言,心底的沉重感渐渐抛除,笑道:“是用羽熔毁的吗?”

厉倾羽:“自然是。”

雪闲眼眸弯起,因站在台阶上,他正好与厉倾羽平视,说道:“我刚才的梦境中也有羽熔,你的也有。”

往好处想,也算是默契之一了。

厉倾羽直直望着他,道:“嗯。”

接着揽住雪闲的后腰,将人往前一拉,抱入怀里,往那绽笑的唇瓣吻下。此刻,他只想感受怀中人的温度,而不是天牢中那副令他心疼的模样。

雪闲也微微歪头,让这亲吻更加深入。

轻轻地,回应着对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不论环境多艰困,天天都要亲亲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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