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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万人嫌养子被迫联姻后[穿书] 惗肆 3298 2024-08-08 08:20:28

这番话就像是往海面上投入了一枚鱼雷, 顷刻间炸出惊涛骇浪。

不少宾客们想明白了其中关联,吓得汗毛直立——

“什么车祸?什么蓄意谋杀?”

“天呐,三房的车祸不是意外?是大家一家子造成的?”

“我没听错吧?刚刚警方说的嫌疑人吴某望是不是吴畏的私生子?”

“让自己的私生子去制造车祸害了三房一家子?这事要是真的, 吴畏还不是个东西!”

“警察都找上了门,十有八/九是证据确凿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大房这一家三口也太狠了,连自己的亲兄弟、亲叔婶都能下得去手!”

“……”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响。

哪怕是作为自家人的商可舒和商运也被这事震得说不出话。

商可舒只知道吴畏背叛了商可意、在外有了私生子, 关于车祸一事也是现在才得知实情的。

她不可置信地看向了离自己最近的商可意, “……大姐, 警方说得是真的吗?”

“不, 不是的。”

商可意如梦初醒,拼命摇了摇头。

她踩着高跟鞋狼狈从地上爬了起来,“怎么可能?你们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害我自己的亲弟弟!”

商延枭和商确言一言不发, 眼中积蓄已久的恨意却如出一辙。

柏续上前, 代替两兄弟厉声质问,“是不是胡说八道, 你问问你这吃里扒外的丈夫不就清楚了吗?!”

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吴畏装了这么些年, 可见私下的心狠手辣!

“……”

吴畏还躺在地上装死,一时间还没绕过弯。

他才当众被爆出有私生子, 现在居然又告诉他, 吴承望在海外被警方逮捕了?

为什么之前一点儿动静都没有?他们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吴畏,你……”

毕竟是相伴了三十多年的枕边人,商可意又怎么会看不出吴畏的做贼心虚。

她精致的眼妆已经被眼泪糟蹋得差不多了,整个人愣在原地, 狼狈又茫然地摇了摇头。

柏续完全不放过大房的任何一位, 将逼问的目光对准了商祈顺,“还有你!商祈顺, 你早知道吴畏在外有个私生子?”

“车祸这件事情,也是你躲在幕后策划的!”

“……”

商祈顺居然知道这事?还放任私生子在外横行霸道?

不应该吧?但如果他是被瞒在鼓里的,那为什么警方也要把他带走调查呢。

不对,警方只说要配合调查,不代表就是知情犯罪!

众人震惊到说不出话,只剩大脑飞速运转消化,无数想法来回拉扯,却难以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商可意双腿一软,再度瘫到在地上,“不、不可能,我家祈顺不是这样的人!”

她哆哆嗦嗦地指向边上的吴畏,昔日的爱意在这一刻灰飞烟灭,“是你!是你背着我们母子干出了这些见不得人的龌龊事!吴畏!我真是看错你了!”

吴畏还是一声不吭。

他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说多错多,还不如借着疼痛保持沉默。

面对同样如山压的质疑,商祈顺却没有半点慌乱。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掷地有声地回答,“我没做过,我不知情,所以我愿意配合警方调查。”

“柏续,你们三房这一出戏已经无缝连接得够巧妙了,我们大房甘拜下风,所以你用不着当众继续朝我泼脏水。”

时至今日,大房和三房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再无半点情面可言。

“就像你说的,真的假不了,假的……” 商祈顺冷不防地瞥了吴畏一眼,“真不了。”

“……”

吴畏后背溢满了冷汗,眼神闪烁着不接话。

商延枭稳住情绪走了上来,替柏续挡住了商祈顺的敌对,“在场都是明白人,分得清是非对错。”

“已经满身污点的人,还用得着别人泼脏水吗?”

警方不了解商家众人的恩恩怨怨,“行了,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到时候自然会有结果。”

法律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坏人!

吴畏见此,才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下一秒,全程沉默的商确言就当众冲了上去,揪着吴畏的衣领,咬牙挥拳而去。

“确言!”

“喂,你做什么?”

商延枭和警方几乎是同时出了声,后者更是冲了上来制止,“停下!”

千钧一发之际,凌厉的拳风在脸颊边缘堪堪停下,吓得吴畏脸色煞白。

商确言抓紧那残留的一丝理智,眼眶猩红,“吴畏,你给我听好了,我会让律师往死里告你、告死你那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他瞥了一眼商祈顺,“你们父子落在我身上的痛苦,我会用我的方式加倍讨回来!”

商确言自然知道当着警察的面打人是违法的,按照商祈顺这睚眦必报的性格,要是他真的失控动手,只会让对方得到机会反将一军。

商确言心里确实装满了仇恨,但他不会为了一时之快而放弃现有的优势局面。

说完,他就甩开了吴畏。

吴畏心有余悸地后退了两步,旋即被警方控制。

“还有你们俩——”

为首的警官看向商祈顺和商可意,公事公办地示意,“走吧。”

明明是应该代表“幸福”的结婚周年宴会,最终却落得个鸡飞狗跳、面目全非的荒唐下场,众宾客面面相觑,唏嘘不已。

只怕经此一遭,大房在帝京的颜面是要彻底扫地了。

商运走回到方裕华的身边,“裕华,还有这么多宾客在这儿,你和四妹帮忙一块儿送送客。”

方裕华看向自己的丈夫,满脸不乐意,“我说你是不是老好人装久了,还真转性了?”

“你……”

“他们大房落下的烂摊子,凭什么要我们二房来善后?”

方裕华看向不远处的商延枭和商确言,想了想还是觉得后怕,“我现在是彻底懂了乐尔说的话了。”

要不是三房以往的表现太过抢眼,至于完全掩盖了他们二房,只怕要招来杀身之祸的,就是他们二房了!

方裕华越想越起鸡皮疙瘩,“商运,你说这事大姐到底知不知情?”

商运看着还没散出的宾客,低声喝止,“别瞎猜了!”

“我们商家内部斗得再狠,那只是在公司项目上争个输赢,你什么时候见我对那些侄子下过死手?”

他不会,他相信其他家里人也不会。

方裕华嘀咕,“也不知道是谁,当初让护工拿开水去测试商延枭醒没醒?”

“……”

商运在这件事情上自知理亏,只好改口,“你看我大姐都崩溃成那样了,像是知情的样子吗?”

要他说,全是吴畏那狼心狗肺的东西背地里干出的好事!

虽然商可意为人高傲,但她对待这段婚姻和感情却是付出了绝对的真心。

方裕华想了想,藏着一些想法没说。

俗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

吴畏不是好东西,那私生子受他指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除此之外,吴畏还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儿子呢,谁知道商祈顺背地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

大房一家子被带走,这场戏也算是得到了短暂的落幕。

商延枭没了再继续留下的必要,他见商确言情绪稍微好转平复,这才示意柏续,“走吧,我们也回去。”

柏续颔首,“好。”

电梯门一关,没了外人。

柏续想起商祈顺被警察带走前的反应,“确言,你让律师一定要盯紧警方那边的情况,我总觉得这事还没完。”

商延枭反应过来,“你是指商祈顺?”

“我总觉得车祸这事一定有他的幕后参与,但如果这个过程中一直是吴畏在联系吴承望,并且花钱‘卖命’的人也是吴承望……”

柏续只说到这里,但商延枭和商确言已经足够明白了。

“商祈顺有没有参与其中,想必吴畏是最清楚的,但已经折了一个儿子在里面,他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当下应该保着谁。”

如果没有任何直接证据表明商祈顺参与其中的话,对方最多不过二十四小时就能被警方放出来。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假设。”

有可能,商祈顺确实没有坏到这个地步,他和商可意一样对私生子和车祸的事情都不知情,又或者,他知情但默许了。

案件不到最终的盖棺定论,他们就不能掉以轻心。

电梯门应声而开。

商延枭暂时收起的那点思绪,“先回去吧,无论怎么样,至少吴畏和吴承望这次是跑不了了。”

商确言沉声,“嗯,我会让律师盯紧的。”

不该放过的人,他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柏续率先走出电梯间,转念想起另外一件要紧事,“我们确实要快点去,今天要处理的人可不止有大房一家呢。”

冬日的夜幕总是降临得特别快,不过五点,主屋内外就已经亮起了灯。

面对商延枭和柏续的突然到来,总管家有些吃惊,“三少,柏小少爷,这个点,你们怎么来了?”

柏续对上总管家的询问,笑意盈盈,“来看看老爷子,而且确言老是和我们说主屋的饭菜好吃,所以想来蹭一顿。”

总管家回以一笑,“我刚让厨房备好晚餐,正打算喊老夫人下来吃呢。”

商延枭接话,“我上楼找奶奶,柏续,你先去小餐厅等着。”

“行。”

两人一唱一和,就定了下来。

总管家只好先领着柏续往小餐厅走,“柏小少爷,厨房做了养生乌鸡汤,要不要先给你来点?暖暖身子。”

“好啊。”

柏续干脆接受,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总管家转身吩咐佣人去盛了一小蛊的乌鸡汤,送到了柏续的面前。

柏续舀着汤水,像是抽空聊家常,“我听三房的林伯说,您在庄园有些年头了?”

“柏小少爷不必那么客气称呼,喊我孙总管就行。”

总管家站在餐桌边上,随口回答,“承蒙老爷子看重,到明年三月份,我就工作满四十年了。”

柏续又说,“那孙总管也该退休,享享清福了。”

总管家微微一笑,“我一个孤家寡人,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妇都在海外,有什么清福可享的?”

“当初是老夫人心善,收留了我和我儿子,也是老爷子花钱培养了我,这些年带我见了不少世面,在庄园佣人面前也愿意给我一些体面。”

“只要老爷子和老夫人不赶我走,就算让我把这条命全部交付给商家,我也愿意。”

“原来总管家对商家、对老夫妇的感情这么深厚?”柏续眸底晃过一丝微光,忽地将汤勺丢进了碗中。

总管家被勺子砸落的声音震得耳膜发麻,旋即听见柏续慢悠悠地逼问,“那怎么还要帮着外人害老爷子呢?”

“……”

总管家愣了两秒,面上露出少有的气愤,“柏小少爷,请慎言!我怎么可能害老爷子呢?!”

柏续视线微挑,答非所问,“我刚从大房的宴会回来,你猜在宴会上发生了什么?”

总管家拿不准他的态度,语气有些硬,“发生什么了?”

柏续继续攻心,“吴畏被警方带走了,你猜是因为什么事?”

“……”

总管家嘴角一僵,心里忽地泛起了针扎般的绵密害怕,还没等他出声追问,小餐厅的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

商延枭搀扶着商老夫人走了进来,视线双双落在总管家的身上。

气氛有些说不出的安静,颇有一种山雨欲来的味道。

总管家不由自主地打破这份逼仄,“老夫人,三少……”

“孙总管。”

商延枭打断他的话,一点儿多余的情面都没留,“你现在就可以收拾东西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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