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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挂坠盒的秘密

“老鼠!小偷!”

一声尖锐刺耳的咒骂,这座房子唯一的家养小精灵已经发现了不速之客,更令它感到惊慌与愤怒的是变故出现在小主人的房间,它几乎想也没想,立刻瞬间出现了。苍老而皱巴巴的脸扭曲着,脏兮兮的枕头套子套在身上破烂不堪,它几乎是一出现就疯了似的向那挂坠扑过去:“小偷!放下小主人的东西!!”

伊里斯的身高跟克利切比起来,也没有多大的优势。滑落下来的斗篷被扔到一边,凌查往后退了一步,苍老的家养小精灵正跌在他脚前,猛然抬起的网球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怨毒的瞪过来。

然后它就僵住了,无声的束缚咒让它再度扑过去的企图化为了泡影。

没有看它一眼,细嫩的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挂坠盒底面。

“啪。”

挂坠盒被打开,里面金质的S璀璨如新,边缘以下精致的镶嵌着几颗小小的绿宝石,如荆棘般神秘美丽的花纹从盒底一直延伸开来。

浓重的黑魔法气息几乎是瞬间从挂坠盒里流溢出来。

“放下!你这个可耻的,卑鄙的……”

克利切的咒骂嘎然而止,它拼命挣动着脖子却发不出一个音调来,这时候因为年纪因为长久待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甚至是因为强烈的愧疚与痛苦折磨的家养小精灵总算清醒了下,它瞪着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看上去还没有十一岁的小巫师,还是个女孩——这是绝不可能的,在纯血家族里服侍了好几代的克利切终于有点明白了眼前状况的诡异与可怕,但是这并不能阻挠它对小主人的忠心(或者说死心)。

轻轻晃动,挂坠盒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一抹微笑终于出现在唇角。

就算知道结果,不代表可以预料所有变更,命运就是这样一个奇妙的东西。

萨拉查.斯莱特林一直将挂坠盒与饰针随身携带,一直到凌查成为一幅画中的魂片,都清晰的记得它们还在.

米娅是他们的女儿,起初只想让她远离一切后来也不必说,仇恨因为误解愈加深刻,无论是出于什么想法,萨拉查都绝对不会将挂坠盒与饰针交给米娅。虽然他们在这件魔法物品上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却没想到千年以后,挂坠盒果然遗失了——不,也许说遗失不妥,因为它一直传承在萨拉查.斯莱特林的后裔手里。

米娅吗?

不自觉的纂紧了手里的挂坠盒,这种痛苦来自灵魂,无法挣脱又难以排解。

原来最后,他们与米娅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竟然留下了萨拉查一个人去面对这种锥心的痛苦。

妖精手艺血族加持诅咒的那柄匕首。

没有反击绝望等待死亡的混乱记忆。

他缺失了中间很重要的一个细节,如果他没有猜错——缓慢的将挂坠盒举到眼前,浅黄色的大眼睛里深邃的难以看出任何情绪,而挂坠盒里的魂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瞬间黑魔法的气息浓烈起来,似乎拼命想从里面挣脱出去。

女孩的脸上露出似乎是叹息又像是微笑的奇异表情;[我的后裔,已经迟了……]

嘶嘶的恐怖声音震惊得克利切本来怨毒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极度的恐惧侵袭了它的所有思维,克利切是见过黑魔王的,更反复喝下过那些药水所以它这些年来一直有些疯疯癫癫,但是这一切并不能使它遗忘黑魔王的恐怖与蛇语的音调。

昏暗的房间里,在隐约的灰尘胡乱漂浮下,穿着漆黑蕾丝长裙的女孩带着一抹冰冷的笑。

[从你将魂片放进挂坠盒起,就改变不了这个结局。]

挂坠盒的四周都流溢出淡淡的黑色雾气来,可是怎么也聚拢不到一块,那金色的荆棘纹路就像是锁链一样,牢牢的将雾气留在挂坠盒里。

[得到这个挂坠盒是什么感觉?激动?欢喜?还是理所当然?拥有斯莱特林的血统,挂坠盒不会拒绝你的力量,但你有没有想过,因为并非纯血,它也不会将秘密展现给你。]

雾气颤抖了一下。

白皙的手指摩挲了下金质的外壳,雾气更淡了,甚至没办法维持那黑魔法的波动。

一个破碎的魂片,与他的预料一样。

融化这个魂片,对于伏地魔来说也不过是失去了一个魂器而已,但是对于自己却很重要。

“倪克斯在此世之地,为黑暗张开永恒的羽翼,融入我祖先骨殖的盒子,浸泡过我鲜血的宝石,容纳过我后裔的灵魂……”

一声脆响,挂坠盒整个底座与上面镶嵌的绿宝石全部粉碎了,一团漆黑的雾气立刻就要逃逸,但是无数金色粉末有序的构成线条与奇异的花纹,凭空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像是一张网,更准确的说是一个强大的立体魔法阵,互相碰撞、凝结,那团漆黑的雾气立刻被分成了无数份,半声凄厉的号叫后,这眩美的魔法阵同时收缩,符文的光芒更加强烈。

浅黄色的大眼睛猛地一闭,再度睁开的时候出现了冰冷的竖直瞳孔:“主人?”

灰色的影子从小姑娘的身上分离出来,蛇怪强大的力量非但没有使附身过后的凌查虚弱,反而使灵魂凝结成的雾气有了人形的影子,对于没有吸取生命力的魂片来说是很了不得的,不过依附仍然是邪恶的魔法,半年就可以完全腐烂所附生物的内脏,他必须尽快离开伊里斯的身体。

灵魂是很脆弱的,就算是凌查也一样,外界的强大压力显然已经对他造成了伤害,影子微微蜷缩,声音开始发颤并模糊:“伊里斯……恢复原……身体……缺失……”

庞大的蛇怪瞬间出现在房间里,克利切无声的哀号着跟破碎的家具一起被蛇怪一尾巴扫到了墙角。

身躯一旋,头颅猛地低下,一大块血淋淋的肉连着鳞片被毒牙撕扯了下来,蛇怪痛得全身抽搐,所有鳞片都张了开来,但是蛇怪完全不顾,张嘴就将那块血肉扔进了缩成全部金光的魔法阵里。

一声巨响,整个格里莫广场12号都在震动,古老房子里的画像们惊慌失措的尖叫跑动,那种强烈的魔压,就算他们已经死了都能感觉得到恐怖。等他们赶到声响传出来的最近的走廊却惊骇呆滞了。

尘埃落定,房间已经彻底消失了,家具,房门几乎都成了碎片,离奇的是缩成一团躲在沙发后面的克利切满面流血晕迷不醒,也没缺手断脚依旧能喘气。

蛇怪庞大的身躯慢慢盘旋,低头,橙黄色充满致命魔力的眼睛紧紧盯着躺在地板上的人。

没错,漆黑的长发,苍白俊美的容颜,身躯有一大半被蛇怪微微托起,看不真切,赤裸的手臂无力的从蛇怪身躯上垂下来,修长分明的手指却牢牢的抓着一样东西。

魔杖。

绿松石的饰针和破碎的挂坠盒躺在不远处的地上。

“哦!伊里斯,这是怎么回事?”

菲尼亚斯.布莱克这位曾经的校长在一幅画框里跳脚,:“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是——”

他倒吸一口冷气,然后开始扯自己的山羊胡子。

蛇怪闭上眼睛,然后转过头,咝嘶的蛇信吐出,怎么看都是威胁与警告。

就在这个时候,握住魔杖的手微微一动,蛇怪立刻感觉到了,低下头:[主人?]

[……唔……伊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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