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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小漂亮女装网恋翻车后 闻喵姑娘 5030 2024-09-10 11:48:50

谢怀洲用下巴蹭蹭宋望星的发顶,甚至想低头亲吻他额头,一遍遍夸他很棒。

但,也只是想想。

过了许久,宋望星终于从脱力中缓过来,因极度疲倦而罢工的感官重新开始运作。

他能感受到……

谢怀洲双臂紧紧拥着他,一条收拢揽住他的腰身,另外一只大手张开,抚着他脑袋,那种保护者的姿态,久违的安全感爬上心头,情不自禁收紧抓着谢怀洲衣服的双手。

“噗通。”

“噗通。”

头抵在谢怀洲结实的胸膛上,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鼻腔里盈满他的味道,混着淡淡汗味,宋望星稍稍降温的脸颊重新燃起一把火……

轻轻推开他,宋望星连忙站直身体,眼神飘忽不定,小声道:“我,我想喝水。”不可以再抱了!

谢怀洲垂眸,一寸寸盯着他看,宋望星脸颊虽还红扑扑的,但泛白的唇已经恢复正常,轻轻吐出一口气。

应该没事了。

他问:“带水杯了吗?”

“带啦。”宋望星看向操场对面存放书包的柜子,身子刚转动,谢怀洲说:“我过去。在书包里吗?”

“我自己……”话未说完,谢怀洲拍拍他肩头示意“没事他去拿”,然后迈着长腿往那个方向走去。

宋望星呆愣愣看着谢怀洲挺拔的背影,过了会移开目光,然后便发现他们班男生全部跑完了,一地狼藉,坐得坐、躺得躺,还有人叉着腰直不起身子,晃晃悠悠的,不肯倒地,像在跳圆圈舞……

好多人两眼无神,像濒死的鱼,大张着嘴不停喝空气,嘴里发出什么动静的都有。

“呀——”

“哈、哈、哈……”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宋望星:“……”

这么一对比,他也不是很狼狈,除了四肢无力,喉咙难受点,其他还好。

太极老师看着自班学生,不自禁嘴角下撇,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都还行吧?不舒服要及时说。”

“可…以…”零零散散,有气无力的声音回应着他。

老师:“……”

瞥见排球老师憋笑的模样,瞬间感觉刚才的维护变成回旋巴掌打在他脸上,忍不住絮叨。

“我现在严重怀疑你们有没有好好跑步!那25次围湖跑,你均匀安排到每周,一周两次,连续锻炼三个月,跑个一千米能这么虚?是不是找人代跑了!下学期真得管管你们,以后抽出半节课专门跑步……”

再转头一看,发现自班女生被男同学状态吓到了,本来就害怕跑八百米,现在各个焦虑到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有些还紧张地揪嘴皮。

老师没好气地撵人:“行了行了,赶紧走!回去好好歇着吧,别占着跑道,我们女同学还要跑呢!”

男排女排是分开教学,谢怀洲他们班只有男生,太极班不是,一个班45人,男女都有。

一听可以解散,大家挣扎着爬起来,“老师再见!”

宋望星要等谢怀洲,只好站到跑道外,接连打了两个哈欠,眼睛泛着湿润。

兴许大脑接收到身体反馈的信号,开始下达指令,刚只觉得累,现在好困啊,迫切需要休息,困得有些睁不开眼睛。

嗓子也不舒服,他皱着眉不停清喉咙,扁桃体的位置发涩,在隐隐作痛,需要吞咽缓解不适。

这种感觉很熟悉,是要发烧的前兆。

宋望星在心里安慰自己,就当升级免疫系统了吧,他备得有药,还有退烧贴,没事的。

正想着,从旁窜出几个勾肩搭背的男生,兴冲冲和他打招呼:“大哥好!”

宋望星看清来人,露出一个笑,“是你们呀。”

他记得他们,是谢怀洲队友,刚才也很厉害的,跑得飞快。

贺翎他们去排球场拿背包,回来没瞧见谢怀洲,但知道宋望星在这儿,他肯定会出现。

听宋望星频频吞咽,贺翎关心道:“大哥你还好吗?”

宋望星指指脖颈,“喉咙不太舒服。”

贺翎:“啊?是不是刚喝风了?要不还是和谢哥说下,今天不吃了,等休息好,咱们改天再约!”

谢哥方才交代他多留一会,等老师统计完空下来,帮忙解释下“他去别人班跑1000米”的事。

末了谢哥还说等下请他们吃饭。

其余两人连连点头:“对,不行就改天再约,大哥累够呛,今天还是多歇歇吧。”

啊?宋望星听他们话里的意思——谢怀洲是要他们一起吃饭吗?这么多人应该得去外面吃吧,会不会…到很晚?

喉咙的异样感更强了,害怕等下吃到一半不舒服,影响他们玩闹,宋望星打算拒绝,只是…既然谢怀洲要请他们吃饭,没必要因为他不去就取消,等下谢怀洲和他们去吃也行呀。

但,刚刚明明答应过谢怀洲要一起吃饭……还是先和谢怀洲说一声吧。

宋望星想着回头看向柜子方向,恰巧谢怀洲回来,他单臂挂着包,另外一只手拎着宋望星的水杯。

等人走近,宋望星嗓音沙沙的,“谢怀洲,我……”

谢怀洲以为他渴了,旋开杯盖,杯口送到他唇边,轻声道:“温的,我试了。”

宋望星想说自己来,但嘴唇接触到杯口的水珠,渴得厉害,双手扶着水杯,一只手还覆盖在谢怀洲手背上,着急灌水。

谢怀洲不让他一口气喝完,皱着眉叮嘱:“慢点喝,少量多次地喝。”

贺翎他们看谢怀洲连水都要喂宋望星喝,足以证明宋望星在他心里的地位,忙说了宋望星喉咙不舒服的事。

“谢哥,咱改天再去吃吧。”

谢怀洲闻言看向宋望星,眉头皱得更狠了,“喉咙是哪种不舒服?”

宋望星喝了半杯水喉咙舒服一些,抬起头,舔舔湿润的唇,不想让他担心。

“没什么啊,你们可以去吃嘛。我有些累了,等下买份粥喝,有些不想吃其他的,然后回去洗洗睡觉,我好困。”真的好困啊,四肢倦乏得厉害,感觉回去倒头就能睡着。

贺翎他们连连摆手,“别别别!”他身体不舒服,一个人在寝室,别说谢哥没心情吃,他们也没心情啊。

谢怀洲略略沉吟,看向贺翎,“抱歉,下次再另约时间一起用餐。等下我会安排人送餐到你们寝室,大约半小时送到。”

宋望星混沌的大脑听到这个突然清明一瞬,想到上回西装男送奶茶的事,忍不住笑起来。

众人看向他,他立马忍住笑意,乌黑的眸子亮晶晶的,看向谢怀洲。

谢怀洲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笑非笑的。

贺翎他们好奇,“大哥笑什么?”

宋望星不肯告诉他们,坏心眼地摇摇头,“没什么啊。”

几人好奇心被勾上来,忍不住围着他追问,宋望星见状忙往谢怀洲身后藏。

谢怀洲笑着挡住他,“没事。”

宋望星揪着谢怀洲的衣服,从他身后探出脑袋,“对!没事的。”

嘻,正好饭点,他们三个哪个会成为受人瞩目的“幸运儿”呢?

贺翎:“……”

莫名有种不祥预感,不过一顿变两顿,总归是他们赚到了!

知道宋望星急需休息,不好再打扰,打了招呼赶紧开溜。

等人走后,宋望星突然想到谢怀洲也没喝水,哎呀,他只顾着自己了,怎么办?水已经喝过了,谢怀洲还怎么喝。

但问还是要问的,谢怀洲帮他那么多,不可以没良心哦。

装模作样举着水杯,“还有半杯,你要喝吗?”

“嗯。”谢怀洲接过水杯,喝完了剩下的水。

宋望星发怔,蓦地想起来以前谢怀洲还和他用同一根吸管,好吧,谢怀洲确实不会嫌弃他。

他用手背轻轻抚了两下眼皮,谢怀洲见状急忙拧上杯盖,揽住他肩膀,“走吧,先回寝。”

“还没有吃饭。”宋望星一旦犯困,脑子粘稠得像浆糊,没平时那么机敏,顾不上在意谢怀洲搂他肩。

“等下我去买,你先回去洗漱。喝粥是吗?什么口味的?”谢怀洲和他确认。

宋望星:“不用,我去吧!”谢怀洲也很累哇,跑了2000米呢,不能总使唤他。

谢怀洲:“不必,怕你困得犯迷糊,给我买错饭,我不放心。”

宋望星:“……”

不放心拉倒!他去就他去。

赌了会气,又慢吞吞道:“谢怀洲,谢谢你。”

谢怀洲轻轻哼笑,“没事。”

谢怀洲送宋望星到寝室楼下,看他消失在拐角才放心拐去食堂买饭。

食堂人多,排队的功夫收到嘟嘟的消息。

宝宝:哥哥,我今天要写课程论文,明天就DDL啦,晚上要熬夜写!今晚不和你聊天啦[亲亲]

谢怀洲知道他这是怕露馅——宋望星这边在呼呼大睡,嘟嘟那边也联系不到,多可疑。

笑着回复了个“好,宝宝加油”。

他买了几份不同口味的粥,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食物,和一些口感较软、方便吞咽的饼,很快回寝。

宋望星还在浴室里,水声哗哗的,好在室内有空调,食物不至于很快冷掉。

等人出来,谢怀洲说:“先用餐,看看想吃什么,吃不完不用担心,剩下的我解决。我也去洗澡。”

宋望星看桌上堆着好些吃的,多少有些感动,谢怀洲真得很体贴……

“好~辛苦你了。”

“没事。”

等人进浴室,宋望星喝了份粥,吃了点软饼,上下眼皮一直打架。

衣服不洗了吧,明天再洗,先吹吹头发,刷个牙就睡!

上床之前扒出他的小药箱。

温度计、退烧药、退烧贴,还有水杯……全塞到床边的挂筐里,等下夜里难受,省得再下床。

哦对!还有个闹铃,订个十点的吧,不然睡梦中发烧他不知道,没办法吃药。

谢怀洲出来瞧见他往床上爬,擦着头发问:“吃完了?”

“只吃了一份的量,还有好多。”宋望星坐在床上解释。

“嗯,剩下我吃。你睡吧。”谢怀洲伸手关掉他那边的灯,防止刺他眼睛。

宋望星窝在床上半眯着眼睛,软绵绵道:“谢怀洲,你不用刻意轻手轻脚,我不会被吵醒的。”

谢怀洲轻笑:“好,晚安。”

“晚安~”

没多久就听见他平稳的呼吸声,谢怀洲目光柔和,站在他桌边解决剩下的食物,余光瞥见挂筐里多了很多东西,什么?

走过去查看,一眼便瞧见退烧药和温度计,谢怀洲眉头紧锁,担忧地看向蜷成小猫的宋望星。

宝宝是感觉到不适,在提前做准备吗?

谢怀洲的心一直悬着,等到九点多钟,听见宋望星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还有些不通畅,紧张地走到他床边,见他脸颊潮红。

宝宝……

连忙伸手试他脖颈的温度,烫得厉害。

心疼地摸摸他的脸,轻声唤他:“宝宝?宝宝……”

宋望星突然睁开眼睛,乌溜溜的眼睛里满是茫然,“谢……”嗓子哑得厉害,咳了声才继续说,“谢怀洲怎么了?”

谢怀洲满眼焦急,“你是不是发烧了?”

宋望星缓缓眨着眼睛,大脑艰难地处理他这话的含义,过了会咕噜坐起身,“哦对!我可能要发烧了。”

谢怀洲见他熟练拿起温度计塞到腋下。

“五分钟。”他看了眼手机时间,然后呆滞地靠坐在床角,眼睛逐渐半眯,胸脯有规律地一起一伏,好像还在梦中。

打了会盹儿,宋望星猛然间惊醒,“多久啦?”拿起手机看了眼,嘟嘟哝哝,“四分钟……四分钟也行吧。”

谢怀洲的心好似被人紧紧攥住,生疼,他嘴唇嗫嚅,宝宝……

甚至不知道他是不是清醒的。

宋望星歪着脑袋对着温度计看了好一会,迟迟没有反应。

谢怀洲确定他大脑运转迟缓,忙抽过他手里的水银温度计查看,38度7!

心仿佛放在火上烤,急得顾不上称呼,“宝宝,我们先吃个药。”

“好哦。”宋望星靠坐在墙边,乖乖应他。

谢怀洲放好温度计,拆药盒时手都在抖,他吐息的声音发颤,宝宝太熟练了,好像处理过很多很多次这种事,想到他父母很早离开……心如同被人拿刀片割着。

倒了点水在手背上,确保温度合适,一只手拿着药丸,“宝宝喝药。啊——”他轻轻张嘴示意。

宋望星乖巧地爬到围栏边,学着他的样子,“啊~”

谢怀洲把药塞进去,又给他喂水,不敢喂很急,眼里满是忧虑,“宝宝吃进去了吗?”

“进去啦!”宋望星张大嘴巴让他检查。

确定他舌下没藏药,谢怀洲松了口气,又开始拆退烧贴,帮他贴在颈部。

见他坐着打盹,疼惜地摸着他脑袋,“好了好了,乖,睡吧。”

宋望星一听能睡了,赶紧钻被窝里躺下,眼睛一闭进入睡眠状态。

谢怀洲怕不利于散热,往下扯扯被子,不要盖太紧。

匆匆拿过电话去阳台给私人医生打电话,详细说了宋望星的情况。

“他好像不太知道做什么,除了量体温吃药的流程,对其他没意识,这是正常现象吗?”

医生思忖着回答:“应该属于正常现象。谢先生您也说他刚发烧不久,温度38度多,短时间内不至于损伤大脑。我想这种反应因人而异,他太累了,大脑干脆屏蔽掉它认为无用的东西,以此获得休息。知道量体温吃药可能是他睡前给大脑下了这个指令,人体就像一台大型的计算机……”

得到医生答复,谢怀洲稍微安心些,但还是频频去摸宋望星额头,又掀起他睡衣,摸他身体,还是发烫!烫得皮肤都红了,而且很干爽,根本没有排汗!明明吃过药了……

谢怀洲皱着眉头,突然听到很响的闹铃声,什么?看向宋望星枕头旁的手机,伸手拿过它,火速关掉闹铃。

再看向宋望星,这么大的声音,还是突如其来,宝宝竟然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谢怀洲心跳慢了一个节拍,抚摸着宋望星的额头着急唤道:“宝宝?”

接连叫了好多声,宋望星睁开湿漉漉的眼睛,嗓子哑得厉害,小声说:“谢怀洲,你不要吵呀。”说完重新闭上眼睛。

谢怀洲像头焦躁的野兽,实在受不了了,又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让他来一趟,确认宝宝真得没事他才能放心。

“我会让人接你过来。”医生没来过学校,怕他找不到地方,到时候在校内打转。

挂断电话,他给陆宁打电话,让他去接医生,陆宁住市区,两人离得不算远。

陆宁正准备去酒吧玩,闻言满口答应:“成!成!我很快到。”

谢怀洲:“不着急,注意安全。”

四十分钟后,陆宁带着医生到了308,门虚掩着,他小心翼翼推开门进去,“老谢?”

“来了?”

沙哑的声音从床上传来,陆宁循声看去,见谢怀洲坐在床上,宋望星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胸脯起伏的频率很快,似乎睡得并不安稳,时不时发出梦呓。

一旦他开始呓语,谢怀洲立马安抚地轻拍他后背,下巴轻轻蹭着他额头,柔声道:“没事了宝宝,没事了,我在,嘟嘟乖。”这话一说,怀里人瞬间安静了。

谢怀洲心疼得眼眶发红。

宝宝半小时前开始说梦话,他凑近听,才发现他在叫妈妈……不停地喊,妈妈、奶奶和爸爸,叫得他心都碎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试着爬上床抱着他哄。

他发现只要叫“宝宝”和“嘟嘟”,望星就会变得安静。

陆宁愕然地看着谢怀洲眼角的水痕,不要告诉他……老谢哭了?!

巨大的震撼席卷他的认知,老谢竟然哭了?!他俩认识十几年,他真头一回见到谢怀洲哭,在他心里老谢压根不会哭……

但他现在切切实实哭了,仅仅因为宋望星发烧生病了……

陆宁以前只知道谢怀洲对宋望星有好感,这是第一次直面他汹涌的爱意。

陆宁神色严肃,赶紧拍拍医生,“去看看!”

医生慌忙走到床边,放下医药箱,陆宁怕他够不到,搬了个椅子,让他站上面。

医生听听心跳,又抻开宋望星眼皮看看……各项检查一遍,得出结论:“他太累了,加上药效,所以睡不醒,没什么大问题。”

“已经服用药物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没有任何出汗迹象,体温还是很高。怎么会这样?”谢怀洲很害怕,他没有照顾过人,第一个还是他最珍贵的宝贝,稍微一点不符合常理的事都让他神经紧绷。

“可能个体差异。”医生拿出一管酒精和棉签,“这个是稀释过的,可以直接用。谢先生,您可以适当涂在他的额头和手腕……”又和他说了好些注意事项。

“谢谢。”谢怀洲反复确认,“真的没问题吗?”

“我确定。谢先生,您的爱人没事,如果药效发挥作用,他后半夜就能退烧。”医生见他绷得很紧,顺便安抚他情绪。

陆宁也安慰他:“老谢!真没事,38度多还好,不打紧。他可能跑步太累了,睡饱了身体就恢复了,你别太紧张。”

谢怀洲沉默好一会才开口:“谢谢。”

医生建议道:“谢先生,您要不要把他放下来,他这样睡可能很不舒服,您也比较累。”

谢怀洲垂眸看着宋望星安静的睡脸,唇角泛着苦涩,“放下他会睡不安稳,一直说梦话,像梦魇,这么抱着好很多。”

医生点点头,猜测道:“大概是身体记忆吧,以前发烧经常有人这么抱他,他的身体需要这种安全感。”

眼看着谢怀洲眼睛红得更加厉害,知道宋望星父母离世的陆宁摁住棒槌医生的肩膀,大哥,不用分析了!再说下去,老谢的心能碎成一百八十块。

医生让谢怀洲多喂宋望星喝水,到时候排汗了,尽量帮他擦掉……陆宁帮忙把水和湿纸巾放到挂筐里。

“谢谢。”谢怀洲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让他们回去休息。

“路上注意安全。”

“行!我知道。”

“谢谢谢先生关心,我们会的。”

砰——房门关上,室内恢复安静。

谢怀洲干燥的唇轻轻摩擦宋望星的额头,宝宝,快快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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