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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番外·原著线1

干掉屑老板就回老家结婚 归途何在 2660 2024-06-27 12:29:36

“社长……”

国木田独步用恢复的右手举着黑伞替银发男人遮住徐徐飘洒的雨丝, 福泽谕吉从怔忪间醒神看了眼弟子兼继承人:“回侦探社。”

“是!”

青年错后两步跟在他身后,恭敬跟随老师乘车离去。驶出港口大概半个小时,福泽谕吉出声道:“停车, 我下去散步,你先返回办公室主持工作。”

“可是……”

最近半年武装侦探社社长反复成为各方侵入实力首要打击对象,“共喰”之事过去没多久又身限囹圄被审讯了那么久, 作为弟子免不了会担忧。

“不必多虑。”

他压低眼睑,薄荷绿的眸子里一片暗沉。

国木田独步不敢再劝,奉上的雨伞也被婉拒。只听一声闷响, 开启的车门再次紧闭,那道清癯的身影迅速被海港雾蒙蒙的雨丝掩去大半。

人到中年横糟发小陷害,不仅是对事业的打击,更是对心理对感情的折磨。明明曾经志同道合同窗数载, 时光飞逝后才发现彼此早已变成对方无法接受的模样。

“走吧,等会儿随便谁再来劝社长回去休息。现在, 先留出空间让师傅静静。”

天人五衰事件后侦探社洗清污名声望越加显赫, 委托多得接不完,然而没有一个人心头轻松。

——屠龙者终将为龙, 福地樱痴的结局为每一个走在追寻正义道路上的人敲响警钟。

即便出发点再如何高尚, 也掩盖不了其内已然变质的恶臭。

对此感触尤为深刻的国木田独步低头看着自己曾被砍断过的手:“追寻理想要有殉道的觉悟……”

“欸?国木田先生?”负责开车的谷崎润一郎透过后视镜劝慰他:“社长很快就会从伤感中走出来,你也要振作起来啊。前辈们的错误证明了无法行走的道路,不也为我们留下宝贵经验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 对了, 太宰先生大概这几天也会出狱, 我们一起去接他吧!”

“我才不去!”国木田独步想起某个搭档就火大,早已看透一切也不提前说明,满身那么多罪过还敢天天翘班摸鱼, 老子才不去接他!出狱而已,很了不起么。

被他咬牙切齿念叨的某人笑嘻嘻目送对手败退逃离,带着胜利者的傲慢挑眉嘲讽:“就凭你还妄想抓到我?别开玩笑了。”

俄国青年在同伙掩护下低笑着回应:“我们都有罪,谁也逃不了。”

这次交锋双方互有输赢,太宰治凭借本土优势险胜陀思妥耶夫斯基,成功守住己方棋盘,没有折损任何一颗棋子。进攻失败的魔人自然早已安排好退路,而他也明白这条路追上去对于武装侦探社来说就是陷阱。

所以还追什么?累死了,人家要罢工!

关押异能力重犯的特殊监狱里没有传统意义上的狱卒,单凭他自己……谋算没什么问题,动手就还是……免了。

“高龄”二十二的青年努力找个舒服姿势躺下,翘着二郎腿等待被释放——嘛,不知道会有谁来接我出狱呢?织田作,你说得没错,站在救人的那一方感觉好极了,就连蹲监狱都能蹲出使命感与责任感。

果然没办法放着那些天真单纯的好心人任由他们受害而无动于衷呐,这么看来果然我也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好人~

他轻松哼着跑调跑到西伯利亚的现编小调缓缓沉入梦乡,没一会儿就睡实了。等他再次清醒就发现自己躺在摇摇晃晃的押送车上,显然已经出了监狱,正在转运途中。

“我怎么觉得脚下有点晃?”负责押送囚犯的军警诧异问向同袍,对方一脸惊惧:“糟了!是地震!”

押送车迅速停靠路边,军警们抬着犯人下车紧急避险,不料迎面撞上一群从山林里奔逃而出的野生动物。

“来不及了,小心……”

“啊!”

……

“呐呐,小姐,我可没有说谎哦,事情就是这样嘛!”

大概把幸运点满了的黑发青年躺在地上喋喋不休,非常神奇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自然灾害中毫发无伤。就是他周围横七竖八倒了好几个已经昏迷过去的军警,场面有些难以形容。

一片黑暗中只能听见绵软温和的女子声音道:“欸?原来是这样?那我替你解开束缚了哦,真的没受伤?”

“没有没有,放心吧好心的小姐,我是个侦探。这些军警都是保护我的,我们为了避开危险人物的耳目才不得已做此打扮。谁也没想到中途遭遇地震嘛,幸亏遇上您。”

太宰治骗人从不需要打草稿,而且严格来说他也从不骗人。就是不知为何大家习惯性要把他说过的真话当做假话听。

手ka0脚镣被一一解开,温软的小手扶着他坐起来又摩挲着解开早就失效了的项圈,只剩最后的头套。

陌生的女孩子犹豫片刻提醒他:“闭上眼睛,猛然遇光怕眼睛受不了。”

“谢谢您,您简直是我遇到过的最温柔的女士。”

他的声音热情到浮夸。

运送特别重犯的专用道路上,怎么可能会有无辜吃瓜路人经过,也许她是真的不知情,却也不排除被利用的嫌疑。

这会是魔人留的后手吗?

想想自己在对方逃离线路上做的布置,太宰治笑而不语安静等待。

头套很快松开,但却没有马上去掉,女子犹犹豫豫告诉他:“已经解开了,您自己感觉合适了就取下来,我去看看那几位军警……”

他迅速伸手准确握住她的手腕,声线越发温柔:“我有点害怕,可以请您陪着我吗?”

怕就怕她直接干掉那几个倒霉蛋,对他而言不算什么难以脱身的困局,只不过才刚自认是个好人嘛……这会儿心肠有点软,不想一睁眼就看见尸体。

对方踌躇片刻,选了个折中的法子——她拉着他走到伤员身边逐一检查,没注意到身后青年早就摘掉头套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

问题不大,这几个人只是被高速奔逃的野生动物撞伤,放在这里很快会醒。稀里糊涂迷了路的女孩子推推架在鼻梁上的防蓝光平光眼镜,站起身回头想对唯一清醒的人交代些什么,目光却在看清楚获救者的脸时陷入呆滞:“诶?”

除了年龄不太对……这不是自家的问题儿童吗?

不不不,世界线不一样,也许是太宰君的父亲也说不定。啊哈哈哈哈,连缠绷带的爱好也一样嘛,显然太宰先生比儿子要成熟些,至少没把眼睛也一并缠住搞得自己像个神经兮兮的反派。

“太宰……先生?”阿薰有点心虚,昨天刚锤了人家儿子一顿,今天就在路边撞上隔了一条世界线的父亲,这个运气是不是不太好。

太宰借着她的尾音把话接下去:“啊!原来是您吗?”

快点告诉我你是谁呀~

眼神从一开始的惊讶变为了然,进而多了几分心虚,这个女人认识他。但他却对她没有任何印象,这不合理,哪怕只是萍水相逢惊鸿一瞥,像她这样的绝色他也绝不可能毫无记忆。

又一个小栗虫太郎类型的异能力者?要不是自己【人间失格】,说不定就信了。

“额……啊哈哈哈哈哈。”阿薰干笑数声,依据外貌估算年龄,猜测现在的“太宰君”最多六岁不能更多,还是个团子。真是造孽,难道太宰的父亲正是亡故于这场自然灾害导致的事故中,所以那孩子才小小年纪四处流浪,最后跟着森医生学了一身坏毛病?

太宰耐心等了她一会儿,没得到更多提示,干脆继续:“通讯设备都失灵了,这几个伤员需要急救……可以麻烦您赶往最近的警局通知警察前来救援吗?”

阿薰可不敢走,太宰君的父亲看上去斯文病弱,一根指头就能戳倒的样子。别前脚她刚走,后脚他就被熊或是野猪给祸祸了,将来回去怎么面对那个敏感少年。

“还是一起走吧,您不是没受伤么。”她轻松拖动横七竖八的军警把他们排在一起,又担心野兽,准备拆了被落石砸扁的警车想大致围上一圈篱笆作为保护。

正在她碰触到落岩的瞬间,岩石仿佛有了生命般聚拢升起,形成一个巨人,巨人肩膀上坐着淡色长发的冈察洛夫。

啧,果然这场“地震”并不是意外。就像他打算把陀思妥耶夫斯基留在北海道长眠不醒一样,魔人显然也不想放过他这个能预测他的预测的人。

这可就麻烦了,【人间失格】消除异能力,已经被异能力创造出来的有型物体不再其内。也就是说,【断崖】制造的落岩砸在他身上和自然形成的没有任何区别,只要接触不到冈察洛夫本人,他就拿他没办法。

而且,身边还潜伏着一个似敌非友的女人。

啧,难道要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换一?还是别了吧,人家的理想是和美人殉情,并不乐意被砸成无法收拾的碎屑。

所以救援怎么还不来,难道真就没有人来接我出狱?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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