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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诛杀恶贼,驾临颍川

曹龙象看着戏志才说出此话之时,脸上竟有悲色流露,心中不免好奇。

“志才,若是不便言说,那便不说也罢。”

“多谢主公谅解,不过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事关志才的一些家事罢了,今日说出来,志才心中也会好受一些。”

“好,那你便说说看吧,若是有吾能出手的地方,拒不推辞。”

“算俺恶来一个。”

“多谢主公,谢过恶来,事情是这样的…”

戏志用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才将事情娓娓道来,说清楚事情原委经过,其实是一个很狗血的事情。

他本身就是新汲镇人士,祖上以前也阔绰过,甚至在朝中当过秩比两千担的大官,只是后代不善经营,逐渐的衰败了下来。

轮到他这一代,更是落魄,好在家里藏书不曾全部丢弃,靠着天赐聪颖,还拜入了颍川书院,虽然名气不显,但是真才实学是真的。

要说这颍川书院可是大汉最知名的书院,由司马徽和荀爽所创办,并有颍川四大家族加持,其中荀爽就是四大之一的荀氏出身。

荀爽见戏志才如此有才华,便动了收拢人才之心,要将族内的一个女子嫁给戏志才,没成想这女子竟然跟四大之一的陈氏子弟有染。

两边为此闹得很不愉快,但是世家大族的脸面不能丢啊,再说荀陈两家相交多年,陈氏想了一个请先生赴死的办法,暗中让连云寨的人将戏志才灭口。

谁能想到天无绝人之路,那连云寨的大当家竟然受过戏志才父亲的恩惠,不忍下手,就将他放走了。

真是仗义最是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戏志才逃回新汲镇,结果被陈亭长派人拿住,但是又不想落下杀人的名声,就画蛇添足的勾结连云寨的二当家灭掉了大当家。

然后由二当家的出面杀掉戏志才,结果又碰上了曹龙象,落了个尸首全无的下场,听完之后,曹龙象有一个地方不太明白。

“志才,吾与恶来上前的时候,那陈亭长为何说你是他的贵客,既然他要害你,为何又多此一举?”

“对啊,主公带着吾去的时候,那陈亭长情真意切,好像要替先生去死一般,叫人一看便有很深的交情,恶来有点不明白。”

“主公、恶来你们有所不知,这陈亭长为人虚伪至极,他以全镇百姓的性命为把柄威胁志才,演上一出好戏。

若今日没有主公出现的话,恐怕他还要和那二当家的斗上一斗,最后落败,志才身死道消,最后他再剿灭连云寨。

这样面子和功劳全有了,加上他是陈氏之人,日后必定能平步青云,而且能在士林当中落下好名声。”

说完这些,戏志才端起一碗酒,直接喝了下去,典韦听完有些愤怒,‘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

“这狗贼,真是无耻至极啊,待俺典韦将其诛杀,为先生出口恶气。”

曹龙象看向戏志才,看他如何说。

“恶来,不必了,就是杀了陈亭长那厮又能如何,他只不过是爪牙罢了,真的根子还在阳翟那边。

而且陈氏那大汉有名的世家大族,分支不计其数,若真是惹了他们,恐怕会对主公的将来有所影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将来再说吧。”

“志才莫要丧气,不就是一个陈家嘛,吾还未放在眼里,如今大汉天下矛盾林立,恐怕要不了三五年就要出大事了。

到那时管他什么世家大族,还是平头百姓,都是一个下场,你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话对也不对。

有仇不报非君子,那管他将来不将来的,即便是爪牙那也要打掉他,恶来,要辛苦你一趟了,今夜先灭陈亭长,明日再灭连云寨。

要是连着口气都出不了,还怎么但你们的主公,志才,你先回房休息,我与恶来去去就回,除恶务尽,方显正义。”

戏志才见曹龙象心意已决,便也不再说什么,毕竟真的有恨。

“志才多谢主公,日后若有背叛之举,当受五雷轰地之罚。”

报仇不隔夜,当夜陈亭长全家上下无一漏网之鱼,后半夜又奔袭连云寨,最后一把火把寨子烧成白地。

次日,曹龙象一行四人,朝着颍川学院所在阳翟而去,至于新汲镇的事情,则被定成因剿匪英勇殉职,后大军攻破连云寨,缴获无算。

不过这跟曹龙象等人,已经没有关系了。

四天之后,曹龙象安顿好住处,带着戏志才、典韦去了颍川书院,当拜帖送上之时,那门子眼睛都直了。

赶紧进去汇报,最后惊动了司马徽,他领着书院的一群人,快步走到大门口,先是哈哈大笑一声。

“哈哈,我说今日竟然心潮难平,原来是大贤将至,老朽司马徽,恭迎曹先生莅临书院,真是不胜荣幸啊。”

司马徽这句话把曹龙象吓了一跳。

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自己不过十九岁,喊了几句口号,就被他说成大贤,并且被他喊上一句先生,绝逼是捧杀啊。

他司马徽是何人,与荆州庞德公一时瑜亮,天下名士之首也不为过,卧龙雏凤这两个名号就是出自他和庞德公之手,在士人中的威望极高。

“德操公,莫要折煞晚辈,怀德不过是求学路上的顽童罢了,不敢劳先生称呼一句先生,更不敢被称之为大贤。

若德操公不嫌弃,称呼一声怀德即可,颍川书院乃大汉书院之首,所培育的才子如天上星宿一般,数不胜数。

不读书不足以论天下,不行天下,纵使是读尽天下之书亦是枉然,德操公此语如黄钟大吕一般警示怀德,故而晚辈游历天下第一站就是颍川书院。

还望德操公接纳。”

都是人,谁也别装逼,司马徽一听曹龙象说话,心中也是乐开了花,颍川书院可是他与荀爽的呕心沥血之作。

能被曹龙象夸奖,简直就是挠到了痒处,更何况曹龙象如今的江湖地位,尤其是他现在才十九岁,将来会成长成什么样,那就很难说了。

这样发的人物,居然会引用自己曾经的话,作为行止标准,何其荣幸,但毕竟是老江湖了,心中即使是开心坏了,脸上依旧是云淡风轻。

“那老朽便托大唤你一声怀德,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进去说话,今日正好是会课时间,人到的很齐,待老朽一一为怀德介绍。”

说着,司马徽伸手拉过曹龙象,便往书院正堂走去,曹龙象心中腹诽,这边是古人表示亲近的把臂同游了吧。

当然还有更高一级的同塌而卧,赏不赏菊的那就另算了。

二人走在前面,戏志才跟在后面,他毕竟是颍川书院的学生,其中与他交好的荀彧有些忍不住,一把拉过他。

“志才,你怎么和曹先生一起来的?”

“哈哈,这事说来也是巧了,不期而遇,而且志才已经拜入主公麾下,准备跟主公一起游历天下。”

“嘶,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虽说他文才名满天下,但是并未有一官半职,你居然拜曹先生为主公,这是为何啊?”

“文若,你有所不知,主公真乃是神人也,不但文采斐然,一身功夫已入化境,胸中更有为国为民之志向。

自从相逢,与志才相互交谈,真乃是恨晚矣,未来天下名臣必有主公一席之地,三公九卿之位亦不能使其尽展其才也。”

“能当志才如此夸耀,曹先生真乃是神人也。”

“主公之才,非志才能衡量。”

“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我不信。”

戏志才看向身后的一人,不过十三四岁,打扮比较随意,头发随意束着,身上还有一些酒味,颇有名士之风。

“奉孝,信与不信,非吾能决也,主公人都在这了,自可度量一番便是。”

“呵呵,能将志才骗入毂中,想必有几分能力,待我试上一试便知其有几分几两,别是什么欺世盗名之辈,那便不好了。”

荀彧虽然觉得郭嘉说话有些难听,但是他就是这个性子,但是戏志才听完,脸上的笑容瞬间敛去。

“奉孝慎言,他乃吾之主公是也,主辱臣死,念你年幼,知你脾性,若是再如此说话,便真的要割袍断义了。”

“奉孝,还不快快与志才道歉,曹先生名满天下,岂能由你我肆意编排。”

郭嘉也是好意,怕戏志才跟了庸主,才有口不择言之举。

“志才兄,奉孝无礼,还请恕罪。”

但是心中确是按下决心,一定要试一试曹龙象的斤两,不能让好友明珠暗投,毁了自己的前程。

戏志才见郭嘉道歉,心中虽然仍有不忿,但也感觉他的拳拳之心,便也不再板着脸,但是依旧有些生气。

“此事就算过了,主公之才奉孝以后自会知晓,只是莫要犯了以衣冠取人的毛病,若有下次,恐怕不能善了了。”

“志才,你也莫要生气,奉孝也是心直口快,口不择言罢了,即便是曹先生知道,也不会怪罪的。

走吧,咱们进去吧,德操公还要给曹先生介绍我等呢。”

“咱们相交多年,等会你们就会见证一个时代的开启,我主今日带来两件宝贝,等会让你们开开眼。”

戏志才说完,便不再说话,随着众人一起朝前走。

说话间,一行人到了正厅,分宾主落座。

司马徽给曹龙象一一介绍了进到正厅的几个学生,有荀彧、陈群、郭嘉、徐庶、钟繇、辛毗、赵俨、杜袭、繁钦、荀攸等人。

曹龙象听完名字,不由得感叹这颍川当真是人杰地灵,这十余人可都是青史留名的大才,若是都能收入麾下,简直就是王炸开局。

一一见礼之后,还没有寒暄几句,便有人通报荀家家主荀爽到了,司马徽赶紧起身相迎,曹龙象自然也不会失礼。

“慈明公到了,我等迎一迎。”

只见一个年近七旬的老人,精神矍铄,人刚至大厅口,声音便传了进来。

“惊闻曹先生驾临颍川书院,老朽有失远迎,莫怪莫怪。”

曹龙象赶紧见礼。

“可是荀氏八龙,慈明无双的慈明公当面,末学后进曹信见过慈明公,当不得慈明公一声先生之称,还请慈明公唤我怀德即可。”

“哈哈,果然是一表人才,君子温润如玉,不外如是也,那老朽便托大叫一声怀德了,孟德在颍川之时,常听他说怀德乃是曹氏麒麟子,真所言不虚也。”

“怀德受此夸奖实在惶恐,不过是仗着年少,胡言乱语了几句罢了,真是当不得列位前辈的夸赞。”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甘罗拜相不过一十二岁,为天地立心之言,字字句句皆是我等士人箴言,何夸之有?”

“自从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这四句箴言传至颍川,若不是怀德守孝不便,慈明早就轻车拜访了。

等到今时今日,早已是按捺不住了,怀德,由他去吧。”

“哈哈,德操兄所言极是啊,大汉出此俊才,今又莅临颍川书院,真乃是一件幸事,自当好好的交流一番,快请坐。”

“慈明公请。”

“怀德请。”

一番歉让,各自落座。

曹龙象拱手。

“德操公、慈明公,诸位贤才,怀德今日来颍川书院,是有一事相求,还望诸位能齐心协力共同推进。”

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一卷纸,递给德操公。

“德操公,因党锢之禁,怀德自幼随父生长与江东,平日喜欢流连乡野,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大汉有5500万人口,但是能识文断字的不过区区数百万,甚至更少,不识字如何懂礼节,我等士人如何能更好的教化天下。

因此怀德琢磨了两样东西,一样是汉语拼音,一样是标点符号,非常的不成熟,毕竟怀德年轻,所读之书不过是沧海一粟。

故而今日带着这两样东西,来求德操公和慈明公帮忙完善一二,拼音是为了更好的认识字,标点符号乃是更好的识文断句。

请二公明鉴。”

曹龙象话音刚落,大厅内嗡的一声,开始议论纷纷,尤其是郭嘉和荀彧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再看向戏志才。

心中不由想到,此法并不稀奇,切音、反切音、句读一直都有,但是又看到德操公打开那一卷纸,越看脸上的表情越惊讶。

“怀德真乃大才也,这拼音、标点之法,果真神奇,竟然可以如此简单的将一个字切音,还能这样的标注断句。

哈哈,我士林之幸,大汉之幸也。”

“德操公谬赞了。”

荀爽看着司马徽开心的模样,也顾不上什么礼节不礼节的,伸手从他手中抽过纸卷,顾不上说话,开始仔细观看。

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把纸卷递给他身边的荀攸,然后起身朝着曹龙象就是一鞠躬,曹龙象见状赶紧起身躲开。

“慈明公,行如此大礼,真是折煞晚辈了。”

“怀德,这一礼你当的,这一礼是我代替天下士林而行,这拼音和标点之法真乃天人之作,将改变从古到今两千年的识字断句之法。

真乃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此两法必定会流传千古。

怀德,真乃圣人也。”

曹龙象赶紧还礼。

“慈明公,此两法并不完善,两千年来汉话、汉字多如牛毛,浩瀚如海,而怀德不过是总结了前人之法,向前走了一小步而已。

还请慈明公、德操公为天下士林计,将次二法完善推广。”

“哈哈,慈明之语,也是老夫所想,有此二法天下将再无难读之书,怀德放心,事关天下教化,我等即便是倾尽身心,也会完善。

尔等都看看,这二法一出,教化天下将易如反掌。”

三人开始攀谈,趁着攀谈的时候,大厅的人一直在不停的传阅,每个人看后,都赶到震惊不已,竟有如此机巧之法。

只是这声母韵母之类的东西,有些看不明白,专门拿来了几张宣和纸,挂在木板之上,曹龙象像是教授小学生一样,带着他们学习。

这大厅内的人,都是智慧高绝之人,习练三五遍之后,都已经初步掌握拼音和标点的用法,更是喜形于色。

“竟有此法,简直不可思议也。”

“此法真乃是救世之法,天下再无难读之书。”

“有此二法,大汉南北再无不通用之语,教化之道将再无难事。”

……

对曹龙象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纷纷称赞此功不亚于仓颉造字之功。

因此,曹龙象在司马徽和荀爽的请求下,在书院连续开了三天会讲大课,凡是来听课者无不拜服的五体投地。

此二人更是写信给庞德公、管宁、郑玄等天下知名大儒和隐士,希望他们来颍川书院共商编撰字典之事。

接下来的日子,曹龙象一边讲学,一边接受各家宴请,声名更是大燥,有人竟然将他比作天生圣人。

有为天地立心的警句箴言,更有宣和堂白纸的诞生,更是总结拼音标点之法,桩桩件件都是非人之举。

书院众人皆是半师之礼相待,毕竟当世之才无出其右者。

“曹先生,公达有一问,请先生解惑。”

连日的操劳,终于有些闲暇时刻,郭嘉做东请曹龙象喝酒,戏志才、荀攸、荀彧三人作陪,酒到酣处,荀攸端起酒盏想问。

“公达你年长与我,再说此乃私室,若是再如此客气,莫怪怀德要罚你酒了,怀德还是喜欢奉孝这样不拘礼节的模样,哈哈。

有什么尽管说,怀德亦非万能,不敢事事通明啊。”

几人听着曹龙象话,纷纷哈哈大笑。

“就是,公达,咱们喝酒谈天,何必如此拘谨,怀德说的对,你要向我学习,都是年轻潇洒之人,应当先喝上几杯再说。”

“你以为都像你一样,无形浪子。”

“好了,公达,莫要斗嘴,你想问怀德什么啊。”

荀彧虽然比荀攸年轻,但是辈分略高,有此问后,荀攸将盏内的酒一饮而尽,脸上略有肃穆之色。

“怀德,你对着大汉天下有何看法?”

这一问话出来,在座的几人皆是收住笑容,看向曹龙象,好像期待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什么确定的答案一样。

曹龙象端起酒盏,干掉盏中酒。

“怀德还真的有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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