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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穿成云雀夫人以后 柒殇祭 3634 2024-05-12 11:37:02

发完消息之后, 近朝颜就和朋友们一同享受烤肉的美味,等到吃完晚餐,聚会散去的时候, 她们一同出门, 花和京子她们都已经先打了车。

大家住的方向都不同、离得也不近,近朝颜拎着东西, 联系千奈来接的时候,也顺便送她们先离开。

人来人往的繁华东京美食街头, 她一身暗红色呢大衣、搭配同色系长靴,拢着围巾立于店面边的橘色灯笼下, 像是店面里提前摆出来的精致年画娃娃,引得过路人不由多看了两眼。

直到一辆黑色宾利停在路边, 觑见车型和车牌都有些眼熟,近朝颜走到跟前, 特意去确认了一眼驾驶座的人, 结果这一看, 只得拉开副驾驶的门——

“怎么是你?”

在驾驶座的男人没说话,手臂随性搭在方向盘上,倒是蹲在他肩头的小鸟软软糯糯地出声同她打招呼:“朝颜~朝颜~”

佩于他右手锃亮手环上的小卷也“啾”了一声。

“晚上好我的宝贝们!”近朝颜将手里的品牌礼盒放到后座,本来想趁周围路人们不注意在云雀脸上亲一口,但无奈不管是这辆车、还是开车这男人的颜值,自打车停在附近,就引来行人们的目光投注。

所以她只能捞起云豆亲一口, 然后规规矩矩地系安全带。

云雀恭弥睨了她一眼, 很利落地换档位、打方向盘,将车开入机动车驾驶道,直到在前方的红绿灯停下, 才不紧不慢地出声问:

“之前给我发那条消息是什么意思?”

“哪条?”

在给云豆顺毛的女人不解地看他,眨了下眼睛,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之前在烤肉店里听见朋友们讲文化传统故事之后,没忍住当场给他回应的事情。

“哦……”

小松鼠拖长了语调,将脖颈上因车内封闭温度有些热的围巾取下来,将云豆团了进去,看红绿灯时间还挺长,才慢吞吞地回答,“就是突然发现很喜欢你,也想把这件事告诉你,不行吗?”

“可以。”

云雀恭弥干脆点头,明明是对她心意的回应,却理所当然展露出一种“我允许你喜欢我”的霸道感觉来,近朝颜本来在用围巾堆云豆,这会儿听见他的回答,转头看了他一眼。

但交通灯就在此刻变绿,她便只能默不作声转回视线,然后用食指指尖点点云豆的小脑袋:

“宝宝,你爸好拽哦。”

云豆对他们的对话听得似懂非懂,这会儿安静窝在层层叠叠环绕自己的围巾里,看上去就像是从围巾里长出的一团嫩黄小鸡,转了转黑豆般的眼睛,它配合出声:

“爸~爸~”

“嗯?”

在看路况的男人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得到回应的云豆仿佛受到鼓励,想了想,开始放声唱歌,稚嫩高亢的声音在车里响起,“绿茵葱郁的并盛~不大不小中庸最好~”

“总是一成不变~健康而坚强~”

车里没有开收音频道、也没有放车载音乐,只有云豆的歌声在环绕,听习惯了它唱歌的近朝颜反正也没其他事情可以做,听了一遍之后开始跟它合唱。

云豆甚至还从中找到了新的乐趣,唱完上句就开始喊朝颜,让她来接下一句,一人一宠兴致勃勃地来回用这四句并盛校歌接龙。

-

直到宾利驶入千代田那栋公寓的停车场。

云雀恭弥将车熄火,把车钥匙拔.出来的时候,格外平和地喊了她一声,“近朝颜。”

“嗯?到了?”沉迷跟可爱小鸡互动的小松鼠抬头看了眼周围景象,替云豆拨了拨松松垮垮缠它的围巾,随后抬手开始解安全带。

但身边悠悠传来一句,“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你的校歌唱跑调了?”

指尖搭在安全带上的近朝颜:“……?”

沉默、死寂。

她仔细回忆自己刚才自信跟云豆合唱的全场,在极度的尴尬里,试图在这位并盛校歌唯一拥护者面前挽尊,“……但我每一句都是跟云豆学的,真的跑调了吗?”

一直以来近朝颜都知道自己不是那种拥有天籁之音的类型,但读书的时候跟舍友们去唱K,大家互相评价都还可以,她向来自觉唱歌水平中规中矩,原来是她的错觉吗?

难道她天生五音不全?

她唱的难道跟云豆不一样吗?!

云雀恭弥左手手肘压在方向盘上,在安全带“咔”一声松开的动静里,侧过身欣赏了一会儿她的社死表情,才自然而然地答道:

“云豆唱的一直就跑调。”

“……”

怎会如此?

小松鼠听得呆滞,开始回想之前多少次在他面前不小心唱校歌的名场面,神情逐渐放空,灵魂飘了一会儿,意识到这狗男人就是突然想看她笑话,故而强行回魂,理直气壮地捞起云豆怼到他面前:

“云豆可听不得这种话,我宝贝怎么可能唱歌跑调,肯定是你听错了,这边建议撤回刚才的话呢亲亲~”

最后一个词语因为没找到合适的替换,近朝颜干脆说了中文。

云豆听见新鲜词汇还挺来劲,鹦鹉学舌那般重复:

“亲亲~亲亲~”

云雀恭弥狭长凤眸里浮现笑意,动作很轻地接过它亲了一口,然后把云豆放到前操纵台上,随后倾身过去,顺手将女人身侧的安全带扣按开,将她捞过来,气息随阴影一同落下。

“等、等,你亲我做什——”

“你邀请的。”

“……我、没……”

断断续续的应答声止于唇齿间,后来车里的动静就都剩下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与交杂的气息,早已见过诸多大场面的云豆歪着脑袋看了一会儿,蹦跳着转过身去,甚至还用小翅膀捂住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近朝颜迷糊着想起来他还在生病的事情,因为美甲挠不出什么痕迹,只能用掌心去抵他的肩膀,挣扎着躲避,发出抗议的“唔唔”声音,好不容易被松开,却听对方率先开口:

“好了。”

眼眸空茫、因为睫毛颤抖太厉害,看起来像是要哭的女人神情一点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捉住葱白手指,带着她的指尖巡上自己西装领口,“我的寻麻疹好了,要检查吗?”

“……!”

从他话里听出过分明显暗示的近朝颜立即疯狂摇头,用力要把自己的手从他温度略高的掌心里抽回来,心知今天要是敢解他一粒扣子,自己怕是没法安全走出这个地下停车场了。

“不不不我相信你我不检查——”

“你快松开我呜呜呜……”

哪怕明知整栋公寓都已经属于他们,不会有任何外人来到这里,但近朝颜还是拒绝想象在这种危险场合进行过分亲密的接触,为了从他掌中抽回手,几乎用上了全身的力气。

“而且你好了我还没好……”

听出她的明示,云雀恭弥只能慢慢松开她,灰蓝色眼眸里涌出几分微妙憾意,在近朝颜打开车门逃窜下去,甚至到后座重新拿东西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强烈目光热度。

走进电梯的时候,近朝颜感觉到他极具存在感的气息,目光飘忽地想,他们俩好像也没间隔多久……

哦不对。

这狗男人因为上次她提离婚的事情,被惹毛之后,让她一周都没下过床,从那之后到现在大概过去了——

半个多月吧。

区区半个多月而已,近朝颜如此想着,回忆起那天去打西蒙家族之前的早晨,不动声色地往远离他的方向又挪了一步。

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当时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眼泪哗啦啦掉的场面,为了她的人身安全,小松鼠又捏了捏婚戒的袋子,觉得今天不是个送婚戒的好日子。

就等到生日那天再送吧。

到时候生理期buff正好到期,可以续费一个寿星buff,在心中敲着算盘的近朝颜所有神情都被男人借着电梯的镜子看得清清楚楚。

他淡然收回目光,也没出声问她在想什么。

-

日历翻到十号这天。

近朝颜清早是被手机电话给吵醒的,她从被窝里伸出手,半天才碰到手机,接起来的时候就感觉自己被腰间的手臂更用力地压了回去,身后的人似乎对她的打扰感到不满,以此来表达自己的情绪。

她安抚地拍了下对方的手臂,却没得到任何缓和,反而还能明显感觉到一股抵上自己的危险热度,接电话的声音都僵硬了:

“……喂、喂?”

拜托快来点火烧眉毛的大事救救她!

“抱歉,朝颜同学,打扰你的睡眠了,”泽田纲吉温和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听出她的声音明显是还没睡醒的状态,及时道,“等你醒来之后,可以麻烦让云雀学长看一下发过去的文件吗?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帮忙。”

“挂掉。”

闭着眼睛,近距离听见泽田纲吉声音的男人毫不客气地在她身后命令道。

挂掉她今早岂不是完蛋了?

小松鼠充耳不闻,在自己的人身安全和泽田纲吉的人身安全之间,选择死道友不死贫道,非常积极地拿出打工人的态度,“方便告诉我什么事情吗?首领,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嗯?”

泽田纲吉颇有些讶异,没想到她还挺想参与彭格列事务的,想了想她之前展现出的实力,倒也没有犹豫,很快说道,“是关于一个之前被Mafia通缉的家族首领逃到日本的事情,这个家族之前一直从事人.体.器官走.私和妇女儿童的拐.卖,暗处的产业链极其庞大,我现在刚得到这个家族头领入境日本的消息。”

“如果朝颜同学方便配合的话,我立即让岚部将相关事务和文件发给你。”

“我可以!”

近朝颜应得毫不犹豫。

虽然她不太能理解为什么彭格列身为里世界第一Mafia家族,做的事情好像能让国际刑.警连夜发锦旗,但帮这种忙她确实非常乐意,毕竟这十分符合她的价值观。

等到泽田纲吉挂了电话,她就发现自己的账号立刻被拉进了彭格列的一个群里,狱寺隼人在私聊窗口给她发了无数个文件,末了加上一句:

“这是十代目一直在关注的大事,你和云雀可别让人跑了。”

她回了个“OK”的手势。

点开文件的时候,近朝颜在男人怀里艰难翻了个身,面对他的时候,发觉他已经被吵醒,此刻凤眸比平日清早醒来要冷冽千百倍,她头皮发麻,只能拿着手机晃了晃:

“好像是十万火急的大事,老公,要不你让我先起来?”

“……”

云雀恭弥没从她脸上看出什么十万火急,倒是能从她努力不上扬的唇角里读出“逃过一劫”的庆幸。

他忽然想起来,中文里面有句俗语叫做: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不过笨松鼠好像并未意识到这点,正在理直气壮地将他手臂扒拉开,从被窝里蹿出去的速度一点不像是刚醒,跑得比兔子还快。

-

一小时后——

站在东京郊区某废弃仓库的边缘,听见里面凄惨的嚎叫声,近朝颜搓了搓手臂上被吓起来的汗毛,发觉站在旁边的草壁哲矢神情凝重、格外迷惑地问:

“夫人,恭先生这两天是心情不好吗?”

“嗯……”

近朝颜迟疑着应,“很明显吗?”

草壁哲矢咬着嘴里的细长草叶,一本正经地回答,“是的,自从恭先生加入彭格列、使用火焰和匣子作战之后,对实力弱的敌人都是一击必杀的利落,只有他心情很差的时候,才会想听一听……”

“草食动物的悲鸣?”近朝颜试着续了一句。

然后就见这位左右手先生点了点头。

草壁哲矢没想太多,还关切地继续问,“是因为寻麻疹的问题吗?这种急性皮肤病确实很折磨人,夫人这段时间辛苦了。”

“……”

不。

该怎么说呢?

近朝颜明显听见仓库里哀嚎的声线和音质都换了一个人,甚至因为听力太好,还能辨别出一些其他的、令人后背发凉的动静,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明明站在正午的日光下,但也不知道是这个季节温度太低还是别的什么,近朝颜越听感觉自己越冷——

不就是让他憋了几天吗?

至于吗?

她现在甚至怀疑他是故意把这些Mafia内部通缉令上的成员搞得这么惨烈,她听见的每一声惨叫都不是他们对生的渴望,而是对她的结局预告。

每一声都在重复着四个字:

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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